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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日,上午的阳光穿透蒙兰市泉县县医院门口的梧桐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陈家姑姑被民警押着上了警车,警笛声响渐远,彻底吹散了病房里连日来的紧绷与混乱。

泉文玥穿着轻便的外套,手腕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大半,脸色虽还有些苍白,眼神却清亮有神——医生刚确认她伤势无碍,完全可以出院。“终于能离开医院了。”她活动了下手腕,转头看向身旁的众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兰泉岛的二十座建筑,我们该出发了。”

宁蝶将《兰泉岛介绍》折好放进背包,指尖划过包上的挂饰:“正好借着探索的机会,查查十三年前那一夜的劫案和命案,说不定岛上的建筑里藏着和‘002’、‘苞谷’相关的线索。”

徐蒂娜晃了晃手里的微型录音笔,笑道:“还能顺便记录海岛美食,不辜负《ScI美食记》的名头。”

话音刚落,一道沉稳的身影快步走来,正是泉局长。他手里攥着一张简易地图,递给我(何风生):“兰泉岛不通轮渡,只有一条盘山公路能上去。兰泉区派出所的鲁所长、鲁副所长已经带着人在路口等候,你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众人收拾好行囊,驱车沿着蜿蜒的公路前行。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片开阔的路口,前方隐约能望见海平面上悬浮的岛屿轮廓。路口旁站着四个身影,两中年两青年,衣着干练,眼神锐利。

我一眼认出为首的两人,笑着走上前:“鲁达安所长,鲁达善副所长,好久不见。”随即目光转向他们身旁的两个年轻人,“还有鲁达瓦、鲁达蓝,你们四个,欢迎回归ScI。”

鲁家父子四人脸上露出默契的笑容,鲁达安上前握住我的手:“何队,兄弟们等这一天等了好几年,终于能再次并肩做事了。”鲁达瓦和鲁达蓝年轻气盛,忍不住攥了攥拳头,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就在气氛融洽之际,一道清脆却带着怒火的女声突然炸响:“你们凭什么说回归就回归!”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警服的年轻女子快步走来,肩上的警衔表明她是兰泉区派出所的民警。她眉头紧蹙,胸口剧烈起伏,盯着鲁家四人与我们,一下子大发雷霆:“鲁所长、鲁副所长,你们私自让家人加入ScI,置所里的纪律于不顾!还有你们ScI,凭什么随便吸纳非编制人员参与案件调查?这兰泉岛是我们的管辖范围,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我抬手打断她的怒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行了,先听我把话说完。鲁达安他们四个不是外人,是我的初中同学,更是1995年7月16日ScI成立当天,第一批加入的核心成员。这次重启海岛探索,泉局长早就和你们所里沟通过,是正式报备后的联合行动。”

这番话像一记闷雷,让年轻女民警瞬间懵了,脸上的怒火僵住,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她显然没料到这四人竟是ScI元老,更没想到行动早已合规。怔愣片刻,她的眉头重新拧起,语气里带着尖锐的质疑:“不可能!他们明明是所里的在编人员,怎么会是ScI的元老?泉局长报备的是联合调查,没说要让非办案序列的人参与!你们是不是借着联合行动的名义,私下搞违规操作?” 她死死盯着我们,手里的执法记录仪还在不停闪烁,显然没打算轻易相信。

鲁达安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露出赞许的笑:“风生,还是你考虑周全。我们两兄弟的这四个儿子,本就是你的初中同学,更是ScI的老人,兰泉岛的探索,自然该交给你们。”

我转头看向仍在质疑的年轻女民警,语气沉稳却带着明确的底线:“兰泉岛的探索任务特殊,除了我们这支ScI小分队,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尤其是你——要是执意要去,那就是违抗鲁所长的安排,更是不把泉局长、蒙兰市市局,乃至我们ScI调查局局长约翰放在眼里,你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这番话直接戳破了层级关系,年轻女民警瞬间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ScI的层级竟如此之高,连市局都要礼让三分。回过神来,羞愤与怒火交织着冲上头顶,她猛地跺了跺脚,对着我们大发雷霆:“你们这是仗势欺人!凭什么剥夺我参与调查的权利?兰泉岛是我们的辖区,我有责任跟进!你们ScI就算层级再高,也不能无视基层民警的职责!” 她气得脸颊涨红,执法记录仪被攥得咯吱响,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愤懑。

