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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播片段01:龙庵府戏曲茶园解救与茉莉班收尾

时间:2007年6月21日复工dAY010,傍晚

暮色把龙庵府戏曲茶园的飞檐染成了深褐色,朱红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隐约飘出断续的戏腔,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我们的车刚停稳在茶园门口,ScI一组的韩亮、韩轩就率先跳下车,一左一右守住大门两侧,骆小乙和何居然则摸出腰间的甩棍,警惕地盯着茶园墙头那些缠绕的枯藤——谁都能看出,这地方看着冷清,实则藏着人。

我(何风生)攥着之前从废弃学校带出来的半枚钥匙(此刻还没想到它和茶园的关联),冲王思宁递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掏出对讲机低声通知二组:“方尼坤,你们从茶园后门包抄,注意别惊动里面的人,重点查西侧的厢房。”对讲机那头传来方尼坤沉稳的回应,我们一行人便推开大门,轻步走了进去。

茶园的前院铺着青石板,缝隙里长着半尺高的杂草,正中的戏台蒙着一层灰布,戏台两侧的楹联褪色得只剩模糊的字迹。往里走,东侧的厢房里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岭楠带着怒意的呵斥——我们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冲过去,只见厢房的门被反锁着,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影里,岭兰的二姑正揪着岭楠的胳膊,她女儿则攥着一根木棍,死死抵在岭楠的后腰上。

“踹门!”我低喝一声,韩亮立刻上前,抬起脚狠狠踹在门板上,“哐当”一声,老旧的木门应声而开。里面的人猛地回头,岭楠趁机挣开二姑的手,往我们这边跑过来,而二姑看到我们一行人冲进来,先是愣了两秒,随即脸色变得狰狞,突然就撒开了手,双手往大腿两侧一拍,尖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你们凭什么闯进来!这是我们岭家的家事,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管吗?!”她头发蓬乱着,原本整齐的衣襟因为激动而扯开了两颗扣子,眼神死死盯着跑向我们的岭楠,像是要把她生吞了,“岭楠!你这个白眼狼!我好心留你在这儿‘做客’,你居然叫外人来抓我?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给你买糖吃的?你姐姐岭兰也是个没良心的,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亲二姑!”

她一边喊,一边往厢房角落退,试图去够桌角那把磨得发亮的剪刀,二姑女儿则吓得躲在她身后,却还是壮着胆子喊道:“你们别过来!我妈只是想让岭楠姐帮我们找‘灿姐’,不是绑架!你们再过来,我就……我就把这戏本子烧了!”她说着,就伸手去抓桌上放着的一本线装书——那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茉莉班仪式剧本”几个字,正是我们要找的证物之一。

“别动那本子!”王思宁厉声喝止,骆小乙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扣住二姑女儿的手腕,将她手里的剧本夺了过来。二姑见女儿被制住,证物也被抢,情绪更激动了,跳着脚大喊:“你们这群强盗!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茉莉班名册和剧本,凭什么给你们?!岭兰那个小贱人,早就知道茉莉班的事,她就是故意不告诉我,想独吞那些东西!还有你,岭楠,你以为你跑出去就没事了?只要我手里有茉莉班的东西,你们姐妹俩这辈子都别想摆脱!”

她的喊叫声越来越尖,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骂岭兰父亲偏心,一会儿又哭嚎着说自己也是被逼的,可那双眼睛里的凶光,却半点没见——谁都看得出来,她根本不是在撒泼,是在拖延时间,或是在等什么人。我悄悄给何居然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搜查厢房的里间,自己则盯着二姑,冷声道:“家事?绑架就是家事?茉莉班的事牵扯多条人命,这已经不是家事,是命案——你最好老实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二姑原本还在撒泼似的哭喊,听见“命案”两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一下子大发雷霆。

她猛地挣脱开想上前拦她的韩轩,胳膊肘狠狠撞在桌角上也浑然不觉,反而像疯了一样扑向戏台方向,声音尖利得刺破了傍晚的寂静:“命案?什么命案!茉莉班的人死光了关我屁事!是她们自己要搞那些破仪式,是岭兰她爹当年不帮我,是你们这些人多管闲事!”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去扯戏台上蒙着的灰布,灰尘簌簌往下掉,呛得她直咳嗽,可她不管不顾,抓起台边一根断了的木簪子,指着岭兰的鼻子,唾沫星子飞溅:“还有你!岭兰!你早就知道你大姑也掺和了茉莉班的事,你就是不说!你看着我被那班主骗得倾家荡产,看着我女儿连学费都交不起,你就高兴是不是?!我今天就是要让岭楠给茉莉班的人陪葬,我让你们岭家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脸上又哭又骂,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弄得满脸狼藉,却依旧死死攥着那根木簪子,摆出要拼命的架势。韩亮和骆小乙对视一眼,正要上前控制她,她却突然腿一软,瘫坐在戏台前的青石板上,哭声里带着绝望的嘶吼:“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好好的,就我这么倒霉?茉莉班的名册是我找到的,仪式剧本是我藏的,我只是想找‘灿姐’要回我当年投进去的钱,我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那嘶吼声里满是不甘和疯狂,回荡在空旷的茶园里,连远处二组包抄的脚步声,都被这歇斯底里的哭喊盖过了几分。

