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6月25日 复工dAY013中午
地点:蒙兰市罗兰岛基地
老杨案现场的硝烟味像是钻进了骨髓,哪怕已经回到罗兰岛基地两个小时,鼻腔里依旧残留着那种混杂着灰尘与焦灼的味道。我们九个刚把勘查器材归置好,身上的制服还带着外勤的疲惫,基地大厅的门禁就“嘀”地一声发出轻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我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按着发胀的太阳穴,连日的高强度调查让神经一直紧绷着,连带着额角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余光瞥见王思宁率先起身迎了上去,他脚步轻快,脸上还带着刚卸下任务的松弛,可身后跟着的两道身影,却让我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
走在前面的是个中年女人,戴着一副边缘有些磨损的黑框眼镜,鬓角沾着些微汗珠,显然是赶路过来的。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教案,封面印着“蒙兰市第三中学”的字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神色严肃得像是在处理教学事故,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灼。跟在她身后的是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小姑娘,梳着简单的马尾辫,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双手紧紧攥着校服衣角,指腹都快把布料拧得起了毛边,脸颊涨得通红,像是憋了极大的勇气,又像是被紧张攫住了般,连头都不敢抬。
“何调查员。”中年女人快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促,说话时还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身边学生的后背,像是在给她打气,“实在是没办法了,这孩子在学校里坐立不安好几天了,上课走神,作业也写不下去,问了好几次才吞吞吐吐说有事。今天一早就堵在我办公室门口,拉着我非要来举报,说她的同桌……涉及到一些可能不简单的事,还提到了‘危险’‘威胁’之类的话,我们学校也不敢随便耽误,想着这事可能超出了校园管理的范围,就赶紧送过来了。”
小姑娘被班主任的话鼓励了些,慢慢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忐忑,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没等我开口,她又飞快地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何调查员,我……我有证据,不是空口胡说的。我同桌她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经常在课堂上偷偷玩手机,还会收到一些奇怪的包裹,我不小心瞥见一次,里面好像是些零散的电子元件。上次我问她在做什么,她就威胁我,说要是敢告诉别人,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目光扫过身旁的八个人。王思宁已经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随时准备记录;韩亮靠在桌沿,挑着眉看向小姑娘,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杨海泽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表情依旧沉稳,可眼神却锐利了不少;寸寿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在认真倾听;宁蝶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快步走到小姑娘身边递过去,动作轻柔;徐蒂娜则顺手拿起了墙角的勘查箱,显然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岭兰、岭楠两姐妹靠在门框上,平时的嬉闹劲儿收敛了不少,神色都透着几分认真。
“具体情况慢慢说,别急。”我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肩上,制服的重量让我瞬间找回了熟悉的状态,“既然涉及到学生安全,不能掉以轻心,咱们现在就去学校一趟。”
话音刚落,王思宁已经合上了笔记本,韩亮率先朝着门口走去,脚步迈得又大又快;杨海泽拍了拍寸寿生的肩膀,两人并肩跟上;宁蝶陪着小姑娘走在中间,低声安抚,让她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些;徐蒂娜提着勘查箱,步伐稳健,不疾不徐。我领着一行人走在前面,班主任紧紧跟在身后,嘴里还在不停叮嘱小姑娘“别怕,有调查员在”。九个ScI调查小分队的身影,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朝着蒙兰市第三中学的方向走去。
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终于停在了学校门口。正午的阳光正烈得晃眼,柏油路面被晒得发烫,空气里弥漫着热浪,连路边的梧桐树都耷拉着叶子,没了往日的精神。我推开车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刚要迈步,一阵尖锐的争执声突然刺破暑气,直直地钻进耳朵里。
循着声音望去,校门口的保安亭旁围了一小圈人。一个同样穿着蓝白校服的女学生正叉着腰站在那里,校服的领口被她扯得有些变形,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她脸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执勤的保安大叔大声嚷嚷,语气又急又冲,带着一股蛮不讲理的劲儿:“凭什么不让我进?我就是来拿东西的!我姐在里面上学,我拿个东西怎么了?你们这是故意刁难人!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
保安大叔约莫五十多岁,穿着灰色的保安制服,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正一脸无奈地摆手解释:“同学,不是我不让你进,学校有规定,外来人员必须登记,而且你没有学生证,也说不清楚要找谁、拿什么东西,我不能随便放你进去啊,这是我的职责。”
可那女学生根本不听他解释,反而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爆竹,越吵越凶,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划破耳膜:“职责?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我姐叫林薇,高二(3)班的,你去问问她认不认识我!赶紧开门,不然我投诉你!” 她说着就要往校园里冲,被保安大叔急忙伸手拦住,两人拉扯了起来,周围已经有几个路过的学生停下脚步张望,还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我和王思宁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错愕。谁也没想到,刚要调查学生举报同桌的事,在校门口就遇上这么一出闹剧,而且看这女学生的穿着,竟然和举报的小姑娘是同一所学校的校服?一时间,我们几人都站在原地,没立刻上前,想先看看情况。
“干什么啊!出什么事?”我快步走上前,沉声喝问。我的声音不算特别大,却带着常年处理案件的威严,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保安大叔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转过头,看到我身上的ScI调查局制服,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急忙指着那女学生解释:“何调查员!您可来了!我也不知道啊!这同学二话不说就要往校园里冲,我拦着她,她就跟我吵起来了,问她找谁、干什么,她也说不明白,就一个劲儿地要进去,拦都拦不住!”