我眼神微沉,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基层职责值得尊重,但你也不要无视高层调查的严肃性——兰泉岛的案子牵扯十三年前的命案与劫案,ScI的介入是上级统筹的结果,不是你能随意置喙的。”

话音刚落,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民警快步走来,正是年轻女民警的父亲、所里的老教导员。他显然已经知晓前因后果,脸色铁青地走到女儿面前,一怒之下对着她大发雷霆:“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ScI的调查任务是层层批复的,轮得到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上级有安排,你照做就是,还敢质疑任务合规性,简直是丢尽了所里的脸!” 他气得抬手想打,又硬生生忍住,指着女儿的鼻子,眼底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我转头对着众人扬了扬下巴,语气干脆:“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我们先登岛看看。接下来好多天要在岛上扎根探索,得赶紧熟悉环境。” 说着,我瞥了眼仍站在原地的年轻女民警,补充道:“还有你,后续关于十三年前的命案调查,你不用插手,做好所里的本职工作就行。”

她像是被这话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懵在原地,脸上的愤懑僵成了错愕,眼神里满是茫然与不解。愣了几秒,她猛地抬起头,连珠炮似的抛出问题:“为什么不让我插手?这命案发生在我们辖区,我明明有调查权限!你们ScI到底想隐瞒什么?凭什么一句话就剥夺我的工作权利?”

我眉头一蹙,语气陡然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耐与警示:“行了!适可而止吧!” 目光锐利地盯着她,“鲁所长、泉局长乃至市局都已批复的任务,你再三质疑、纠缠不休,这不是履职,是明晃晃地顶撞上司、违抗指令!”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安静,连风都似停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紧绷的脸上。

我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像被惊雷劈中,瞬间懵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坚持会被定义为“顶撞上司”。

不过两秒,积压的委屈、羞愤与不甘彻底爆发,她猛地抬起头,对着我们所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刺破晨光:“我没有顶撞!我只是在争取该有的权利!你们凭什么这么打压人!” 说着,她猛地掏出对讲机,手指颤抖却动作飞快地按下通话键,嘶吼着举报:“指挥中心!我要举报ScI调查团何风生等人!他们仗着层级优势,剥夺基层民警调查权限,还恶意指责我顶撞上司,请求上级介入核查!”

对讲机里还回荡着她急促的举报声,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约翰局长”四个字格外醒目。

按下接听键,约翰局长沉稳的声音传来:“风生,指挥中心刚转来一封举报,说我们ScI调查局仗势欺人、剥夺基层权限,你那边查一下具体情况?”

我抬眼看向面前脸色煞白的女警察,语气平静地对着电话回复:“不用查了局长,举报的人就在我面前。”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怒火与冲动。她手里的对讲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嘴唇哆嗦着,过了好半天,才迟迟挤出一句破碎的话:“你……你真的和约翰局长直接联系?”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约翰局长是我们ScI调查局的分局局长,而ScI调查团早在1995年7月16日就已创建,总部设在运城省云江市——这个调查团的创建人,就在你面前,就是我。”

她浑身一震,脸色从煞白转为毫无血色,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震惊、惶恐与难以置信。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你……你竟然是……创建人?我……我刚才……”

我眼神冷冽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容置喙:“行了,别在这耽误时间,赶紧回去做你的本职工作。记住,兰泉岛半步都不许踏足。”

话音刚落,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咚”地一声瘫坐在水泥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不知所谓的话。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她父亲的怒火,老教导员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路口。他对着女儿大发雷霆,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你这个孽障!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对着ScI的创建人胡搅蛮缠,还敢举报上级!今天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巴掌的红印瞬间浮现在她脸上,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刺眼的对比。

