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铁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时间:2007年6月21日,ScI调查处复工第10天(dAY010)

这场因典礼而起的闹剧,总算随着岭兰那句“到时候见”落了幕。岭峰拽着还在抿嘴赌气的女儿,岭薇跟在后面,临走前对着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办公室里歪掉的桌子被约翰和兄弟们扶好,散落的照片重新收进抽屉,空气中残留的争吵味,也渐渐被窗外透进来的午后阳光冲淡。

“行了,都忙活起来。”我拍了拍手,打破短暂的沉寂,“典礼推迟的事我来盯,你们把之前搁置的案卷先理一理,该对接的对接,该复盘的复盘。”

兄弟们应了声,各自回到工位,键盘敲击声、纸张翻动声慢慢响起,ScI总算恢复了复工以来该有的模样——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只有沉下心来的专注。我靠在桌沿,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心里那块被搅乱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藏青色警服的身影快步走进来,额角还带着薄汗,正是隔壁派出所的民警老周。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径直冲过来,语气急促:“风生,别忙活了,出大事了——茂林中学刚发生一起命案,局里让你们ScI赶紧去看看!”

闹剧散场,办公室刚恢复几分秩序,老周急促的声音还没落地,我立刻直起身,声音干脆利落地发号施令:“好的,一组——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韩亮、韩轩,跟我走。”

顿了顿,我扫过二组的工位,语速没停:“二组方尼坤、特雷西、陆景深、贺峻豪、赵建军、赵建山,全员跟上。”

最后,我看向角落里整理案卷的三个姑娘,补了一句:“宁蝶、徐蒂娜,还有邢瑶、邢玥,一起出发。”

话音刚落,兄弟们瞬间起身,椅子拉动的声响此起彼伏,没人多问一句细节——复工十天,这是ScI接到的第一起命案,所有人眼里的倦意都被一丝锐利取代,抓外套、拿装备的动作干脆利落,不过半分钟,一行人就跟着我往门外走,脚步踏在走廊上,透着一股不容耽搁的紧迫感。

警笛声刚在茂林中学门口停下,我们一行人便攥着装备快步往里走。正是午休时间,校门口围了不少探头探脑的学生,被派出所的民警拦在警戒线外,嗡嗡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过来。

我抬手掀开黄色警戒线,率先踏入校园,身后的队伍自动跟上,脚步放得很轻——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里,已经拉好了第二道警戒线,几个先抵达的民警正守在那儿,见我们来,立刻迎了上来。

“现场就在里面那棵老槐树下。”民警压低声音指了指树林深处,“死者是高三的学生,早上第一节课后就没露面,刚刚被来捡球的同学发现的。”

我点了点头,示意王思宁和宁蝶先去勘察外围环境,何居然带着骆小乙、韩亮韩轩兄弟去维持周边秩序,又让二组的方尼坤他们跟我进核心现场,邢瑶邢玥和徐蒂娜则准备好笔录本,去跟发现者和班主任对接。一行人分工明确,没再多说废话,各自拎着工具箱,朝着那片透着异样寂静的槐树林走去,鞋底踩过落满松针的地面,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我刚踏入核心现场,目光扫过老槐树下盖着白布的尸体,转头对身后的邢瑶、邢玥抬了抬下巴,声音冷静:“死者的身份,尽快联系校方和家属核实清楚。”

邢家姐妹立刻应声,转身往教学楼方向跑。我蹲下身,正要掀开白布,一旁的王思宁忽然轻“咦”了一声,伸手从尸体旁的草丛里捡起一张卷着的画纸。

她小心地展开,我和方尼坤凑过去一看——纸上画着一簇盛放的茉莉花,花瓣笔触细腻,墨色晕得恰到好处;而画的右下角,却用黑色马克笔清晰地画着三个人像,旁边还标注着名字:雷姆集团的三个创始人,泰雷姆巴佩(父亲)、雷泰安迪姆巴佩(大女儿)、雷泰雅姆巴佩(小女儿)。

“茉莉花……雷姆集团?”我指尖碰了碰画纸边缘,眉头皱起,“这画跟死者有什么关系?是死者的,还是凶手留下的?” 特雷西已经掏出证物袋,王思宁小心地将画纸装进去,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画上,那簇洁白的茉莉花,在现场的阴郁气氛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邢瑶凑过来看完证物袋里的画,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困惑:“这个关于雷姆集团的画是什么意思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死者身边?”

