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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mt2007年7月16日,复工dAY35(驻扎泉县调查dAY16)· 下午。

临时调查处的会议桌旁,我伸手掀开贴有“兰泉岛第二圈”的箱子,里面整齐码着五份标注了数字“1”到“5”的档案袋,正是第二圈的五个建筑信息。我率先抽出数字“1”的档案袋,撕开密封条倒出里面的资料,摊开在桌上。

“地点是青岭村。”我扫过资料首页,指尖点着关键信息,“这个村子的创始人叫甄青岭,当年建村时,曾在村后山坡发现一处叫‘余生之墓’的地方,但没过多久,甄青岭就得了一场大病,这事也就此尘封了几十年,再没人提过。”

王思宁凑过来盯着“余生之墓”四个字,皱着眉挠了挠头:“什么意思?一个村子的创始人,因为发现一座墓就得大病?这墓和村子、和甄青岭之间,到底藏着什么关联?”

我把资料折好放回档案袋,抬眼看向众人:“现在说不准,但我感觉,明天去青岭村的任务肯定不简单。这样安排——明天我带六个人去现场勘查,其他人留在调查处,把第二圈剩下四个建筑的信息整理好,标注出重点。”

话音刚落,调查处的门“砰”地被推开,正是之前在旧码头仓库闹事的那个女民警。她一眼扫到桌上摊开的青岭村资料、贴着“兰泉岛第二圈”的箱子,脸色瞬间涨红,指着我们就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私藏案件相关资料?青岭村是我们辖区的地盘,要查也该我们警方来!”

她的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紧跟着走进来——正是那位男副队长。他见女民警又在闹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几步上前,对着她厉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昨天的教训还没记住?ScI是上级指定的协作单位,兰泉岛相关的所有线索都由他们主导调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

副队长的声音又急又厉,震得屋里瞬间安静。女民警被训得浑身一僵,刚才的气焰一下子灭了,攥着拳头站在原地,脸白一阵红一阵,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我抬眼看向她,语气里没了之前的不耐,只剩几分冷沉:“行了,你要干什么?” 我指尖敲了敲桌上“兰泉岛第二圈”的箱子,“你觉得你真的知道这些资料背后牵扯着什么吗?不,你根本不知道。”

“而且,青岭村不是你们辖区随便一个村落,它在兰泉岛第二圈的建筑群名单里——我们ScI调查团,从一开始就是上级指定负责调查兰泉岛所有建筑的调查的团队。” 我往前半步,目光直视着她,“你凭什么觉得,这个案子、这个村子,轮得到你们来插手?”

她被我一连串的话问得瞬间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刚才的火气彻底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神里带着茫然和不甘,又忍不住追着问:“可……可青岭村明明在我们县的地界里,你们调查前都不用跟我们打招呼的吗?那个‘余生之墓’,到底和之前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我皱着眉打断她,语气添了几分凝重:“行了,别再问了——你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牵扯着上世纪的古老四大家族,陶、甄、郝、贾,青岭村的创始人甄青岭,就是甄家的人。”

她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刚才的气焰全没了,只剩下满脸的茫然,愣了几秒才慌慌张张地追问:“四大家族?陶、甄、郝、贾……这些家族和兰泉岛的建筑有什么关系?甄青岭是甄家人,那他发现的‘余生之墓’,会不会也和这些家族有关?”

我往后靠回椅背上,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有没有关联,我们明天去青岭村一查就知道了,纠结这些有什么用?” 我抬眼瞥她,“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非要插一手?我们ScI查案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而且,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调查,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你不要认为我们是傻子,什么该查、什么该问,比你清楚得多。”

她被我说得脸一阵白一阵青,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声音都弱了几分,又忍不住追着问:“那……那你们明天去青岭村,是要先找甄家的后人,还是直接去‘余生之墓’?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要不要我们警方配合?”

我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沉了下来:“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都说了案子由我们主导,你非要横空插一脚,有意思吗?”

她被我拍桌子的动静吓得一哆嗦,瞬间愣住,眼眶微微泛红,可嘴上却不服软,带着几分倔强开始质疑:“我不是要插脚!可你们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就凭一句‘ScI负责’就把人往外推——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在查案?万一你们遗漏了线索,或者对青岭村的情况不熟悉,耽误了正事怎么办?”

我指着桌上的兰泉岛地图,语气里满是警告:“行了,别再纠缠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个mt时空背后的真相有多危险,兰泉岛的建筑、四大家族的旧事,每一条线索都可能扯出要命的麻烦,不是你能碰的。”

我斜睨她一眼:“还觉得自己了不起,非要凑过来?真出了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她彻底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刚才的质疑全没了,只剩下满眼的慌乱和好奇,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追问:“mt时空的真相……到底有多危险?是和那些建筑里的秘密有关,还是四大家族藏着什么不能说的事?你们明天去青岭村,会不会遇到危险啊?”