话音刚落,我身边的举报小姑娘突然往前站了半步,她抬起头,盯着校门口的女学生,脸上满是诧异,像是认出了对方,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疯了吧?你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我们学校的校服袖口有红色的校徽,你的没有,而且我从来没在学校里见过你!”
这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那女学生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举报的小姑娘,原本就凶狠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像是要喷出火来。她音量陡然拔高了八度,带着歇斯底里的怒火嘶吼:“我是不是这学校的关你屁事!你算哪根葱?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我告诉你,今天谁拦着我都没用,我必须进去!” 她一边喊,一边使劲挣扎着想要挣脱保安大叔的阻拦,肩膀猛地一撞,差点把保安大叔撞得一个趔趄。
举报的小姑娘皱着眉,脸上的怯懦褪去了不少,语气里满是不解和一丝气愤:“你干什么啊!不就是我们邻居家那个爱哭的小女孩林淼吗?小时候一不顺心就哭鼻子,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蛮不讲理?装什么装,还敢来学校闹事!你姐林薇知道你在这里撒野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那女学生——林淼的头上。她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嘴巴微微张着,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和羞恼。周围围观的学生们也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林淼身上打转,让她更加难堪。
不过也就愣了两秒,更大的怒火瞬间席卷了她。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指节泛白,朝着举报者尖声咆哮:“谁是爱哭鬼!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我警告你,再乱说话我饶不了你!” 嘶吼间,她还想往前冲,被保安大叔赶紧死死拉住,胳膊都因为用力而绷起了青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街角传来,“噔噔噔”的,带着明显的怒气。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个面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已经冲到了校门口,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敞开着,袖口卷到小臂,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他目光如炬,一眼就锁定了林淼,劈头盖脸就骂:“你个不懂事的东西!家里到处找你,电话也不接,你居然跑到这儿来撒野!你知不知道你妈都快急哭了?赶紧跟我回家!”
林淼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被父亲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委屈和愤怒瞬间冲昏了头,当场就炸了毛。她梗着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父亲,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带着哭腔却依旧不肯服软:“我就想来看看我姐怎么了?你们从来都不管我,整天就知道说我不懂事!现在我来学校看看姐姐,你们还来骂我!我偏不回去!我今天就要进去!” 一边喊一边使劲挣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飙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依旧摆出一副寸步不让的架势,倔强得像头小牛。
举报的小姑娘看着她又闹又哭的样子,忍不住又往前站了站,语气里带着点急,也带着点不解和无奈:“你要干什么啊?这又不是你的学校,凭什么硬闯?我前两天还听我妈说,你自己该去的职业学校天天逃课,老师都找到家里去了,现在不是你读的地方,你倒偏要往里冲,到底想干嘛?”
这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在了林淼心上最敏感的地方。她哭闹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睛瞪得圆圆的,整个人都懵了,嘴巴微张,似乎没料到自己逃课的事会被当众戳穿,而且还是被邻居家的同学戳穿。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还有人发出了低低的嗤笑声,让她的脸颊瞬间红得快要滴血。
但也就愣了两秒,更大的怒火瞬间席卷了她。她猛地甩开父亲拉着她的手,父亲的手劲本就不小,被她这么一甩,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林淼朝着举报者跳着脚嘶吼,声音又急又尖,带着破釜沉舟的架势:“我想干嘛关你屁事!我爱去哪去哪,我逃不逃课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多管闲事的东西,我跟你没完!” 她的胸口因为激动而不住地起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神里满是怨怼和怒火。
“够了!”林淼的父亲气得脸色发白,正要上前再拉她,林淼却突然甩开他的手,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对着父亲吼道:“行了!别在这瞎嚷嚷了!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儿受气吗?还不是因为你的大女儿——我姐林薇,就是被她举报的!她凭什么举报我姐!” 她伸手指着举报的小姑娘,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什么?”中年男人的怒吼戛然而止,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举报的小姑娘,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手里的黑色公文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散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举报我大闺女林薇?为什么?她们俩不是同桌吗?平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话音刚落,教学楼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像是有人在拼命奔跑。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同款蓝白校服的女生猛地冲出校门,她比林淼高半个头,身材更瘦削些,头发因为一路奔跑而变得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上,额头上满是汗珠。她一眼就锁定了举报者,眼神里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像是一头发怒的小兽。