我盯着画纸上那三个熟悉的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声音沉了下来:“雷姆集团在一个月前就彻底覆灭了,泰雷姆巴佩父女三个也早就被抓进了看守所,案子都结了。”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盖着白布的尸体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可这画,还有死者……现在把这两者扯到一起,他到底代表什么?是雷姆集团的余党,还是说,他知道些我们没查到的事,成了被灭口的对象?”

王思宁忽然蹲下身,从尸体紧攥的手里轻轻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后念出声:“风生,这里还有个谜题——‘蓝色大海的传说,白色之下的茉莉花,红色之上的花朵。’”

这句话一落地,刚还在低声讨论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我接过纸条,指尖捏着纸边反复看,纸上的字迹和画上的标注截然不同,娟秀却带着几分颤抖。邢玥凑过来小声念了两遍,眉头皱得更紧:“蓝色大海……白色之下……红色之上……这跟死者、跟雷姆集团有什么关系?”

方尼坤摸了摸下巴,嘀咕道:“白色之下的茉莉花,画里不就是茉莉花吗?可‘白色之下’是指什么?埋在地下?还是有什么东西藏在白色的东西下面?” 骆小乙也皱着眉:“红色之上的花朵,红色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没人接话,所有人都盯着那张纸条和证物袋里的画,现场只剩下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原本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校园命案,可这画、这谜题,再牵扯上早已覆灭的雷姆集团,瞬间像一团乱麻,缠得人心里发紧——这谜题里藏的,到底是死者的遗言,还是凶手留下的挑衅?我们一时都没了头绪,只能各自拧着眉,在心里反复琢磨这三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捏着纸条的手指紧了紧,突然抬眼看向众人,语气带着几分笃定:“首先,克兰敏失踪案里,也出现过蓝色、白色、红色这三个颜色——那是《运城系列3:案件调查事件薄》里的第一大案,早就破了。”

我顿了顿,将纸条和装着画的证物袋并在一起,目光扫过所有人:“现在这三个颜色又出现在谜题里,绝对不是巧合,大概率就是本次命案的核心线索。”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随即眼里多了几分了然。邢瑶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次的案子,跟克兰敏失踪案有关?或者说,凶手是在模仿那个案子的手法?”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指了指画里的茉莉花:“先把三个颜色对应的东西找出来——蓝色大海、白色之下、红色之上,每一句都得跟这画、跟死者,甚至跟覆灭的雷姆集团对上,才能解开这谜题。” 原本沉寂的氛围瞬间活络起来,大家不再只是闷头琢磨,开始两两一组,小声复盘克兰敏案里三色出现的细节,试图从旧案里找出新案的突破口。

王思宁忽然从证物箱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便签,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串字母,她扬了扬便签:“风生,死者校服口袋里还发现了这个——SdF,dFG,GhJ,hUJ,都是连着的字母组合。”

我伸手接过便签,指尖划过那几串毫无规律的字母,眉头又紧了几分。方尼坤凑过来看了一眼,嘀咕道:“这是密码?还是随便写的?SdF、dFG……看着像键盘上挨着的键啊?”

“键盘?”我心里一动,立刻让骆小乙拿出随身带的笔记本,调出键盘界面。果然,S、d、F是键盘上左数第二排紧挨着的三个键,d、F、G也是,GhJ、hUJ同理,都是横向相邻的字母组合。

“可光知道是键盘字母没用,这四组字母对应什么?”邢玥皱着眉,“跟三色谜题有关?还是跟雷姆集团、克兰敏案有关?” 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聚到便签和谜题上,刚有几分头绪的线索,因为这串突然出现的字母,又添了一层迷雾——这几串字母,到底是死者留下的密码,还是凶手故意混淆视听的烟雾弹?

