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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mt2007年7月12日,复工dAY31(驻扎泉县调查dAY12),傍晚

地点:蒙兰市泉县鲁家甸中学

夕阳把鲁家甸中学的红砖教学楼染成暖橙色,校门口的老槐树影影绰绰,蝉鸣在渐暗的天色里慢慢低下去。我们ScI一行人踩着碎石路走进校园,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暑假的沉寂——何风生(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韩亮、韩轩,泉家四兄弟(泉文博、泉文轩、泉文杰、泉文凯),柯家四兄弟(柯景宸、柯景瑜、柯景然、柯景琛),鲁达安、鲁达善、鲁达瓦、鲁达蓝四兄弟,饶家四兄弟(饶明宇、饶明轩、饶明哲、饶明浩),柳伍、柳曜、柳琛、柳璋,青宇、青泽、青远、青辰,关浩、关越、关恒、关朔,唐晋城、唐俊凯、唐子昂、唐子轩,泉文玥、泉文珊,宁蝶、徐蒂娜,苏清荷、苏清苗,薛清禾、薛清晏,几十人的队伍带着装备,在空荡的校园里格外醒目。

“风生!” 校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喊声,鲁达维、鲁达涛、鲁达雷、鲁达庆四人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急切。鲁达庆是副校长的小儿子,也是鲁达安他们的堂兄弟,此刻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风生,我们四个人要来——这是我们的母校,出了这种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我看着他们眼里的坚定,点头应道:“欢迎回归。” 鲁达维、鲁达涛是校长的儿子,鲁达雷、鲁达庆是副校长的儿子,四人从小在这所学校长大,对这里的环境比谁都熟悉,有他们加入,调查无疑会更顺利。

简单寒暄后,队伍直奔教学楼后方的实验楼——死者的遗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鲁达安走在最前面,脸色凝重:“死者是初三(2)班的女学生,姓鲁,叫鲁晓雅,今天下午被来学校整理资料的老师发现倒在化学实验室里。”

实验楼的门锁已经被警方撬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着未知的异味扑面而来。天色渐暗,我们打开手电,光束照亮了杂乱的实验室:试管、烧杯散落在桌面,地面有少量干涸的深色痕迹,鲁晓雅的遗体已经被警方初步处理过,盖着白布,静静躺在实验室中央的操作台前。

王思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一角,轻声说道:“初步观察,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口鼻处有轻微紫绀,可能是中毒身亡——具体死因需要进一步尸检。”

柯景宸则盯着桌面的痕迹,眉头微蹙:“这里的试剂瓶有被动过的痕迹,而且摆放顺序很混乱,不像是正常实验后的状态。”

我环顾四周,实验室的窗户紧闭,窗锁完好,门是从内部反锁的,现场看起来像是一起密室案。鲁达涛突然开口:“鲁晓雅平时性格很内向,很少和人起冲突,成绩中等,怎么会突然死在实验室里?”

鲁达庆补充道:“她家住鲁家甸村,离学校不远,暑假本来不用来学校的,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手电的光束在实验室里来回晃动,照亮了墙角散落的纸屑、桌面残留的试剂痕迹,还有窗外沉沉的暮色。我深吸一口气,沉声下令:“分组行动——技术组勘查现场,提取指纹、试剂样本;走访组去鲁家甸村了解死者的社会关系;鲁达维、鲁达涛你们带人排查学校监控,重点看今天下午的进出人员;其他人搜查实验楼周边,寻找可能的线索。”

“收到!” 众人齐声应道,迅速分散开来,脚步声、记录声、试剂瓶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实验楼的死寂。我站在实验室中央,目光落在白布覆盖的遗体上,心里隐约有种预感——这起看似简单的学生死亡案,背后恐怕藏着不简单的隐情。

而鲁家甸中学里,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秘密,似乎正随着夜色的降临,慢慢浮出水面。

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先是两位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并肩走来,正是鲁家甸中学的校长鲁振国和副校长鲁振邦,两人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深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胸前别着“教务处主任”的铭牌,正是程曼丽。

鲁振国校长脸上堆着欣慰的笑容,快步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语气恳切:“风生啊,真是辛苦你们了!没想到我家达维、达涛,还有振邦家的达雷、达庆,能主动站出来帮忙查案,看到他们这么有担当,我们做长辈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鲁振邦副校长也连连点头,目光扫过自家儿子和鲁达安四兄弟,眼里满是骄傲:“是啊,这几个孩子从小在学校里长大,如今能为母校出份力,能跟着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历练,是他们的福气。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有什么需要学校提供的,尽管开口!”