我(何风生)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冷得像淬了冰,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砸在二姑耳边:“凭什么?就凭你是岭家的叛徒!你以为把自己藏在龙庵府茶园,拿着茉莉班的名册和剧本当护身符,就能掩盖你绑架岭楠、帮着茉莉班余党掩盖罪行的事实?”

我伸手指向她脚边散落的线装剧本,指尖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你口口声声说找‘灿姐’要钱,可你绑走岭楠时,逼她画的是茉莉班的戏台布局图;你藏着的名册上,不仅有当年茉莉班成员的名字,还有最近和你联系的人的暗号——你根本不是要钱,是想借着茉莉班的旧案,搅乱整个岭家,报复当年没帮你的人!”

“岭家待你不薄,你丈夫走得早,是岭兰父亲一直帮你拉扯女儿,供她上学,可你呢?你转头就和茉莉班的人勾结,甚至为了自保,想把岭楠推出去当替罪羊——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事’?这就是你喊冤的‘委屈’?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是被逼的,你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当叛徒,选择用别人的命换你自己的好处!”

我的话刚落,二姑像是被彻底戳中了痛处,一下子大发雷霆。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手里的木簪子掉在了哪里,双手胡乱地挥舞着,疯了一样冲向我:“叛徒?我不是叛徒!是岭家对不起我!是他们先偏心岭兰姐妹,是他们先不管我的死活!”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是要撕裂空气,脸上的肌肉因为暴怒而扭曲,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却依旧死死瞪着我,嘴里不停地嘶吼:“我掩盖罪行?我有什么罪?那些人死了才好!茉莉班的人该死,岭家偏心的人也该死!我就是要搅乱岭家,我就是要让他们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叛徒?凭什么!”

她一边喊,一边用头去撞旁边的戏台柱子,“咚咚”的闷响听得人心头发紧,韩亮赶紧上前拦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胳膊,她又转身扑向桌角的名册,想要一把火把它烧了,嘴里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我不准你们说我是叛徒!这名册是我的,剧本也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拿走!我就是死,也要拉着岭楠一起,让你们永远记着,我才是岭家最该被重视的人!”

那疯狂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亲戚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被执念和恨意逼到绝境的疯子,只想拖着所有人,一起跌进她亲手挖好的深渊里。

我(何风生)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眼神里只剩冰冷的嘲讽,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不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闹成这样,有什么用?”

我伸手指了指她被韩亮死死扣住的胳膊,又指了指厢房门口——方尼坤带着二组的人已经赶到,正拿着手铐往这边走,“从你决定绑走岭楠开始,就已经把路走死了。你以为大喊大叫能吓退我们?以为绑架能逼岭家妥协?别做梦了,你除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根本没有别的方式了。”

“你勾结茉莉班余党,藏着名册和剧本,不敢光明正大地出来对质,只会躲在这破茶园里,拿一个姑娘家当筹码——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这就是你想证明的‘重要性’?”我一步步逼近她,声音里满是鄙夷,“你以为这样能让岭家低头?恰恰相反,你越是疯癫,越是用这些蠢办法,就越证明你心虚,越证明你是在自寻死路。”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你。你费尽心机藏证物、绑人质,最后呢?还不是被我们堵在这里,连反抗都只能靠大喊大叫。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说说你和茉莉班的勾当,说说你怎么利用亲情当幌子——可你不敢,你除了绑架、撒泼,什么都做不了,从头到尾,你就是个只会伤害自己人的懦夫。”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二姑的心里,她一下子大发雷霆。原本被韩亮扣着的胳膊猛地发力,指甲几乎要嵌进韩亮的手腕里,她红着眼眶,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却依旧尖利:“懦夫?我不是懦夫!我只是没的选!”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韩亮的束缚,嘴里不停地嘶吼:“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乐意!我就是要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岭家的偏心!我除了绑架,还能怎么办?你们谁给过我别的路?!”