我指着便签上的字母,指尖依次点过每一串,语气冷静:“你们看,这4串字母里,有重叠的部分——SdF和dFG都有‘dF’,dFG和GhJ都有‘G’,GhJ和hUJ又都沾着‘hJ’。”

话音刚落,骆小乙立刻凑过来,在笔记本键盘界面上跟着划:“对!SdF接dFG,是往后顺了一个键;dFG到GhJ,又是顺一个;可GhJ到hUJ不对啊,G后面是h没错,但hJ后面不该是K吗,怎么跳成U了?”

这话点醒了众人,方尼坤皱起眉:“前面三组都是按键盘顺序连的,就最后一组断了,这‘U’是故意的?还是有别的说法?” 大家的目光又落在那串突兀的“hUJ”上,原本看似连贯的字母链,偏偏在最后一截拐了弯——这重叠的字母是线索,那断掉的顺序,会不会藏着更关键的信息?

正对着字母串琢磨时,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死者的班主任领着一对中年夫妇快步走过来,女人眼眶通红,男人脸色发白,脚步都有些虚浮。

班主任凑近我,声音压得很低:“何队,这是死者的父母,孩子叫林晓雨,高三(2)班的学生,成绩中等,平时不爱说话,就喜欢画画……”

林母刚走到警戒线外,看到槐树下的白布,腿一软差点栽倒,被林父死死扶住,哽咽着喊:“晓雨……我的晓雨啊……” 哭声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里发沉。

我示意邢瑶先安抚家属情绪,转头对林父沉声问:“林先生,林晓雨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跟谁起过冲突,或者提过‘雷姆集团’‘茉莉花’,还有写过SdF、dFG这类字母?”

林父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异常……她前阵子总躲在房间里画画,问她画什么也不说,有时候还对着窗户发呆……雷姆集团?没听过啊……字母也没提过……” 他话没说完,林母又哭出声:“早知道我就多问问她了……她昨天还说要给我看一幅‘最重要的画’,我怎么就没当回事啊……”

我心里猛地一紧,往前半步,追着林母的话问:“什么重要的画?她有没有说过画的是什么,或者提到过和画有关的人、事?”

林母被我的追问勾得更伤心,眼泪掉得更凶,抓着林父的胳膊哽咽:“没……没说具体的……就昨天晚饭时,她突然抬头说‘妈,等我画完那幅最重要的画,就拿给你看’,我当时忙着收拾碗筷,就随口应了句‘好,等你忙完’……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多问一句了啊……”

林父也跟着点头,声音发颤:“她从小就爱画画,房间里堆得全是画纸,可从没说过哪幅‘最重要’……我们以为就是孩子随口一说,没放在心上……”

我转头看向证物袋里那幅画着茉莉花和雷姆集团三人的画,指尖攥紧——林晓雨说的“最重要的画”,会不会就是这一幅?如果是,这幅画里藏的,到底是她的秘密,还是杀她的原因?

王思宁立刻看向林母,语气尽量温和:“阿姨,既然晓雨说有幅‘最重要的画’,我们能不能去她房间看看?说不定那幅画,能帮我们找到她出事的原因。”

林母抹着眼泪,重重点头:“可以……当然可以,你们快去,她房间就在家里阳台边上,画都堆在书桌上……”

我转头对宁蝶、徐蒂娜和邢家姐妹递了个眼色,声音干脆:“宁蝶,你带蒂娜、邢瑶邢玥去晓雨家,仔细搜查她的房间,尤其是书桌、画具箱,重点找那幅‘最重要的画’,还有有没有类似的谜题纸条、字母串,所有跟画画相关的东西都别放过,注意保护现场,别破坏指纹。”

宁蝶四人立刻应声,接过林母递来的家门钥匙,跟着班主任往校外走。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又回头看向林父,追问:“晓雨房间平时谁能进?有没有同学去过她家,或者她最近带过陌生人回家?” 林父皱着眉回忆,林母还在低声啜泣,而槐树下的白布、证物袋里的画,还有那串没解开的字母和谜题,像无数根线,隐隐都牵向林晓雨房间里那幅未知的“重要的画”。

宁蝶她们刚走出校门,教学楼方向忽然跑过来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气喘吁吁地拽住班主任的胳膊,声音压得低却透着急:“老师!我有事儿要跟你说……咱们班的班长,她抽烟!”