我们一行人离开路口,沿着派出所旁的小路往前走了不远,就看到一处收拾得干净整洁的院落,几间平房窗明几净,院里还摆着桌椅和简易的办公设备——这里就是鲁家父子为我们安排的临时办案点。

我推开房门扫了一眼,里面床铺、储物柜一应俱全,忍不住笑着说:“没想到还有现成的住处,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鲁达安跟在身后,笑着解释:“这地方是我们鲁氏四兄弟早就收拾好的,专门留着给你们办案落脚,生活用品都备齐了,直接就能用。”

“好的,多谢费心。”我点点头,转头对众人道,“大家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十分钟后,我们正式登岛。”

众人应声而动,快速整理行囊、检查装备,整个院落里只剩下利落的脚步声。

而另一边的路口,瘫坐在地上的女民警还没缓过神,脸上的红印依旧清晰。一辆警车缓缓停下,下来一位身着警服、气质干练的中年女警,正是她的姑姑——市局纪检组的老民警。

姑姑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听完身旁老教导员咬牙切齿的情况陈述,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没先扶侄女,反而掏出手机拨通了单位电话,语气坚决地说:“领导,我申请辞职,即刻生效。”

挂了电话,她猛地转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侄女,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你真是把我们家的脸丢尽了!ScI是什么级别你不清楚?对着创建人撒野、违规举报上级,你父亲打你一巴掌都算轻的!我在系统里干了二十年,从没见过你这么拎不清的!现在不仅你前途尽毁,连我都没脸再待下去——你这辈子,就毁在自己的无知和任性上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吓得侄女缩了缩肩膀,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眼泪还挂在脸上,女民警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翻涌着不甘与执拗,不顾父亲和姑姑的阻拦,疯了似的朝着通往兰泉岛的方向冲去。

等她跌跌撞撞跑到码头入口,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扇牢牢锁住的铁门,冰冷的铁链缠绕着锁芯,还挂着“办案期间禁止入内”的警示牌。

她死死盯着那把锁,积压的怒火与绝望瞬间爆发,对着铁门狠狠踹了几脚,发出沉闷的巨响。随后她转过身,对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岛影大发雷霆,声音嘶哑又带着哭腔:“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进去!那是我们辖区的岛,那是我的工作!你们锁门、夺我权限,就是想独吞功劳!我不甘心——!” 她一边嘶吼,一边用拳头狠狠砸着铁门,指节很快就红了一片,却依旧不肯停下。

我刚带着队员走到码头,就撞见她疯魔般砸门的模样,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语气里满是不耐与斥责:“你疯了是不是?之前顶撞上司还不够,害你姑姑当场辞职,现在还在这闹!你非要把家里的路全堵死才甘心?真以为家人都是你无限纵容的靠山?被惯得无法无天,想怎样就怎样,简直让人无语!”

这番话像针一样扎进姑姑心里,她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侄女的衣领,扬手就扇了上去,“啪啪啪”几声脆响接连响起,力道又重又狠。她指着侄女的鼻子使劲骂道:“你这个白眼狼!听听人家说的是不是实话!我为了你丢了干了二十年的工作,你爸为你愁白了头,你倒好,还在这胡搅蛮缠!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滚回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彻底断了我们家的念想!”

几记响亮的耳光让她瞬间懵在原地,脸颊火辣辣地疼,眼泪混着屈辱在眼眶里打转,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

缓了好半天,她才猛地回过神,目光死死盯住铁门上贴着的密码提示条,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指着提示条对着我们大声质疑,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密码提示?你们既然留了提示,就说明不是真的不让人进!分明是故意刁难我!你们就是怕我跟着去岛上,抢了你们的功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装什么公正严明,全是假的!”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叫嚷,眼神扫过铁门上的密码提示,语气沉了下来:“行了,别在这胡猜。这密码没别的意思,背后备注的是m组织——能在这岛上留下密码标记,这个m组织和这起案子必然脱不了干系。”

脸颊的痛感还没消退,我的话又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她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

缓了几秒,那股执拗劲又涌了上来,她梗着脖子继续质疑,声音带着慌乱的底气不足:“m组织?什么m组织?你别想骗我!说不定是你们故意编出来的名头,就是为了把我拦在外面!凭什么你们说有关系就有关系,我凭什么信你?”

