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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7月5日,dAY24。

地点:蒙兰市兰泉社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

午餐后的临时调查处还残留着饭菜的余温,众人刚将餐盒收拢到角落,我便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白色盒子——这是之前搜查办公室(七)时,在保险柜底层暗格中偶然发现的物件,盒身通体雪白,没有任何品牌标识或花纹,摸起来冰凉坚硬,像是某种特制的合金材质,此前一直的合金材质,此前一直被卷宗压着,竟是险些遗漏的关键线索。

我将盒子放在桌面中央,指尖在冰凉的盒面上轻轻敲击,目光扫过围坐的众人:“之前光顾着拆档案,倒把这个忘了。”话音未落,我已经扣住盒身的卡扣,轻轻一掰,“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应声而开。里面没有复杂的锁芯或机关,只有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米黄色便签纸,纸张边缘微微发脆,显然有些年头了。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便签,一行墨色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笔锋利落,透着几分沉稳。我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首先,白色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地址,该地址是在:‘蒙兰市泉县兰珊小区5栋一单元102室。’”

“地址?”韩亮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手掌在桌面上一拍:“地址明确就好办!正好顺藤摸瓜,看看这地方藏着什么猫腻!”我点头附和,目光快速在人群中逡巡,迅速锁定了几人:“这样,我、王思宁、韩亮,还有柯家四兄弟一起去现场调查。人多手快,也能相互照应。”

“收到!”柯景宸、柯景瑜、柯景然、柯景琛四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应下,坐姿挺拔如松。柯景瑜已经弯腰打开脚边的工具包,指尖在一串钥匙、微型手电筒、指纹刷等工具上划过,动作利落:“我们兄弟四个负责外围警戒和现场初步勘探,排查安全隐患、提取表面痕迹,你们三人主攻室内深度搜查,重点找文件、信件这类核心线索。”

王思宁从随身的皮质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笔尖飞快地将地址抄录下来,顺带标注了小区的大致方位:“兰泉县离咱们这儿走国道不算远,车程大概半小时,现在出发的话,刚好能赶在下午两点前抵达。这个时间点居民大多要么午休要么外出,能避开人流高峰,减少不必要的干扰。”

我将便签纸仔细叠好放回白色盒子,再把盒子揣进贴身的衣兜,起身拍了拍桌面,语气严肃:“其余人留在临时调查处,继续拆解档案001和002。重点核对都川梅、卢柑橘的职业、就诊记录,看看他们和焦振宇、蓝柯军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尤其是有没有共同出现的时间、地点。我们随时保持通讯,一有发现立刻同步。”

“明白!”留守的众人齐声回应,已经各自拿起档案袋,准备继续深入分析。

一切安排妥当,我们一行七人迅速拎起装备包,快步走出临时调查处。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韩亮率先拉开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车门,柯家四兄弟默契地分坐前后排,我和王思宁坐在副驾和后排中间,车子引擎轰鸣了一下,朝着兰泉县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两侧的景物飞速倒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那个隐藏在普通居民区里的地址,像一个沉默的谜团,大概率藏着解开照片背后“背叛”之谜、以及五位死者遇害真相的关键钥匙。

半小时后,越野车稳稳停在兰泉县兰珊小区门口。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没有门禁,入口处的石碑上“兰珊小区”四个字已经褪色,周围种着几棵枝繁叶茂的老樟树,午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小区里静得出奇,只有几声断断续续的蝉鸣打破沉寂,偶尔能看到一两位老人坐在楼下长椅上闭目养神,眼神平和,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们七人压低脚步声,沿着坑洼不平的水泥路面慢慢走到5栋一单元楼下。柯景宸率先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楼道口墙壁上的监控摄像头——那是一个老式的球形监控,外壳已经氧化发黑,镜头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废弃许久,无法起到任何监控作用。“监控失效,现场保护难度加大。”他低声说了一句,柯景琛立刻掏出手机,对着监控和楼道口的环境拍了几张照片,留存原始场景。

柯景瑜走到入户门前,从工具包里取出万能钥匙,指尖灵活地插入锁芯,只听见“咔哒、咔哒”几声轻微的转动声,不过十秒,锁芯便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哒”轻响,锁开了。他抬手示意众人退后半步,自己则屏住呼吸,缓缓推开房门——一股混杂着潮湿霉味、旧家具木头味,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的凉风扑面而来,呛得人下意识蹙起眉头,忍不住偏头咳嗽了两声。