她冲到举报者面前,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伸出手指着举报者的鼻子,厉声咆哮:“是你举报我?林小雨,你凭什么举报我!我们无冤无仇,平时在学校里我还帮你带过早饭,借你抄过作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想让我被学校处分是不是!” 唾沫星子随着她的怒吼飞溅出来,眼神里满是怒火、质问,还有一丝被背叛的委屈。
举报的小姑娘——林小雨被她这么一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还是咬着牙,抬起头看着林薇,眼神坚定地说:“我没有故意跟你作对,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再做错事了。你那些包裹里的东西,根本不是普通的电子元件,我查过,是用来组装简易信号发射器的,而且你还跟一些陌生人联系,他们说的话好奇怪,我觉得很危险,我劝过你,你不听,还威胁我,我只能来举报了。”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被怒火掩盖:“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信号发射器!你就是在污蔑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推林小雨,被王思宁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王思宁伸手抓住了林薇的手腕,力度适中却让她无法挣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学,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林薇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林小雨,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林淼见状,也想上前帮忙,却被她父亲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我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本只是一桩学生举报同桌的案件,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多事,逃课的妹妹、愤怒的姐姐、焦灼的父亲,还有林小雨口中的“简易信号发射器”和“陌生人”,这背后似乎藏着比想象中更复杂的隐情。
正午的阳光依旧刺眼,校门口的争执还在继续,而我们ScI调查小分队,显然又卷入了一桩新的迷雾之中。
校门口的喧闹还没平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清脆的笑声传来。校长西装革履地走在前面,脸上堆着略显尴尬的笑意,身后跟着的兰嘉琪穿着精致的连衣裙,手里捧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眼神直勾勾地锁着我,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
“风生啊,”校长搓了搓手,侧身让开位置,“小女嘉琪一直很仰慕你,今天特意要来送份心意。” 兰嘉琪立刻上前一步,把玫瑰往我怀里塞,声音带着雀跃的娇嗔:“风生,我喜欢你!从上次你帮学校解决失窃案就开始了,这份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玫瑰掉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我皱着眉,语气又急又无奈,带着几分不耐:“干什么啊!兰嘉琪,你疯了吧?这是什么场合,你闹够了没有?赶紧把你这不分场合的臭毛病管一管,别在这儿添乱!”
兰嘉琪僵在原地,脸上的雀跃瞬间凝固,捧着玫瑰的手微微颤抖,眼睛瞪得圆圆的,整个人都懵了——显然没料到会被我当众拒绝。
不过两秒,懵愣就被滔天怒火取代。她猛地把剩下的玫瑰狠狠摔在地上,花瓣溅得到处都是,精致的连衣裙也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扯得变形。她叉着腰,对着我尖声咆哮:“何风生!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喜欢你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声音尖利刺耳,眼眶瞬间红了,却不是委屈,而是被激怒的羞恼,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要把所有怒火都倾泻出来。
喧闹声中,四个身影快步走来——校长的两个儿子兰文博、兰文轩,还有副校长的儿子江辰、江奕,几人穿着休闲却难掩干练,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中的我。
兰文博率先停下脚步,拍了拍兰嘉琪的肩膀,语气带着惊讶:“嘉琪,你咋在这儿闹呢?这是何风生啊,咱们初中同班三年的同学!” 江辰也跟着点头,笑着补充:“可不是嘛,当年他还帮咱们修过坏掉的篮球架,你忘了?” 兰文轩和江奕纷纷附和,目光落在我身上满是熟稔。
我抬眼看向四人,语气带着难掩的急切与笃定:“你们四个,我们已经等了七年了。雷姆集团的大案,我们已经破了。赶紧归队,该轮到咱们联手了!”
一旁的兰嘉琪本还皱着眉满脸怒气,听完这话瞬间愣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猛地拔高声音,怒气比刚才更甚:“什么大案?什么归队?你们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他明明就是个让我生气的人,怎么还扯这些有的没的!”
校长本就因女儿的胡闹面露愠色,此刻听闻案情与儿子们的关联,怒火瞬间爆发,对着兰嘉琪厉声呵斥:“住口!不分场合瞎闹什么!” 转头看向两个儿子,语气骤然缓和,满是坚定:“文博、文轩,爸爸支持你们,该做的事尽管去做!”
话音刚落,副校长快步赶来,听完前因后果后,当即拍了拍江辰、江奕的肩膀,眼神锐利又果决:“我儿子们向来有分寸,这事儿我全力支持,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兰嘉琪被父亲当众呵斥,又瞧见大人们全偏向另一边,火气直冲天灵盖,原地跺着脚大喊:“你们都胳膊肘往外拐!凭什么都帮他!我不管,这事儿就是不对劲!”
一旁的江姐本还愣在原地,眼神茫然地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局面,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个字。几秒后,她像是反应过来般,拉了拉兰嘉琪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嘉琪别闹了,既然哥他们都决定了,咱们就支持吧,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说罢便转向江辰、江奕,点了点头:“哥,我支持你们。”
兰嘉琪猛地甩开江姐的手,眼神里满是质问:“你怎么也帮他们!你忘了平时谁跟你最亲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江姐被这突如其来的质疑噎得一愣,眼神瞬间茫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辩解。缓了两秒,她看着四个哥哥坚定的神情,又想起刚才提到的大案,终究还是咬了咬牙,语气笃定:“嘉琪,他们做的肯定是正经事,我得支持我哥和表哥他们。” 说罢便往四个哥哥身边站了站,态度明确。
兰嘉琪气得脸颊涨得通红,眼泪都快飙出来,指着江姐和四个哥哥的方向跺着脚嘶吼:“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好!你们都去做你们的‘正经事’,我再也不管你们了!” 声音又急又响,带着满心的委屈和不甘。
一个女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不好了,老师!我们班长和隔壁班的班长闹翻了,现在还在吵着呢!”
