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7月7日dAY26,下午。
从育英中学旧址返程的半小时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阵轻微的风。我抬眼望去,鲁所长手里攥着一份厚厚的卷宗,脚步沉稳地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焦灼,反倒透着几分凝重的释然——那是一桩悬案了结后,独有的复杂神情。
“林晚萤的案子结了。”他将卷宗重重放在办公桌中央,指尖在封面上敲了敲,声响不大,却让办公室里的空气都沉静了几分。我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卷宗封皮上“林晚萤”三个字上,听他继续说道:“证据链完整得很,她对当年非法开展蝴蝶基因编辑研究、偷偷摸摸向境外售卖研究成果的罪行,全都供认不讳。这事儿涉及危害生物安全,性质严重,已经依法批准逮捕,后续会移交检察院审查起诉。”
“她父亲林建军,”鲁所长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犯了包庇罪,还协助她伪造证据,好在情节不算重,加上有自首情节,判了缓刑,这会儿已经办完相关手续了。”他补充道,“那些带着诡异花纹的蝴蝶吊坠,还有她藏在老宅里的研究档案,都被列为关键物证存档了。这桩压了这么久的陈年旧案,总算是彻底了结了。”
我点点头,心里那块因林晚萤案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旁边的王思宁长舒一口气,何居然拍了拍骆小乙的肩膀,泉家兄弟、柯家兄弟还有鲁家四兄弟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苏清荷姐妹相视一笑,满屋子的人都透着满屋子的人都透着股卸下重担的轻松。
“走,找个地方吃顿好的,也算庆祝一下。”我站起身,话音刚落,就被一群人簇拥着往外走。街角那家家常菜馆口碑一直不错,空间也够大,我们二十多号人挤进去,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正好坐得满满当当。
菜单在众人手里传了个遍,喧闹声差点掀翻屋顶。韩亮韩轩这对双胞胎兄弟吵着非要点辣子鸡,嗓门最大;泉文杰、泉文凯他们四个偏爱清淡,一致要求加一道菌菇汤;苏清荷和苏清苗细心,特意点了几道爽口素菜,照顾到不爱吃辣的人;鲁达安、鲁达善他们四兄弟豪气,直接拍板加了两份酱肘子和红烧排骨;饶明宇兄弟几个则在旁边起哄,要了一筐贴饼子蘸酱。我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样子,笑着跟服务员确认了菜品,转头就看见何居然正小心翼翼地给骆小乙夹了块糖醋排骨,怕她烫着还吹了吹。
菜很快陆续上桌,热气腾腾地冒着白雾,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杯盏碰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偶尔响起的起哄声交织在一起,满桌都是鲜活的烟火气。泉文玥和宁蝶凑在一起聊着近况,柳曜和柳琛这对活宝兄弟正比拼着喝酒速度,青宇、青泽他们几个在讨论接下来的行程,关浩、关越则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连一向沉稳的柯景宸都被气氛感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眼前这群并肩作战的伙伴,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
突然,邻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力道之大,连我们这边的桌子都似乎震了一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停了说笑,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去。只见邻桌坐着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此刻正猛地拍案而起,眼眶红得像是要滴血,双手紧紧攥着,指节都泛了白,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几乎是吼出来的:“我都说了我没有拿!你们凭什么一直冤枉我?!”
她对面坐着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和她同行的人。那两人面露不耐,男生皱着眉,女生则撇着嘴,似乎还在低声辩解着什么,只是声音不大,被少女的怒火盖过了大半。少女气得肩膀不住地发抖,说完又重重跺了跺脚,地面都跟着颤了颤。她的怒火全然没波及我们这边,却让邻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连周围几桌的客人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们对视一眼,都默契地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头吃饭,只是喧闹声不自觉小了几分。刚安静没两秒,就听见邻桌传来抽抽搭搭的哭声。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刚才还在辩解的那个女生,被少女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肩膀微微发抖,声音带着浓重的委屈鼻音:“我、我也没说一定是你……就是问问你见没见过我那支钢笔,你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她哭得越来越伤心,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衣襟。那高马尾少女见状,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着,显然还没完全平复怒火,但脸上的戾气却淡了些,只是依旧抿着唇,紧蹙着眉头,没再说话。一时间,邻桌的气氛僵持在原地,只有那女生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和我们这边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马尾少女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目光直直盯着哭哭啼啼的女生,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委屈:“行了!别在这哭哭啼啼装可怜了!”她伸手指了指女生的衣兜,声音陡然拔高,“你的衣服口袋里露出来的,不就是那支钢笔吗?我就是个路过拼桌的,从头到尾没碰过你的东西,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拿的?!”