这话一出,我和身边的几人都顿住了——高三班长,抽烟?本以为是无关紧要的学生矛盾,可眼下林晓雨的案子处处是迷,任何一点异常都不敢放过。

班主任愣了愣,脸色沉了下去:“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 女生点头如捣蒜,眼神往我们这边瞟了瞟,声音更小了:“就在上周三下午,我去后山捡东西,看见她在老槐树下抽烟,还扔了个烟蒂在草丛里……我当时怕她报复,没敢说,现在晓雨出了事,我……我觉得还是得告诉您。”

我示意班主任先稳住女生,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却带着分量:“同学,你能具体说说吗?班长当时穿什么衣服?有没有跟别人一起?扔的烟蒂是什么牌子的?” 女生被我问得一怔,随即慢慢回忆起来,而我的心里却泛起嘀咕——林晓雨的尸体就是在老槐树下发现的,班长上周三刚好在那儿抽过烟,这只是巧合,还是班长和林晓雨的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正追问那女生细节,脚边的草丛忽然被风吹得动了动,露出个深灰色的铁盒子边角——不是校园里常见的杂物盒,看着像特意藏在这儿的。

我弯腰拨开草,把铁盒子拎起来,盒子上没锁,却贴着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密码在数学老师桌子上。”

“密码?”方尼坤凑过来,指了指铁盒子,“这盒子里装的什么?还得要密码才能开?” 我晃了晃盒子,里面没什么声响,掂着分量很轻。

班主任皱着眉:“数学老师的桌子?就在高三(2)班隔壁的办公室,他今天下午有课,现在应该在教室里。” 我把铁盒子递给王思宁,让她收好,转头对韩亮韩轩说:“你们俩去数学老师办公室,仔细搜查他的办公桌,抽屉、柜子都查,找能对应铁盒子的密码,注意别惊动其他老师,跟数学老师说明情况,态度客气点。”

韩家兄弟应声往教学楼跑,我又看向那报信的女生:“你刚才说,上周三看见班长在老槐树下抽烟——这个铁盒子的位置,你上次来后山时见过吗?” 女生探头看了眼,摇着头说没印象,而我手里捏着那张写着密码线索的纸条,心里更沉了——铁盒子、密码、数学老师的桌子,还有抽烟的班长,这些突然冒出来的线索,正一层层裹向林晓雨的死,越来越乱,却又好像都在往一个看不见的方向聚拢。

韩亮韩轩进了教师办公室,先跟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客气打了招呼,说明是来调查林晓雨的案子,没敢多打扰。两人刚在数学老师的办公桌前站定,下课铃声突然“叮铃铃”响了,走廊里瞬间热闹起来。

没过两分钟,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夹着教案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林晓雨的数学老师。听说两人是ScI的,又提到“铁盒子密码”,他愣了愣,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便签:“你们说的是这个吧?昨天早上我来上班,就发现这张纸压在我的教案本下面,上面写着些数字字母,我还以为是学生的恶作剧,没当回事。”

韩亮接过便签,拍照发给我,电话里的声音很清晰:“风生,密码提示找到了,是三组——123,hGY,UYt,523。”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密码,又看了眼王思宁手里的铁盒子,眉头拧得更紧:“数字加字母?123、523是纯数字,hGY和UYt又是键盘字母?跟死者口袋里的SdF、dFG是不是有关联?” 方尼坤摸出手机调出键盘,指着h、G、Y的位置:“hGY是斜着的,UYt倒是横向相邻……这密码是要拆开看,还是连起来用?” 眼下铁盒子的密码有了线索,可怎么对应、跟之前的谜题字母有没有关系,又成了新的卡点——数学老师桌上的密码,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的,对方这么做,到底是想让我们打开铁盒子,还是想用密码再设一道陷阱?