两人话音刚落,一旁的程曼丽突然皱起眉头,眼神带着明显的质疑扫过我们一行人,语气尖锐:“等等!鲁校长、鲁副校长,恕我直言,这几位虽然是你们的儿子,但毕竟不是专业的调查人员,而且ScI的各位虽然经验丰富,可这案子发生在学校,涉及未成年学生,这么兴师动众地勘查,会不会影响学校的声誉?更何况,谁能保证这些非专业人员不会破坏现场线索?” 她的目光特意在鲁达维四人身上停顿片刻,质疑之意毫不掩饰。

我(何风生)目光扫过鲁达维四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们四个也别愣着了——其实2000年3月23日那次任务后,你们就该正式回归ScI了,不过没事,现在归队也不晚,接下来好好投入调查,别掉链子。”

这话一出,程曼丽瞬间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显然没料到这四人竟早与ScI有渊源。她回过神后,立刻转向两位校长,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质问:“校长!您二位听听!他们早就和这些调查人员有牵扯?这可不是小事啊!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我们学校?会不会觉得我们早就知道些什么却刻意隐瞒?而且他们四个身份特殊,既是校长的儿子,又是本校毕业生,参与这种命案调查,万一后续出了什么岔子,学校根本担不起这个责任!” 她越说越激动,眉头拧得紧紧的,满眼都是担忧与不满。

鲁振国校长脸色沉了沉,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程主任,你这是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没必要!他们四个哪里是什么早有牵扯,分明是风生的初中同学——当年一起在运城省云江市江德高级中学读书的同窗!如今母校出了命案,他们想帮忙尽份力,有什么不妥?”

鲁振邦副校长也跟着点头,补充道:“是啊,都是知根知底的孩子,人品能力我们都信得过,怎么会破坏现场、隐瞒事情?你太多虑了。”

程曼丽彻底愣住了,脸上的急切与质问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仿佛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她缓了缓神,眉头依旧没松开,追着问道:“既然是初中同学,那2000年3月23日那次所谓的‘回归’是怎么回事?他们当年在江德中学读书时,到底和ScI有过什么交集?万一这些过往和现在的案子有关联,岂不是会影响调查的公正性?”

鲁达庆皱着眉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又直白的辩解:“程姐,你真没必要瞎扯这些!我们四个人本来就是ScI调查局的正式调查员,2000年3月23日就已经归队了——当年是因为学校这边需要人手帮忙打理行政事务,我们才暂时留在这里做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程曼丽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疑惑、质疑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错愕。她张了张嘴,之前紧绷的肩膀慢慢松弛下来,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原来这四人并非普通的“校长之子”,而是隐藏在学校里的ScI调查员,难怪会主动加入命案调查,也难怪何风生对他们如此信任。那些她纠结的“身份问题”“过往牵扯”,不过是自己一无所知的多余揣测。

走廊里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程主任的小女儿程晓冉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来,抬头撞见鲁达维四人时,手里的本子“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她睁圆了眼睛,嘴巴微张,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懵然——显然没料到这四位平日里温和儒雅的学校行政人员,会穿着ScI的调查制服,围在命案现场。

没等她回过神,身后紧跟着走进来的程主任大女儿程晓薇,一眼就看到了鲁达维四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快步上前,一把将妹妹护在身后,指着四人的鼻子大发雷霆:“鲁达维、鲁达雷!还有你们两个!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妈天天在学校念叨你们靠谱、稳重,结果你们竟然是ScI的调查员?!瞒着所有人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学校出了人命案,你们才亮出身份——你们早干什么去了?!要是你们早点说实话,是不是这案子早就有眉目了?!我妹妹还在这里读书,你们就这样把危险带到她身边,良心过得去吗?!”