我当机立断,转头对兰文博四人道:“走,你们四个先去收拾各自的东西,咱们后续再细说。”
就这样,一行人匆匆往住宿区赶,刚到楼下就听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吵嚷声不断——该班班长和隔壁班班长正脸红脖子粗地对峙,周围围了几个劝架的同学,却怎么也拉不开。
兰文博四人没多停留,默契地对视一眼,径直走向各自的住房。推开门后,几人动作干脆利落,将衣物、证件、常用工具一一归拢打包,动作间带着久未显露的干练,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临时出发。
话音刚落,那两个班长猛地往前逼近一步,火气瞬间点燃。
“明明是你们班的人先越界占了活动场地,还倒打一耙!”该班班长攥着拳头,声音拔高了八度。
“胡说八道!场地是公共的,凭什么你们说了算?”隔壁班班长也不甘示弱,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速又快又急,唾沫星子横飞,劝架的同学想插话都插不上,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我猛地上前一步,眉头紧锁,对着争执不休的两人厉声喝止:“你们要干什么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成这样,像话吗?”
话音还没落地,人群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女同学,脸色惨白如纸,头发都有些散乱,她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喊:“死人了啊!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有人出事了!”
我当机立断转头喊向韩亮:“那个,韩亮,立刻联系约翰他们赶来此地支援!”
话音刚落,ScI调查小分队的九人——我、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宁蝶、徐蒂娜、岭兰、岭楠,迅速集结完毕,带着专业勘查工具快步赶往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齐齐抵达案发现场展开初步调查。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约翰带着他的团队及时赶到,每人都装备齐全,神色严肃地汇入队伍。
另一边,兰文博、兰文轩、江辰、江奕四人已收拾妥当,提着简单的行囊快步赶来,眼神坚定地走到ScI调查小分队面前:“我们准备好了,加入调查!” 话音落下,四人便迅速融入现场,与其他人分工协作,一同投入到案发现场的勘查中。
拨开围观人群,案发现场中央躺着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面色青紫,双目紧闭,早已没了生命体征。
这时,人群中一位女老师踉跄着扑上前来,看清死者面容后瞬间崩溃,瘫坐在地失声痛哭:“妈!怎么会是你啊!” 她死死攥着老人的手,泪水混着哭声,断断续续道出真相:“她是我母亲,今天特意来学校看我……”
我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转头对韩亮和兰文博四人吩咐道:“韩亮,你带他们四个去监控室,全面调取学校及小树林周边的监控,重点排查案发前后可疑人员!”
韩亮应声点头,和兰文博四人立刻动身,快步朝着监控室的方向走去,脚步急促却不失沉稳。
随后我蹲下身,目光落在仍在抽泣的女老师身上,语气放缓了几分:“节哀。你母亲平时有没有来往密切的朋友,或者最近有没有和谁起过争执、结过怨?”
女老师用手背抹了把满脸的泪水,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开口:“我妈……她性子温和,平时就喜欢养花遛鸟,来往的都是小区里几个老伙计……最近也没听说和谁闹过矛盾啊。” 她顿了顿,眉头拧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就是前几天,她提过一次,说有个陌生人总在小区附近打听她的行踪,当时我还让她多留意,没想到……” 话没说完,又被一阵压抑的哭声打断。
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低着头、神色慌张的学生,他声音发颤地开口:“老师……你说的那个陌生人,是我的叔叔!”
女老师猛地抬起哭红的眼睛,整个人瞬间懵了,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随即抓住学生的胳膊急切追问:“你说什么?那是你叔叔?他为什么要打听我母亲?”
学生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语速飞快地解释起来:“我叔叔最近手头紧,之前就总缠着我家借钱,我爸妈没同意。前阵子我撞见他偷偷跟着你母亲,还打听她的作息,我觉得不对劲,跟婶婶说了好几次让她管管,可婶婶根本拦不住他……我真没想到,他会跑到学校来……”
学生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慌忙掏出一看,是婶婶发来的信息,字里满是焦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叔叔留了个奇怪的提示,我看不懂!” 信息下方附着重写的三个字:当年结婚地方。
学生手指发颤地回过去:“不会是你和叔叔当年结婚的那个老教堂吧?”
没过几秒,婶婶的回复就过来了,明确了那个城郊的老教堂地址。
我当即吩咐:“约翰,死者的后续勘查和取证就交给你们,务必细致。” 约翰点头应下,立刻安排团队接手现场。
随后,我带着ScI小分队九人、兰文博四人,还有那名学生和一位陪同的老师,一行十五人驱车赶往城郊老教堂。推开门的瞬间,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祭坛前,正是学生口中的叔叔。
学生看着祭坛前熟悉的背影,又惊又急地喊道:“叔叔,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打听老师母亲的行踪,还把我们引到这来?”
男人缓缓转过身,脸色憔悴,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声音沙哑地开口:“不是我……是你婶婶的姐姐!是她杀了那位老人,现在她还在教堂的后殿里躲着!”