屋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勉强能看清大致格局。客厅铺着浅棕色的木地板,大部分区域的油漆已经褪色、起皮,甚至能看到几道明显的划痕;靠墙摆着一组老式的深色布艺沙发,扶手上落满了薄薄的一层灰尘,用手指一摸就能留下清晰的指印,显然已经许久无人居住。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倒扣着一个搪瓷杯,杯沿结着一层深褐色的茶渍,旁边散落着几张泛黄的旧报纸,报纸上的日期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2006年”的字样。

“都别乱动,先勘察环境。”韩亮低声提醒一句,率先从背包里掏出强光手电,按下开关,一道刺眼的白光立刻照亮了整个客厅。光束在屋内缓缓扫过,墙角处堆积着三个大小不一的纸箱,纸箱表面没有任何标签,用手轻轻一按,能感觉到里面装的是柔软的物件,似乎是衣物之类的东西。

王思宁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散落的几片枯叶和细碎杂物,目光紧紧盯着地面的灰尘——灰尘上隐约有几道模糊的印记,像是脚印,但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很难辨认具体轮廓。“地面有被动过的痕迹,但时间应该不短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机对着脚印痕迹拍照记录。

柯家四兄弟早已默契分工:柯景然和柯景琛分别守住门口和客厅西侧的窗户,一人警惕地观察着楼道里的动静,一人轻轻拉开窗帘一角,留意着窗外的情况,防止有外人突然闯入或窥探;柯景宸则跟着韩亮的手电光束,逐一排查客厅两侧的房间门,每一扇门都轻轻推拉检查,避免遗漏;柯景瑜则从装备包里取出指纹刷和取证袋,仔细擦拭着门把手、茶几边缘等容易留下指纹的地方,动作轻柔,生怕破坏潜在的痕迹。

韩亮的手电光束掠过墙面时,众人忽然停下了动作——墙面上隐约能看到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长短不一,分布零散,像是被刀片、螺丝刀之类的尖锐物体划过,又像是某种刻意留下的隐晦标记,看不出具体含义。“这些划痕不对劲。”我指着墙面说道,韩亮立刻将光束聚焦在划痕上,柯景瑜凑近前,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了片刻:“划痕边缘有氧化痕迹,应该是半年内留下的,不是房子老化造成的。”

光束继续移动,照亮了客厅北侧的厨房——厨房的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缝隙中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反光,像是金属或玻璃反射的光线。而客厅南侧的卧室门则紧闭着,柯景宸伸手轻轻推拉了一下,门没有打开,他低头看向锁芯,眉头微微一皱:“门锁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锁芯周围残留着些许银白色的金属碎屑,锁孔边缘还有明显的划痕,显然有人曾经试图撬开过这扇门。

韩亮关掉手电,屋内重新陷入昏暗。“这里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我低声说道,语气凝重,“要么是有人比我们更早来过这里,拿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要么,这里本身就是某个秘密的藏匿之地,那些划痕、撬动过的门锁,都是线索。”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我们知道,真正的探索,才刚刚开始。

韩亮的手电光束刚扫过墙角的纸箱堆,我忽然注意到最底层压着一个深棕色的木质箱子——它被杂物掩盖得严实,若不是光影晃动露出边角的金属锁扣,几乎要被忽略。箱子约莫半米见方,表面刻着简单的木纹,锁扣是黄铜材质,已经氧化得发乌,显然有些年头了。

“这儿有个箱子。”我俯身拨开上面的杂物,将木箱拖到客厅中央。柯景宸立刻凑过来,指尖摩挲着锁扣:“是老式弹子锁,没钥匙不好开。”话音刚落,王思宁忽然举了举手里的东西,眼里带着几分惊喜:“刚才检查茶几抽屉时,在底层摸到了这个。”

那是一把小巧的铜钥匙,齿痕与锁扣恰好匹配。我接过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锁扣应声弹开。掀开箱盖的瞬间,一股干燥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与屋内的霉味形成鲜明对比。

箱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绒布,上面整齐摆放着几样东西,最显眼的是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我将照片取出平铺在茶几上,众人立刻围拢过来——照片上站着四个人,两男两女,面带微笑,背景像是某个老旧工厂的大门。仔细一看,每个人的衣领或袖口都别着一枚小小的金属徽章,图案各不相同:左边男人是绽放的花朵,右边男人是简笔画样式的小汽车,左边女人是振翅的蝴蝶,右边女人则是缠绕的蜘蛛丝。

“这四个图案……”韩亮摩挲着下巴,“难道是某种标识?”我盯着照片上的图案,眉头微蹙:“要找到这四个物品?”