她的声音又急又响,带着压抑的怒火,震得走廊里都回荡着回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突如其来的冲突上。

程晓冉弯腰捡起地上的作业本,拽了拽姐姐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嗔怪:“行了,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她抬眼看向鲁达维四人,眼神里没有敌意,反倒有几分了然,“你别总觉得把他们‘困’在学校里、藏着掖着就好了,我告诉你,他们根本不吃这一套——人家本来就是干调查的,现在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站出来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程晓薇被妹妹这番话怼得瞬间懵了,脸上的怒火僵住,眼神里满是困惑和不解。她盯着妹妹,又转头看向鲁达维四人,眉头重新拧起,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晓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他们是ScI调查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妈?还有,你凭什么肯定他们不吃这一套?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程晓冉眉头拧得更紧,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她伸手指着程晓薇,语气带着质问,“当初明明是你把他们四人的回归书偷偷拿走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又不是他们的负责人,也不是ScI的人,凭什么干涉他们的事?现在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你闭嘴吧!”

这话像一颗炸雷,程主任当场愣住,脸上的错愕瞬间转为铁青。她猛地转头瞪向程晓薇,胸口剧烈起伏,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对着大女儿厉声呵斥:“程晓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拿走人家的回归书?!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没规没矩,还敢插手这种正经事!你知道这会耽误多少事吗?!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做,我饶不了你!” 她的声音又急又响,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走廊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程晓薇被母亲的厉声呵斥激得双眼通红,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猛地跺了跺脚,对着程主任和程晓冉大发雷霆:“我凭什么不能拿?!他们四个要是正式回归ScI,就会被调去各地办案,谁还能留在学校护着你们?!妈你天天在学校忙得脚不沾地,晓冉还在这读书,万一出点事怎么办?!我不过是想让他们留在身边,有个照应,我做错什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利,双手紧紧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满是委屈与不甘,连带着看向鲁达维四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怨怼:“你们只想着自己的调查任务,根本不管别人的担心!我拿走回归书怎么了?我就是不想让你们走!”

我(何风生)向前半步,语气沉冽却字字铿锵,目光牢牢锁住程晓薇:“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的私心只会毁掉他们的梦想!你凭什么决定鲁达维他们四个人的去留?凭什么?凭什么?” 我加重了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质问,“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能护着他们一辈子安稳活着?再说,他们不是‘跟我们去’,是回归本该属于他们的战场——他们有惩恶扬善的梦想,你也有你的生活追求,凭什么要用你的想法捆绑别人的人生?”

程主任被这番话震得懵在原地,眼神里闪过一丝怔忪,随即看向大女儿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怒火再次冲上头顶,对着程晓薇厉声呵斥:“你听听!你听听风生说的话!你以为的‘保护’,根本就是在毁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凭什么用你的担心去绑架别人的梦想?!今天这事要是真耽误了他们的前程,要是影响了案子的调查,你这辈子都别想我原谅你!” 她的声音带着痛心疾首的愤怒,抬手指着门口,“现在就给我回去反省!不把事情想明白,别出来见人!”

程晓薇被母亲的呵斥和我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无措。她愣了足足几秒,嘴唇嗫嚅着,突然抬眼看向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执拗:“我……我只是想让他们留在身边有个照应,难道这也错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何风生,你说他们有梦想,可梦想能当饭吃吗?能保证他们每次办案都平平安安吗?你敢打包票他们不会出事?还有,你凭什么确定他们现在的选择,就一定是真心想要的,而不是被你逼着的?”

我(何风生)眉头一皱,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却字字掷地有声:“行了!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警察、调查员都没必要存在了?没有我们守着,这座城市能安安稳稳到现在?我当年创建ScI,难道是闲着没事干?” 我向前逼近半步,目光锐利如刀,“你口口声声说为他们好,可你能给他们四个人安稳的生计,能满足他们惩恶扬善的初心吗?再说,我们办过那么多险案,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出事,又怎么会走到今天?”