我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行了!我们说什么你都不肯信,难不成非要亲眼撞破才肯罢休?现在没时间跟你耗,赶紧走!”

她被我陡然加重的语气震得一懵,眼神瞬间空洞了几秒,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她跳着脚大发雷霆,声音尖锐得刺耳:“我不走!你们就是在骗我!凭什么你们能进我不能进?m组织根本就是你们编的谎话,就是怕我坏了你们的事!我偏要在这等着,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被她的胡搅蛮缠彻底惹火,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驳斥:“行啊你!一个普通民警,懂些什么?真把ScI当成你能肆意妄为的地方,以为自己能开启什么女王时代,想控制ScI、推翻我们?简直是白日做梦,绝无可能!”

这番话让她瞬间懵在原地,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但也就愣了几秒,她的情绪彻底失控,跳着脚大发雷霆,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你胡说!ScI本来就该听我的!我是辖区民警,这案子轮不到你们插手!什么女王时代,什么推翻你们,全是你污蔑我!我绝不允许你们霸占我的案子,你们这群强盗!”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毫不留情的嘲讽:“你死了这条心吧!从头到尾就是个只会顶撞的愣头青,顶撞完还嘴硬,嘴硬到底不认错,真是无可救药!”

她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的愤怒、委屈、不甘全凝固成了错愕,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但也就两秒,那股劲猛地反弹回来,她彻底疯狂了——双手胡乱挥舞着,头发散乱,对着空气嘶吼,声音尖利得刺耳:“我没有!我不是!你们才是错的!我要进去!我要办我的案子!你们不让我进,我就拆了这破门!” 一边喊,一边用身体狠狠撞向铁门,撞得砰砰作响,完全没了半点民警的样子。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撞门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无奈与笃定:“你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分明是得了抑郁症,彻底疯魔了,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执念里钻不出来!”

这话刚落,她的姑姑和父亲再也按捺不住,快步冲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她还在挣扎嘶吼,手脚胡乱扑腾着想要挣脱,嘴里不停喊着“我没疯”“放开我”,却被两人硬生生拖着往远处走,身影渐渐消失在路口。

闹剧终于平息,我转头示意队员:“把门上的题目拆下来。” 有人立刻上前取下那张带着密码提示的纸条,我们没再多耽搁,拿着谜题返回了派出所附近的临时住处,围坐在桌前,正式开始研究这与m组织相关的关键线索。

临时住处的灯光下,十多个人围坐桌前,密码提示条“45↑,52↓”被平铺在中央。泉文杰指尖点着纸条,重复着关键线索:“52、72是上升百分比,85是下降百分比,还有53、59和没明确的563……”

我(何风生)突然抬手打断,目光扫过众人:“看之前第十条信息里的第八条,按推测来算——0.52、0.72分别乘45,0.85乘52。”

韩亮立刻掏出计算器按动,韩轩俯身紧盯屏幕,很快报出结果:“45乘0.52是23.4,45乘0.72是32.4,52乘0.85是44.2!”

“重点在这三个结果里。”我指尖在纸上圈出23.4、32.4、44.2,语气笃定,“你们看,三个数的核心数字都是2、3、4,只是排列和小数位不同,密码就是这三个数字的组合——234!”

宁蝶挑眉验证:“去掉小数,不管顺序怎么换,核心数字确实就这三个,贴合密码精简的特点。”骆小乙立刻起身:“我去试试!”