话说完,她还往前迈了半步,指尖几乎要碰到那女生的口袋,眼神里满是被冤枉的愤懑。周围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女生的口袋上,果然能看到一截银色的笔帽露在外面,和她哭着找的钢笔款式一模一样。
那女生愣了一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摸到笔的瞬间,哭声戛然而止,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眼泪还挂在脸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旁边的男生也愣了,低头看了眼那支笔,又看了看少女,眼神里多了几分歉意和尴尬。
我们桌的人也都停下了筷子,悄悄看着这一幕,韩亮下意识“哦”了一声,被韩轩悄悄捅了一下,又赶紧低下头扒饭。我端着茶杯,心里暗忖这误会闹得着实有点荒唐,那高马尾少女明明是被冤枉的,难怪刚才发那么大的火。
那女生摸到口袋里的钢笔,脸涨得通红,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猛地拉起旁边男生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往饭店门口冲去,脚步慌乱得差点撞到路过的服务员。男生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回头看了眼高马尾少女,脸上满是尴尬,却也没敢停留,跟着女生匆匆消失在门口。
整个饭店瞬间安静了几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高马尾少女身上。她还保持着刚才伸手指责的姿势,愣在原地,眼眶依旧泛红,脸上的怒火褪去后,只剩下满满的错愕和茫然,像是没反应过来这场荒唐的误会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收回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疲惫。她拿起桌边的背包甩到肩上,没再看周围的人,低着头快步走出了饭店,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我们桌的喧闹彻底停了下来,韩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韩轩瞪了一眼又咽了回去。我看着门口的方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那少女平白受了一顿冤枉,最后连句道歉都没得到,换谁都会觉得委屈吧。泉文玥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真是莫名其妙”,桌上的气氛才慢慢重新缓和过来,只是那股热络劲儿,终究是淡了几分。
饭菜在略显沉寂的气氛里慢慢吃完,没人再提起刚才的小插曲。结完账后,大家沿着街边各自散去,有的回住处休息,有的结伴去附近散步,喧闹了一阵的队伍渐渐安静下来,2007年7月7日这一天,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时间:2007年7月8日,dAY27,清晨。
天刚蒙蒙亮,带着几分清晨的微凉,我早早起身收拾妥当,走出住处时,不少伙伴已经在路口等候。王思宁背着背包清点人数,何居然正给骆小乙递过一瓶温热的矿泉水,泉家兄弟、柯家兄弟还有鲁家四兄弟陆续赶来,苏清荷姐妹拎着早餐分给大家,青宇、关浩等人则检查着随身的工具。等所有人到齐,晨光已经穿透云层洒在路面上,我抬手看了眼时间,沉声道:“都到齐了吧?那咱们出发,开始今天的任务。”
我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笃定地吩咐道:“出发前先清点好东西,一个都不能落下。首先,把另外十个颜色盒子连同密码一起带上——黄色盒子:5698,绿色盒子:5873,青色盒子:5842,蓝色盒子:5827,紫色盒子:5864,橙色盒子:2536,靛色盒子:2569,粉色盒子:2659,棕色盒子:2458,灰色盒子:2356。”
顿了顿,我继续补充:“还有十二个生肖铁盒子和对应的密码,也务必带齐——鼠:2583,牛:5869,虎:3695,兔:5284,龙:2563,蛇:5268,马:1452,羊:1523,猴:5269,鸡:5478,狗:8569,猪:8539。另外,十二个蝴蝶吊坠也别忘了。”
话音刚落,大家立刻行动起来。泉家兄弟和柯家兄弟合力搬起堆叠的颜色盒子,逐一核对密码是否与标签对应;鲁达安、鲁达善等人拎着生肖铁盒子,挨个检查锁扣是否完好;苏清荷、宁蝶细心地将十二个蝴蝶吊坠用丝绒袋装好,避免磕碰。众人分工明确,很快就把所有东西清点完毕,一起搬到停在路边的车子旁,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备箱,一一摆放整齐,确保路途颠簸不会造成损坏。
东西刚在后备箱摆放妥当,“砰”的一声关门声还没消散,一道带着怒火的女声突然从身后炸响:“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谁允许你们私自携带这些东西离开的?!”
