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差点被侵犯,她还是开不了口,尤其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赵允乐后退一步,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不小心撞到你了。”
她想把两人的误会解开,上次道歉道了一半就被拒之门外,她心里一直记着,“还有上次,也对不起。”
她这副我见犹怜却一本正经的神态,让秦越祺觉得很有趣,“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赵允乐愣住。
他看着她一张带着泪花的呆愣脸庞,彻底忍不住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你欠我的,不该想办法让我原谅你吗?”
他再次覆上她的脸庞,拇指在眼下来回摩挲。
她一时半会还没觉得两人的举动有些超出了界限,因为她真的在想怎么补偿他,看他的穿着好像也不需要自己送的礼物,那他需要什么呢?
想不明白,就直截了当的问,“你要我怎么补偿?”
“你跟着我,怎么样?”
“啊?”什么叫跟着他,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看她思维抛锚,出声提醒:“你别多想,我就只是需要一个助理而已,不过我不会给你工资。”
助理……听起来挺正经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想了想,又问:“那时限呢?我需要做你的助理多久才算补偿了你?”
“一个月”,一个月足够对她这张脸生厌了,他想。
他从她身上找出她的手机,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这一个月间,你要随叫随到,当然,我不会占用你上课时间。”
赵允乐想,一个月就可以跟他两清,让他不再记恨,也挺划算的。
而且他看起来跟燕岫辰的关系还不错,接近他也可以跟燕岫辰说清楚,总能碰到他在的时候。
“行”,她出声应下,随后又想起刚刚操场发生的事,“那现在有需要我的地方吗?”,没有的话她想请假回宿舍休息。
“当然”,秦越祺眼皮微抬,直视她身后,“从现在起,你就得跟着我。”
赵允乐并未注意到身后跟着她追过来的导员,她跟上秦越祺的步伐。
而留在原地的导员已经瑟瑟发抖了,没看错的话,刚刚那小妮子是在跟秦少爷讲话,秦少爷还对她那么亲昵,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他有些怀疑人生。
他听闻这位秦少爷的父亲在政坛也是不低的位置,如今自己对他的女朋友起了色心,虽然没被他直接看见,可刚刚看这情况也能猜出不少,更何况还有监控。
真是倒霉,就只摸了那小妮子的手,这事如果不追究的话其实都能过去,可现在看秦少爷刚刚那眼神是过不去了。
秦越祺虽说在公共管理学院读研,但他已经研三了,平时也不怎么来学校,他平时多是跟着他父亲做一些事,具体啥事就不是他们这种官职能知道的了。
“怎么正好碰上的是他的女朋友啊!”
想着想着,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心生怒气,“而且还正好碰上他,明明他平时都不来学校的!”
秦越祺带赵允乐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这里桌子上堆满了资料,墙边的柜子里也全是纸质文件。
“进来吧。”他看她在门口犹犹豫豫,出声提醒。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迈步走进门。
“进了门可就是我的人了。”秦越祺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旁边的挂衣架上,坐在桌子后的椅子上淡淡开口。
她怔愣一瞬,就听他又补充道:“要签保密协议的,在这里面看到的听到的,出了这个门一个字都不能说,知道了?”
“嗯”
赵允乐只能点头,她现在已经进来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走吧?
事已至此那就往前看。
看这个人的模样也不是会搞不正经那一套的人,那就说明这屋子里的是机密文件,这屋子里到底放的都是什么资料啊,自己就这么接触了不会有事吧!?
想再多也无可厚非,一只脚已经踏进这条船了,又能说什么呢?
“越祺,她是?”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插入,赵允乐转过身,看见一个银发帅哥进门。
秦越祺看向来人:“她是我的助理。”
“呵,你什么时候有助理了?”许昕晨仔细看向站在面前的女孩,她眼神躲躲闪闪的,确实是灵动可爱,原来秦越祺喜欢这一款的。
“今天开始。”
秦越祺拿起桌上的文件,眼神注视着赵允乐,“你找地方坐。”
他感觉自己不让她坐下,这女孩真的会一直站着,小麻雀不是胆大的很吗,怎么现在倒是畏畏缩缩的。
“嗯。”她缓步走到了角落里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入门那片区域是有沙发的,但是看着像会客区,她不敢坐那里。
“越祺,之前那个材料到你这了吗?”
许昕晨也不能一直开秦越祺玩笑,他还有正事要做。
……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清晰,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她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清,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耳边一直有嗡嗡的响声,像有无数只蚊子在耳边飞舞。
时浚竹动了动手指,她觉得身体像被拆散后又重新组装起来一样,每一处关节和肌肉都在隐隐作痛。
手臂上仿佛绑了沉重的沙袋,她借助外力才能勉强支撑起身体,这一下可把她疼得不轻。
“嘶”,她捂着头部,生理性的叫出了声。
“我这是在哪?”,她看向周围,病床,吊针,输液瓶,这里好像是医院。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手上正插着输液管,由于自己的动作拉扯地针头有些歪,连带着她的手背也隐隐作痛。
缓了一会,耳鸣稍微减轻了些,就听到外面好像有人的说话声。
她缓慢起身,推着吊瓶,一步一步的走向病房门口,每走一步她的脑袋就疼一下,就像有无数根针扎在里面,走一步它们就扎得更深一分。
她捂着疼痛的头部,终于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