她一边喊,一边往地上瘫坐,双腿乱蹬着,像个撒泼的孩子,却又带着成年人的疯狂:“你们别想抓我!我没做错!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们说我只会大喊大叫,那我就喊,喊到有人来救我,喊到你们不敢动我!”

可她的挣扎在韩亮和骆小乙的控制下,显得格外无力,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渐渐染上了绝望的哭腔,只剩下困兽犹斗的狼狈——她自己也清楚,这场闹剧,从她选择用绑架和嘶吼对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就在二姑撒泼打滚、嘶吼着挣扎时,茶园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是岭兰的父亲扶着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二姑的丈夫,岭兰的二姑父。

二姑父显然是刚赶过来,额头上还沾着汗,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想必是岭兰父亲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他一进厢房,看到被韩亮和骆小乙控制住、满脸狼狈疯癫的二姑,又扫了眼地上散落的茉莉班名册碎片,脸色瞬间沉到了底,快步走上前,一把甩开二姑伸过来要抓他的手,声音里满是失望和决绝:“老太婆,你疯了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碰茉莉班的那些脏事,别去招惹岭家姐妹,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绑架、勾结余党,你是想把我们父女俩都拖进牢里吗?”

他越说越激动,将手里的纸狠狠拍在桌上,正是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我告诉你,这婚必须离!从你做出绑架这种事开始,我们就没什么夫妻情分了!还有你,”他转头看向躲在角落、脸色惨白的二姑女儿,语气冷得像冰,“女儿,你明知道你妈在做什么,不仅不拦着,还帮她看着岭楠,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天起,我和你也断绝关系,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儿!”

“离婚?断绝关系?”二姑猛地愣住了,像是没听清一样,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可下一秒,她突然爆发出比之前更疯狂的怒意,一下子大发雷霆。她挣开韩亮的手,跌跌撞撞地扑向二姑父,指甲狠狠抓向他的脸,嘶吼道:“你敢跟我离婚?!我跟你过了二十年,为你生了女儿,你现在为了外人跟我离婚?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了,早就想跟那个狐狸精过日子了?!我不离婚!死也不离婚!”

她的头发被扯得更乱,衣服也在挣扎中被撕开了更大的口子,眼泪混合着愤怒的嘶吼,整个人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死死抓着二姑父的胳膊不肯放,“你不能跟我离婚,不能跟女儿断绝关系!都是他们的错,是岭楠姐妹勾引你来的,是这些警察逼你的!你要是敢离婚,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而一旁的二姑女儿,原本还在瑟瑟发抖,听到“断绝关系”四个字,也像是被点燃了引线,一下子大发雷霆。她冲上前,一把抱住二姑父的腿,又哭又喊:“爸!你不能跟我断绝关系!我没错!我只是听妈的话,我没帮她绑架,我只是……只是想让岭楠姐帮我们而已!你别不要我,别跟妈离婚!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跟我断绝关系!”

她一边哭,一边用头去撞二姑父的膝盖,情绪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脸上满是恐惧和不甘,“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这些人多管闲事,是岭兰姐不帮我们,才让爸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的!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

母女俩一个抓着二姑父的胳膊嘶吼,一个抱着他的腿哭喊,一个喊着“不离婚”,一个叫着“别断绝关系”,原本就混乱的厢房,瞬间被这尖锐的哭喊声和嘶吼声填满,二姑父站在中间,脸色铁青,却始终没有松口,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对因绝望而疯狂的母女,眼神里再无半分往日的温情。

趁着二姑和二姑女儿围着二姑父又哭又闹、场面彻底乱作一团的间隙,岭楠悄悄从人群边缘往后退了两步,见没人注意她,立刻加快脚步,趁着二姑伸手去撕扯二姑父衣领的空档,敏捷地绕到厢房门口,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惊悸,却稳稳地站到了王思宁身边,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自己安全了。

我(何风生)看着眼前这对母女撒泼打滚、死不认错的模样,又瞥见岭楠安全归队,积压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往前跨了一步,对着二姑和二姑女儿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啊!到现在还死活不承认自己的错?!”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盖过了她们的哭喊,厢房里瞬间静了半秒。我指着二姑,又指了指她女儿,语气里满是怒其不争的烦躁:“真觉得自己是岭家亲戚,地位就特别高?就能无法无天了?告诉你们,这想法从根上就是错误的!绑架、勾结茉莉班余党、试图销毁证物,哪一条不是犯法的事?”

