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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mt2007年7月19日,复工dAY38(驻扎泉县调查dAY19),晚上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

鲁晓梅姑姑的尖利骂声还在屋里回荡,我(何风生,男)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积压了两天的烦躁和疲惫瞬间冲破了防线,对着她吼了出来:“行了!你们到底烦不烦啊!”

“我们从昨天半夜折腾到现在,没合过眼,没推进半分主线调查,全耗在跟你们这些女的扯皮闹心上,凭什么啊!”我往前一步,声音里满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的力道,“首先是陆薇,觉得自己了不起,非要吵着闹着加入ScI,拦都拦不住;结果陆薇的姐姐陆楠,今天凌晨就遇害了,我们刚把陆薇的事压下去,金家的姑姑就冲进来闹;金家的事没平,假李梅——也就是刘桂兰,又带着一堆破事来撒野;好不容易应付完,轮到鲁晓梅闹着要结婚,柳兰萍的姑姑又来逼柳伍;现在倒好,鲁晓梅的姑姑你又冲进来骂我们欺负人!”

我指着门外,语气里满是自嘲和愤怒:“我们ScI调查团是招谁惹谁了?是跟‘姑姑’这两个字过意不去,还是跟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犯冲?我们是来泉县查案的,不是来天天陪你们上演家庭闹剧的!主线案子拖一天,就可能多一个受害者,你们眼里就只有自己那点破事,就不能看看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吗!”

这番话像炸雷似的在屋里炸开,鲁晓梅姑姑的骂声瞬间哑了,她张着嘴,脸上的蛮横僵住,大概是没料到我们竟被这么多“闹剧”缠了两天,更没听过一向冷静的何风生发这么大的火。

而被护在她身后的鲁晓梅,更是彻底懵了——“陆薇姐姐遇害”“金家姑姑”“假李梅”“主线推不下去”,这些她从没听过的信息砸得她脑子嗡嗡响,之前的委屈和无措全被茫然取代,她下意识地从姑姑身后探出头,眼神发直,声音带着点刚反应过来的慌乱,开始提出问题:“陆……陆薇的姐姐遇害了?是……是因为陆薇要加入ScI吗?金家的姑姑、假李梅……这两天你们还遇到了这么多事?我……我刚才闹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些……”

她往前挪了挪,又急切地追问,语气里满是被震惊后的无措:“何风生,你刚才说……主线推不下去了?是因为我们这些人天天来闹,耽误了你们查案?那……那陆楠的死,是不是也跟我们瞎闹、拖慢了进度有关?我们……我们是不是真的给你们添了大麻烦?”

鲁晓梅的姑姑也缓过神,脸上的火气消了大半,却多了几分难以置信的愕然,她看着我紧绷的脸,又看看满屋子人眼底的红血丝和桌上堆着的案卷,声音也没了之前的尖利,带着点不确定地问:“你……你说的是真的?陆薇的姐姐遇害了?你们这两天……一直在处理这些事?不是故意欺负晓梅?”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变了味,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没了,只剩我们压抑的疲惫,和鲁家姑侄被真相砸懵后的茫然——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闹”,竟以一种最猝不及防的方式,把我们藏在闹剧背后的、真正的危机,摊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何风生,男)胸口还在起伏,听见鲁晓梅姑姑那句不确定的问话,气极反笑,指着门口冷声道:“当然是真的!我们闲得慌,拿人命跟你扯谎?”

“现在柳兰岭的气还没顺,指不定哪天她女儿就会被挑唆着来闹;你今天在这儿闹了一场,保不齐回头你女儿——晓梅的表妹,也会听了你的话,冲进来替你‘讨公道’!”我越说越觉得憋闷,声音都带上了点失控的沙哑,“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们天天拼死拼活查案,还要被你们一家接一家、一波接一波地堵着闹?查案的进度被拖慢,受害者可能还在增加,你们眼里就只有自己那点委屈,从来不管我们是不是快被这些破事拖垮了!”

这话一出口,鲁晓梅姑姑的脸“唰”地白了,下意识地攥紧了包带——她刚才只想着替侄女出头,压根没往“女儿可能也会来闹”这层想,更没想过自己这一闹,竟可能引来新的麻烦。

鲁晓梅更是彻底傻了,刚才的疑问还没理清,又被“柳兰岭女儿会来闹”“姑姑的女儿可能也来闹”的话砸得脑子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声音发颤,连追问都带上了哭腔:“姑……姑姑的女儿也会来闹?柳兰岭的女儿……也会来?那……那我们这不是没完没了了吗?何风生,我们……我们真的会引来这么多事,真的会把你们拖垮吗?”