我盯着手机里的密码提示,指尖在便签上的字母串来回划动,语气沉了沉:“这几组数字字母太散,单看没头绪,可能还要结合之前的线索一起研究。”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宁蝶的声音,她和徐蒂娜、邢家姐妹快步走回来,手里抱着一叠画纸和一个相框。“风生,晓雨房间里找着了,”宁蝶把东西递过来,“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藏着十二幅生肖画,每幅都画得很细,还有这个——”她指了指相框,“一张全家福,上面有晓雨和她父母,还有两个模糊的人影,没有画头像。”

我接过全家福,相框里的照片有些旧,林晓雨站在中间笑,她父母在两侧,而照片最边缘,分明还站着两个人,身体轮廓清晰,头部却被一层白色颜料盖住,像是故意涂掉的。我立刻把相框递给林父林母,语气严肃:“叔叔阿姨,这张全家福上,被涂掉头像的两个人是谁?为什么没画他们的脸?”

林母接过相框,手猛地一抖,眼泪又涌了上来:“这……这是晓雨小学时画的全家福啊……被涂掉的是……是她去世的爷爷奶奶……”林父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她爷爷奶奶走得早,晓雨那时候太小,记不清他们的样子,画的时候就没敢画头像,后来长大了,也没再补……我们以为她早就扔了,没想到还留着……”

“爷爷奶奶?”我心里一动,又指了指十二幅生肖画,“那这些生肖画,晓雨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特殊含义?”林父林母都摇头,只说晓雨从小就爱画生肖,可没人知道,这些画和那张没头像的全家福,会不会也藏着跟案子有关的线索。

正对着生肖画和全家福琢磨,教学楼门口又跑过来一个女生,是林晓雨的同桌,手里攥着两张照片,神色慌张地冲到班主任面前:“老师,我……我刚才收拾晓雨的书包,在她夹层里发现了这两张照片,您快看背后……”

我伸手接过照片,两张都是同一个场景——背景是一片开阔的草地,立着“荒野露营地”的木牌,照片上是两个陌生女人的侧脸,看不清正脸。翻到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末尾还带着个惊叹号:“不要以为班长是他的私生女?”

“他的私生女?”方尼坤凑过来看了眼,眉头一挑,“这个‘他’是谁?跟班长有关?” 班主任脸色也变了,压低声音:“班长的家庭情况我知道,一直说是单亲家庭,跟着妈妈过,从没提过父亲……”

我捏着照片,指尖划过“荒野露营地”的背景,又想起刚才女生说班长在老槐树下抽过烟,心里的线索突然串了串:“晓雨藏着这两张照片,还写了这句话,说明她知道班长父亲的秘密?‘他’会不会就是雷姆集团的人,或者跟克兰敏案有关?”

邢瑶立刻掏出本子记:“荒野露营地得去查,看看这两个女人是谁,还有这个‘他’的身份——要是班长真是什么人的私生女,晓雨会不会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灭口的?” 现场的气氛又紧张起来,那张写着谜题的纸条、铁盒子的密码、没头像的全家福,再加上这两张藏着秘密的照片,所有线索都隐隐指向了班长,还有那个神秘的“他”——而这一切,似乎都绕不开早已覆灭的雷姆集团。

话音刚落,教学楼方向突然冲过来一个女生,脸色煞白,边跑边喊:“不好了老师!出事了!班长……班长把副班长绑在顶楼天台了!她还喊着‘你的父亲是我的爸爸,你才是私生女’!”

这话像颗炸雷,现场瞬间静了,随即所有人都动了——我猛地攥紧手里的照片,对身边的人喊:“方尼坤、特雷西,跟我去天台!何居然、骆小乙,去楼下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班主任脸色惨白,拔腿就往教学楼跑,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我跟在后面,脑子里飞速转着:班长绑副班长,喊的那句话,刚好对应晓雨照片背后的字——原来“他”是副班长的父亲?班长和副班长,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天台的门没锁,刚推开门就听见班长的嘶吼:“你凭什么装作不知道?他明明也是我爸爸!你妈妈是正室,我妈妈就是见不得人吗?晓雨知道了,你也知道了,你们都想毁了我!” 副班长被绑在水箱上,脸色吓得发白,班长手里还攥着把美工刀,情绪激动得浑身发抖。

我放慢脚步,声音尽量平稳:“班长,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晓雨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你在老槐树下抽烟,还有荒野露营地的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猛地转头看向我,眼里满是红血丝,手里的刀晃了晃——显然,晓雨的死,和这场姐妹间的私生女风波,早已缠成了死结。

副班长被绑在水箱上,身子止不住地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还是对着班长喊:“姐姐!你别冲动!你的母亲我见过,她人很好的!而且……而且我三岁那年,是被一个陌生女人抢走的!不是你妈妈!”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哭腔却越说越急:“是那个女人,她逼着我爸爸跟她结婚,说要是不答应,就去学校、去我家楼下闹,把你是爸爸私生女的事全说出去!我爸爸没办法才……才跟她在一起的,他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和你妈妈啊!”