“最基本的做人素质你们根本没有!”我越说越气,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亲戚之间本该互相帮衬,你们倒好,把亲情当筹码,把绑架当手段,出了事只会撒泼、嘶吼,只会怪别人多管闲事,怪岭家偏心,就从来没反省过自己错在哪!到现在还抱着那点可怜的执念不肯放,还要怎样啊!!”

“非要等到手铐戴在手上,被警察押着走出这个茶园,非要等到法庭上宣判的那一刻,你们才肯承认自己错了?非要把自己的家彻底毁了,把女儿的一辈子也搭进去,你们才甘心?”我死死盯着她们,语气里的嘲讽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们所谓的‘委屈’,不过是自己贪心和恶毒的遮羞布;你们拼命维护的‘地位’,在法律和道义面前,连一文钱都不值!”

我话音刚落,原本抱着二姑父膝盖哭嚎的二姑女儿,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眼神却瞬间变得凶狠,一下子大发雷霆。

她猛地松开抱着二姑父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朝着我冲过来,小小的身板里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嘴里尖声嘶吼着:“你凭什么说我们没素质!凭什么说我妈错了!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逼得我爸要跟我们断绝关系,是你们毁了我的家!”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去抓我的胳膊,指甲尖狠狠掐进我的衣袖,脸上满是扭曲的恨意:“我妈没错!她只是想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只是想让岭家看看我们的委屈!你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们?你算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又尖又哑,带着哭腔却满是戾气,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反抗。见抓不住我,她又转身扑向旁边的桌角,抓起那本还没被收走的茉莉班剧本,狠狠往地上摔去,剧本散成了好几页,她还用脚使劲碾着,嘴里不停地哭喊:“都是这破东西!都是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我恨你们!我恨岭楠!恨岭兰!恨我爸!你们都不得好死!”

二姑见女儿这样,也像是被点燃了新的怒火,挣脱开韩亮的钳制,冲过去抱住女儿,母女俩一起对着我们嘶吼:“不准你们欺负我女儿!我们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是你们所有人都对不起我们!”

二姑女儿在母亲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凶狠地瞪着我们,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喊着:“我不承认!我妈也没错!你们别想让我们认错……我爸不能跟我们断绝关系,我们的家不能散……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

那歇斯底里的哭喊里,既有对断绝关系的恐惧,也有对我们的怨毒,更有死不认错的偏执,像一把淬了泪的尖刀,在混乱的厢房里乱挥,却只能暴露自己的狼狈与疯狂。

我看着母女俩一个嘶吼、一个撒泼的模样,只觉得又气又可笑,眉头拧成一团,冷冷地开口:“行了,别嚎了!”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人的气势,让厢房里的哭喊瞬间弱了几分。我盯着她们,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们两个就是嘴特别硬,到了这地步还根本不服软,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把自己的错全推给别人。”

“真以为死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关?真以为嘴硬到底,我们就拿你们没办法?”我伸手指了指门口——特雷西正拿着执法记录仪,将眼前的一切清清楚楚录了下来,“绑架的证据、茉莉班的名册剧本、你们刚才的疯言疯语,桩桩件件都在这儿摆着,你们再嘴硬,能硬得过证据?”

“到头来,还不是自己把自己砸进去了都不知道!”我加重了语气,眼神里满是嘲讽,“二姑,你以为离婚、断绝关系是吓唬你?这是你丈夫亲手拟的协议;你女儿,以为哭闹撒泼就能保住这个家?是你们自己的贪心和恶毒,把家作散了,把路走死了。”

“现在服软,好好配合,说不定还能争取从轻处理;继续嘴硬下去,等着你们的,只有手铐和监狱。”我顿了顿,看着她们依旧紧绷的脸,冷笑一声,“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们硬撑着的那点可怜的面子,在法律面前一文不值,最后只会把自己彻底砸进深渊里,爬都爬不出来。”

我这话刚落地,二姑女儿像是被踩中了最痛的地方,猛地从二姑怀里挣出来,指着我就炸了,一下子大发雷霆。

她脸涨得通红,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却死死咬着牙,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你胡说!我们没有!是你在吓唬人!什么砸进去爬不出来,都是你编的!”

她一边喊,一边往桌角退,抓起刚才摔散的剧本页,狠狠往地上砸,纸片飞得满地都是,“我们嘴硬怎么了?我们就是不服软!凭什么要我们服软?凭什么说我们把自己砸进去?是你们逼的!是我爸逼的!是岭家逼的!”

她突然冲上来,想推搡我,却被骆小乙一把拦住,手腕被攥住的瞬间,她像疯了一样挣扎,嘴里嘶吼着:“放开我!我没错!我妈也没错!是你们这群人多管闲事,是你们要毁了我们!就算真的砸进去,我也不认错!我恨你们!我一辈子都恨你们!”