我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也没了之前的火气:“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查案要沉住气,你就是个急性子,什么都没弄明白就往前冲。”

她被我说中心事,猛地愣住,眼神晃了晃,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攥紧拳头往前站了半步,声音拔高了几分,吵着说:“我不是急性子!我就是想查清楚真相!你们不让我插手,那我加入ScI总行了吧?我懂泉县的地形,也认识不少本地老人,肯定能帮上忙,我非要加入你们!”

我冷笑一声,指了指地图上被圈住的兰泉岛区域:“兰泉岛早就荒废多年,岛上的建筑、埋的旧事,哪一样是你能碰的?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连基本的危险都分不清,就敢往里面闯?”

“还有,我们ScI从不欢迎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公主,查案不是过家家,你吃不了这个苦。” 我话锋一转,眼神扫过她身后,语气更冷,“对了,回去把你的手下好好管管,别总觉得自己是大佬,到处指手画脚——真有那功夫,不如多学学怎么尊重上级指定的协作单位。”

她彻底愣住了,脸上的倔强一点点垮下来,嘴唇哆嗦着,可过了几秒,又梗着脖子反驳:“我不是公主!我也能吃苦!我手下……我手下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我帮不上忙,还不让我加入?”

我往前探了探身,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因为我们ScI调查团的成员,个个都是最佳的冒险搭档——你以为ScI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加入的?”

“团里的调查员,要么是我初中高中一起长大的同学,要么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们之间的默契,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比的。”我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更何况,你知道四大冒险家是谁吗?是何家、王家、骆家的后代——我何风生、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我们四个就是冒险家的后人,这ScI调查团,从根上就不是随便能进的。”

我看着她错愕的脸,最后补了一句:“你不是我们要找的有缘人,就别再执着了。”

她彻底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好半天才缓过神,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追问:“四大冒险家的后代?何家、王家、骆家……那甄家、郝家这些四大家族,和你们冒险家后代又有什么关系?ScI调查团是因为你们是冒险家后人,才专门查兰泉岛的案子吗?”

我猛地提高声音,语气里满是警告:“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四大古老家族里的人,当年没一个是善茬,全都是手上沾过事的恶人,你非要凑上去,是嫌命长吗?”

“还总觉得自己了不起,连危险都分不清!”我指着地图上的兰泉岛,“再说,兰泉岛里是有个宝藏,但那宝藏和四大家族半毛钱关系没有,轮不到你们惦记!”

她彻底愣住了,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刚才的委屈和茫然全没了,攥着拳头往前凑了两步,扯着嗓子吵起来:“什么叫轮不到我惦记?宝藏既然在泉县的地界里,就该有我们警方的一份!你们不让我加入ScI,那把宝藏的线索告诉我总可以吧?我就要那个宝藏,我一定要找到它!”

我揉着太阳穴,语气里满是无奈,连吵的力气都快没了:“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别揪着宝藏不放了!” 我伸手在地图上圈出青岭村后山的位置,“我们查到,和宝藏有关的地方,就一个眼睛标志——我总觉得,那所谓的眼睛,根本不是普通标记,可能就是传说里的‘真相之眼’。”

她一下子愣住了,刚才吵着要宝藏的劲头顿了顿,眼睛却越睁越大,随即又追着吵:“真相之眼?那是什么?是不是找到它就能拿到宝藏?你们明天去青岭村,是不是就是要找这个眼睛标志?带我去!我肯定能帮你们找到!”

我皱紧眉头,语气又冷了下来:“行了,别再跟着缠了。你不是我们ScI调查局的调查员,既不清楚我们的调查规则,也不懂这里面的危险,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能随便掺和我们的事?”

她彻底愣住了,脸上的执拗僵了一瞬,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却还是忍不住追着问:“就因为我不是ScI的人,就什么都不能知道、什么都不能做吗?可我真的想帮你们,也想知道‘真相之眼’和宝藏的事……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说了多少次你掺和不了,还觉得自己了不起,非要逼我们?” 我转头冲柯景宸使了个眼色,回头再看她时,声音沉了下来,“看来,必须启动‘b计划’了。”

她瞬间愣住,脸上的吵嚷戛然而止,眼神里满是茫然和紧张,伸手就要拦:“b计划?什么是b计划?是针对我的吗?启动这个计划要干什么?和明天去青岭村的调查有关系吗?”