程晓薇被问得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慌乱与无措。她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执拗:“可……可办案本来就危险啊!就算你们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出事!” 她攥紧衣角,眼眶泛红,又追着问道:“ScI能保证他们每次出任务都毫发无损吗?你们所谓的‘初心’,真的比活着更重要?如果他们出事了,你们能负责吗?”

我(何风生)眼神骤然变冷,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字字敲得掷地有声:“你觉得拿‘危险’当说辞,就能给我们下马威?我告诉你,没用。” 话音落下时,我抬手示意众人继续勘查现场,目光扫过程晓薇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要么留在这安分看着,要么现在离开,别耽误查案。”

程主任脸色铁青,没再多说一句,掏出手机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丈夫程建军的电话,语气急促又带着怒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飞快说了一遍。

不过十分钟,脚步声带着风冲了过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实验楼,正是程晓薇的父亲程建军。他目光一扫,先落在我身上,认出身份后眼神一凛,随即猛地转头看向自家大女儿,火气瞬间冲了上来,对着程晓薇厉声怒骂:“你个不懂事的东西!翅膀硬了是不是?!敢私自扣别人的回归书,还在这里胡搅蛮缠耽误查案!ScI的同志是来为学校、为泉县做事的,你倒好,添乱添到正主头上!”

他越骂越气,抬手点着程晓薇的额头:“我和你妈平时怎么教你的?识大体、明事理!你倒好,凭着一己私欲耽误别人前程,还差点坏了大事!今天要是得罪了何组长他们,影响了案子调查,我看你怎么收场!还不快给何组长和鲁家几位道歉!” 程建军的声音又沉又响,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震得程晓薇脸色发白,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程晓薇被父亲骂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敢再多说一个字,猛地转头冲进走廊尽头的教职工宿舍房间。

不过片刻,她攥着四份皱巴巴的文件快步走回来,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走到鲁达维、鲁达涛、鲁达雷、鲁达庆面前,她把文件一份份递过去,头埋得很低,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一丝辩解:“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不想让你们走。”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掉在文件上,“但这也不能全怪我,是学校陈副主任的女儿陈雨欣逼我拿的——她说如果你们回归ScI,就会把当年学校里的一些事捅出去,我怕影响到学校和我爸妈,才一时糊涂……” 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满是愧疚与无措。

我(何风生)眉头一挑,语气急切却沉稳:“这么大的事?到底是什么隐情,赶紧一次性说清楚!趁着我们都在,正好评估调查,别再藏着掖着。”

程晓薇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语速飞快地说道:“是……是十年前的事!陈雨欣她爸是陈副主任,当年学校有个学生突然失踪了,我们后来才知道,是陈副主任收了家长的钱,帮那个学生伪造了转学证明,其实人根本没走,而是被他藏在了校外的出租屋!陈雨欣说,你们四个当年在学校时,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要是你们回归ScI,肯定会翻旧案,到时候她爸就完了,所以逼着我把你们的回归书拿走,让你们留在这里,永远没机会查这件事!”

这话一出,鲁振国校长、鲁振邦副校长和程主任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成错愕与难以置信。三位校领导你看我、我看你,眼里满是震惊,程主任更是失声喃喃:“怎么会……还有这种事?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鲁振国校长脸色铁青,双手攥紧拳头,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陈副主任……他竟然敢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还瞒着我们这么多年!” 三人脸上满是被蒙在鼓里的震惊与痛心,完全没料到学校里藏着这样的惊天秘密。

我(何风生)指尖敲击着刚收回的回归文件,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语气笃定:“结合现在的线索和十年前的隐情,我感觉这次的死者,和陈副主任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 话音落下,我转头看向鲁达维四人,“你们当年察觉到的不对劲,现在正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先去核实陈副主任和失踪学生的关联,再对接死者的社会关系。”

法医快步从实验室走出,手里攥着初步尸检报告,语气急促:“风生,死者死因确认了——是电击致死!身上有明显的电流灼伤痕迹,凶器应该是高压电击设备!”