班长手里的美工刀顿住了,眼里的红血丝更密,声音发颤:“你骗人……我妈妈说,是你妈妈抢了我爸爸,是你们一家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晓雨她也有照片,她说我是私生女,说我活该……”

“那不是晓雨的意思!”副班长急忙摇头,“晓雨是想帮你!她找到那些照片,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她还跟我说,要帮你和爸爸相认……” 这话让班长浑身一震,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而我趁机往前挪了两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震惊和崩溃——显然,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而晓雨的死,恐怕就和那个抢走副班长、逼迫她父亲结婚的“陌生女人”,脱不了干系。

天台门“砰”地被推开,班长母亲红着眼眶冲进来,身后跟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副班长的父亲,也是班长的生父,最后面,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女人磨磨蹭蹭地跟着,正是副班长的养母。

还没等男人开口,林母突然从人群后冲了出来,指着副班长养母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是你!居然是你!当年抢了我闺蜜孩子,又逼她丈夫结婚的人,就是你!”

这话一出口,我们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怎么会扯到林母的闺蜜?

副班长养母脸色瞬间惨白,往后缩了缩:“你……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林母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当年我闺蜜抱着刚三岁的女儿哭,说孩子被你抢走,你逼她丈夫娶你,我怎么会认错!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抑郁成疾,早早走了!”

班长父亲颓然地蹲在地上,捂着脸叹气:“是我对不起你们……当年她抱着孩子找上门,说要毁了我全家,我没办法……” 班长母亲愣在原地,看着丈夫,又看看林母,眼泪掉了下来。

我手里还捏着那张画着雷姆集团的画,瞬间反应过来——从三色谜题到字母串,从铁盒子到荒野露营地照片,我们一直绕着雷姆集团查,却没想到,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因家庭恩怨、被隐瞒的身世引发的悲剧,和雷姆集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有人都站在天台上,看着眼前互相撕扯、哭诉的两家人,刚才紧绷的破案神经突然松了,却又涌上一股说不出的荒谬——原来最复杂的线索,指向的不是什么庞大的集团阴谋,只是几个家庭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我抬手按住还在争执的几人,声音沉得压过了现场的哭闹:“行了!都冷静点!” 等场面稍微静下来,我扫过班长母亲、副班长父子,最后目光落在浑身发颤的养母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现在死者一家、班长一家、副班长一家,都被卷进来了——问题是,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地上的美工刀、晓雨的照片:“当年你抢副班长、逼婚,现在晓雨查到了真相,就突然死了;班长因为误会绑了副班长,闹到天台上——你处心积虑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现在全爆出来了,你到底图什么?是怕晓雨把当年的事说出去,毁了你现在的家?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个秘密见光?”

她被我问得往后退了两步,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班长父亲猛地抬起头,盯着她嘶吼:“是不是你杀了晓雨?因为她查到了当年的事,你怕她揭穿你!” 这话一出,现场又炸了锅,而我皱着眉盯着养母的反应——她眼底的慌乱藏都藏不住,显然,晓雨的死,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这十几年的谎言,终于要在天台上被戳穿了。

被我和班长父亲连番追问,副班长养母突然像炸了毛的猫,猛地抬起头,脸色扭曲着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刺耳:“是又怎么样!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做!”

