摩挲着瑶筝有些圆润的肩膀,封子期感觉一阵满足。瑶筝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但是却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争,面对他的时候也是尽显温柔。
这可能就是封子期对她痴迷的原因,也可能还因为她那异域的美!此时瑶筝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闭上,只剩一只小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胸膛!
“事情都办完了?”
“嗯,以后瑶筝再也不离开夫君了,就在你身边侍候!”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那倒是没有,不过离开的时候被一伙人追了一日,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封子期听到这话,担心的看向了瑶筝,但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那般云淡风轻,好似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知道是什么人么?”
封子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已经露出了杀意。他早已看透了生死,一般的事根本就不会勾起他的杀意,但是他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软肋,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瑶筝!
“应该是谭家的人!夫君无需为我担心,我反倒听说夫君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埋伏。这群人竟然想要夫君的命,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怎么知道的?”
“是阡陌的那个任务,她在收集情报的时候无意中打探到,谭家和苏家,还有那个东方问和布日古德。夫君这次遇难,就是他们联手布置的。”
“三大世家和草原人联手,还真瞧得起我封子期。”
“可能还不止,但是背后的人藏的太深,我们也打探不到。如果再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能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能安然回来就好,至于到底是何人,早晚会现身的。瑶筝,搬去侯府吧,或者我迎你过门。”
“我知道夫君对我的情谊,这件事过些时候再说吧,等我先熟悉一下。”
“也好!对了,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点动静?”
“什么动静?”
封子期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抛诸脑后,把大手附在了她的小腹上,随即凑到瑶筝的耳边轻声说道:“当然是给为夫生个一儿半女的啊!”
“奴家也想,可是肚子却不争气!”
“看来是我努力不够啊,要不……”
“不要了吧,一会阡陌该回来了!”
“没事,很快的!”
瑶筝淡淡一笑,已然环住了封子期的脖子,但是对于封子期说的很快她却不敢苟同。阡陌无奈的捂住耳朵蹲在了窗外,我已经回来了好么?
封爵爷这几日终于是在云昭的手上败下阵来,这让云昭觉得终于报了那么多晚的仇。至于为何会输,恐怕只有封子期自己知道。
就在封子期觉得自己要被掏空的时候,武举终于落下了帷幕。不比科举需要阅卷那些,乡举的名次已然出来了。
赵胜不负众望,获得了武解元的名次,还有卫队的八人都通过了这次的乡举,剩下的几人运气稍差,有的是在比拼中碰到了卫队的队友,有的是因为吃了文化的亏。但不管如何,长丰县九子登科的美谈开始在民间流传开来。
要知道,天柱城管辖范围内的乡举,总共也才选拔了不到五十人。可相对于武举,百姓们似乎更关心科举。桂花飘香,秋榜张贴。京兆府的大门口,秋榜刚一张贴出来便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学子们纷纷翘首以盼,在榜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有人失落、有人兴奋大叫、也有人掩面而泣。读书人的百态,在这一天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封子期站在秋榜的旁边,对眼前的一切颇感无奈。这就是古代,文人们苦读圣贤之书,但仿佛只有科举这一条出路。务农、经商、或者到某个工坊做工,这些都不是他们能接受的。
同时张贴出来的,还有此次前三名所着的文章。封子期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嗯~没有注释根本看不懂。不仅如此,有些字他都认不全。幸好没去参加什么科举,否则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普通人只是看个热闹,但是对于学子们来说,这就是他们关心的头等大事。长丰县的酒楼茶肆在这几天又变得热闹了起来,有中举学子们的意气风发,也有落榜者的苦闷感慨。
虽说秋闱比武举通过的人要多了一倍不止,但是此次参加的考生却有七八百人,所以欢喜的人少忧愁的人多。
张晋自从看过秋榜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如往常一般,张晋做完印刷的工作就躺在了床铺上。他现在没有了看书的心情,对未来更是充满了迷茫。
望着墙上那些破破烂烂的兵器和铠甲,听着那些老兵们在里屋喝酒讲述着边关的往事,张晋突然有了参军的冲动。可是到了军队里,就能够避开权势么?
他不知道,甚至对生活都失去了信心。他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落榜的原因。相反,他高中了,今日那张贴出来的三篇文章就有一篇是他写的,可秋榜上却没有他的名字。
他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就在放榜的前一天,他被人要挟了。来的几个人说,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最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否则他失去的就不是一个举人的身份,而是性命。
他知道那些大人物想弄死他很容易,甚至都不会有人为他状告,因为他连父母都没有了。他想过找封子期去帮忙,可是封子期作为副考官,这件事他怎么可能不知情?
既然知情,但却没有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哼!什么先生,什么一心为民,不过也是沽名钓誉之人罢了。
“张晋,你这几日怎么了?做工都心不在焉的!这是今日新印刷的书,你看看。”
随手接过那本书,张晋看到这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书,可是此时却没有了看的心情。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指甲深深的陷进了纸张,张晋手背上的青筋显得格外显眼。
“张晋,你怎么了?不必气馁,我不还是和你一样没有中举?我们在这里好好做工,这里这么多的书籍,下次我们必定能够高中。亦行先生为我们提供了所有,我们万不能让他失望啊!”
“呵呵,先生?韵之,有件事我不吐不快,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必须要说,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
“张晋,你到底发生了何事?还说什么死不瞑目,用得着这么夸张么?”
“比你想象的更夸张!不瞒你说,近日张贴的那三篇文章,其中有一篇就是我写的。你不要那种眼光看我,还记得我们考试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我所写的内容么?”
“记得,那日我们从考场回来,你……”
说到这里,黄韵之突然抬头看向了这个朝夕相处的朋友,震惊的无以复加。
“近日那篇文章我没有细看,但细想之下,确实和你那日说的颇为相似。可是你的文章都张贴出来了,秋榜上为何没有你的名字?”
“为何?还不是因为他们有权有势,可以为所欲为,可以随便拿我们这些寒门士子不当人么?还有你刚刚说的封子期,你认为他身为副考官会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二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娃娃,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相信我们少爷。走,我带你们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