收拾好桌上的线索纸,众人起身直奔兰泉岛大门。骆小乙拿着“234”密码试了一遍,铁门“咔哒”一声解锁,厚重的门扇缓缓向内敞开。

进岛后,我(何风生)让众人先上车,自己折返门边,掏出特制钥匙插进锁孔,顺时针拧了三圈锁死,又把钥匙揣进内侧口袋——这把锁只有我们的钥匙能打开,能防外人闯入。

车辆沿着环岛小路行驶片刻,一座爬满青藤的院落映入眼帘,门牌上“阳光养老院”五个字虽有些斑驳,却依旧清晰。车子停稳,宁蝶推开车门,目光扫过紧闭的院门锁,轻声发问:“这地方看着不像有人打理,会藏着什么线索?”

我踩在院外的碎石路上,抬手示意众人分散站位:“别大意,m组织的标记出现在大门密码里,这里绝不简单,全员展开调查,重点查角落暗格、墙面刻痕和可疑物品。”

我(何风生)正沿着养老院围墙排查,脚下踢到一团卷着的废纸,弯腰拾起展开,竟是张泛黄的旧报纸。油墨字迹虽有些模糊,但核心内容清晰可辨——阳光养老院的创始人姜阳光,遭陶慕斯杀害后,养老院被改名慕斯养老院。

我扬了扬报纸,朝众人喊道:“过来看看,有线索!”

宁蝶、徐蒂娜等人立刻围拢过来,王思宁指尖划过报纸上的名字:“陶慕斯杀了创始人夺养老院?这和m组织有关联?”

“大概率是。”我将报纸折好揣进兜里,目光投向养老院紧闭的正门,“能狠心夺院杀人,背后肯定不简单,进去后重点查陶慕斯的踪迹,还有姜阳光的遗留物,说不定藏着m组织的把柄。”

鲁达安上前推了推院门,发现是虚掩着的,低声道:“门没锁。”

推开门,养老院内部弥漫着陈旧的霉味,光线昏暗,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我(何风生)率先往里走,目光扫过两侧墙面,忽然在右侧墙的置物架上方停下——那里挂着一张镶在相框里的合照,玻璃面已经蒙了雾,却能看清核心信息。

我抬手擦了擦相框玻璃,声音沉了下来:“这边有发现。”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男人穿着西装,胸前别着“院长”徽章,身旁的女人气质冷冽,两人身后是“慕斯养老院”的字样,照片下方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院长与高层m女士合照。

“m女士?”徐蒂娜瞳孔微缩,“肯定和m组织有关!这院长难道是m组织的人?”

韩轩凑近端详:“照片里的院长看着年纪不大,会不会就是陶慕斯?”

我点头认同,指尖点在“m女士”的身影上:“大概率是他。陶慕斯夺了养老院,还和m组织高层合影,说明这里就是m组织的一个据点。仔细查这张照片的背景、相框背面,还有周围的置物架,肯定藏着更多关联线索。”

顺着走廊往前探,正前方一间房门虚掩着,门楣上模糊的“厨房”标识还能辨认。我(何风生)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油脂酸败的陈旧气味——这里果然是间废弃厨房,灶台积着厚灰,橱柜门歪斜地耷拉着,看得出是专门为老人准备餐食的地方,厨具和餐具都透着小巧易取的设计。

“大家分头找找,重点看有没有留存的记录或标记。”我话音刚落,鲁达善就在墙角的废弃餐车抽屉里翻出一叠泛黄的登记册,其中一页的餐食负责人信息格外清晰。

我接过登记册凑近查看,指尖划过字迹:“有关键信息——护工甄姬丹,同时是莫家莫碧蓝的夫人。”

宁蝶凑过来挑眉:“护工身份背后还藏着莫家亲属关系?这甄姬丹会不会是m组织安在这里的眼线?”

“可能性极大。”我合起登记册揣进怀里,目光扫过布满蛛网的灶台,“她既在养老院任职,又关联莫家,说不定是连接陶慕斯和m组织的关键人物,仔细搜查厨房角落,看看有没有她留下的痕迹。”

鲁达善刚把登记册递过来,泉文玥就在餐车底层的铁盒里又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迹比登记册更潦草,却字字关键。

我(何风生)接过纸张展开,众人立刻围拢过来,目光齐刷刷落在上面——m组织由w two陶创建,核心是陶家和卜家。

“w two陶?”韩亮皱起眉,“是代号还是真名?难道和陶慕斯有关?”