二姑见状,也跟着扑过来,母女俩一个挣、一个喊,二姑女儿的声音里满是绝望的疯狂:“我就嘴硬!我就不服软!就算进监狱,我也不会认这个错!是你们把我们逼到这份上的,你们都不是好人!都不是!”

她一边喊,一边用头去撞骆小乙的胳膊,眼泪鼻涕蹭了一身,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死不认错的偏执,仿佛只有这样歇斯底里的反抗,才能守住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哪怕早就已经狼狈不堪。

我看着眼前母女俩一个挣得手腕发红、一个喊得嗓子嘶哑的模样,终于按捺不住,提高声音喝止:“行了!你们母女俩到底要干什么啊!”

“非要闹成这样,鱼死网破的,有什么用?”我指着满地狼藉的剧本纸片,又指了指门口严阵以待的ScI队员,语气里满是又气又无奈的烦躁,“真觉得自己全是对的,全世界都欠你们的?那你们倒是别在这儿撒泼啊,觉得自己有理,觉得我们都是错的,你们无视这些人,直接闯关东啊!跑啊!”

“别在这儿跟我们耗着,又喊又闹的,好像谁欺负了你们似的。”我往前半步,眼神冷得能冻住人,“有本事就凭着你们那点‘道理’,闯过门口的人,离开这龙庵府茶园,去你们觉得‘公平’的地方闹——没本事跑,就别在这儿硬撑着耍横!”

“闹到最后,除了让自己更狼狈,让你爸更心寒,让警察手里的证据更充分,还能得到什么?”我扫过她们紧绷的脸,语气里满是嘲讽,“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们不是觉得自己对,是不敢承认自己错;不是想闯关东,是知道自己根本闯不出去——只会缩在这儿跟我们撒泼,算什么本事!”

“闯关东?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的话刚说完,二姑女儿像是被狠狠踩了尾巴,猛地挣开骆小乙的手,哪怕手腕被勒出红印也不管,张牙舞爪地就冲我扑过来,一下子大发雷霆。

她脸憋得通红,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却死死咬着牙,声音尖得像破了的哨子:“我凭什么要跑?这地方凭什么不能待?是你们闯进来坏我们的事,是你们逼得我爸不要我们,现在还敢让我们闯关东?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一边喊,一边抓起地上的碎木片,不管不顾地朝我扔过来,木片擦着我的胳膊飞过,砸在墙上断成两截。二姑见状,也疯了似的扑过来护着女儿,母女俩一起对着我嘶吼:“你别想逼我们走!我们没错!凭什么要我们逃?要逃也是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逃!”

二姑女儿被母亲护在身后,却依旧探着头,眼神里满是怨毒的疯狂:“我就不跑!我就待在这儿!就算闹到天翻地覆,就算被你们抓起来,我也不认错!你不是让我们闯关东吗?我偏不!我就要让所有人看看,你们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却还在不停地尖叫,一边叫一边往地上跺脚,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愤怒和恐惧,都通过这歇斯底里的嘶吼发泄出来,可那副又哭又闹、死不低头的模样,只显得越发可怜又可笑——她自己也清楚,这不过是困兽犹斗的最后挣扎,却偏要硬撑着,不肯松半分口。

我被她撒泼的模样逼得心头火起,往前跨了一步,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你还跟我装什么糊涂,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闯关东了?我是让你们别在这儿硬撑!”我指着她,语气又急又怒,“结果到了现在,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啊!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得给你们母女俩让开,让你们拿着茉莉戏班级的证物,带着绑架的罪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有什么用啊!”

“谁逼谁还不知道呢!”我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上一秒对着你爸还装可怜,对着我们就乐呵呵地想蒙混过关,下一秒被戳穿了,就开始装疯卖傻、撒泼打滚——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别做梦了!”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母女俩瞬间懵了。二姑张了张嘴,原本要嘶吼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二姑女儿也愣住了,举着碎木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疯狂褪去几分,只剩下被戳穿心思的窘迫。

可这懵劲儿没持续两秒,二姑率先反应过来,像是被踩中了痛处,一下子大发雷霆:“你胡说!谁装疯卖傻了!我们什么时候乐呵呵了!是你血口喷人,是你故意扭曲我们的话!”