我指了指桌角那个没贴标签、看着有些陈旧的箱子,语气里少了几分尖锐,多了点沉郁:“哪有什么针对你的,不就是这个箱子呗——这是我和王思宁的母亲,十二年前一起留下的,当时她们特意交代,必须等十二年后才能打开,巧了,今天正好是日子。”

她一下子愣住了,盯着那个箱子看了半天,刚才的固执和急躁全没了,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惊讶,忍不住追问:“这是你和王思宁妈妈一起留的箱子?十二年前就藏好了?里面装的是什么啊?和兰泉岛的宝藏、‘真相之眼’有关系吗?你们现在就要打开它吗?”

我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紧,视线扫过“真相之眼计划”几个字,声音带着点晃神又无比确定:“也就是说,我妈和王思宁妈,当年就是‘真相之眼’的调查员。” 我抬眼看向同伴,语气沉了沉,“我们这十二年查的雷姆集团、茉莉花组织,根本不是偶然碰上的案子,全都是‘真相之眼’计划里早就定好的任务——说不定,她们俩的眼睛,就是计划里说的‘真相之眼’本身。”

她凑过来扫了眼信纸,又听我这一串话,彻底懵了,站在原地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积压的茫然和委屈全炸了,猛地拔高声音大发雷霆:“什么真相之眼计划?雷姆集团、茉莉花组织又是啥?你们妈是调查员?这跟兰泉岛的宝藏、眼睛标志到底有啥关系?!你们从一开始就瞒着我,现在说这些我一句都听不懂,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攥着信纸的指节泛白,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藏不住的哽咽:“行了,别吵了。我妈和王思宁妈根本不是什么调查员,她们就是普通护士,1995年7月16日……是她们被人杀害的日子,今天,正好是她们去世十二周年。”

她瞬间懵了,刚才的怒火像被泼了盆冷水,僵在原地,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没了气势,带着茫然和急切追问:“她们……她们早就不在了?那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真相之眼计划’又是怎么回事?1995年的案子,和现在兰泉岛、四大家族的事有关联吗?当年杀她们的人,找到了吗?”

我把信纸狠狠拍在桌上,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和疲惫:“行了!我和王思宁的故事早结束了,雷姆集团、茉莉花组织的案子也都结了!现在就剩兰泉岛这一桩没查完——要是都结束了,我们ScI调查团犯得着耗到现在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指着信上“在天空之上看着你们”那行字,语气陡然沉了,带着点哀求似的警告:“我妈和王思宁妈就在天上看着,你还要怎样?你觉得你们女的,非要跟她们俩一个结局才甘心吗?非要让那种悲惨的事再发生一次?”

“还有!她们的案子早就结了!”我拔高声音,胸口剧烈起伏,“你别再硬扯这些没意义的事了行不行?现在的重点是兰泉岛,是‘真相之眼’,不是翻旧账!”

她彻底懵了,脸上的火气全没了,眼眶红得更厉害,嘴唇哆嗦着,声音也发颤,却还是忍不住追问:“案子……案子真的结了?可信上的‘真相之眼计划’还没说清啊!兰泉岛的事和当年她们被杀,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不是要翻旧账,我是怕……怕你们也出事啊!怕你们也出事啊!”

我盯着桌上的信纸,又扫过身边并肩多年的王思宁,语气从不确定慢慢变得肯定:“别再纠结了——‘真相之眼计划’,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组织的安排,就是我妈和王思宁妈当年一起创建的,而我们现在的ScI特殊调查团,就是这个计划本身!”

我抬眼看向她,声音里带着点没辙的无奈:“你还觉得怎样?我们查了十二年的案子,凑在一起的伙伴,从一开始就是她们铺好的路。”

她彻底懵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动,眼眶里的红还没退,声音却带着急慌慌的追问:“ScI就是‘真相之眼计划’?那她们当年为什么不直接说?创建这个计划,是不是就为了让你们查兰泉岛的事?和她们1995年被杀,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无奈的吐槽:“你看看你,这还当什么警察啊?听见个‘计划’就不管不顾往当下的事里扯,简直无语了——你什么事都先扯了再说,动不动就硬扯,没完了是吧?”

我深吸口气,压下火气,声音沉了沉:“再说,我和王思宁的事早了了——当年杀我爸的,就是雷姆集团那个叫汤米的女人主使的,可她早就死了,这案子结得不能再结了!雷姆集团的故事也翻篇了,你还非要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硬扯进兰泉岛的事里,干什么啊?”

她彻底懵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眼眶还红着,却没了之前的急吵,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又固执的迟疑:“我……我不是故意硬扯的……我就是怕……怕‘真相之眼’、兰泉岛,还有当年汤米的事,其实没彻底断干净……我怕你们因为没查透旧账,在兰泉岛栽了跟头啊……”

我指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总一门心思觉得这些事全都是勾连在一起的,就没反过来想过好与坏?汤米那伙人是坏的,可‘真相之眼’就不能是好的?” 我敲了敲桌角的ScI队徽,“你有没有想过,‘真相之眼’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神秘计划,就是我们ScI特殊调查队的别称?”