她抓着姑姑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惶惑和后怕,之前的委屈早没了踪影,只剩被“没完没了的闹剧”吓出来的慌乱:“姑,我们……我们别闹了行不行?万一……万一真的像何风生说的那样,表妹和柳兰岭的女儿再来闹,我们就真的成罪人了……”

鲁晓梅姑姑嘴唇动了动,看着我眼底的红血丝,又看看侄女慌乱的模样,刚才那股子蛮横的气焰彻底泄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有攥着包带的手,在微微发抖。

话音刚落,临时调查处的门就被“哐当”一声撞开,鲁晓梅的表妹攥着手机,一脸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刚站稳就指着我们所有人,声音又急又冲地大发雷霆:“谁让你们欺负我妈和我姐的?ScI是我的!你们这群人凭什么占着这儿,还敢对我家里人吼?”

鲁晓梅姑姑吓得赶紧回头,脸色都变了:“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过来的!”

“我怎么不能来?”表妹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睛瞪得通红,死死盯着我,“我妈刚在电话里跟我说,你们ScI的人合起伙来骂她和我姐,还说我们会没完没了地闹——凭什么这么说我们?还有,这ScI临时调查处,当初选址的时候我爸帮过忙,早说了以后有机会我要进来当调查员,这里早晚是我的地方,你们现在就敢这么欺负我家里人,真当我不存在?”

她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指着桌子上的案卷,语气里满是蛮横:“赶紧把这儿腾出来!要么就给我妈和我姐道歉,不然我就去找所长闹,说你们ScI的人仗势欺人,连老百姓都欺负!我告诉你们,ScI是我的,这里的规矩得我定,你们谁都别想在这儿撒野!”

鲁晓梅彻底慌了,冲上去想拉她:“表妹你别闹!不是这样的,我们刚才……”

“姐你别拦我!”表妹甩开她的手,火气更盛,“他们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拿你当撒气包,还吓唬我妈说我会来闹——我今天还就来了!要么道歉,要么滚出我要待的ScI,你们选一个!”

屋子里瞬间又炸了锅,刚压下去的火气被这突如其来的“ScI是我的”彻底点燃,我(何风生)看着眼前这个被宠坏的姑娘,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两天两夜没合眼的疲惫涌上来,连发火的力气都快没了,只剩一种近乎绝望的烦躁——怕什么来什么,这场闹剧,果然没完没了。

我(何风生,男)看着表妹叉腰站在屋子中央,喊着“ScI是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刚才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指着门口,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和愤怒:“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陆薇、金家姑姑、假李梅、柳兰萍姑姑、鲁晓梅、你妈,现在又轮到你——一个个的,都觉得我们ScI好欺负,都想来拿我们ScI开刀啊!”

“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你们家的出气筒,更不是谁想抢就能抢的地方!”我猛地拍了下桌子,案卷都震得滑出去半寸,“你说ScI是你的?就凭你爸帮过选址的忙?就凭你一句‘想当调查员’?我们ScI的调查员,哪个不是拿命在拼案子,不是熬了无数个通宵才站在这里的?你倒好,一句‘是我的’,就想把我们赶出去,就想拿这里当你耍横的地方?”

“之前的人来闹,说我们欺负人、说我们没良心;到你这儿,直接就想抢地盘——合着我们ScI,在你们眼里就是块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把,谁都能来开一刀是吧?”我越说越气,声音都带上了点沙哑,“主线案子拖了一天又一天,陆楠的死还没查清楚,你们倒好,一波接一波地来添乱,真要把我们拖垮了,谁来管泉县的案子,谁来管那些可能还会遇害的人!”