话音刚落,柯景瑜已经开始在箱子里翻找,其余人也分头在客厅各处排查。没过多久,柯景然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布包,里面裹着一朵陶瓷烧制的白瓷花,底座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数字“23”;韩亮在卧室床头柜的暗格里找到一个铁皮小汽车模型,车门内侧刻着“25”;王思宁在厨房的储物柜深处发现一只琉璃蝴蝶摆件,翅膀背面印着“58”;柯景琛则在阳台的旧书堆里翻出一本笔记本,扉页上用墨汁印着蜘蛛丝图案,旁边标注着“69”。

四个物品被一一摆到照片旁,对应的数字清晰可见。我看着这组数字,指尖在茶几上轻轻敲击:“23,25,58,69这四个数字分别代表什么呢?”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四个数字上,试图从中找出关联——是密码、日期,还是某种代号?答案似乎就藏在这老旧的房间里,却又隔着一层看不清的迷雾。

柯景然顺着客厅东侧的走廊往里探,指尖推开一扇虚掩的木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老旧的声响。“这儿有个书房。”他回头招呼一声,众人立刻围了过去。

书房不大,靠墙立着一组深褐色的实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大多是医学专着和侦探小说,书脊泛黄,显然被反复翻阅过。靠窗摆着一张木质书桌,桌面上散落着几本翻开的笔记本、一支钢笔,还有一个小小的地球仪,桌角堆着几叠未整理的手稿。墙角放着一把藤椅,椅面上落着薄尘,阳光透过百叶窗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我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本本厚重的书籍,忽然感觉到其中一本《人体解剖学》的书脊触感异常——不像其他书籍那般粗糙,反而带着一丝金属的凉意。我下意识按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书架内侧的一块木板竟缓缓向内凹陷,随后向侧面滑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门后透出微弱的光线。

“有暗门!”韩亮压低声音惊呼,柯景瑜立刻掏出强光手电,光束率先探入暗门。我们依次弯腰走进,发现里面是一间更小的密室,墙面贴着深色墙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密室中央摆着一张金属桌子,上面没有多余的物件,只有一个相框。

我走上前拿起相框,里面的照片瞬间让众人屏住了呼吸——照片上是一男一女正在对峙,男人正是已经遇害的蓝柯军,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双手攥拳,像是在怒斥什么;而对面的女人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和纤细的背影,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姿态坚定,毫不畏惧蓝柯军的怒火。

我捏着相框的指尖微微用力,目光死死盯着照片里那个与蓝柯军对峙的女人背影,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该杀害蓝柯军的凶手就是该女的。”

众人闻言都凑得更近了些,手电光束聚焦在照片上,连女人裙摆的褶皱都清晰可见。我继续说道:“蓝柯军死前没有明显挣扎痕迹,大概率是熟人作案。这张照片里两人剑拔弩张,显然有深仇大恨,在目前来看,该女的嫌疑特别大。”

王思宁指尖划过相框边缘,补充道:“女人的姿态不怵蓝柯军,说明要么身份特殊,要么掌握着他的把柄,有足够的动机下手。”韩亮点头附和,目光扫过密室四周:“说不定这女人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或者和蓝柯军、焦振宇都有关联。”

柯景宸已经开始检查密室的其他角落,沉声道:“先找找有没有能确认女人身份的线索,照片、信件、指纹都行。”

柯景瑜在密室的金属桌抽屉里翻找时,指尖触到一个硬壳笔记本,封面已经磨损,翻开第一页,一行娟秀的字迹写着“郝柏蓉”,下方还标注着一串模糊的电话号码。笔记本里夹着几张便签,上面记录着零散的日期和地点,其中一张反复提到“蓝柯军”“交易”“背叛”等字眼,字迹带着明显的情绪波动,笔画有些潦草。

“郝柏蓉……”我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将便签递给众人,“看来这就是照片里那个女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王思宁在书房的书桌抽屉深处找到一份房屋租赁合同,纸张已经泛黄,租赁人一栏清晰地写着“辛芭”,身份证号和联系方式一应俱全,租赁期限始于2005年,到期日正是2006年年底——与之前报纸上的年份恰好吻合。

“这么说,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辛芭?”韩亮凑过来看向合同,“那郝柏蓉和辛芭是什么关系?是同住,还是单纯借用?”