“大概率是陶家的人。”我指尖点在“陶家和卜家”几个字上,语气笃定,“陶慕斯夺了养老院,现在又查出m组织核心是这两家,说明他根本不是单纯夺院,而是在为组织守据点。”

王思宁摩挲着纸张边缘:“那卜家是什么来头?能和陶家共掌组织,实力肯定不一般。”

我把纸和登记册叠在一起收好,目光扫过废弃的厨房:“现在线索串起来了——陶慕斯、甄姬丹、陶家和卜家,全和m组织绑在一起。继续搜,重点找能联系卜家,或是标注w two陶真实身份的东西!”

我(何风生)蹲在厨房角落的储物柜旁,指尖划过布满划痕的木板,忽然摸到一处松动的暗格,用力一抠,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掉了出来。盒子表面雕着简单的花纹,正面嵌着三位数密码锁,锁孔泛着金属冷光。

“找到个带密码的盒子!”我扬了扬木盒,泉文凯立刻递来刚才在铁盒里发现的另一张纸。我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卜家的那个卜克易和陶总签署合同的日期。

“密码是合同日期的三位数?”徐蒂娜凑近打量密码锁,“但日期通常是年月日,怎么缩成三位?”

我摩挲着木盒边缘,目光扫过之前的线索:“陶家是m组织核心,陶总大概率是w two陶或陶慕斯,合同日期肯定是关键节点。先回忆现有线索,有没有提到过相关日期?没有的话,重点查养老院和厨房留存的文件,尤其是和陶、卜两家相关的合同碎片!”

我(何风生)猛地拉开厨房角落那扇吱呀作响的柜门,里面压着一叠卷得严实的文件,最上面一张标题赫然是《陶府与郝府破例》。我飞快扫过内容,目光在关键信息上定格:“卜克易和陶安签署《“幸福”号烟花计划》,时间1925年12月23日!”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泉文轩指着日期:“1925、12、23,数字是1、9、2、5、1、2、2、3……”

“不对,之前线索说密码是六位数,分两把三位锁,最后一位是0。”我抬手打断,指尖在纸上圈出核心数字,“从日期里提取关键有效数字——1、9、2、5、3,正好五个,补上个0凑齐六位,就是!”

“两把锁的话,前三位192,后三位530?”骆小乙攥着木盒追问。

我摇头,将文件拍在桌上:“按日期核心逻辑,整体六位数就是完整密码,既贴合日期数字,又满足补0的要求,试一次就知道!”说着便接过木盒,指尖对准密码锁开始按动数字。

指尖按完木盒锁芯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锁扣应声弹开。我(何风生)掀开盒盖,里面没有复杂的文件或道具,只有一张边缘微微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陶安穿着笔挺的西装,身旁的m女士一袭长裙,两人依偎着笑得温和,背景是装饰着彩带的客厅,看得出是精心拍摄的纪念照。我翻过照片,背面用黑色钢笔写着一行清晰的字迹:陶总(陶安)和m女士结婚十周年,1952年。

“1952年……”韩亮立刻对应之前的线索,“之前密码提示里有45↑、52↓,还有0.52的上升百分比,原来52是指这个年份!”

宁蝶盯着照片里的m女士,眼神锐利:“她就是之前合照里的高层m女士,居然是陶安的妻子,两人联手掌控m组织?”

我把照片递给王思宁收好,指尖摩挲着木盒内壁:“结婚十周年是1952年,那他们结婚就是1942年,这两个年份都可能藏着后续线索。现在确定了陶安、m女士的关系,还有卜家的关联,接下来重点查1952年前后的事件,以及莫碧蓝、甄姬丹和这两家的交集!”