她彻底懵了,僵在那儿眼神发直,好半天才缓过神,声音低低的,没了之前的急躁,倒多了点不确定的茫然:“ScI的别称……?可信上明明写着‘真相之眼计划’啊……要是只是个别称,那你和王思宁妈妈当年,为什么要特意留箱子、等十二年才让你们知道?这别称,有必要藏这么久吗?”

我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服了你的”无奈:“合着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这‘12’代表什么?十二生肖、12个月,身边到处都是和12沾边的,这点冷知识都不清楚?” 我敲了敲重新贴好的队旗,声音陡然认真起来,“还有,从现在起,别再叫错了——我们早不是普通的ScI调查团,是ScI特殊调查团,记清楚了吗?”

她彻底懵了,眼神里又是困惑又是恍惚,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声音都有点发飘:“12是指十二生肖、12个月……?那箱子里的‘十二年之约’,其实就是按这个来的?还有,突然改成ScI特殊调查团,和‘真相之眼’的别称、兰泉岛的调查,是不是又有新关系了啊……”

我往前跨了一步,语气又急又冲,话里带着点没忍住的呛声:“我们说有关系就有关系,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轮得到你一直追问?再说,我们ScI特殊调查团改名字,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明天去查兰泉岛另外10个建筑,还有那破宝藏,哪一样用得着你插手?”

我喘了口气,语气更冷了些:“有些事早结束了,你偏要硬扯,半点重点都抓不住——真不知道你在学校学了啥,关键的全抛后头,净揪着没用的不放!别在这儿装好意了,我们虽然就这几个人在前线,但大部分人都在蒙兰市罗兰岛的基地里等着,根本不缺你一个。你该不会觉得,缺了你,我们的调查就执行不下去了吧?”

她彻底懵了,脸色白了点,嘴唇动了好几下,才慢慢挤出声音,没了之前的急吵,只剩点委屈的倔强:“我……我不是觉得你们缺我……也不是要装好意……我就是怕你们漏了12的线索,怕兰泉岛那10个建筑有危险……我只是想跟着,哪怕不插手,帮你们盯盯梢也行啊……”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又气又急的无奈,话像连珠炮似的砸过去:“行了!别以为我们是傻子!那10个建筑本身就有危险,你还凑上去干什么?明知道危险还硬闯,简直没带脑子!我们去是我们的事,你为什么非要跟着?”

我喘了口气,语气更冲了些:“你厉害?别真把自己当大佬、当什么神奇人物,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ScI特殊调查团带人去查,你呢?既不是我们的调查员,也不是上级,在这儿装什么好人?你就是觉得我们不行,就你自己能耐,是吧?”

最后我放软了点语气,却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劝:“难怪说女人急性子——冲动就是魔鬼,你能不能别冲动?一旦冲昏了头,你自己就成了那个要栽跟头的魔鬼!”

她彻底懵了,站在那儿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衣角的手紧了又松,半天没吭声,等终于开口时,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却带着点没散的固执:“我……我没觉得你们不行,也不是想当大佬……我就是……就是怕你们出事……明知道危险,我要是不跟着,万一你们真在建筑里遇到啥,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我不硬闯,就远远跟着,行不行啊……”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你根本讲不通”的无奈:“行了!按你这逻辑,见到个带密码的箱子,上来就砸开,这不叫破坏线索叫什么?还好意思说我们破坏线索,你自己从头到尾不就靠蛮力?” 我瞥了眼远处整理资料的女调查员,声音沉了沉,“再说,你跟我们ScI的女调查员能比吗?我们的人做事稳得很,哪像你这样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

她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委屈和倔强僵住,眼神里闪过丝慌乱,随即咬着唇,带着点不服气又急切的追问:“我……我那不是急着看里面的东西吗?砸箱子就是破坏线索?可密码要是解不开,总不能一直耗着吧?你们女调查员遇到带密码的箱子,不砸的话,是怎么找密码、怎么打开的啊?”

我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早跟你说过”的无奈,话里带着点堵人的直白:“所以啊,我们才不想让你这种急性子加入!密码不会长腿跑,为什么就不能耐着性子找?非要见着带锁的就砸,看到啥都想硬来,真是跟你说不通,太无语了。”

她一下子愣住了,刚才那点不服气慢慢散了,眼神里多了些茫然和小声的辩解,迟疑着开口:“我……我就是没耐心等……可找密码哪有那么容易?万一找半天找不到,耽误了兰泉岛的调查怎么办?你们找密码,一般都从哪儿开始找啊?就……就不能教教我吗?”