二姑女儿也回过神,刚才的窘迫瞬间被愤怒取代,她把碎木片往地上一摔,尖声哭喊着:“就是!你在撒谎!我们没有装!是你在冤枉我们!你就是想逼死我们!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又要往我这边扑,二姑也跟着嘶吼着上前,母女俩一个喊着“血口喷人”,一个叫着“冤枉”,刚才那瞬间的懵怔,彻底变成了更疯狂的撒泼——像是只有用这种歇斯底里的愤怒,才能掩盖被戳穿心思的慌乱,才能继续硬撑着那点早已破碎的自尊。

我看着母女俩一个嘶吼“血口喷人”、一个哭喊“冤枉”的模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无可忍地爆喝一声:“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

声音砸在厢房里,压得她们的哭喊都顿了顿。我指着她们,语气里满是怒其不争的烦躁:“闹到现在,你们到头来啥都不是!承认错了不行,服个软不行,好好配合也不行——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们到底还要怎样啊!”

“说你们嘴硬,你们偏要撒泼;说你们错了,你们偏要狡辩;给你们机会配合,你们偏要装疯卖傻!”我越说越气,声音陡然拔高,“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是想把这茶园拆了,还是想把自己的牢饭提前预定了?!”

“别以为闹得越凶,我们就会妥协;别以为装得越可怜,就能蒙混过关!”我死死盯着她们,眼神冷得像冰,“到头来,你们闹掉的是自己的脸,作没的是自己的家,坑的是自己的人生——啥都捞不着,啥都不是,还在这儿跟我们耗着,有意思吗?!”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母女俩瞬间没了声音,可这沉默只持续了两秒,二姑就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一下子大发雷霆:“啥都不是?我们怎么就啥都不是了!都是你们逼的!是你们让我们没路走的!”

二姑女儿也跟着哭喊起来,声音嘶哑却依旧尖利:“就是!我们不是啥都不是!是你们看不起我们!你们才不行!你们才啥都不是!我偏要闹,偏要跟你们耗到底!”

母女俩又一次扑上来,一个抓着桌角不肯放,一个往地上躺,又哭又喊又蹬腿,把“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蛮横,演到了极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啥都不是”,却偏偏忘了,越这样闹,越显得自己狼狈又可悲。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字字清晰地问:“行了,别闹了。我就问你们一句,为什么要绑架岭楠呢?”

这话一出口,厢房里瞬间静了下来。二姑抓着桌角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原本嘶吼的嗓子像是被堵住,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二姑女儿也停止了蹬腿哭闹,瘫坐在地上,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旁边的岭楠。

这短暂的沉默,比刚才的嘶吼更让人窒息。我盯着二姑,又追问了一遍:“岭楠是你亲侄女,你们都是岭家的人,她从没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把她绑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茉莉班的证物,还是为了报复岭家?”

二姑的嘴唇哆嗦着,脸色从通红慢慢变得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硬撑着不肯开口;二姑女儿则把头埋得更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肩膀微微发抖——显然,“绑架岭楠”这件事,是她们最不愿被提起的痛处,也是最无法辩驳的错。

可这沉默没持续多久,二姑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却又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破罐破摔的疯狂,一下子大发雷霆:“为什么绑架?还不是因为她是岭兰的妹妹!谁让岭家偏心她们姐妹俩!谁让她们手里有茉莉班的线索!不绑她,我们怎么拿到想要的东西,怎么让岭家低头!”

二姑女儿也跟着抬起头,眼泪又涌了上来,却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辩解:“就是!谁让她是岭楠!只有绑了她,我妈才能拿到钱,我爸才不会跟我们离婚!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母女俩一个喊着“为了让岭家低头”,一个叫着“都是她的错”,把绑架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可那慌乱的眼神、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她们内心的恐惧——她们自己也清楚,“绑架岭楠”这四个字,早已把她们钉在了错的那一端,再怎么嘶吼辩解,也无济于事。

岭楠站在王思宁身边,原本还带着惊悸的眼神,此刻却冷得像霜,她往前站了半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戳在二姑母女心上:“行了,你们两个才是外人。”

她抬眼看向二姑,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我爸是蒙兰市莲花分局局长的小女儿,我们姐妹俩身上流着的是岭家正脉的血,从小到大,我爸待你们不薄,供你女儿上学,帮你们打理家事,可你们呢?”

“你们拿着我爸的接济,转头就勾结茉莉班的余党;借着亲戚的名分,把我绑来这茶园当筹码——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岭家人,却做着最伤岭家的事;你们骂我们是外人,可真正把自己当外人,把岭家当踏脚石的,是你们自己。”

岭楠的目光扫过二姑女儿,眼神里满是失望:“我小时候还带你一起玩,把你当亲妹妹,可你呢?帮着你妈看住我,看着我被你们锁在厢房里,连一口水都不肯给我——你们这样的人,也配说自己是岭家的人?也配指责我们是外人?”