柯景琛拿起合同仔细端详,补充道:“合同上留的联系地址是蒙兰市市区,或许能顺着这个线索找到辛芭。”而我盯着“郝柏蓉”的名字,心里越发笃定,这个与蓝柯军对峙的女人,不仅和他有纠葛,大概率也与这间房子、甚至那桩命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将郝柏蓉的笔记本和辛芭的房屋租赁合同并排放在金属桌上,指尖在两个名字上依次划过,目光扫过众人凝重的脸庞,缓缓开口:“这两个女的和照片上的女的可能有关系。”

韩亮立刻凑近,手电光束在笔记本字迹和合同落款间来回移动:“一个是留下字迹、与蓝柯军有纠葛的郝柏蓉,一个是房子的主人辛芭,照片里的女人要么是其中一个,要么和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王思宁指尖摩挲着租赁合同的边缘,补充道:“房屋租赁期到2006年年底,而蓝柯军的遇害时间就在这之后不久,时间线刚好能对上。”我点点头,继续说道:“郝柏蓉的笔记里满是对蓝柯军的不满,辛芭则是这间房子的合法承租人,不管照片上的女人是她俩中的谁,或是另有关联,这两个名字都成了关键突破口。”

越野车驶回蒙兰市兰泉社区派出所旁的临时调查处时,时针刚过下午三点。车门打开,我们七人拎着装备包陆续下车,脸上还带着现场勘查后的凝重,刚要抬脚走进楼道,就听见二楼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喊,夹杂着杂乱的桌椅碰撞声。

“怎么回事?”柯景宸率先加快脚步,我们紧随其后冲上二楼。刚推开临时调查处的门,就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正站在房间中央,扎着高马尾,校服裙摆还沾着些许灰尘,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抓着衣角,嘴里不停大喊大叫:“你们凭什么查他!他根本不是凶手!我要见你们负责人!”

她面前的泉文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了,手里的档案袋都忘了放下,下意识后退半步,脸上满是错愕。周围留守的同事也围了过来,试图安抚姑娘的情绪,可她情绪激动,身体不停发抖,哭喊着不肯停歇,整个临时调查处瞬间被搅得一片混乱。

我快步上前,眉头拧成一团,声音带着几分刚从现场回来的疲惫与严肃:“我们查他,他是我们ScI调查成员啊!你懂不懂啊!”

这话像一记闷雷,让姑娘瞬间停住了哭喊。她高马尾散乱了几缕,沾在汗湿的脸颊上,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我,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显然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不过几秒,她眼里的错愕又被倔强取代,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利:“调查成员?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和你们这些调查的扯上关系?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逼他?”她一边说一边往前凑了两步,双手紧紧攥着,一副要为谁讨公道的模样。

泉文轩深吸一口气,往前站了半步,声音沉稳有力,压过了房间里的嘈杂:“行了,我就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

姑娘猛地瞪大了眼睛,高马尾都跟着晃了晃,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彻底愣住了——刚才还尖利的哭喊戛然而止,嘴巴微张着,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仿佛没听清这句话。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颤抖的质疑:“你……你说什么?你不是……你明明是……”话说到一半,她急得眼眶又红了,却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临时调查处的门被“砰”地一声踹开,一个中年男人快步闯了进来,满脸怒气,额角的青筋都绷着。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央的女儿,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几步上前,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脆响,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女儿脸上。

“你疯了是不是!”男人指着女儿,大发雷霆,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谁让你跑到这儿来胡闹的?知不知道丢人现眼!还不快跟我回去!”姑娘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却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只是用带着委屈和倔强的眼神盯着父亲。

脸颊上的刺痛来得又急又烈,女儿整个人僵在原地,懵了足足两秒——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盛怒的父亲,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决堤,顺着红肿的脸颊往下淌。

“爸……你打我?”她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置信的委屈,抬手捂住被扇的脸,倔强地昂起头,质疑的语气里满是崩溃,“你为什么打我?他明明不是什么调查员!我昨天还看见他在学校门口帮同学修自行车,怎么会是……”话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却依旧不肯松口,死死盯着泉文轩,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父亲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女儿的鼻尖,语气又急又沉:“昨天帮修自行车的是我!你眼神差成什么样!”他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补充,“泉文轩是泉县县局泉局长的孩子,正经的调查员,你瞎跑过来闹什么笑话!”