我们齐刷刷回头,只见一位穿着警服、眉眼凌厉的女警察快步走来,肩上的警衔在晨光里闪着冷光,额角青筋微微凸起,双手叉在腰间,眼神扫过后备箱里的盒子和吊坠,怒火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这些带密码的盒子、生肖铁盒还有吊坠,都是涉案物品!没有上级批准,谁给你们的胆子擅自转运?!”
她的声音又急又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原本低声交谈的伙伴们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正说着,一个身形硬朗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脸色铁青得吓人。他一眼瞥见坐在路边椅子上的女警察,怒火直冲头顶,对着她厉声呵斥:“你发什么疯!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发脾气,像什么样子!”
女警察猛地抬头,看见父亲,眼里的怒火瞬间僵住,抿着唇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警服下摆,没敢反驳。
我往前半步,语气平静地解释:“警官,这些不是私藏的涉案物品,是我们要去兰泉岛第四个地点的关键线索,后续调查大概率会用到。”
坐在椅子上的女警察闻言猛地抬头,眼里的愠怒瞬间被错愕取代,整个人愣在原地几秒,随即猛地站起身,攥着父亲的胳膊吵着:“爸!我也要去!这些线索我熟悉,跟着去肯定能帮上忙!”
我眉头一拧,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沉声道:“行了,你要干什么啊!说白了不就是想抢案子吗?别在这没事找事,我们的行程耽误不起。”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瞬间静了静。女警察脸上的急切僵住,眼眶微微泛红,却梗着脖子反驳:“我才不是抢案子!我就是想参与调查,那些线索我真的能帮上忙!”
我眼神冷了几分,语气毫不留情:“我们不需要,车子早就坐满了,你有什么权利硬要跟着?再说了,你不是ScI调查员,这话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还不停的纠缠?做事这么冲动任性,根本不像个警察的样子。”
她被我一连串的话堵得瞬间懵了,脸上的急切和委屈僵在原地,嘴唇嗫嚅了几下,眼眶泛红地抬头望着我,带着几分倔强追问:“就因为我不是ScI调查员,就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吗?这些线索涉及的案子,我也关注了很久啊!”
我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些案子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不就是我们《运城之下》《探案吧》还有现在的《案件调查事件薄》的拍摄线索吗?”转头看向她父亲,语气急促,“叔,赶紧把你女儿带走,别耽误我们赶路!”
中年男人脸色愈发难看,对着女儿厉声怒吼:“听见没有?人家根本不需要你!整天瞎掺和这些不相干的事,丢不丢人?赶紧跟我走!”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像是没反应过来案子竟和这几档节目相关。愣了几秒,她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地对着我质问:“节目拍摄?你们拿着涉案线索做节目?这不是胡闹吗!就不能带我一起,我能帮着分析线索啊!”
我按捺住心头的烦躁,声音陡然拔高:“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厉喝震得一懵,愣在原地几秒,眼眶红得更厉害,却依旧梗着脖子追问:“你们凭什么能拿涉案线索做节目?就因为我不是ScI调查员,连知情权都没有吗?这根本不合规矩!”
我冷笑一声,眼神带着几分讥讽:“规矩?你倒好意思提规矩!最基本的‘不要私自离开岗位’都做不到,还有脸在这挑三拣四?”
她被这话戳得一怔,嘴唇动了动,眼里的倔强混着委屈翻涌,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不肯服软:“我离岗是为了查案!难道看着线索白白浪费,才算守规矩吗?”
我语气冷硬,带着几分不耐:“在你眼里这是浪费,可我们这些调查员,本来就是去实地调查的!你也别觉得我们是傻子,能分不清轻重缓急。”
她彻底懵了,眼神茫然地望着我,几秒后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颤音追问:“实地调查就非要瞒着我?你们明明可以多个人帮忙,为什么偏要把我排除在外?”
我掰着手指一一数来,语气里满是嘲讽:“除了我,还有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韩亮、韩轩,泉家四兄弟文博、文轩、文杰、文凯,柯家四兄弟景宸、景瑜、景然、景琛,鲁家四兄弟达安、达善、达瓦、达蓝,饶家四兄弟明宇、明轩、明哲、明浩,柳家四兄弟伍、曜、琛、璋,青家四兄弟宇、泽、远、辰,关家四兄弟浩、越、恒、朔,唐家四兄弟晋城、俊凯、子昂、子轩,还有泉文玥、泉文珊,宁蝶、徐蒂娜,苏清荷、苏清苗,薛清禾、薛清晏。这么一大群人,还差你一个吗?”