“从你们决定绑架我的那一刻起,从你们拿着茉莉班的证物想要要挟我爸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不是岭家的亲戚了,你们只是打着岭家旗号,谋夺私利的外人,是毁了岭家名声的罪人。”岭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怒,“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们才是那个最该被赶出岭家的外人!”

母女俩一听这话,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瞬间就懵了。二姑伸在半空的手僵住,脸上的疯狂和怒意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眼的难以置信;二姑女儿也从地上爬起来半截,张着嘴,眼神直直地盯着岭楠,连眼泪都忘了掉——她们从没想过,岭楠会这样直白地戳穿“外人”的真相,更没想过,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岭家亲戚”身份,在岭楠眼里,早已是谋私利的罪人。

这懵劲儿足足持续了好几秒,厢房里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二姑才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灰尘和抓痕的手,嘴唇哆嗦着,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二姑才迟迟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木头,没了之前的尖利,只剩下浓浓的慌乱和不甘:“不……我们不是外人……我是你二姑,是你爸的亲弟媳……我们流着一半的岭家血,怎么会是外人……”

她的话没说完,二姑女儿也跟着反应过来,眼泪又汹涌地掉下来,却没了之前的嘶吼,只是带着哭腔,迟迟开口:“楠楠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妈说只要抓住你,爸就不会跟我们离婚,我们就还是岭家人……我不是想当外人的……你别赶我们走……”

母女俩的声音都低低的,没了之前的蛮横撒泼,只剩下被戳穿身份后的窘迫和恐惧,连抬头看岭楠的勇气都没有——她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死死攥着的“岭家身份”,早已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撕得粉碎,而“外人”这两个字,才是她们最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真相。

岭楠看着她们垂头丧气、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散了,语气冷得像冰:“还不是故意?把我锁在厢房里两天,看着我饿肚子也不肯松口,现在倒说不是故意的?”

她往前又走了半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把我们姐妹、把我爸都推到对立面,非要觉得我们才是外人,你们才是岭家的‘自己人’?”

“我爸帮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是外人?拿我爸给的钱供你女儿上学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我们是外人?”岭楠指着二姑女儿,语气里满是失望,“现在为了茉莉班的脏事,为了你们自己的贪心,就翻脸说我们是外人,把绑架说得理所当然——你们的‘故意’,不过是藏在‘不是故意’背后的自私和恶毒!”

“别再找借口了,你们不是‘觉得’我们是外人,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把我们当成家人。”岭楠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母女俩心上,“你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只有那点可怜的执念,为了这些,就算把岭家搅得天翻地覆,就算把我们都当成敌人,你们也毫不在乎——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不是故意’?”

岭楠的话像一把重锤,彻底敲碎了母女俩最后一点硬撑的底气。二姑先是身子一晃,踉跄着后退半步,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之前的疯狂和蛮横荡然无存,只剩下浓重的绝望。

二姑女儿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泪决堤似的往下掉,再也没了之前的尖声嘶吼,只是捂着嘴,哭得浑身发抖。过了好一会儿,二姑才放下手,脸上满是泪痕,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终于缓缓开口,承认了所有的错误:“是……是我们错了……”

“我们不是觉得你们是外人,是我们自己贪念太重,想借着茉莉班的事捞点好处,又怕你爸阻拦,才昏了头绑了楠楠……”二姑的声音里满是悔恨,不敢抬头看岭楠,只是盯着地上的碎纸片,“茉莉班的名册是我从老房子的地窖里找到的,仪式剧本也是我藏的,我以为拿着这些,能逼‘灿姐’还我当年投进去的钱,也能让你爸再帮我们一把……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岭家,对不起楠楠……”

旁边的二姑女儿也哭着点头,断断续续地承认:“是……是我妈让我帮着看住楠楠姐的,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怕爸真的跟我们离婚,怕我们家散了……我也错了,楠楠姐,对不起……我不该帮着我妈绑架你,不该跟你撒谎……我们都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母女俩一个站着哭,一个跪着哭,再也没了之前的嘴硬和撒泼,一句句地承认着自己的过错——承认了勾结茉莉班余党的贪心,承认了绑架岭楠的恶毒,承认了把家人当筹码的自私,也承认了一直以来把“外人”的帽子扣在岭楠姐妹头上,不过是自己掩盖错误的借口。

二姑说着说着,突然双腿一软,也跪倒在地上,对着岭楠磕了个头,声音里满是哀求:“楠楠,是二姑对不起你,是我们瞎了眼,做了浑事……我们承认所有错,也愿意承担后果,只求你能原谅我们这一次,求你……”