话音刚落,教堂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学生的婶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刚听到男人的话,整个人瞬间懵了,脚步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喃喃:“我姐姐?怎么可能……她和阿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满眼都是困惑和震惊,下意识地看向男人震惊,下意识地看向男人,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教堂后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面色阴鸷的女人走了出来,眼神死死盯着女老师,声音冰冷又带着怨毒:“当年我女儿丢了,好不容易找回来,可这个老人偏偏一直拦着!她到处说我性子怪、不适合养孩子,硬生生把我女儿拉在她身边,不让她跟我回家!”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我恨她!恨她毁了我和女儿的缘分,这么多年我日日夜夜都想着报仇,今天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
我们瞬间理清了前因后果——多年的执念让女人将失去女儿的怨恨全算在了老人头上,最终酿成悲剧。
一行人带着女人一同返回学校,刚到案发现场附近,死者的女儿就看到了被控制住的女人,她红着眼走上前,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我母亲从来没有恶意,她只是怕你性子偏激委屈了孩子,这些年也一直劝我女儿多理解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女人看着对方悲痛的模样,紧绷的神经突然崩塌,泪水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彻底承认:“是我糊涂,是我被怨恨冲昏了头……我不该杀她,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死者女儿猛地摇头,泪水汹涌而出:“不是你杀的……是我母亲自己选择的。她知道你这些年的执念,也一直愧疚没能化解,最终用这样的方式了结……”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沉寂,这场因执念而起的风波,以意外的真相画上句号。
案件尘埃落定,兰妹妹却突然炸了毛,一把拽住兰文博和江辰的胳膊,眼眶泛红却语气强硬:“哥!表哥!你们以后不准再随便离开我身边!这次居然一声不吭就加入调查,把我抛在脑后,太过分了!” 怒火中带着委屈,瞬间打破了现场的沉重。
兰校长脸色铁青,眉头拧成疙瘩,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声音掷地有声,瞬间压过了兰妹妹的委屈抱怨。
“案子刚了结,现场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你不分场合耍性子、闹脾气,像什么样子!” 他眼神锐利如刀,带着长辈的威严与不满,“你哥哥他们是在履行责任,不是故意丢下你,多大的人了还如此不懂事!”
兰妹妹被父亲的雷霆之怒震得愣在原地,眼眶瞬间红了,愣了几秒后猛地转头看向你,声音带着哭腔又满是质问:“都是你!要不是你拉着我哥他们去查案,他们怎么会丢下我?你明明知道我怕一个人,为什么非要让他们离开!” 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语气里满是孩子气的控诉。
我眼神平静地看着她,语气清晰地开口:“他们四个人,更准确说是在2003年3月23日正式加入调查团队,而你从2000年到2007年,硬是把他们绑在自己身边整整七年,不让他们做想做的事。”
兰妹妹脸上的哭腔瞬间僵住,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彻底懵了,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段被她刻意忽略的过往。下一秒,她猛地跺了跺脚,泪水混着怒火喷涌而出,声音拔高了八度:“我那是担心他们!外面那么危险,留在我身边才安全!你凭什么翻旧账?你就是故意挑拨我和哥哥们的关系!” 双手攥得紧紧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满是被戳中痛点的暴躁与不甘。
兰校长的脸色彻底沉如墨色,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指着兰嘉琪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兰嘉琪!你还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当年是你自己偏执,非要把他们困在身边,耽误了多少事!现在还倒打一耙,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别人,你眼里还有没有道理,有没有分寸!” 他的声音又急又沉,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心,“再敢这样无理取闹,就给我回家好好反省,别在这丢尽家里的脸!”
兰嘉琪被父亲指名道姓的怒斥震得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眼里的泪水瞬间决堤。
下一秒,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尖叫起来:“我偏执?我只是怕他们出事啊!你们都向着外人,根本不懂我的担心!” 她一边哭一边使劲捶打着旁边的柱子,声音嘶哑又带着绝望,“我不管!他们必须留在我身边,谁也不能把他们抢走!” 歇斯底里的模样里,满是藏不住的恐慌与占有欲。
我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又直白:“行了,别闹了。你本质就是个离不开人的跟屁虫,仗着大家让着你,就把依赖当成理所当然,连别人的人生都想绑在自己身边。”
这句话像针一样戳中了她,兰嘉琪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圆圆的,随即尖叫着扑过来:“我才不是跟屁虫!我是怕他们离开我就出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双手胡乱挥舞着,情绪彻底失控。
我冷眼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行了,闹够了没有?你就不能试着独自一人生活吗?总想着把别人绑在身边,难道要依赖一辈子?”
这话彻底击碎了她的防线,兰嘉琪愣在原地,眼泪掉得更凶,却突然拔高声音嘶吼:“我就是不能!没有他们我活不下去!你们都不明白!” 哭喊着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抱住膝盖,满是无助的抗拒。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留情面的戳穿:“行了!你过不下去是你自己的问题,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人家要追求梦想,你倒好,硬生生把他们捆在身边七年,耽误了多少事!”