表妹被我这番话吼得愣了愣,脸上的蛮横僵了僵,却还是梗着脖子:“我……我就是替我妈和我姐抱不平,这里本来就该是我的……”

鲁晓梅姑姑赶紧上前拽住她,脸色白得厉害:“你别再说了!没看见何风生都快被逼疯了吗?我们……我们确实不该来闹……”

鲁晓梅也跟着点头,声音带着哭腔:“表妹,真的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来添乱,你快别闹了,再闹下去,我们真的要成罪人了……”

我看着她们姑侄三个,只觉得一阵无力,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闹到现在,终于有人肯松口说“不该来闹”,可这一波又一波的“开刀”,已经把我们仅剩的精力,耗得差不多了。

鲁晓梅表妹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柳兰岭的女儿攥着个帆布包,红着眼眶冲进来,一进门就对着屋子中央的表妹喊,声音比谁都冲:“你说什么?ScI是你的?凭什么!这ScI临时调查处,当初我妈找关系搭的线,连这屋子的钥匙我妈都有备份,明明是我的!”

她几步冲到表妹面前,指着对方的鼻子一怒之下大发雷霆:“你妈和你姐先来闹,现在你又来抢,真当我们柳家好欺负?我妈说了,ScI的人欺负她,还帮着鲁家的人欺负我们柳家,这地方本来就该是我进,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在这儿撒野!”

说着,她又转头瞪向我(何风生),火气更盛:“还有你们ScI的!之前对我妈态度那么差,现在又纵容这个女的抢我的地方——我告诉你们,这ScI是我的,谁都别想抢!鲁家的人赶紧走,你们这些调查员也给我听好了,要么让我进来当调查员,要么就给我妈道歉,不然我就天天来闹,让你们根本没法查案!”

表妹也急了,推开她:“你胡说什么!我爸帮的忙比你妈多,这里该是我的!”

“是我的!”

“是我的!”

两人瞬间吵作一团,鲁晓梅姑姑想拉,却被柳兰岭女儿一把甩开;鲁晓梅站在旁边,看着眼前扭打起来的两人,又看看我铁青的脸,彻底慌了神,眼泪“啪嗒”掉下来,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一波接一波的,根本没完没了……”

我扶着桌子,感觉眼前都在发黑,刚才那点“终于有人松口”的庆幸,瞬间被这声“ScI是她的”砸得粉碎。我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姑娘,听着满屋子的吵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一个个都来抢ScI,都来拿我们开刀,真要把我们逼死在这儿才甘心吗……”

话音刚落,柳兰岭女儿和鲁晓梅表妹竟同时停了手,都转头瞪着我,异口同声地喊:“闭嘴!这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ScI是我的!”

我看着她们针锋相对的样子,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从脚底窜到头顶——这场围绕着“ScI是谁的”的闹剧,不仅没完,反而彻底失控了。

柳兰岭扶着门框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屋里剑拔弩张的女儿,嘴唇动了动,脚步像钉在地上似的,终究没敢上前——大概是之前被怼怕了,也大概是见这阵仗,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我(何风生,男)看着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再看看屋里还在互相瞪视的两个姑娘,积压了七年的火气和委屈彻底绷不住了,猛地抬起手,狠狠往桌子上一拍!“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起来,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

“洗脑!你们这群人简直是被洗脑了!”我指着她们,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发颤,字字都带着咬牙的力道,“母亲闹完女儿闹,姑姑闹完表妹闹,除了闹就是闹,你们眼里就没别的事了?我们ScI是调查局,是查案子的地方,不是你们撒泼吵架的菜市场,好吗?”

“从2007年3月23日到现在mt2007年7月19日,这七年!”我伸手指着墙上的日历,指尖都在抖,“我们除了拼死拼活办案子、挤点时间休息,剩下的时间全耗在什么上了?不是谁家的小公主来抢‘ScI是我的’,就是谁的小女儿来撒气——这样的名场面,我们见得还少吗?一场接一场,没完没了!”

“原因简单到可笑!就因为一句‘ScI是她的’!”我气极反笑,声音里满是嘲讽和无力,“你们到底为什么要闹?我们是调查局,是拿命换真相的地方,不是你们拿来争风吃醋、彰显‘厉害’的玩具!我天天说不要发生、不要发生,结果呢?你们哪次听了?”

“你们女的,就不能学学我们ScI的女调查员?好好生活,好好控制脾气,拿本事说话,而不是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来闹!”我扫过鲁晓梅姑姑、柳兰岭,还有那两个还在愣神的姑娘,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烦躁,“女警察也好,女学生也好,中年妇女也好,怎么到了你们这儿,永远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永远都要拿我们ScI开刀是吗?”