她听得目瞪口呆,嘴唇嗫嚅着,眼神里的倔强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么多人……就真的差我一个都不行吗?我明明也能出力啊!”
我语气冰冷,毫不留情地丢下一句:“你就是一个多余的。”
这话像重锤砸在她心上,她脸色瞬间惨白。一旁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厉声怒吼:“听见没有!人家都说你多余了!还在这丢人现眼?赶紧跟我走,别再添乱!”
她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积压的委屈和不甘轰然爆发,猛地跺了跺脚,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我才不多余!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只是想做点事,凭什么一次次把我推开!”
我捂着额头,语气里满是崩溃与无奈:“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们ScI调查团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被你这么死缠烂打!”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控诉震得一懵,眼神愣愣的,几秒后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哭腔质问:“我明明是想帮忙,怎么就成死缠烂打了?你们调查团就这么容不下一个想做事的人吗?”
我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字字铿锵:“行了!你根本就不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真当我们没你就活不下去、要关闭大吉?我创建这调查局十二年,从1995年到2007年,破获131起案子,你这种职场小白算什么?别跟我说那些‘碰运气’的无聊话,听见没有?”
她彻底懵在原地,眼神涣散地望着我,嘴唇翕动了好几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带着几分茫然与不甘:“十二年……131起案子……可我是真的想加入你们,不是来添乱的啊……”
我眼神锐利如刀,语气不容置喙:“我们一群人带着十二年调查经验,跟你这种职场小白根本没有可比性!再说,ScI是个封闭的大家庭,从不欢迎新成员,这点你懂不懂?”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眼眶通红地哑着嗓子开口:“就因为没有经验、是新人,就连一个机会都不能给吗?你们当初不也是从新手过来的吗?”
我语气稍缓,带着几分回忆与笃定:“我从初中就开始钻研调查相关的知识,一路到现在,这十二年经验可不是凭空来的。”
她还愣在原地没回过神,一旁的父亲忽然盯着我打量片刻,眼神骤然亮了,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欣喜:“你不就是我们老同学老何的儿子何风生?当年你爸还总跟我们夸你肯钻研呢!”
我下巴微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当然,我从初中就一头扎进调查相关的学习里,十几年从没间断过。”
她猛地回过神,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往前半步追问道:“初中就开始学调查?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会专门学这些?难道早就笃定要开调查局吗?”
我语速飞快,语气里满是凛然与嘲讽:“刚开始只是个ScI小分队,后来人越聚越多,2000年3月23日正式创建ScI调查基地,2001年2月28日升级为调查局,2007年5月10日才破获那起耗时七年的雷姆集团大案——从2000年查到2007年!现在是我们第二次复工的第27天,每一步都踩着实打实的血汗,你觉得我们这是在玩?”
她彻底愣在原地,眼神里的质疑被震惊取代,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艰涩地开口:“七年的案子……复工还要算着天数……你们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可我真的只是想做点有用的事啊……”
我眼神冰冷,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真觉得ScI调查局是随便能挤进来的唯一道路?那你也太天真了!我们这儿的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初高中同班的伙伴,亲如家人!你这样硬闯,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吗?”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愣了许久才缓过神,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酸涩与茫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来不是不欢迎新人,是你们本就自成一个世界啊……”
我没再看她一眼,转头对众人沉声道:“行了,我们出发。”
车子一路疾驰,稳稳停在兰泉岛对岸,我们登岛后,我反手将厚重的大门锁死,落锁声在空旷的岸边格外清晰。
对岸马路上,她望着被锁住的大门,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与无措,过了好半天,才对着海岛的方向,声音发颤地开口:“你们……你们真的不带我?就这么把我丢在这儿?”
我隔着紧闭的大门,声音冷硬如铁,不带一丝波澜:“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去,别在这儿当显眼包,没人想看你瞎折腾。”
她僵在对岸,脸上的无措瞬间被羞愤取代,嘴唇哆嗦着,眼神死死盯着门锁,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锁死大门的声响还在空气中回荡,我们转身跨上早已备好的越野车。引擎轰然启动,带着粗粝的轰鸣碾过岛上的碎石路,车轮卷起漫天尘土,两旁的荒草被气流掀得簌簌作响。车身在崎岖的路面上颠簸起伏,风裹着草木的腥气扑面而来,我们迎着晨光疾驰,身后的海岸线渐渐缩成一道模糊的剪影,朝着岛屿深处的未知驶去。
第132案:剧场下的故事。
地点:蒙兰市某个大楼某个房间。
黑衣人跌跌撞撞冲进房间,额头上满是冷汗,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他声音发颤,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不好了!大小姐!何风生他们……他们已经登了兰泉岛,还把岛门锁死了,我们根本没法跟上去!”