她冲上前指着副班长父亲的鼻子,唾沫星子乱飞:“当年我跟你在一起,你说会娶我!结果你转头就跟她(班长母亲)好了!我不抢孩子、不逼你结婚,我这辈子不就毁了?!” 又转头瞪着林母,眼神怨毒:“还有你!你闺蜜当年要是识相点,早点放手,哪会有这么多事!”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地上晓雨的照片上,语气突然变得阴狠:“那个林晓雨,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查我的事,还拿着照片到处问,说要帮班长认爹,要揭穿我!我警告过她别多管闲事,她不听……她死了也是自找的!”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里,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她居然亲口承认了!班长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是你……是你杀了晓雨?就因为她知道了真相?” 养母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刚才的嚣张瞬间被绝望取代,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天台上的风刮过,带着她没说完的怨毒和悔恨,也终于让这场缠绕了十几年的家庭悲剧,露出了最丑陋的真相。

过了几秒钟,她紧绷的肩膀突然垮了,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破罐破摔的绝望:“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我立刻追问:“今天中午1点你在哪?林晓雨是什么时候被你害死的?”

她垂着头,手指死死抠着地面,声音含糊却清晰:“……中午12点半,我在老槐树下堵住她,求她别把事说出去,她不肯,还说要去告诉老师……我一时急了,就……就用石头砸了她的头……之后怕被人发现,就把她藏在草丛里,还塞了那张画和字母条,想嫁祸给早就垮了的雷姆集团……”

我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3点——算下来,林晓雨从被害到被发现,不过才两个半小时。天台上瞬间没了声音,只有风在呜咽,班长和副班长抱着哭作一团,班长父亲蹲在地上一言不发,林母看着养母,眼里满是恨意。这场因执念和谎言掀起的风波,终于以凶手的亲口承认落下帷幕,可那个爱画画、想帮人揭开真相的女孩,却永远停在了今天中午的12点半。

民警很快赶到,铐着失魂落魄的养母往外走,抬尸的担架也顺着天台楼梯缓缓下楼,林母扶着林父,望着担架的背影,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班长和副班长被班主任护着,两人眼眶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刚松了口气,准备收拾证物回局里,校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是留守在现场的韩亮,他拿着对讲机跑过来,脸色凝重:“风生,老槐树下的草丛,刚才抬尸体时被踩倒一片,底下……底下露出一具尸骨,看尸骨的腐烂程度和骨骼形态,跟之前几起未破的无名尸骨案,一模一样!”

这话让所有人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我立刻往老槐树下跑,拨开被踩乱的杂草,泥土里果然露出一截惨白的骨节,阳光照在上面,透着说不出的寒意。之前的家庭悲剧刚落幕,这具突然出现的尸骨,却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另一扇门——原来林晓雨的死,只是冰山一角,那几起一模一样的尸骨案背后,还藏着更大的谜团。

风卷着槐树叶落在尸骨上,我盯着那截骨头,心里沉了下去。对讲机里传来方尼坤的声音:“要不要通知局里派法医过来?” 我点了点头,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警车,又看了眼脚下的尸骨,突然意识到,这场调查,根本没结束。