二姑女儿也跟着磕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哭着重复:“我们都承认错了……愿意受罚……只求楠楠姐别恨我们……”

空旷的厢房里,只剩下母女俩悔恨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认错声,之前的歇斯底里早已不见,只剩下被悔恨淹没的狼狈与卑微。

岭楠看着母女俩双双跪倒在地、额头磕得发红的模样,眼神动了动,之前的冰冷褪去几分,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轻轻开口:“行了,不要这样。”

她上前一步,却没有去扶她们,只是垂着眼,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水:“错了就是错了,磕头认错也换不回之前的事。你们愿意承认,愿意承担后果,就够了,不必这样。”

话音刚落,厢房门口的民警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铐,神色严肃。二姑和二姑女儿见状,也不再哭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没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认命的苍白。她们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辩解,任由民警上前,将冰凉的手铐戴在手腕上。

二姑回头看了一眼二姑父,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愧疚,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二姑女儿则低着头,不敢看岭楠,只是在被民警带走时,小声地又说了一句:“楠楠姐,对不起。”

民警押着母女俩,一步步走出厢房,走出龙庵府茶园,那道狼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厢房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地的碎纸片,和空气中还未散去的、混杂着悔恨与尘埃的气息。

就这样,这场持续了两天的闹剧,以二姑母女承认错误、被民警带走收尾,而龙庵府戏曲茶园里的茉莉班线索,也随着她们的落网,终于有了清晰的方向。

未播片段02:岭兰家楼下邻里乌龙

时间:2007年6月21日复工dAY010,晚上。

从龙庵府戏曲茶园出来,暮色已经沉得彻底,街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晕开暖黄的光。我们一行人开车送岭兰、岭楠姐妹回她们家楼下,ScI一组的韩亮、韩轩守在车旁,王思宁和骆小乙在小区门口警戒,二组的人则在附近待命。

我(何风生)看着岭兰姐妹略显疲惫的脸色,指了指单元楼门口:“你们俩上去收拾行李吧,简单带点换洗衣物就行,收拾好下来我们直接去基地。”

岭兰点点头,拉着岭楠的手走进了单元楼。我们在楼下等着,何居然和韩亮闲聊着茶园的证物,我则靠在车边,想着茉莉班的案子还有哪些遗漏——不知不觉,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

就在这时,单元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岭楠先走了下来,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走到我跟前说:“我们邻居家的小女孩拦着我们,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

话音刚落,单元楼的门就又被推开,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攥着个布娃娃,从楼梯上小跑下来。

她跑到岭楠身边,仰着小脸,先往我们一行人里扫了一圈,小眉头微微皱着,随即又踮着脚,探头往单元楼门口望了望,确认没看到想见的人,才转头对着岭楠,小声嘟囔着说:“没有那个……我姐姐说的邓海军哥哥啊!”

我蹲下身,看着小女孩疑惑的模样,笑着说:“你说的那个邓海军哥哥,在我们基地里面呢。”

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站起身,转头对二组的方尼坤、特雷西他们叮嘱:“你们带着宁蝶、徐蒂娜还有邢玥、邢瑶,先去找个餐厅,发定位过来。”

他们几人应了声,一行人上了车,很快就开车离开去找吃的了。

等他们发来了餐厅照片和定位,我们玩了个小游戏——故意没叫上邻居家的小姑娘,先往餐厅去了。到了地方,我们照着发来的照片找到餐厅,径直走进去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妞妞也跟着找了过来,一进门就扫了我们所有人一眼,小脸上满是失望,小声嘀咕:“我姐姐骗人,根本没有邓海军哥哥……”

趁着妞妞注意力在找人,岭家姐妹走到一边,跟餐厅老板简单沟通了几句,随后就借着后厨的后门悄悄离开了。紧接着,阿祖带着之前的四个女生先一步走了,还顺便带上了刚找完餐厅回来的邢家姐妹。

韩亮和韩轩吃完后,起身去前台买单。

就这样,等他们结完账,我们剩下的人也陆续走出餐厅,朝着基地的方向回去了。

过了半小时后,妞妞一家果然找了过来。刚到基地门口,就听见妞妞的姐姐在里面大声喊着:“邓海军!你必须跟我结婚!”

混乱中,不知是谁撞了一下,妞妞没站稳摔在地上,当场哭了起来。她爸妈赶紧抱起她,没顾上再争执,匆匆把妹妹送进了医院。

后续基地里的激烈对峙,以及邓海军如何回应这场突如其来的“逼婚”,精彩内容敬请期待后续。

【ScI加更版第1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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