这话像惊雷般炸在姑娘耳边,她瞬间愣住了,捂着脸颊的手僵在半空,泪水也忘了掉,眼神里满是茫然——原来昨天那个穿着灰夹克、蹲在车旁忙活的身影,根本不是眼前的泉文轩。

不过片刻,茫然就被羞愤取代。她猛地跺了跺脚,脸颊又红又烫,既有被父亲掌掴的委屈,更有认错人的窘迫,当即大发雷霆:“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在这里丢人现眼!”她一边喊一边抹着眼泪,声音又急又脆,“都怪你!明明是你做的事,我怎么知道会认错人!”

泉文轩看着她又气又窘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与熟稔:“哟,多年不见你变了不少啊。”他挑眉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你不就是曾经住在我家隔壁,那个傲气十足的小公主吗?现在跑到这儿来闹这么一出,干什么呀?”

他说着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赶紧收收脾气去上学,这儿是临时调查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别耽误我们办正事。”

泉文轩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炸毛的姑娘,眼底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语气里带着点旧识间的调侃:“哟,多年不见你变了,你不就是曾经住在我家隔壁,那个走路都抬着下巴的傲慢小公主吗?”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沾着灰尘的校服裙摆,语气沉了沉,“现在跑到这来闹这么一出干什么?赶紧背上书包去上学,别在这儿添乱。”

这话像根针,一下子刺破了姑娘的窘迫。她先是愣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自己和泉文轩竟是旧识,脸上的红潮从脸颊蔓延到耳根。但不过两秒,那点羞赧就被倔强取代,她猛地抬起头,眼眶还红着,却梗着脖子大喊,声音比之前更响:“谁是小公主!我早就不是了!”

她往前冲了半步,指着临时调查处墙上的ScI标志,语气带着几分赌气,又掺着认真的执拗,开始大发雷霆般地嚷嚷:“上学有什么意思!你们查案才有意思!我不管,既然你是调查员,我也要加入ScI!我能帮你们找人、记线索,凭什么不让我来!”

我走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打断了她的嚷嚷:“行了,小姑娘。”我指了指临时调查处墙上贴着的“案件保密”标识,“这里到处都是危险,你一个学生凑什么热闹?”

“不上学跑到这儿来,真碰到什么意外怎么办?”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她泛红的眼睛,补充道,“再说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闹一场,就算想加入ScI,我们也不会欢迎。我是ScI的创始人,你觉得这种冲动行事的性子,能进得了我们这儿?想加入,不可能。”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她瞬间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眼里的倔强和怒气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但也就几秒的功夫,那错愕又被更烈的火气冲散,她猛地跺了跺脚,双手叉腰,声音拔高了八度,彻底大发雷霆:“凭什么不可能!我不是冲动!我知道危险,但我不怕!你们凭什么看不起学生?我比很多人都细心,肯定能帮上忙!不让我加入,你们就是偏见!”

我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烦,声音也冷了下来:“行了,别喊了。”我扫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我们ScI根本不需要你这种傲慢又冲动的人。”

“这段时间净是糟心事——不是女警察来闹,就是女居民来闹,现在倒好,又来个女学生闹。”我指着门口,声音拔高了些,“你们一个个都不管自己当下的事,警察不好好办案,居民不好好过日子,学生不好好上学,除了闹就是闹,我们这儿是办案的地方,不是你们撒气的戏台!”

“啪——”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在临时调查处响起,比上一次更重。小姑娘父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女儿的执拗和我的话彻底点燃了怒火。他指着女儿,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大发雷霆:“你还敢犟!还不赶紧给我闭嘴!人家说得对,你一个学生不好好上学,跑到这儿丢人现眼,还敢跟调查局的人叫板!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

小姑娘被打得一个趔趄,脸颊上瞬间叠起两道红痕,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砸,却死死咬着唇,眼神里满是不甘与倔强,愣是没再哭出声,只是死死瞪着我,仿佛要把“不服气”三个字刻在脸上。

脸颊上的剧痛让小姑娘彻底懵了,身体晃了晃才站稳,泪水糊满了脸,却忘了抬手去擦。愣了足足三秒,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执拗,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说我只会闹?ScI就不能收学生吗?我真的能帮忙,你们为什么不肯信我!”