“还有,我真觉得一代不如一代!”我深吸一口气,胸口依旧起伏不定,“一代比一代脾气差,一代比一代能闹!当妈的、当姑姑的,我以为你们能教孩子点好,结果呢?教的全是怎么撒泼、怎么撑腰、怎么来我们这儿闹事!难怪一代不如一代!”

“我当初创建ScI,是为了查那些没人敢查的案子,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交代,不是让你们觉得‘好玩’就来凑热闹的!”我指着门口,声音陡然拔高,“你们就是觉得好玩,觉得ScI名声好听,所以不管不顾地来闹,可你们想过ScI的意义吗?想过我们这些调查员天天熬通宵、拼性命是为了什么吗?”

“你们觉得自己多委屈、多厉害,冲着我们发脾气、甩脸色,反正有撑腰的、有催着闹的,一个顶着一个、一个护着一个,闹得乱七八糟!”我越说越累,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满满的无力,“脾气那么差,永远都改不了!我每次都祈祷不要发生、不要发生,结果呢?来到泉县,我还是默念不要发生,你看,这不又发生了?说了也白说,简直是无语到要死!”

这番话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屋里所有人心上。柳兰岭的女儿张着嘴,刚才的火气全没了,眼神里只剩茫然;鲁晓梅的表妹也蔫了,垂着脑袋不敢抬头;鲁晓梅姑姑和柳兰岭更是僵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呼吸都放轻了。

最懵的还是鲁晓梅,她站在原地,眼泪还挂在腮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七年”“一代不如一代”“不是吵架的地方”,那些话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脑子嗡嗡响——她从没想过,自己这一场闹,竟只是七年里无数“闹剧”的其中之一,更没想过,她们的“撑腰”和“发脾气”,在何风生眼里,竟是如此可笑又可恨的存在。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地上茶水蒸发的细微声响。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个女人,此刻全都像被抽走了力气,一个个愣在原地,彻底懵了。

屋里的死寂没持续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方才闹得太大声,隔壁派出所的民警们早被引了过来,几个年轻民警扒着门框,探着头往里看,脸上全是无措的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的挠着头,有的攥着警棍,眼神里满是“这阵仗怎么收场”的为难,毕竟一边是辖区居民,一边是合作的ScI调查团,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僵在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出。

倒是几个女民警,眼神从屋里僵着的鲁家姑侄、柳家母女身上扫过,又落在我(何风生)通红的眼眶和桌上洒着的茶水的上,再想起方才“母亲闹女儿闹”“控制不好情绪”的吼声,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天ScI调查团迟迟没推进主线,不是办案不力,是被这些没完没了的家事闹剧,生生拖垮了。她们脸上的惊讶慢慢变成了同情,悄悄拉了拉身边同事的衣角,示意别往前凑,眼底里藏着点“难怪何风生发这么大火”的了然。

这时,鲁所长和鲁副所长也急匆匆赶了过来,刚迈进门槛,就撞见满屋子“全员懵怔”的场面——一向泼辣的鲁晓梅姑姑垂着头,柳兰岭缩在角落,两个小姑娘蔫头耷脑,我扶着桌子大口喘气,地上还留着茶水印。再联想到方才隐约听见的“七年”“拿ScI开刀”“不是吵架的地方”,两人脸上的焦急瞬间凝固,嘴巴张了张,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彻底懵了。

鲁所长下意识地想开口打圆场,手抬到半空又顿住,看看我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再看看那几个彻底没了气焰的女人,突然就明白了这阵仗的根源——合着自己辖区里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竟把合作的“王牌”调查团逼到了这份上。他和鲁副所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款的震惊和无措,最后也只能像门口的年轻民警似的,僵在原地,连一句“别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沉默了好一会儿,柳兰岭的女儿才慢慢抬起头,眼神还是发直,刚才那股子蛮横劲儿全没了,只剩下被戳中痛处的茫然,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点没缓过来的发颤,对着我(何风生)开始提出问题:“你……你刚才说,这七年里,一直有人来ScI闹?都是……都是像我妈、像我,还有鲁晓梅她们这样,来抢‘ScI是我的’,来发脾气的?”