兰嘉琪像是被这句话狠狠砸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了几秒,随即猛地抬起头,头发都快竖起来,尖叫道:“我那是在乎他们!梦想能当饭吃吗?没有我看着,他们早出事了!你懂什么!” 一边喊一边跺脚,眼泪混着怒火飙出来,伸手就要去推搡你,情绪彻底歇斯底里。
我往前半步挡住她的动作,语气笃定又带着力度:“行了!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ScI调查团至今一个人都没出事,当年的初中同学也都好好的,根本不需要你这样‘捆绑式保护’!”
兰嘉琪的推搡动作瞬间停住,瞳孔骤缩,整个人彻底懵了,像是第一次被戳破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言。下一秒,她疯了似的尖叫:“不可能!外面那么危险,怎么可能没人出事!你在骗我!” 双手抓着头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歇斯底里地嘶吼,死活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我抬手打断她的嘶吼,语气干脆利落:“行了,别自欺欺人了——这世上最危险的从来都是拎不清的女人,唯独我们ScI的女调查员,个个清醒又强悍,轮不到你瞎操心!”
兰嘉琪的尖叫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涣散地愣了许久,嘴唇哆嗦着,半天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你说什么?最危险的是……女人?”
我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赶紧放手,别再揪着他们不放,就不会变成我所说的那样。”
兰嘉琪浑身一震,茫然的眼神渐渐清明,沉默了几秒后突然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坚定:“好……我放!哥,表哥,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拦着了!”
话音刚落,江姐姐快步走来,拍了拍兰嘉琪的肩膀,目光赞许地看向你:“嘉琪说得对,真正的在乎从不是捆绑。ScI调查团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寸,放手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信任。”
正说着,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猛地闯进来,是教导主任的女儿辛悦,她叉着腰,眉眼间满是戾气,对着众人厉声呵斥:“你们凭什么逼嘉琪放手!她在乎自己的家人有错吗?一群人围着欺负她,要不要脸!”
兰嘉琪皱着眉厉声喝止:“行了!你就是个疯女人,自己人生的选择牌打得一塌糊涂,还来这儿瞎掺和——最危险的女人说的就是你,要不要点脸!”
辛悦被怼得愣在原地,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眼神满是错愕,反应过来后急声辩解:“你胡说什么!ScI调查团的创始人何风生,是我的未婚夫!”
我往前一步,语气冰冷又嘲讽:“你疯了吧?我就是何风生,我根本不认识你——分明是你自己把人生牌打得稀烂,还想靠攀附找存在感!”
辛悦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戾气瞬间被全然的茫然取代,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回过神。
反应过来后,她猛地摇着头尖叫:“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何风生?他明明……明明不是你这样的!你在骗我,你就是想帮兰嘉琪!” 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疑,死死盯着你不肯相信。
辛主任脸色铁青地冲进来,对着女儿劈头盖脸怒斥:“你闹够了没有!还不赶紧住嘴!他就是老何叔的儿子何风生,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你在这儿胡扯什么未婚夫!”
辛悦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你,又猛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声音发颤地质疑:“爸……您说什么?他真的是何风生?可……可我认识的何风生不是这样的,您是不是弄错了?”
辛主任气得脸色涨红,指着辛悦的鼻子厉声怒吼:“你这个糊涂东西!从小到大就爱胡思乱想、胡搅蛮缠!何风生是什么人,我能认错吗?你凭空捏造未婚夫,丢尽了我们家的脸,今天必须给我道歉!” 话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吓得辛悦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我看着她错愕的模样,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了然:“你不就是1995年7月16日那天,在老城区巷口哭着要糖的那个小姑娘吗?好久不见。”
辛悦浑身一震,瞳孔骤缩,脸上的慌乱和质疑瞬间被全然的茫然取代,嘴唇翕动了半天,才用沙哑又迟疑的声音开口:“你……你怎么会记得?那天……那天真的是你?”
我往前逼近一步,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怎么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把嘉琪哥他们四个人关起来才甘心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辛悦被问得一怔,脸上的茫然褪去几分,眼神闪烁着,迟疑了许久才咬着唇开口:“我……我不是要关他们,我就是怕……怕他们加入ScI太危险,想让他们留在身边才安心,我只是……只是想留住对我重要的人啊!”
我皱着眉打断她,语气又急又无奈:“行了!他们四个人本来就要回归ScI调查团,这是早就定好的!你纯属恋爱脑上头瞎搅和——对不起,这儿是悬疑剧片场,不是你的言情小剧场!”
辛悦彻底僵在原地,眼神涣散,整个人都懵了,半天没回过神。
就在这时,后勤主任的女儿颜蕊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双手叉腰,嗓门尖利:“你们凭什么围着辛悦吵!ScI调查团有什么好的?把人都勾得魂不守舍,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辛悦猛地回过神,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对着颜蕊厉声怒吼:“你闭嘴!少在这儿添乱!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拎不清,轮不到你出来指手画脚!” 语气又急又冲,眼底还带着未散的茫然和委屈。
颜蕊被辛悦的怒吼怼得愣在原地,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满眼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她火气更盛,跳着脚大喊:“辛悦你疯了?我是来帮你的!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对着我吼?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还护着他们!”