推开厨房旁的侧门,一股更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眼前是一间宽敞的餐厅。废弃的餐桌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地,桌面蒙着厚灰,椅腿上还缠着干枯的蛛网,除了这些破败的家具,再也找不到任何文字、文件之类的有效信息。

餐厅正前方立着一个简易的活动台,台面光秃秃的,连块桌布都没有,只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而餐厅左侧的大门敞开着,门外是一片空旷的场地——本该是老人活动的区域,却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痕迹,别说健身器材、娱乐机器,就连石凳、花坛都不见踪影,只有裸露的黄土和几丛杂乱的野草。

“这里看着像被刻意清理过。”徐蒂娜走到活动台前,指尖划过台面的划痕,“连点装饰、海报都没留下,不像正常养老院该有的样子。”

我(何风生)站在活动场所的入口处,目光扫过空旷的场地:“要么是废弃后被人彻底清理过线索,要么这里本来就不是单纯的老人活动区。”说着弯腰查看地面,黄土上只有我们一行人的脚印,“去活动台后面和餐厅的储物间找找,说不定有暗格或者被藏起来的东西!”

我(何风生)站在餐厅空旷的中央,目光扫过眼前废弃的场景,忽然沉声道:“梳理下现有线索,最古老的陶、郝、甄、贾四个家族,应该是本次调查的核心。”

众人闻声聚拢,鲁达安挠了挠头:“陶家有陶安、陶慕斯,甄家有护工甄姬丹,郝家有郝昌野,可贾家人还没出现过啊?”

“没出现不代表没关系。”我指尖敲了敲口袋里的文件和照片,“陶府和郝府有赔款纠纷,根源是陶安与卜克易的合作;甄姬丹既是护工又是莫家夫人,大概率是甄家与莫家、m组织的连接点;而贾家人,说不定藏在后续线索里,或是m组织没暴露的暗线。”

宁蝶点头附和:“四个家族历史悠久,相互关联又各有牵扯,m组织能立足,肯定离不开这几家的势力。接下来搜线索时,重点留意这四个家族的人名、事件和关联记录!”

就在众人分头搜查活动台和储物间时,王思宁突然从餐厅角落的旧邮箱里摸出一个信封,扬了扬喊道:“宁蝶,有你的信!是宁奶奶留的!”

宁蝶快步走过去接过,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快速浏览一遍后皱起眉:“信里的内容和咱们调查的事没关系,但提到了一个‘宁府’,创始人是宁海福。”

“又多了一个家族?”韩轩诧异道,“之前是陶、郝、甄、贾,现在再加个宁府,难道这些家族都和m组织有关?”

我(何风生)接过信纸看了眼落款,指尖点在“宁海福”三个字上:“宁奶奶特意留下这封信,绝不会只是提一句宁府。宁海福能创立宁府,说不定和陶安、郝昌野是同一辈人,甚至参与过当年的事。”

宁蝶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宁府可能也是核心线索之一?”

“大概率是。”我把信还给她,“把这封信收好,后续搜线索时多留意‘宁海福’和宁府的痕迹,说不定能找到它和陶、郝等家族,还有m组织的关联!”

我(何风生)在活动台内侧的暗格的里摸到一个硬壳本子,抽出来一看,封皮上烫金的“贾阔佬”三个字虽已氧化发黑,却依旧清晰——是本私人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字迹工整,核心内容瞬间抓住所有人的目光:宁府曾发生分裂,一派由贾涛创建贾庄,另一派则是鲁大师牵头成立的鲁店庄。

“原来宁府不是单一传承!”宁蝶攥紧了奶奶留下的信,眼神发亮,“宁海福创立宁府,后来分裂出贾、鲁两庄,这两家肯定和宁府渊源极深!”

韩亮凑近日记本:“贾阔佬是贾庄的人?那他的日记里说不定还记着分裂的原因,或是和陶、郝等家族的往来!”

我指尖划过“鲁大师”三个字,和之前的线索串联起来:“鲁家突然冒出来,会不会和鲁达安兄弟有关?这日记本是关键,赶紧往下翻,重点找分裂的真相、贾鲁两庄与其他家族的关联,还有m组织的影子!”