话音刚落,临时调查处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只见鲁达安、鲁达善、鲁达瓦、鲁达蓝四兄弟并肩走了进来——鲁达安左臂缠着浅色纱布,鲁达蓝额角的绷带已经拆除,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结痂,两人脸上虽还有些苍白,眼神却依旧锐利,显然是伤口恢复顺利,从医院出院归队了。

“我们回来报到!”鲁达善上前一步,对着我和泉文轩敬了个礼,目光扫过房间里剑拔弩张的场面,眼底掠过一丝疑惑,“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抬眼瞥见鲁家四兄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进里屋,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你们4个人赶紧进去收拾下东西,归队手续稍后再说。”

目光落回还在抹泪的小姑娘身上,我压低声音吐槽了一句:“这小姑娘已经闹得快发疯了,非死缠烂打要加入ScI。”我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她这种人我们见多了,除了闹就是闹,一点不体谅办案的难处。”体谅办案的难处。”

说着,我下意识皱起眉,看向泉文轩和四兄弟,语气里掺着几分费解:“真搞不懂,女人怎么就这么爱闹呢?一点事儿就翻来覆去折腾,净耽误正事。”

鲁家四兄弟闻言没多追问,对视一眼便默契地转身进了里屋,厚重的木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小姑娘还愣在原地,脸颊的痛感还没褪去,耳边又炸开那句“女人怎么就这么爱闹”,整个人彻底懵了——她张着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眼神里满是震惊与茫然,仿佛没听清这带着偏见的话。

不过几秒,懵劲就被强烈的不甘取代,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锐,一连串质疑脱口而出:“你凭什么这么说女人?!我闹是因为我想加入ScI,不是无理取闹!凭什么把所有女人都一棍子打死?你们办案讲证据,看人却只看性别?这就是你们ScI的规矩吗!”

我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懒得辩解的敷衍,轻飘飘丢出一句:“你的脾气不好,废话。”

这话像火星撞在火药上,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眶红得更厉害,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被这直白的否定激得浑身发颤:“我脾气不好怎么了?这跟能不能加入ScI有什么关系!你们连我能做什么都没试过,就凭这个否定我?这也太不讲理了!”

我抱起胳膊,语气冷硬又直接,没给她留半点余地:“年龄不符是硬规矩,再加上你脾气这么差,遇事只会吵只会闹,真把你招进来,能做什么用?净添乱罢了。”

她听完瞬间炸了,眼泪又涌了上来,却梗着脖子反驳:“年龄不够我可以等!脾气差我能改!凭什么一次就把我全盘否定?你们连个机会都不肯给,算什么公正的调查局!”

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睛,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字字戳破:“我们这调查局可不是随便什么公司,里面要么是警察局的子弟,要么是我的初高中同学、从小到大的伙伴——你跟我们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进来?”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她瞬间愣住了,脸上的怒气、委屈全僵住,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过了好半天,她才嘴唇哆嗦着,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就……就因为没关系?”

“还敢犟嘴!”她父亲本就憋着火,见她到这时候还不低头,怒火瞬间冲顶,扬手又是一巴掌“啪”地甩在她脸上,嘶吼着大发雷霆,“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死皮赖脸凑什么!赶紧跟我回家,不然我今天就在这儿打断你的腿!”

脸颊上的痛感火辣辣地烧着,她整个人彻底懵了,眼前阵阵发黑,连哭都忘了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却梗着脖子,带着哭腔抛出一连串质问:“有关系就能进,没关系再努力也没用吗?ScI选的是能办案的人,还是有关系的人?!凭什么你们的规矩就是看背景,不看实力啊!”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字字戳得直白:“当然是看实力,但背景也得够格——你那点所谓的‘本事’,说白了全是蛮力。”

“刚开始进来就大喊大叫,还质疑泉文轩不是我们的人,现在倒好,赖死赖活缠着要加入,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被这话怼得瞬间懵了,嘴唇翕动着,眼里的泪水还在打转,先前的倔强被全然的困惑取代。但不过两秒,那困惑就翻涌成更烈的不甘,她猛地抬高声音,带着哭腔质疑:“我哪有只靠蛮力!我质疑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你们又没试过我的能力,怎么就断定我不行?既要实力又要背景,这根本就是偏袒!不是真心招人!”