辛悦被颜蕊的火气惊得一懵,随即积压的委屈和烦躁彻底爆发,她上前一步逼近颜蕊,声音尖利:“我用你帮?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就跟着瞎起哄!是我自己闹乌龙,跟别人没关系,你别在这儿撒野!” 说着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颜蕊被辛悦的强硬态度怼得瞬间愣住,眼神里满是错愕,仿佛没料到昔日的玩伴会这样对自己。缓过神后,她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双手叉腰拔高了嗓门:“好啊辛悦!我好心来帮你,你倒反过来凶我?你被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ScI调查团就是个惹麻烦的地方,你护着他们,迟早后悔!”
颜主任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把揪住颜蕊,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厉声怒吼:“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东西!老何的儿子何风生,就是ScI调查团的创始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还在这儿胡搅蛮缠!”
颜蕊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起五指印,整个人彻底愣住,眼里的怒火凝固成错愕和委屈。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声音发颤地开口:“爸……您居然打我?他……他真的是创始人?可我就是不想让他们去冒险啊……”
我冷着脸打断她的哭诉:“行了!我们ScI调查团,从成立那天起就是去冒险的——这是我们的选择,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颜蕊猛地抬头,脸上的委屈瞬间被怒火吞噬,她甩开父亲的手,冲着你嘶吼:“冒险?你们疯了吗!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们只顾着自己痛快,也没有想过身边人的感受!我绝不允许他们跟着你去送死!”
我说:“行了,这个不是傻女和渣男的戏,这个是悬疑剧场啊!”
颜蕊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只剩下满眼的茫然和错愕,过了几秒才怔怔地开口:“悬疑剧场?那……那他们跟着你,到底要去查什么啊?”
我说:“查什么,查真相呗。”
颜蕊瞳孔微缩,脸上的怒气彻底僵住,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般愣在原地,连捂着脸的手都忘了动弹。几秒后,她眉头紧蹙,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真相?什么真相需要赌上性命去查?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没人知道的事?”
我说:“行了,你要干什么啊!什么堵,你才是堵他们四个人的梦想七年,你觉得对得起你的母亲,母亲生下你不是来捣乱的,是认识世界,去面对现实,而不是捣乱他们的生活啊!懂不懂啊!”
颜蕊像被惊雷劈中般僵在原地,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凝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才找回声音,带着颤抖的质问:“我堵他们的梦想?我明明是怕他们出事才阻拦,怎么就成捣乱了?你凭什么说我对不起我妈?”
我说:“行了,不说了,非是你对母亲不敬。”
这话像点燃了炸药桶,颜主任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指着颜蕊的鼻子厉声咆哮:“你这个孽障!百善孝为先,母亲的教诲你抛到九霄云外,反而对着长辈恶语相向、胡搅蛮缠!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教你的孝道都喂了狗吗?你这样忤逆不孝,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颜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先前的怒火和委屈全化作了茫然。几秒钟后,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崩溃的颤抖,对着你和父亲厉声质疑:“我对母亲不敬?我阻拦他们明明是怕他们出事,是为了大家好,怎么就成了捣乱?你们凭什么凭着一句话,就否定我这七年所有的担心?”
我说:“你又凭什么一句话否定他们四个人七年的梦想。”
话音刚落,颜蕊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茫然瞬间凝固,瞳孔里满是被戳中要害的怔忡。她张了张嘴,喉咙里滚出带着哭腔的质疑:“梦想就比命重要吗?万一他们出事,这七年的坚持不都成了泡影?我难道不是在替他们着想?”
我说:“行了,我从1995年7月16日创建ScI到2007年6月25日的今天,我们ScI调查团一直完完整整的,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会危险?你凭什么规划他们的生活?你凭什么觉得只有你规划的路才安全?就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塌糊涂,还要插手别人的人生,这有什么用呢?”
颜蕊像被钉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眼里的泪水混着错愕打转。良久,她才挤出带着哭腔的质问:“一直完完整整,就代表这次也一定安全吗?我担心他们有错吗?你们就这么不在乎可能发生的意外?”
我说:“发生什么?不就是女人大闹ScI调查局吗?最后不就是一场无缘无故的胡闹呗!再说了,动不动就往ScI调查局跑着大闹,有什么用啊?谁见过正经女人丢下自己的工作去瞎闹的?这能解决什么问题!”
颜蕊的身子晃了晃,眼神里的激动瞬间被抽空,只剩下全然的呆滞,仿佛没听清这话里的分量。几秒后,她攥紧拳头,声音又急又哑地追问:“你说我是无缘无故胡闹?我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啊!在你眼里,我的担心就这么不值一提,全是瞎闹?”
我说:“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别的女的,你不一样——你是在限制他们的自由啊!”
颜蕊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戳中,整个人定在原地,脸上的错愕和委屈交织在一起,嘴唇嗫嚅了半天,才带着哭腔急切地反问:“限制自由?我只是不想他们去冒没必要的险,这怎么就成限制自由了?难道看着他们可能陷入危险,我也该不管不顾吗?”
我说:“难道他们一辈子都要围着你转、受你牵制吗?到头来眼睁睁看着我们去各地探索真相,他们自己的人生却被困死,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啊!”