我扶着额头,语气里满是“你简直不可理喻”的无奈,话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吐槽:“行了行了!合着在你眼里,兰泉岛那10个建筑,一天就能查完?每个建筑里藏着什么线索都不知道,说不定还有机关,你以为是逛菜市场啊?简直了,跟你没法说,太无语了。”

她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急切僵住,眼神里闪过丝恍然大悟,随即又皱着眉,带着点不确定的追问:“一天……查不完吗?那你们计划查多久啊?10个建筑,是不是得一个一个慢慢查?那查的时候,是先从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开始,还是按什么顺序来啊?”

我指着她,语气里又气又好笑,话里带着点“你这性子真是改不了”的吐槽:“难怪你上学时做试卷,不读题就瞎写,最后全是红叉!急性子就是这风格——10个建筑一天查完?到最后能查出啥?全是些支离破碎的线索,还不如不查!”

我顿了顿,声音沉了沉,把话掰碎了说:“我们计划10天查完,一天一个建筑,怎么就不行了?再说,我们这季叫‘海岛季·下半季’,你以为是啥?一期节目就把10个建筑全塞进去?观众能看完吗?把十几个小时的内容硬拼成一集,疯了?为什么不能拆成10集,一集讲透一个建筑的线索?”

她彻底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眼神里满是恍然大悟后的慌乱,随即皱着眉,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急切追问:“原……原来是按天查,还按集分线索啊?那一天查一个建筑,是不是每天查完都要汇总线索?‘海岛季·下半季’拆成10集,每集的线索是不是都和‘真相之眼’或者12的数字有关啊?那明天查第一个建筑,咱们定好从哪个开始了吗?”

副队长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她的鼻子就炸了:“你闹够了没有?!ScI特殊调查团的计划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一天查完10个建筑?你这是调查还是添乱!明知道危险还硬闯,没耐心找密码就想砸,现在还敢跟何队顶嘴扯后腿——我看你这警察是不想当了!”

她被骂得缩着肩膀,眼圈瞬间红了,刚想开口辩解,副队长直接掏出对讲机,冷着脸联系了她父亲。没半小时,她父亲风尘仆仆赶来,听完副队长和我们的复述,气得手都抖了,指着她的额头,声音比副队长还沉:“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查案要稳要细,你倒好,全程靠冲靠闹!何队他们按计划来是对的,你倒好,一天到晚揪着没用的瞎急,还敢质疑调查团的安排——今天起,你给我回家反省,兰泉岛的事,不准再掺和半分!”

她彻底懵了,站在两个暴怒的长辈中间,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却没敢再争辩,只是哽咽着小声问:“爸……副队……我……我就是想帮忙,不是想添乱……我不回家反省行不行?我保证不冲动,就跟着看,不说话不插手……”

我看着她掉眼泪的样子,语气没那么冲了,却还是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直白:“你就是改不了这急性子,帮忙?你这哪是帮忙,分明是越帮越忙!10个建筑硬塞一天查,你自己说说,这能行吗?”

我顿了顿,声音沉了沉,戳破她的执念:“你又不是导演,想怎么剪集数就怎么剪;也不是我们ScI的调查员,没资格掺和计划——你以为自己身份特殊,就能横冲直撞?别跟没头苍蝇似的,逮着什么就乱撞了。”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攥着衣角的手紧得发白,抽噎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抬起头,声音又小又委屈,却还带着点没散的固执:“我……我没觉得身份特殊……也不是想乱撞……我就是怕……怕你们一天一个建筑太慢,被别人抢了线索……我保证……保证不添乱了,真的……”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话像倒豆子似的往外蹦:“行了你!别拿10个建筑当10个小房间!那每个建筑都大得很,一天查一个都得仔细搜,你以为是推门就看完的?”

我指着她,语气又冷了几分:“你总觉得自己厉害,厉害在哪?不就是砸线索吗?见着箱子就砸,动不动就吵——你说怕别人抢线索,最可能毁线索、抢案子的,不就是你自己?”

最后我摆了摆手,态度斩钉截铁:“从明天开始,你别来了,别打扰我们的计划!接下来10天,我们不想有人在这儿吵,一吵进度就不是10天能完的了。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一上来就爱吵?自己的日子不过,非要跟毫不相干的人、毫不相干的事死磕着吵——恐怕你在学校里,也是天天跟人吵吧?”