她往前挪了小半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帆布包的带子,眼底满是困惑:“那……那你们ScI的女调查员,也不会这样闹吗?她们……她们都是怎么控制脾气的?我刚才……我刚才就是觉得你们欺负我妈,又听她说这地方该是我的,才来闹的,我以为……我以为你们真的在欺负人……”

说着,她又转头看了眼缩在角落的柳兰岭,声音更低了:“还有你说……一代不如一代,是因为当妈的当姑姑的没教好?我妈她……她只是跟我说,要护着自己的东西,要替家里人出头,她没说……没说这样会耽误你们查案,会让你们这么累……”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语气里多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愧疚:“那……那我们这次闹,是不是真的拖慢你们查陆楠姐姐的案子了?如果……如果我们没来闹,你们是不是早就查到凶手了?我们……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小石子似的丢在死寂的屋里,她一边问,一边攥紧了包带,眼神从茫然慢慢变成了慌乱——刚才何风生那些话,像锤子一样砸碎了她“护着家人、抢回地盘”的理直气壮,此刻只剩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查案绊脚石”的无措。

我(何风生,男)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压不住的烦躁,对着柳兰岭女儿那一连串的问题,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别再问了,你还要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闹得有理是吧?”

“那些女调查员是我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怎么了?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受训、一起拼着命查案子,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指着她,声音拔高了几分,“非要觉得我们ScI高人一等、就是不一样,所以你们就有理由来抢、来闹?不是的!我们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是多了份查案的责任,多了点熬通宵的本事!”

“你们安安稳稳过你们的日子,守着你们的家人,这不好吗?非要觉得我们‘欺负人’,非要觉得‘ScI该是我的’,非要扯着家人来跟我们开战,这有意思吗?”我越说越累,语气里带着点近乎哀求的烦躁,“我们没想跟谁争,也没心思跟谁闹,就想安安静静查个案子,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放过你们自己,好好去过日子啊!”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直接浇在柳兰岭女儿头上,她张了张嘴,原本想问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眼神里的茫然更重了——她从没没想过,自己“替母出头”“争抢地盘”的事,在何风生眼里,不过是“没必要的开战”,而那些让她羡慕又嫉妒的女调查员,也只是“一起拼命的同学”,根本不是她想的“高人一等”。

她攥着包带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没想开战,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们对我妈不好,觉得……觉得ScI很厉害,想进来……”

“厉害?”我自嘲地笑了笑,指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卷,“这厉害,是熬了无数个通宵熬出来的,是顶着压力拼出来的,不是靠闹、靠抢就能得来的。过好你们的日子,别再来找我们开战了,算我求你们了。”

柳兰岭女儿的声音还没落地,鲁晓梅的表妹突然猛地抬起头,刚才那股蔫劲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过好自己日子”戳中痛点的怒火,她指着我(何风生),又开始大发雷霆:“过好自己的日子?凭什么让我们过?你说你们和女调查员一起长大一起拼命,就觉得我们是无理取闹是吗?”

“我妈说我爸帮过ScI的忙,我姐也想靠近这里,我想当调查员怎么了?就因为不是你的同学,就活该被你说‘没必要开战’?”她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却不是委屈,是被戳穿心思后的恼羞成怒,“你以为我们愿意闹?还不是因为你们总端着ScI的架子,让我们觉得高不可攀,又觉得你们欺负家里人!现在倒好,说我们不该开战,说我们该去过日子——凭什么你们能待在ScI里风光,我们就只能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一把推开身边想拉她的鲁晓梅,声音尖得刺耳:“还有你!说什么女调查员能控制脾气,我们就不能!我们凭什么要跟她们一样?ScI本来就该有我们的位置,是你们占着不放,还怪我们来闹!我才不懵!我也没做错!要怪就怪你们太霸道,怪你们看不起人,凭什么让我们放过你们,该放过我们的是你们才对!”