我(何风生)瞳孔骤缩,猛地站直身体,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笃定:“什么?电击?”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不就是杨永恩吗?他几年前因为非法制造高压电击装置伤人,被我们ScI抓过!当年查案时就知道他有个同伙,看来这台电击机器,是他出狱后传给同伙的!” 我转头看向鲁达维,“立刻调杨永恩的档案,查他出狱后的行踪,还有当年那个没抓到的同伙——死者大概率和他们的利益纠葛有关,甚至可能是被灭口的!”

王思宁猛地瞪大眼,手里的勘查工具差点滑落:“杨永恩?那个专做非法电击设备的家伙?他居然还有同伙没落网?”

何居然眉头紧锁,迅速翻出案件记录:“当年我们明明把他的产业链端了,怎么还留着尾巴?死者要是和他有关,那陈副主任的事会不会也牵扯其中?”

骆小乙指尖飞快敲击平板,语气急促:“我现在查杨永恩出狱后的监控轨迹,看看他和谁走得近!”

韩亮、韩轩对视一眼,立刻同步信息给外围调查队员:“通知下去,重点排查杨永恩的社会关系,还有十年前失踪学生的下落,两者很可能有关联!”

众人脸上满是震惊,语速飞快地交换线索,现场瞬间陷入紧张的分析氛围。

我(何风生)目光沉凝地扫视着现场,将线索串联起来,语气笃定:“我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陈副主任和杨永恩早有关联,他当年藏失踪学生的出租屋,根本不是什么藏身地,而是用来搞所谓‘感恩’的地方,说白了就是用杨永恩的电击设备施暴!鲁晓雅大概率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他灭口的!”

“胡说八道!” 一声尖利的怒吼划破现场的凝重,陈雨欣踩着高跟鞋快步冲进来,头发凌乱,眼神猩红如厉鬼。她直直冲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推搡,却被鲁达维一把拦住,当即对着众人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何风生你少血口喷人!我爸怎么可能和杨永恩有关?什么电击、灭口,全是你编的谎话!”

她转头死死盯着程晓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还有你这个叛徒!当初是你自己怕事情败露,主动帮我拿的回归书,现在倒好,把脏水全泼到我爸身上!” 情绪激动之下,她抬手就要打程晓薇,被程建军厉声喝止后,依旧不甘心地嘶吼:“我爸是好人!你们别想污蔑他!这一切都是你们设的局,想毁掉我家!”

陈副主任跌跌撞撞冲进现场,脸色惨白如纸,刚听到女儿的嘶吼,又瞥见众人冷厉的目光和桌上的证据,浑身一软差点瘫倒。他看着情绪失控的陈雨欣,又看向校领导震惊的眼神,嘴唇哆嗦着,突然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声音带着绝望的沙哑:“别查了……我自首……”

他双手撑着地面,头埋得极低,泪水混着冷汗滑落:“十年前是我收了钱伪造转学证明,把那个学生藏在出租屋……后来杨永恩找到我,说能用‘电击感恩’控制人,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了……鲁晓雅是发现了我们的事,我怕她揭发,才让杨永恩的同伙下的手……所有事都是我做的,和雨欣没关系,求你们从轻发落……”

陈雨欣的嘶吼戛然而止,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她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自首的父亲,眼里的怒火瞬间被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几秒后,巨大的悲恸涌上心头,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哭声里满是绝望与崩溃:“爸……你怎么能……怎么能做这种事啊!” 泪水从指缝间汹涌而出,混着撕心裂肺的呜咽,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只剩被现实击垮的无助。

鲁达维四人迅速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将回归文件仔细收好,转身跟上我(何风生)的脚步。实验室的灯光映着他们坚定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警车的鸣笛声在夜色中响起,陈副主任被戴上手铐,低着头被民警带走,陈雨欣哭红了双眼,被程主任夫妇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

鲁振国校长和几位校领导站在门口,望着我们远去的车队,神色复杂。

ScI的车队缓缓驶离泉县实验中学,车灯划破夜色,朝着下一个案发现场疾驰而去。

【ScI案件加载中第6期(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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