她的眼泪猛地顿住,整个人僵在那儿,脸上的委屈全被错愕取代,嘴唇哆嗦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带着哭腔的、没了底气的辩解:“我……我不是来抢案子的……那建筑大,我知道了……我不砸箱子,也不吵了……明天我不来吵,就远远站着,连话都不说,行不行啊……我真的不想错过线索……”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你根本没搞懂重点”的无奈,话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吐槽:“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连密室都没玩过吗?我们把那10个建筑当一个大密室来查,怎么就不行了?死者的家都能是密室,建筑凭什么不能是?”

我指着她,语气又沉了沉,带着点“没辙”的直白:“我们ScI调查团靠的是脑子找线索,不是靠蛮力砸东西——你要是去玩密室,进门就把里面的机关、箱子全砸了,这不叫解谜,叫破坏!你就是个‘破坏小公主’,除了砸就是吵,半点脑子不用!”

她一下子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恍然大悟,攥着衣角的手松了又紧,半天没吭声,等终于开口时,声音低得发颤,没了之前的固执,只剩点不好意思的委屈:“我……我没玩过密室……原来建筑当密室,是要靠脑子找线索,不能砸啊……我不是故意要当破坏小公主的……那……那你们查‘建筑密室’,是要找像密室机关一样的线索吗?我不砸了,也不吵了,就看着你们怎么找,也算学个本事,行不行啊……”

我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你别再凑过来”的不耐烦,话里带着点积压已久的吐槽:“行啊行啊,可你又不是我们ScI的调查员,在这儿凑什么热闹?赶紧走吧!我感觉我们这一季下来,一半时间在调查,一半时间在跟你们女的吵——不是女警察就是女学生,要么就是谁家的亲戚,没完没了地吵。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跟人吵架的,你们怎么就除了吵架没别的事了?”

她一下子懵了,眼泪又涌了上来,脸上的茫然盖过了委屈,愣了好一会儿,才吸着鼻子,带着点怯生生的追问:“我……我不凑热闹了,也不吵架了……可你们这季总跟女的吵,是因为之前查案,遇到的女的都像我一样急吗?还有……还有把建筑当密室查,要是查到一半,又有人来跟你们吵,耽误了找线索怎么办啊?”

我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无奈,话里带着点吐槽的烦躁:“当然了!基本上都是案发现场、查完建筑回来,一到这儿就有女的来吵——我们去兰泉岛查建筑的路上没人吵,可只要查完一个回来,准有女的堵在这儿吵。真没辙,感觉你们女的除了吵架啥也不会,吵起架来倒是第一名。”

她一下子懵了,眼泪挂在眼眶里没掉下来,脸上的怯生生慢慢变成了小声的辩解,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又委屈的急:“我……我不是故意来吵的……那她们来吵,是因为也想掺和兰泉岛的调查吗?要是……要是我等你们每天查完建筑回来,安安静静听你们说线索,不插嘴不吵架,那我能不能不走,就等你们回来听一句啊?”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你怎么就说不通”的烦躁,话里带着点憋了好久的吐槽:“行了!我看你就是来吵的——连我妹妹有事,都要被你们扯进来吵,简直无语!我们查完建筑回来安安静静分析线索不行吗?非要来个嘴碎的人在旁边叨叨,你自己不觉得碍事吗?”

我指着她,声音沉了沉,戳破她的心思:“明明说了八百遍你不是ScI调查员,偏不罢休!不是我们看不起你,是你们自己非要觉得‘厉害’——合着在你眼里,只有加入我们才算厉害,做别的就不算本事了?这是什么道理!”

她彻底懵了,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攥着衣角的手死死攥成拳,抽噎了好半天才小声开口,没了之前的固执,只剩点慌慌的委屈:“我……我不是嘴碎,也没觉得加入你们才厉害……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们怎么分析线索,学本事以后自己也能查案……我不叨叨,就坐在角落听,一句话都不说,行不行啊……”

她父亲本就铁青着脸,听见这话,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跨步上前,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像炸雷似的劈下来:“你还在这儿磨磨蹭蹭干什么!何队都说得明明白白,你不是ScI的人,别在这儿添乱!人家查案分析线索,你凑旁边听什么?学本事?你先把‘不吵架、不砸东西’的本事学会了再说!”

他越说越气,手都在抖:“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家,要是再敢往这儿跑,再敢打扰他们的计划,我直接把你送回警校重新学规矩!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让人家觉得我们家教出个没规矩、爱添乱的丫头!”

她被父亲的暴怒吓得一哆嗦,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父亲狠狠一眼瞪了回去,攥着衣角的手紧得指节发白,愣是没敢再替自己辩解半句。

她本就攥着衣角、眼泪汪汪的,被父亲这通劈头盖脸的怒吼一激,整个人猛地僵住,眼里的委屈瞬间被一股憋到极致的火气冲散——她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却又透着股不管不顾的倔强,对着父亲吼了出来:“我不回去!我又没真的添乱!我就是想看着他们查案、学怎么找线索,我以后也要当调查员,不是只会吵架砸东西的人!你们凭什么都觉得我不行,凭什么非要把我赶走啊!”