我没再跟小姑娘纠缠,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大叔,语气干脆:“叔,赶紧把她带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办案。”

小姑娘猛地一怔,彻底懵了——她没想到我直接跳过她的质疑,反倒叫父亲带她走,愣了两秒后,哭声陡然拔高,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你们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因为我没背景、年纪小,就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不给?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看实力’?!”

“等等!”她父亲突然抬手按住女儿,目光紧紧锁着我,脸上的怒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迟疑与试探,“你……你不会是我的老同学老何的儿子,何风生吧?”

我挑眉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坦然:“当然,我就是何风生。”

父亲与我的对话像道惊雷劈在她头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彻底懵了,连眼泪都忘了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慌忙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束包装素雅的小雏菊,紧紧攥在手里,声音带着未平的哭腔,却透着一股执拗的认真:“我……我早就知道你是何叔叔的儿子!我爸总跟我提你,说你办桉特别厉害!我不是来胡闹的,我真的想加入ScI,我自学了犯罪心理学,还考了急救证,这花是……是我想表达诚意的!”

我看着她手里的花,又看看她通红的眼眶和脸上未消的掌印,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满是无奈:“你要干什么?说了年龄和背景都不符,还不放弃?赶紧去学校,别在这儿耗着了,我简直无语。”我转头看向她父亲,语气带着看向她父亲,语气带着几分困惑,“叔,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执着于加入我们这儿?”

她手里还攥着那束小雏菊,花瓣都被捏得发蔫,听见我的话瞬间懵了——脸上的认真和期待僵住,眼里刚压下去的泪水又猛地涌了上来。

下一秒,她猛地把花摔在地上,雏菊散落一地,她对着我嘶吼着大发雷霆:“我都说了我有本事!我不是来胡闹的!你明明是我爸老同学的儿子,连这点情面都不给?!你们就是看不起我,就是只认背景不认人!我恨死你们了!”

我上前一步,语气冷得像冰,字字带着压抑的怒火:“行了,别在这儿撒野!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总凭着一哭二闹三撒泼的形式来纠缠,真当我们ScI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要是闹一闹就能加入,那我们这儿早挤满了人,最后不得乱成一锅粥、炸了锅才怪!”我指着地上散落的雏菊,声音陡然拔高,“你还真以为我们离了你就不行?照你这种闹法,要是真把你招进来,再引来一群只会哭闹的,我们ScI迟早得被你们折腾倒闭!”

地上的雏菊还在散落,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她头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彻底懵了,连嘶吼的力气都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困惑,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闹就能进?我什么时候闹着要走后门了?我明明说了我有证书、学过专业知识,你们为什么连看都不看?就因为我是女的、没背景,再努力也只能被当成‘闹事的’吗?!”

她瞳孔微微收缩,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彻底懵了,脸上的怒气瞬间被茫然取代,嘴唇翕动着半天没出声。

几秒后,她猛地抬起头,泪水混着倔强砸下来,声音带着颤抖的质问:“18岁就不算成年人吗?二十几岁的人就不能带带我吗?我上学不耽误办案!凭什么因为年龄和在上学,就直接把我所有努力都否定?!”

她愣在原地,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我的话让她彻底懵了,眼神里满是错愕与不解,半天没回过神。

过了几秒,她猛地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尖锐,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上学就不能有梦想吗?我来这里是想办案,不是瞎闹!你说这里也需要做题——那我做题不比你们差!凭什么上学就成了不能加入的理由?你们凭什么把学习和追求一刀切!”

她像是被这话问得猝不及防,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彻底懵了,连哭腔都顿住了。

几秒后,她皱着眉,泪水还挂在脸颊,声音带着困惑又倔强的质问:“数根是什么?办案跟数根有什么关系?你们招人还要考这个?为什么不早说!我没听过就代表我不行吗?!”

我语气里满是不耐,摆摆手打断她的质问:“别再纠缠了!后面ScI根本不招人,他们那些人都是老成员回归,早就跟我们磨合透了。”

“你呢?啥都不是!年龄不够,脾气爆得像炮仗,只会嘴硬哭闹,就算真有爆发力,用不对地方有什么用?纯粹添乱罢了!”