坐在真皮座椅上的女人猛地直起身,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扭曲,眼中迸发出惊怒的火光。她猛地一拍扶手,厉声大叫一声,声音尖锐得刺破空气:“什么?!他们竟然动作这么快!那兰泉岛的秘密绝不能被他们发现!”
此时另一边。
越野车的轰鸣在岛屿深处渐歇,我们停在一栋爬满青藤的建筑前——这是此行的第四个目的地,海浪剧场。推开车门,脚下的石板路覆着薄苔,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一股混杂着潮湿与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赫然是一个完整的剧场,暗红色的幕布垂落在舞台两侧,座椅排列整齐却蒙着厚尘,显得格外冷清。
舞台中央的光束似乎是天然形成,恰好照亮一张木质长桌。我快步走上舞台,指尖拂过桌面的灰尘,一张泛黄的通知单静静躺在桌心。拿起一看,上面的字迹还算清晰:海浪剧社是由陶海南创建的,成员分别是:陶小柯,小静,小芽,小欧,小龙。
我捏着通知沉吟片刻,抬眼看向身旁的伙伴,语气笃定:“资料里记载这地方的创始人是陶大海,可通知上写的是陶海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我总觉得,这兰泉岛背后,还有一个女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此时,蒙兰市那栋大楼的房间里。
空气凝滞如铁,女人刚端起茶杯的手猛地一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谁在背后说我监视他们?”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缩了缩脖子,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揣测:“大小姐,依我看……大概率是何风生吧?他心思向来缜密,说不定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瞳孔微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愣了几秒后猛地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茶水溅出杯沿,语气强硬地拒绝:“不可能!我布置得这么隐蔽,他怎么可能发现?绝不可能是他!”
海浪剧社内,尘埃在透过窗棂的光束中浮动,王思宁皱着眉走上前,语气满是不解与质疑:“风生,这不可能吧?”他环顾着空旷的剧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扶手,“之前查到的线索都指向陶、贾、甄、郝四个家族,整个兰泉岛分明就是这四大家族的纠葛故事,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女人在暗中监视我们?太离谱了。”
我攥着那张剧社通知,目光扫过剧场里蒙尘的座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们好好想想,从我们计划登岛开始,就总有人暗中阻挠,好几次都差点被拦下——那些拦着我们的,不都是女人的手笔吗?现在岛上线索又透着蹊跷,不是她在监视,还能是谁?”
蒙兰市那栋大楼的房间里,女人刚平复些许的情绪再次被打乱。她盯着桌面的地图,瞳孔微微放大,脸上写满了错愕,愣了半晌才猛地摇头,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他……他怎么会连这个都猜到?我明明没留下任何直接痕迹,他凭什么断定是我?这不可能!”
黑衣人战战兢兢地补充道:“大小姐,听底下人传回的消息,何风生说……他觉得女人做事容易冲动,之前拦着他们的举动太急功近利,反而暴露了破绽,所以才断定是个女人在背后动手脚。”
她僵在原地,脸上的错愕更甚,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要害。愣了足足几秒,她猛地拍了下桌子,语气里满是又气又疑的不甘:“冲动?他凭这点就断定是我?未免也太武断了!我精心布局这么久,怎么会被他用这种理由猜中?”
海浪剧社的空气愈发沉静,王思宁抱着胳膊站在舞台边缘,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满是困惑:“要是真的是那个女人在监视我们,那她为什么要在十二年前的8月1日突然藏起来?这么多年杳无音信,现在又突然冒出来阻挠我们,实在说不通啊。”
蒙兰市那栋大楼的房间里,女人刚要开口的动作骤然停住,脸上的质疑瞬间被全然的错愕取代。她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被“十二年前的8月1日”这个时间点狠狠击中,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我将通知拍在桌面,声音陡然提高几分,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凝重:“你们仔细想想,如果背后不是她,她怎么会知道我创建的ScI?这个组织的信息一直对外保密!她这么处心积虑监视我们,摆明了是想推翻我们的调查——她要是问心无愧,犯得着费这么大劲吗!”