宁蝶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是父亲的消息,点开后是一份名为《宁家氏》的电子文件。她快速滑动屏幕浏览,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将手机递到众人面前:“文件里列了宁府历代族人,最后一代就是我、宁峰、宁宇三个人。”

我(何风生)盯着文件上的三个名字,结合之前的线索沉声说道:“宁府分裂出贾庄和鲁店庄,传承到你们这一代,已经和当年的宁府没有实质关联了——毕竟你们现在都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立场早就和旧时家族切割干净。”

王思宁凑近手机看了眼文件末尾的署名:“那宁府分裂的原因还没找到,会不会和你们祖辈的选择有关?”

宁蝶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族人名单,眼神坚定:“不管当年宁府为何分裂,现在我只关心这些家族和m组织的牵连。这文件里说不定藏着祖辈与陶、郝、甄家的往来痕迹,我再仔细翻翻!”

我(何风生)指尖飞快翻过贾阔佬的日记本,忽然在某页泛黄的纸页上停下——一行娟秀的字迹格外醒目:“宁野军将后代迁移至翠湖镇定居,宁家史自此脱离此地。”

“找到了关键信息!”我抬眼看向宁蝶,语气带着释然,“宁野军应该是你们的祖辈,他早就带着族人迁去了翠湖镇,和这里的旧家族彻底切割了。”

宁蝶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松开,眼底的紧绷散去大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笃定:“你们安全了。当年的宁府恩怨、家族牵连,早就随着祖辈的迁移断了根,m组织就算盯着旧家族,也牵连不到你们身上。”

韩亮长舒一口气:“这下能专心查m组织和陶、郝几家的关系了!日记本里还有没有其他迁移细节,或是翠湖镇的相关记录?”

我(何风生)把日记本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指尖划过每一页泛黄的纸页,最后合上本子摇了摇头:“没有啊!”

“就只有迁移定居的一句话?”鲁达安凑过来追问,语气里带着些惋惜。

我把日记本递给他让众人传阅,沉声道:“确实没其他相关记录了,既没说宁野军迁移的具体原因,也没提翠湖镇的更多信息。不过能确定宁家脱离此地就够了,接下来咱们还是聚焦陶、郝、甄、贾几家,接着找m组织的核心线索!”

宁蝶闻言立刻重新点开《宁家氏》,指尖滑回第一页的家族源流介绍,目光扫过几行关键文字后,猛地抬头看向众人,语气难掩笃定:“果然和日记本里写的对上了!《宁家氏》明确记载,当年正是宁野军率领族中子弟,带着简单的行囊和家当,一路辗转迁移到了翠湖镇,还特意注明‘择地而居,断绝旧壤联系’。”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在“率领军队”四个字上,“原来祖辈是带着护卫力量迁移的,难怪能彻底脱离这里的纷争。”

我(何风生)听完,望着窗外空旷的活动场地,长舒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尘埃落定的释然:“这下宁家是真的就此脱离宁府了。有《宁家氏》的记载和日记本的佐证,双重线索对上,说明当年的迁移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彻底割裂的决断。宁府的旧恩怨、与其他家族的牵扯,还有m组织可能留下的隐患,都随着这次迁移彻底和你们这一脉断了联系。”

空旷的餐厅里,灰尘在透过破损窗棂的阳光中浮动,贾阔佬的日记本和《宁家氏》静静躺在废弃的餐桌上,宁家脱离旧地的真相已然水落石出,可陶、郝、甄、贾四家的纠葛与m组织的谜团仍悬而未决。

活动台台面的划痕是否藏着密码?餐厅储物间的角落会不会有未被发现的暗格?翠湖镇除了宁家迁移,是否还藏着其他家族的隐秘?被刻意清空的老人活动场所,真的只是为了销毁痕迹,还是本身就是某个关键地点的伪装?

那些未被揭开的家族分裂真相、陶安与m女士背后的组织核心、卜家与各大家族的深层关联,是否还藏在这废弃场地的某个角落,等着我们拨开尘埃,一一探寻?

精彩继续。

【第11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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