【ScI营业篇第8章,完】

磨铁读书推荐阅读:萌娃修仙:我的姐姐是个老妖怪太子女儿身?九千岁助我当女帝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舰娘:异界来者变身综漫少女只想变强不软弱!荒村血祭轻熟末世空间:重生后被疯批娇宠了穿书之逆转乾坤综刀剑:都是挚友我怎么就海王了拐个总裁做驸马顶级绿茶穿越成了豪门里的真千金冷情糙汉一开窍,娇软知青扛不住地府公务员她恃美行凶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穿书七零?不怕!咱到哪都能潇洒幻兽飞雪传穿书霸总文,我竟是王妈女明星美又娇,刑警队长宠折腰姑奶奶喜乐的幸福生活四合院:万倍经验暴击,众禽慌了禹雪缠欢系统修仙:团宠废物小师妹无敌了谁家正经爹妈会玩强制爱啊80小夫妻:你上大学,我摆摊成婚当晚,我被病娇反派强取豪夺太师祖在下,孽徒桀桀桀!我靠鸡蛋开局,全世界都是我粉丝三生有幸只因遇见你天选小炮灰,我作死你们漂亮老婆请回家娇媳妇宠又甜:腹黑糙汉心尖尖40k,但随身携带讲话器黑神话:吾为天命狼魔帝记忆曝光,七大女帝悔断肠我将万界商城大陆打造成洪荒电影世界抱得美鬼归全家独宠养女?我将满门逐出家谱薄爷,退你婚的小祖宗又掉马甲了满门仙风道骨,小师妹嗨到入土作精媳妇,随军养娃的日常生崽疼哭,豪门老公日日哄妻抱娃柯南:我能用模拟器也很柯学吧抗战之血战山河软糯小花妖,被书生捡回家娇养了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快穿:恶毒女配成了男主的心尖宠四合院:小宝的幸福生活HP之她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发疯娱乐圈,你颠我也颠
磨铁读书搜藏榜:重生军婚之宠爱三千:开局仨崽新科状元郎家的小福妻她有冥帝撑腰,没事不要找她作妖小透明的影后之旅穿越了,成为了全家的宠儿昊天纪年从迪迦开始的无限之旅寻金夜行者魔修仙界混沌馿帝空洞骑士:圣巢完蛋,我被网恋对象包围了戮途捕风捉凶让你演恶毒女配不是窝囊废界灵幻世嫁良缘快穿结束,回到原世界只想摆烂!湮火者,将赐予你终结!修仙世界有我不凡绝世凶徒海贼:全新旅程嫁狐猎户家的夫郎从天降她是,怦然惊欢穿来就撩佛子:破戒从吻开始诡途觅仙美强惨的首富老公是恋爱脑弃女归来她惊艳了世界盗墓:换了号,怎么还被找上门jojo:DIO兄妹的不妙冒险云龙十三子之七剑与双龙君渡浮虚变身从古代开始灵气复苏萌妻不乖:大叔撩上瘾星穹铁道:双生同源翘然有你精灵宝可梦之黑暗世界的小智漂亮宝妈靠十八般武艺教全网做人纨绔公主她躺赢了百日成仙嘿哈,快穿一霸横扫天下上什么班?回家种田!铠甲:我左手黑暗帝皇,右手修罗换来的短命夫君,要靠我用异能救霸住不放,金丝雀每天都在拒绝我是警察,别再给我阴间技能了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人在宝可梦,开局碰瓷霸主级耿鬼名门贵医
磨铁读书最新小说:盛世豪宠:帝少娶妻1000亿渣夫护寡嫂?年代娇娇她改嫁逆袭虚无道主:从都市带妹踏诸天八零甜妻:带着系统来治病聊斋奇女子苏湘雅绝地天通:我以邪祟开仙路守寡不可能!老娘也不回收垃圾海贼:永生之酒的酿酒师烧不死的她重返京城,搅动全城重生八零:不做冤种孝子狠宠妻女凤临天下:夫君们跪下听旨快穿:女配是绝嗣文里的人生赢家转生成为废柴的我离家出走去修仙系统说,和顶流恋爱能保命孙悟空大战魔法世界魔道巨擘,降临日漫世界特摄英雄与空想宇宙洪荒牛马,最终成为大道契约军婚,小后妈她贼狠嘴还毒名义:我,常务副!来重塑汉东!灵气复苏:我靠系统逆命封鬼报告总裁,您追的千金已掉马华妃穿成明兰后,把知否完明白了崩铁:开局一破碗,你让我杀谁?崛起:九天雷尊海城一家人,奋斗在八零鬼手鉴圣开局群演?她野心勃勃鲨疯内娱四合院:开局破坏徐慧真婚事御兽百世,苟在修仙界养猪到无敌无限恐怖:我能嗅到鬼味名义审判祁同伟?华夏勋章甩你脸漂亮娘亲是穿越女携空间经商,不做王妃做首富快穿:炮灰走剧情总被男主截糊斗罗大陆:从觉醒守护系统开始火影:鸣佐的末世生活穿成九千岁娇娇宠戏神,戏神道夜市爆火!满级大佬被全网追着跑花果山猴妖只想求个天庭神仙编制东北出马仙看事实录杂役弟子,我要干翻苍穹道衍万劫道衍万法五零:踹渣爹,搬空祖宅陪妈改嫁至尊万域重生影帝被迫在男团营业崩坏:命运幻海凤逆商途团宠,七个哥哥不停扒我小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