这番话像颗炸雷,又把刚压下去的火气炸了起来。鲁晓梅被推得一个趔趄,眼泪又掉了下来;柳兰岭的女儿皱着眉,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门口的民警们更慌了,你拽我我拽你,彻底没了主意;鲁所长和鲁副所长对视一眼,脸色更沉了——刚有点缓和的苗头,这丫头又炸了,这下是真没法收场了。

我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刚才压下去的疲惫和烦躁瞬间卷土重来,连话都懒得说了,只是死死攥着拳头,眼底的红血丝更密了——这丫头根本没听进去一个字,她的“大发雷霆”,不过是被戳中“想风光、想被高看”的心思后,最后的撒泼罢了。

我(何风生,男)看着她张牙舞爪、根本油盐不进的样子,太阳穴的胀痛直往天灵盖窜,积压的火气和疲惫再也绷不住,猛地对着她吼了出来:“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闹了半天,你还是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我们欠你的是不是?”我往前一步,声音因极致的烦躁而沙哑,攥着的拳头指节泛白,“我们从昨天半夜到现在没合眼,被你们一波接一波地闹,主线案子拖得死死的,陆楠的死因还没头绪——你非要这么闹下去,非要把我们逼疯掉才甘心是吗?”

“我们没端架子,没看不起你,更没占着谁的位置!ScI不是风光的跳板,是拿命填的坑!”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绝望的愤怒,“你想当调查员,想靠近这里,靠的是本事,不是撒泼打滚!现在你闹够了没有?能不能别再逼我们了,我们快撑不住了!”

这番话吼得我嗓子发疼,胸口剧烈起伏着。鲁晓梅的表妹被我吼得身子一震,脸上的蛮横僵了一瞬,却还是梗着脖子想反驳,可看着我眼底几乎要溢出来的红血丝,看着我扶着桌子几乎站不稳的样子,到了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攥着衣角,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的慌乱——她闹了这么久,第一次见何风生露出这种“快要被逼垮”的模样。

鲁晓梅赶紧冲上来,死死拉住表妹的胳膊,哭着哀求:“表妹你别闹了!你看何风生都快撑不住了,我们真的不能再逼他了,再逼……再逼我们就真的错了!”

鲁所长也终于缓过神,上前一步沉声道:“小姑娘,别闹了!何队长说得对,你们这样下去,真的是在逼他们!有话好好说,别再撒火了!”

门口的女民警也忍不住小声劝:“是啊,你看他脸色都白了,别再闹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鲁晓梅的表妹张了张嘴,看着满屋人都在劝她,再看看我那副“濒临崩溃”的模样,刚才那股子发狠的气焰,终于一点点泄了下去,只是眼眶依旧通红,站在原地,既没再吵,也没说话,只剩下被吼懵后的无措。

鲁晓梅的表妹僵在原地,刚才那股子狠劲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得干干净净,脸上的蛮横慢慢褪去,只剩下被吼懵的茫然。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利,只剩带着颤音的困惑,对着我(何风生)开始提出问题:

“你……你刚才说,你们快撑不住了?是……是因为我们天天来闹,没合过眼,才撑不住的吗?”她往前挪了挪,眼神里满是不确定,之前的理直气壮全没了,“那……那陆楠的案子,真的因为我们闹,一直没查到头绪?我们……我们真的把你们逼到快疯掉了?”

她又转头看了眼旁边哭红了眼的鲁晓梅,再看看门口一脸凝重的民警,声音更低了:“你说ScI是拿命填的坑,不是风光的跳板……那你们的女调查员,也都是熬了无数通宵,拼了命才待在这儿的?不是……不是因为是你同学,就随便进去的?”

最后,她的目光落回我身上,眼底竟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愧疚:“那我……我刚才闹着要当调查员,闹着说这里该是我的,是不是真的错了?我以为……我以为帮家里人出头、争点东西是对的,没想到……没想到会让你们这么累,还耽误了查案……”

一连串的问题,说得她声音越来越小,攥着衣角的手也开始发抖——她第一次静下心来,认真去想自己闹出来的后果,第一次意识到,何风生那声“快撑不住了”,不是夸张,是真的快被她们这些“闹剧”逼到了绝境。

屋里又静了下来,只有她带着颤音的问话在回荡。鲁晓梅听着,眼泪掉得更凶了;柳兰岭的女儿也低下了头,悄悄攥紧了拳头;连鲁所长都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这丫头总算肯听进去话”的释然。

我看着她眼底的茫然和愧疚,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点,却还是没力气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厉害:“是……你们没说错,你们每闹一次,我们就离真相远一点,也离崩溃近一点。”

我话音刚落,鲁晓梅的表妹猛地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刚才那点愧疚和茫然像被瞬间抽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真相”戳中后的羞恼。

她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猛地攥成拳头,肩膀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起伏,下一秒就彻底爆发,又一次大发雷霆:“你骗人!你就是在骗我!什么离崩溃近一点,什么耽误查案,你就是不想让我进ScI,就是觉得我不如你那些同学!”