颜蕊像是被这话撞得措手不及,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泪水猛地顿住,满是茫然和难以置信。过了几秒,她咬着唇,声音带着倔强的质问:“我从来没让他们围着我转!我只是想让他们平平安安的,难道追求安稳也错了吗?”
我说:“我们ScI调查团不想平安吗?谁非要没事找事闹出乱子?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闹?你自己没勇气去拼、没能力去闯,不代表别人也跟你一样啊!”
颜蕊的肩膀猛地垮了下来,脸上的倔强瞬间崩塌,只剩下满眼的无措和怔忡,愣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追问:“我闹是因为怕他们出事啊!你们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难道在你们眼里,安稳还比不上那些虚无缥缈的探索?”
我说:“行了,要是没有警察,这城市能安安稳稳的吗?他们能过上想要的生活吗?”
颜蕊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怔怔地站在原地,眼里的无措渐渐被困惑取代,嘴唇动了动,带着一丝茫然的追问:“可警察是警察,你们是调查团啊!这能一样吗?探索真相真的要和维护城市安全画等号吗?”
我说:“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我是一名调查员,专门调查案子!王思宁的父亲是警察,韩亮的叔叔是川市市局局长——你说,我们ScI调查团是什么?”
颜蕊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困惑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追问:“你们……你们和警方是一起的?那之前那些调查,其实一直都有警方兜底?”
我说:“行了,我们负责调查,他们负责抓人。怎么了?”
颜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的追问:“原来你们一直有警方配合?那我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我说:“当然多余呗!有什么用啊!”
颜蕊身子晃了晃,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先前的倔强和质问全化作了无措的怔忡,愣了几秒才带着哭腔急切追问:“真的……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吗?我只是怕他们出事,难道这份担心也错了?”
我说:“当然!你非要把他们的梦想掐死干什么啊!”
这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颜蕊心里,她瞬间从怔忡中惊醒,眼里的泪水骤然止住,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起的怒火。她猛地拔高声音,对着你嘶吼:“我掐死他们的梦想?我是怕他们连命都没了,谈什么梦想!你们眼里只有调查和真相,根本不在乎身边人的感受!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想保护我在乎的人啊!”
我说:“行了,你一个女的,瞎操心他们四个大男人的安全,有什么用啊!”
颜蕊像被惊雷劈中,整个人定在原地,眼里的怒火瞬间凝固成错愕和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带着委屈又倔强的质问:“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能担心在乎的人吗?难道性别就活该让我的担心变得毫无意义?”
我说:“行了,你不要觉得自己有父亲撑腰就觉得自己厉害!错了!你除了吵架还是吵架,从来不知道找自己的问题!”
颜蕊的父亲脸色瞬间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女儿怒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人家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整天就知道瞎担心、瞎闹腾,从来不想想自己错在哪,真让我失望!”
颜蕊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得像被抽走了魂魄,愣了足足几秒才猛地回过神,胸口剧烈起伏着,转头死死盯着辛悦和兰嘉琪,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都是你们!当初跟着瞎起哄,说他们的调查多危险多不靠谱,现在好了!我的担心全成了笑话,还被我爸这么说——你们满意了?!”
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冲着两人嘶吼:“你们根本就不懂我有多怕他们出事!现在倒好,合着所有人都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就你们聪明,就你们懂什么是对的?!”
兰嘉琪上前一步,对着颜蕊父亲皱着眉开口:“颜叔,说句实在的,您一直这么惯着颜蕊真没什么用!她都这么大了,还拎不清事情轻重,总凭着自己的性子来。”
辛悦站在一旁点头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确实,颜蕊这反应能力也太缓慢了。人家早就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她还揪着自己那点担心不放,根本听不进劝,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颜蕊彻底懵了,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愣在原地足足两秒才猛地爆发——她猛地跺脚,声音尖利得刺耳:“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兰嘉琪你忘了当初是谁跟我一起担心他们的?辛悦你又算什么,凭什么指责我反应慢?!”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混合着怒火往下掉,指着两人嘶吼:“你们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来帮着外人说我!我担心他们有错吗?你们根本就是落井下石,见风使舵!我恨死你们了!”
兰嘉琪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你能不能要点脸?还有,你天天挂在嘴边的《运城系列》节目,根本就是风生他们团队拍的!里面大半都是女人为了点破事吵来吵去,最后有的都吵进精神院了——你觉得那样闹来闹去有什么用啊?”
颜蕊像被重锤砸中,整个人定在原地,眼神直愣愣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都没缓过神。等反应过来,她彻底失控了,头发都几乎要竖起来,冲着兰嘉琪歇斯底里地嘶吼:“你胡说!《运城系列》怎么可能是他们拍的?你就是故意气我!还有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那些吵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她一边吼一边往前冲,被旁边人死死拉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嘶哑地哭喊:“你们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欺负我!我跟你们没完!”
我说:“行了,兰文博、兰文轩、江辰、江奕,都上车,我们走!跟这种拎不清的大傻妞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几人应声颔首,不再看原地撒泼的颜蕊一眼,转身利落地上了车。引擎轰鸣着驶离,将身后的吵闹彻底抛在脑后。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径直返回基地,卸下繁杂干扰,全身心投入到最后的核心调查中。
【ScI彩蛋篇第10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