她越吼越激动,眼泪混着气性往下掉,攥着的拳头狠狠砸了下旁边的桌子:“我偏不走!就算只能坐在角落听,我也要等他们查完兰泉岛的建筑,我要证明我不是只会添乱的!”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你这点心思早看透了”的急躁,话里带着点没忍住的严厉:“行了!按你的意思,是想擅自离开岗位,在这儿偷听我们的线索,听完就一个人跑去兰泉岛找宝藏?你疯了吗?我们怎么可能同意!”

我往前踏出半步,声音沉得像压了铅:“你真以为偷听到几句零散线索,就能找到那所谓的宝藏?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没用!这些线索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连我们都得按部就班,一天踏踏实实地查透一个建筑,才能理清脉络。你一个人毫无准备地瞎闯进去,哪是找宝藏,分明是去送命!”

她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眼里的倔强慢慢变成了慌乱,攥着拳头的手松了松,抽噎着,带着点不确定的急声追问:“我……我没有想偷听线索找宝藏……我就是想跟着学查案……那……那你们说的线索环环相扣,是不是每个建筑的线索,都和下一个建筑有关啊?我要是不偷听,就站在旁边看你们分析,也不自己乱跑,真的不行吗?”

我侧过身,对着她父亲语气恳切又无奈:“叔,您赶紧把她带走吧,照这架势,接下来这10天她肯定还得吵,我们的调查真经不起这么耽误。”

她父亲脸色铁青,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拉,声音冷得像冰:“行了!别在这儿丢人了,我现在就把你送回老家,好好反省反省!”

她被父亲拽得一个趔趄,瞬间愣住了,眼里的慌乱猛地炸开,随即爆发出更凶的火气——她一把甩开父亲的手,眼泪混着怒气砸在地上,嗓子都喊哑了:“我不回老家!凭什么送我走?我没要吵,也没要找宝藏,就想看看你们怎么查案都不行吗?你们都觉得我会添乱,都想赶我走,连我爸都不帮我!我偏不走,死也不走!”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死死盯着我们,手紧紧攥着旁边的桌子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红着眼眶嘶吼:“我就要留在这儿,就算站在门口淋雨,也不跟你回老家!我要等你们查完10个建筑,我要证明我不是只会添乱的人!”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你这牛脾气没救了”的烦躁,话像连珠炮似的砸过去:“你就是头犟牛!要证明不添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离开这儿——你老杵在这儿干什么?真把自己当这里的吉祥物了?赶紧走!你就是个显眼包,杵在这儿特别扎眼,既不是我们的调查员,赖着不走算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更硬了些:“我跟你说,你最好别再来,不来这里就不会添乱!你该不会连‘添乱’俩字都不懂吧?别以为坐在旁边听着就不算添乱——我们不需要吉祥物,也不需要你这个‘显眼包’在这儿晃,赶紧走!”

她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拽着桌腿的手松了又紧,眼泪又涌了上来,却没再大吼,只是带着点绝望又急切的追问:“我……我不是显眼包,也不是想当吉祥物……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就算站在老远的地方,不说话不靠近,你们也觉得我是在添乱?是不是我这辈子都没法像你们ScI调查员一样,好好查一次案啊?”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你这心思太明显”的冰冷,话里带着点戳破伪装的直白:“行了!你是个警察,不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好好待着,天天盯着我们,觉得我们藏了什么秘密?” 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起来,“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举报我们私吞宝藏当幌子,说到底,你就是冲着兰泉岛那点所谓的宝藏来的,根本不是想查案!”

她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绝望瞬间被震惊取代,拽着桌腿的手猛地松开,眼泪“唰”地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慌地追问:“我……我没有想举报你们!也不是冲着宝藏来的!我就是想当警察、当调查员,才想跟着学的……举报私吞宝藏是啥意思啊?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我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你们这套我们早看透了”的我们早看透了”的厌烦,话里带着点过来人的吐槽:“女人可不就这样?听到点风吹草动眼睛就发光,然后就拿举报当幌子来闹——你要是不想告我们,之前非在这儿吵来吵去干什么?”

我瞥了她一眼,语气更冷了些:“按这剧情走,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你姑姑、七姑八大姨挨个来吵了?这种‘一个人闹不够,全家来添乱’的模式,我们经历过无数遍了,你觉得新鲜吗?根本没意义!”