“我才不信!我妈说了,我爸帮过你们大忙,我想当调查员怎么了?凭什么你们能拼命,我就不能?你说我错了我就错了?你说耽误查案就耽误了?”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又尖又利,指着我胸口直戳戳地骂,“你就是在装可怜!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想让我愧疚,想让我闭嘴——我才不上当!我没错!错的是你们,是你们太霸道,是你们不肯给我机会!”

她一把甩开鲁晓梅拉着她的手,狠狠跺脚:“姐你别拉我!他就是在骗我们!什么撑不住了,什么拿命填坑,全是假的!他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进ScI,才编这些话来吓我!我偏不!我就要闹,就要问,凭什么你们能待在这儿,我就不能!”

鲁晓梅被她甩得踉跄着撞到桌角,疼得闷哼一声,眼泪却掉得更急;柳兰岭的女儿皱紧眉头,想开口劝,却被她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吓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门口的民警们脸色又沉了下去,鲁所长刚抬起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她站在屋子中央,脸红脖子粗地喊着,眼底满是被激怒的疯狂,完全没注意到我骤然沉下去的脸色,也没看见周围人无奈又失望的眼神——刚才那点转瞬即逝的愧疚,早已被“不肯承认错误”的怒火彻底烧光,只剩下歇斯底里的辩驳和发泄。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心头发冷,连发火的力气都快耗尽了,摆了摆手,声音里满是疲惫的嘲讽:“行了,别喊了,你闹的这些,我们早见怪不怪了。”

“还记得《运城之下第五季》那案子吗?一对亲姐妹,为了能加入ScI,背地里抢我们的调查剧本,偷偷改线索、藏证据,闹得两败俱伤,最后谁也没进来——你觉得她们抢赢了剧本,就了不起了?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毁了自己,也耽误了案子!”我指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力,“现在你们不也一样?自己的日子好好不过,非要盯着ScI,非要觉得‘能进来、能闹赢’就是了不起,非要把好好的家、好好的自己,都搭在这没用的争抢上,值得吗?”

“我们ScI从来不是谁的跳板,也不是谁争赢了就能来的地方——那对姐妹没明白,你现在也没明白!”我深吸一口气,胸口依旧堵得发慌,“别再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也别再揪着ScI不放了,过好你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你就算闹到天翻地覆,就算真把我们逼疯了,该进不来还是进不来,最后只会像那对姐妹一样,落得个笑话收场!”

鲁晓梅的表妹张着嘴,刚要吼出来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一下子懵了。她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困惑,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往前挪了半步,对着我(何风生)开始提出问题:

“你……你说的《运城之下第五季》的案子,是真的?一对姐妹为了进ScI,抢你们的调查剧本,最后两败俱伤,谁都没进来?”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抢剧本……改线索、藏证据,这些都没用吗?就算拼了命去争,也还是进不来ScI?”

她又想起刚才的话,声音更低了,带着点无措:“那……那你说,我们现在盯着ScI、闹着要进来,也是在做没用的事?就算我闹赢了,就算我妈我爸帮过忙,最后也还是进不来,只会像那对姐妹一样,成了笑话?”

“还有……你说我们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觉得自己了不起……”她抬头看着我,眼底藏着点迷茫的委屈,“我只是想当调查员,想跟你们一样厉害,这也算‘觉得自己了不起’吗?我不是想毁了自己,也不是想耽误案子,我就是……就是想靠近这里,这也错了吗?”

最后,她的声音带上了点颤音,连语气都软了下来:“那……那要怎么样,才能真的进ScI?真的只能像你那些同学一样,熬通宵、拼命办案子,靠本事才行吗?抢、闹、靠家里人帮忙,这些……这些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我看着她眼底的迷茫,苦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对这无休止闹剧的无力:“当然没用!你以为靠抢靠闹靠家里,就能踏进ScI的门?先看看两个时空的区别吧——现实时空的上世纪打了那么多硬仗,换来现在的太平日子;我们mt时空的蒙特国,上世纪同样没少经历战火,可现在呢?现实时空早就是安安稳稳的和平,我们倒好,没迎来真正的平静,反而陷在你们这样的‘嘴战’里,一天到晚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来闹去!”