蒙兰市那栋大楼的房间里,女人像是被惊雷劈中,瞳孔骤缩,脸上的错愕几乎要溢出来。她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黑衣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急切地追问:“他……他怎么会知道我清楚ScI?这件事我明明只告诉过核心亲信,他是从哪查到的?快说!”
黑衣人被她急切的追问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身子,脸上满是茫然与无辜,声音带着哭腔般的辩解:“大小姐,我……我根本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抢ScI创始人的位置啊!”他挠了挠头,眼神躲闪,“我只知道您让我们盯着何风生他们,至于您的真正目的,您从来没跟我们提过啊!”
海浪剧社内,我将拳头重重砸在舞台的木桌上,尘埃簌簌落下,语气里满是愤慨与笃定:“就算她真的想推翻我们,她手里有半分实质证据吗?根本没有!她就是眼红,想抢ScI创始人的位置!”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字字清晰,“我清楚记得,创建ScI的当天,一切都还好好的,可到了第二天——1995年7月17号,她就迫不及待跳出来,到处散布谣言揭穿我们,分明是早有预谋!”
蒙兰市那栋大楼的房间里,女人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座椅上,瞳孔放大到极致,脸上写满了全然的错愕。几秒钟后,她猛地回过神,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质疑:“1995年7月17号!我当年揭穿他们的日子,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早就把这些细节泄露出去了?快说实话!”
黑衣人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摆手,声音带着哭腔辩解:“大小姐,我是真不知道啊!他怎么会连这个日子都记得这么清楚!”他缩着肩膀往后退了半步,语气急切又委屈,“而且您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过往,我连您当年揭穿他们的具体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泄露出去?”
海浪剧社的灯光斜斜打在桌面上,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轻松:“反正她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主儿!自以为算盘打得精,却压根不知道,她身边的手下里,早就有我的卧底了。”
蒙兰市那栋大楼里,女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直直瘫坐在椅子上,瞳孔涣散,脸上满是极致的错愕,连呼吸都变得滞涩。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卧……卧底?怎么会……我身边的人,竟然有他的人?”
海浪剧社里,我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里添了几分胸有成竹的笃定:“还有,别以为她藏得深——她的老巢在哪,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蒙兰市那栋大楼的房间里,女人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身子晃了晃,眼神里的错愕几乎要凝成实质。死寂般的沉默持续了半分钟,她才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与惶恐:“他……他连我藏身处都知道?这不可能……我选的地方明明那么隐蔽,他是怎么找到的?”
海浪剧社的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我抬眼看向门口,声音掷地有声:“好戏该开场了——约翰局长已经带着邓海军、田思秋他们十七个人,直奔她的老巢而去。”
蒙兰市那栋隐蔽的大楼里,女人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因极致的震惊而放大。空气仿佛凝固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启唇,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满是难以置信的惶恐:“十……十七个人?约翰局长怎么会……他怎么敢直接闯进来?”
约翰局长踏着沉稳的脚步走进大厅,目光锐利地锁定角落里脸色惨白的女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不要再藏了好吗?风生早就知道你的老巢,我们能找到这里,一点都不意外。”
女人僵在原地,瞳孔瞪得滚圆,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错愕,仿佛没听清这句话的重量。下一秒,极致的震惊骤然翻涌成暴怒,她猛地抬手扫落桌上的文件,纸张纷飞如乱蝶,声音尖利得刺破空气:“何风生!又是他!他凭什么?凭什么处处跟我作对!”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猩红,指甲死死抠着掌心,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邓海军大步上前,脸上扬起熟悉的笑意,拍了拍佟子豪的肩膀,语气热络又带着几分感慨:“好久不见,子豪哥!真没想到,你们网络小分队——你、裴砚川、褚星遥、栾屿风、晏时衍还有纪砚辞,竟然真的全员回归了!”
海浪剧社的调查正有条不紊地推进,桌上摊着密密麻麻的线索笔记,空气中弥漫着沉静的焦灼。突然,我的手机急促响起,屏幕上跳动着约翰局长的名字。按下接听键,他沉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风生,那个女人已经抓到了,你们那边调查可以收尾了。”
我握着手机走到剧社窗边,目光望向远方,语气坚定地对着听筒说道:“约翰局长,我总觉得兰泉岛上可能还藏着别的关键信息,我们得把兰泉岛彻底调查完才行。”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传来约翰局长略带沉吟却干脆的回应:“好吧,你们注意安全,有情况及时沟通。”
我们在海浪剧社里面会找到什么新的线索呢?
精彩继续。
【第14章(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