她僵在原地,脸上的困惑和倔强瞬间凝固,彻底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泪水又一次涌满眼眶,声音带着崩溃的质问:“不招人为什么不早说?!老成员回归就可以,我想加入就不行?爆发力强我能练!年龄我能等!凭什么直接把我判死刑?!”

我往前半步,语气里的讥讽藏都藏不住:“行啊,你还想杠?那些是有12年调查经验的老成员,摸爬滚打出来的本事,你比得了?”

“你一个连门都没摸着的新人,上来就暗自质疑我们的人、质疑我们的规矩,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质疑有什么用?除了显你不懂事,还能证明什么?”

她浑身一震,彻底懵了,脸上的崩溃劲儿都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嘴唇哆嗦着,带着哭腔追问:“12年经验就不能有新人成长吗?我质疑是因为我不知道情况!难道连提问的权利都没有?就因为我没经验,连学习的机会都不配要?!”

我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留情的否定:“行啊你,就算给你十年也没用!爆发力强得没处使,嘴硬得像块铁板,浑身是刺的硬梆子,谁能跟你磨合?”

她像被这话狠狠戳中,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懵了,眼里的泪水猛地晃了晃,下一秒就带着哭腔和不甘质问道:“爆发力强不能控制吗?嘴硬就是我不认错吗?十年时间不够我磨平棱角吗?你连试都不试,凭什么断定我永远不行?!”

我皱着眉后退半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疏离:“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上来就吵就闹还质疑人,谁能容得下你?”我加重语气重复,“再说了,我们明确说了不招人,不招人你听不懂吗?”

转头看向她父亲,我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别扭:“叔,赶紧把你女儿带走吧,再这么闹下去也没意义,感觉怪折腾的。”

她手里还攥着几根散落的雏菊茎秆,听见“不招人”的话和我对她父亲的称呼,瞬间懵了——眼里的倔强和怒火像被掐灭的火苗,只剩下全然的错愕。下一秒,她红着眼嘶吼着质疑:“我哪里没礼貌了?我只是想争取机会!你们明明是我爸老同学的关系,却连一句好好的解释都没有,只会赶我走!不招人为什么不早说清楚?你们就是故意耍我!”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终结对话的决绝:“行了,说再多也没用!你压根没见过我们的招募通告——我们根本没在任何平台发过这个,那些网上的说法全是主播为了节目宣传瞎编的,纯属好玩而已,你还真信了?”

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晃了晃,彻底愣住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里的怒火、不甘和困惑一点点褪去,只剩下一片茫然。过了好半天,她才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又微弱,带着难以置信的迟疑迟迟开口:“所……所以那些招募信息都是假的?我……我闹了这么久,竟然是因为一个好玩的宣传?”

我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催促:“当然是假的!再说我们节目宣传和实际招募本来就两码事,你别在这儿硬扯了,没意义!”

“赶紧走,赶紧回学校上课去,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做事,也耽误你自己!”

她站在原地,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先前的激动和倔强彻底消失,只剩下深深的无措,愣了好半天,才嗫嚅着开口:“原来……原来真的是我弄错了……那我这么久的坚持,还有那些准备,都白费了吗?”

我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毫不客气的点破:“当然白费!节目宣传和正经招募都分不清,看到点网上的噱头就当真,还死缠烂打硬扯不放,不就是仗着嘴硬不肯认栽吗?”

她浑身一僵,彻底愣住了,嘴唇翕动着,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顺着脸颊砸在地上的雏菊花瓣上。过了许久,她才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迟迟开口:“我……我只是太想加入ScI了,太想证明自己……没想到……没想到是我自己弄错了,还……还在这里闹了这么久,丢了这么大的人……”

父亲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劝了句“走吧,孩子”,她没有挣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被拉着转身,单薄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散落的雏菊花瓣被风卷着,落在她身后的石板路上。

我们望着父女俩远去的背影,相视一眼,收起了方才的不耐与无奈。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别多想了,干活吧。”

众人重新围拢到案发现场的卷宗旁,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线索,讨论声再次响起,窗外的阳光穿过树叶洒在纸上,新的调查,就此继续。

【ScI加载中第3期(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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