她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慌乱僵成了惨白,眼泪掉得更凶,却没了之前的火气,只剩点急得快哭断气的辩解:“我……我真的不会叫姑姑她们来!也没拿举报当幌子……我吵是因为我急,不是想让家里人来闹……你们经历过很多次这种事吗?可我跟她们不一样啊……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我,非要把我归成那样的人呢?”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你自己做过的事忘了”的急躁,一桩桩掰着说:“刚才在旧码头仓库现场,你是怎么跟我们踢馆的?我们好不容易回了基地,你又闯进来,见着我们就劈头盖脸质疑——到最后又改口想加入,现在退一步说要在旁边听,你搞清楚!”

我加重了语气,话里带着点“别搞错地方”的严肃:“这里不是学校,没有旁听生的位置,我们ScI调查团查的是真案,不是给你练手看热闹的地方!”

她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辩解瞬间僵住,眼泪挂在睫毛上,攥着衣角的手紧得发白,半天没吭声,等开口时,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带着点无措的急切:“我……我在仓库踢馆是因为急着看线索……现在也不是想旁听……那……那这里不能听,也不能加入,我要是想跟着学查案,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旧码头仓库的线索,是不是和后面建筑的密室有关啊……”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吵嚷声,她姑姑拎着包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一眼就看见哭红眼睛的侄女,当场就炸了——指着我们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地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人是欺负人上瘾了是吧?我侄女好心来帮你们查案,你们倒好,又是赶又是骂,还威胁要送她回老家!真当我们家没人了?她要是有半点闪失,我看你们这破调查团也别想在兰泉岛待下去!”

她姑姑越骂越凶,伸手把侄女拉到身后,瞪着我们像要吃人:“不就是查几个破建筑吗?装什么高人一等!我侄女想听听线索怎么了?想跟着学怎么了?你们要是敢再赶她走,我现在就去局里告你们仗势欺人,耽误查案!”

她被姑姑护在身后,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无措变成了慌乱,拉了拉姑姑的衣角,急着小声辩解:“姑姑,不是这样的,他们没欺负我……”可姑姑根本不听,骂得更起劲了,她站在后面,眼泪又掉了下来,看着我们的眼神里满是绝望——怕姑姑真把事情闹大,更怕我们彻底再也不相信她。

她猛地拽住姑姑的胳膊,声音里满是又急又气的崩溃,眼泪砸在地上:“姑姑!你别这么叛逆行不行!我总算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针对我,是怕人添乱!你和之前那些来闹的姑姑们一模一样,除了闹还是闹,就不能停下来吗?还有,你就是个外来人,凭什么管我们查案的事!”

姑姑被她吼得一愣,刚要发作,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姑父脸色铁青地走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纸,直接甩在姑姑面前,声音冷得像冰:“够了!我跟你过不下去了,这婚必须离!你一天到晚不管不顾地闹,现在还跑到ScI调查团来撒野,丢尽了脸!从今天起,你给我离开泉县,永远别再回来!”

姑姑看着离婚协议,又看看一脸决绝的姑父,瞬间懵了,尖利的嗓门也哑了,指着姑父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为了外人跟我离婚?还赶我走?” 姑父根本不看她,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拖:“别废话,要么签字滚蛋,要么我直接去法院起诉!”

她站在原地,看着姑姑被拖走时的哭闹声越来越远,脸上的激动慢慢褪去,只剩一片茫然,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没了之前的委屈,只是小声地对着空气喃喃:“我……我就是不想再有人闹了……可现在……姑姑要离婚了,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我叹了口气,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急躁,只剩点过来人的感慨:“你也看到了,这样的结局我们见多了——有些姑姑总觉得自己了不起,把无关的事搅得鸡飞狗跳,非要赶这个逐那个。”

我看着她,语气软了些,却依旧直白:“你好好做个人,别再被你姑姑的脾气带偏,不闹、不添乱,就是最好的。自己该做的事自己去做,像她那样拎不清的,迟早要受现实的惩罚。行了,赶紧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茫然瞬间散去,像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她没再哭,也没再辩解,而是一下子拉起父亲和姑父的手,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姑姑,脚步坚定地往外走。姑姑僵在那儿,看着三人决绝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也只能垂着头,灰溜溜地独自离开了。

这场闹了许久的风波,终于随着两道相反的背影,彻底落下了帷幕。

王思宁往前凑了半步,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点“预感不太妙”的凝重,追问:“接下来如何?兰泉岛那10个建筑,还按原计划一天查一个?”

我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眼神沉了沉,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担忧:“原计划是这么定的,但我总觉得,接下来的10天根本不是那么好熬——姑姑虽然走了,可这岛上藏着的‘麻烦’,恐怕不止她一个。之前闹过的、没闹过的,指不定还在暗处盯着,咱们查案的时候,得加倍小心。”

【第21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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