“你说这有什么区别?”我指着满屋狼藉,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区别就是,人家在好好过日子、往前看,我们却被你们这些没完没了的争执拖后腿!ScI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守护mt时空的安宁,不是让你们把‘战火’从过去搬到现在,变成对着我们撒气的‘嘴战’!”

“现实时空的和平是打出来的,我们mt时空的安稳,本该靠我们查案、靠大家齐心守护,结果呢?你们倒好,把‘战斗’变成了吵架、变成了争抢,变成了拿我们ScI开刀的闹剧——这就是最大的区别!有用吗?除了耽误案子、消耗我们,什么用都没有!”

满屋的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柳兰岭攥着帆布包的手松了又紧,终于从角落里慢慢挪出来,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局促,声音细弱却带着明显的困惑,对着我提出问题:

“何……何队长,你说的是真的?我们mt时空上世纪也打过仗,跟现实时空的一样?那……那我们现在这样闹,这样跟你们吵,在你眼里,就跟没从过去的‘战火’里走出来一样,成了拖后腿的‘嘴战’?”

她抬头看了眼女儿,又扫过鲁晓梅姑侄,眼神里多了点慌乱:“我……我之前只觉得,是你们ScI对我们态度不好,是我女儿受了委屈,才想着来讨个说法,从没想过……没想过我们这点争执,会跟‘守护时空安稳’扯在一起,还成了拖累……那……那现实时空的人,是不是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吵架?他们……他们都在好好过日子,齐心守护和平?”

最后,她的声音低得像在自语,却又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那我们……我们这一次次来闹,一次次跟你们吵,岂不是……岂不是把ScI该用来守护安稳的力气,都给耗没了?我们……我们这是在帮倒忙,不是在讨公道?”

我看着柳兰岭那副恍然大悟又带着慌乱的样子,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怒火,只剩一种沉到心底的疲惫:“当然。你以为吵架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现实时空的人不吵,不是因为他们没脾气,是因为他们知道,吵赢了嘴仗,赢不来和平,也过不好日子;我们mt时空上世纪的仗,靠的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停火,不是靠吵出来的——怎么到了现在,你们倒觉得,靠对着我们吵、对着ScI闹,就能讨到公道,就能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我指了指桌上的案卷,指尖都在发颤:“陆楠的案子还没破,可能还有下一个受害者;我们熬着夜查线索,是想守住这好不容易来的安稳,结果你们呢?吵来吵去,闹来闹去,问题解决了吗?你女儿的委屈没消,鲁家的气没顺,我们的案子拖了又拖——最后除了两败俱伤,什么都没捞着。”

“吵架要是能解决问题,我们ScI早就不用办案了,天天跟你们在这儿吵就行了。”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放低了些,却带着沉甸甸的无力,“可它不能无力,“可它不能。它只能耗光我们守护时空的力气,只能让那些藏在暗处的坏人偷笑——这就是你们吵来闹去的结果。”

柳兰岭听完,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拉过还在发愣的女儿,声音里满是疲惫:“别问了,也别闹了……何队长说得对,吵架确实解决不了问题,是我们糊涂,拖累了你们。”

鲁晓梅的表妹张了张嘴,眼底的困惑还没散,却没再反驳——《运城之下》的姐妹、两个时空的区别、吵架徒劳的话,像无数根线缠在她脑子里,让她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被鲁晓梅姑姑拉着,垂着头不肯说话。

一行人没再停留,柳兰岭扶着女儿,鲁晓梅姑姑拽着表妹,鲁晓梅跟在最后,几个人蔫头耷脑地往门口走,路过民警和鲁所长时,也只是含糊地说了句“对不起”,脚步匆匆地消失在门外。门口的民警们对视一眼,轻轻舒了口气,也悄悄退了出去,没再打扰。

屋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散落的案卷、满地的茶渍。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紧闭的门,紧绷了几天的神经骤然松弛,疲惫瞬间席卷全身——那场持续了不知多久的、围绕着“ScI是谁的”的嘴战,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了。

没有欢呼,没有轻松,只有一种空落落的累。我拿起笔,在调查日记的最后一行写下:“mt2007年7月19日,闹剧终了。愿此后,无人再以‘爱’或‘争’之名,扰我ScI查案之路。”

【调查日记加更第1期(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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