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6月18日复工dAY007,复工的第7天。
等我们把克兰敏送回家,看着克兰五兄妹围坐在一起,喝着热汤说着话,才终于放下心来,转身驱车返回ScI基地。夜色渐浓,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一串流动的光带,我们谁也没说话,心里都清楚,克兰馨那条突然发来的信息,意味着这场调查远未结束,新的冒险才刚刚启程。
回到基地,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我把自己关在隔间里,将复工七天来的所有案件信息逐一梳理,整理出一份完整的调查清单,指尖划过每一条记录,那些紧张、惊险、反转的瞬间,仿佛又重新浮现眼前——
调查员案件信息清单(2007年6月11日-6月18日 复工dAY001-dAY007)
一、调查员(仅列名字)
何风生、王思宁、韩亮、克兰梅、约翰局长、周浩队长、张队、李队、宁蝶、徐蒂娜、队长
二、关键人物(仅列名字)
克兰敏、克兰馨、克兰强、克兰俊、克兰琴、苏清荷、苏清鸢、林若薇、李乃雄、刘兰辞、白衣女子、沈曼程、茉莉班(沈老爷子、沈老夫人)、勃洛克公司创始人、牛亨利、茫茫大海、周若汐、周若彤、周若紫、周若汐姑姑、周若汐表妹、周若彤表姐、周叔(周若紫父亲)、陈曦、陈奶奶、陈曦妹妹、沈伍德、林晓、孙嘉安、孙嘉安父母、三名黑衣嫌疑人(两男一女)、克鲁铭
三、每日案件核心信息(按天数)
(一)2007年6月11日(团建日,克兰敏失踪当日)
1. 傍晚克兰敏失踪,留信被邻居发现,监控显示其拐进西侧僻静小巷后失踪;母亲致电时听到风声被挂断。
2. 克兰敏家发现水彩画及留信末尾数字串“12,24,36,48,65,86”,父母透露数字差对应克兰敏(17岁)、克兰馨(21岁,2000年6月10日失踪)年龄。
3. 确定克兰敏常去四地点(晨光文具店、克兰岩岸老灯塔、拾光书店、希望福利院),制定次日分组计划。
(二)2007年6月12日(复工dAY001)
1. 四组调查员在四地点各发现带图案铁盒,盒内纸条提“四个地方藏姐姐‘脚印’,数字是打开‘家’的钥匙”。
2. 结合线索前往克兰敏学校,获其6月11日在校时间线及近期异常(草稿本写数字、作文提“带姐姐回6月10日海边”等)。
3. 学校201储藏间发现男尸,手中握12名女生名单(含林若薇);林若薇掉落月湖茉莉花园照片(背写“你根本不是茉莉花”)。
4. 苏清鸢坦白七年前走失的是苏清荷与克兰馨,“茉莉花”为身份错认(真正“茉莉花”是克兰馨)。
5. 月湖茉莉花园找到生锈茉莉花发夹、“JASm.7”刻字、第五个铁盒(内有五女孩轮廓素描)。
6. 克鲁斯路茉莉花工厂发现播放机(放《白茉莉的约定》)、第六个铁盒(内有克兰敏磁带),二楼坠落女尸(穿白色连衣裙)。
7. 尸检确认男尸为李乃雄(机械性窒息)、女尸为刘兰辞(高坠);发现废弃古戏院,内有茉莉班班主照片及《你好,茉莉花》剧本(夹“茉莉班2000年6月因‘花谢’解散”便签)。
8. 破解“西瓜(58),黄瓜(53),南瓜(96)”谜题,结果对应克兰馨名字及生日。
(三)2007年6月13日(复工dAY002)
1. 克兰梅收克兰敏短信提罗兰岛红、蓝、白地标,调查员在废弃建筑群找到写有四人名字的木盒(密码为生日),内有克兰敏信件。
2. 从信件中获手绘地图,按图找到红色灯塔花瓣刻痕、蓝色礁石茉莉花印记、白色房子地窖入口,输入密码“2、4、6”打开,内有五人照片(背景有白衣女子)。
3. 克兰琴收“牛亨利”信息查沈曼程(兰蒂公司总经理,失踪,公司创始人七年前6月10日跳河);克兰梅收“茫茫大海”信息提曼联奥迪工厂爆炸案、勃洛克公司与茉莉花工厂关系。
4. 约翰局长提及梦见袖口绣茉莉花符号的女子;克兰敏课桌抽屉发现写给老师的信,提“姐姐等拿茉莉花的人”“见过李乃雄夫妇”。
5. 克鲁斯路废弃仓库出现新命案,死者手心攥纸条(边角有“敏”字,克兰敏笔迹),推测案件被安排。
(四)2007年6月14日(复工dAY003)
1. 调查员及克兰家四兄妹前往“蓝色地址”(鲁达镇老粮站),途中遇周若汐(小周警官)拦截,其因停职情绪崩溃被周叔劝离。
2. 老粮站发现两个实木箱子,内有数字牛皮纸(推算得8位数)、瓦鲁达村石屋照片(背写“瓦鲁达”)。
3. 瓦鲁达村勘查石屋无新线索;爱尔康镇(红色地址)找到两个箱子,得数字7241、5836;巴鲁斯城(白色地址)旧钟楼找到两个箱子,得数字1905、3628,数字线索完整。
(五)2007年6月15日(复工dAY004)
1. 周若汐姑姑带表妹、表姐大闹ScI分析室,周若汐透露被姑姑逼迫放弃心理师梦想,周若彤恢复记忆,两人获周浩队长保举加入ScI尸骨复刻组。
2. ScI十三人小分队至上岗村荒坡,周若彤发现“周若紫之墓”,结合旧相册确认“周若紫”为家族失踪姑姑。
3. 宁蝶晕倒苏醒后揭露周若紫高中往事,挖开墓碑发现两具尸骨(周若紫母与舅妈),周若紫承认杀人埋尸。
4. 徐蒂娜发现三色木箱子(标“第一幕”,刻“罗兰岛”及节目logo),周若紫极力阻拦;克兰梅收克兰敏信息(含箱子埋放位置),开箱白色箱子得克兰敏留言照片、剧情书(提“克兰之墓”)。
(六)2007年6月16日(复工dAY005)
1. 韩亮驾车带何风生、王思宁、克兰家四兄妹前往克兰之墓,经皮扎特镇用餐后赶路。
2. 误闯刻有龙纹的石制墓门(非克兰之墓),何风生在附近发现半埋木牌(刻“克兰之墓 四十公里”及箭头),按指引折返。
3. 傍晚抵达团家屯镇,入住“团家屯招待所”,王思宁整理路线,确认次日距克兰之墓仅剩不到10公里山路。
(七)2007年6月17日(复工dAY006)
1. 清晨出发,车辆至山路窄处停车,步行10分钟抵达克兰之墓(仅半人高青石板,刻“克兰之墓”)。
2. 青石板后泥土中发现红色布料(下露红色木箱边角),确认石板底座为暗门,合力推开后进入墓道大厅,石台摆放克兰五兄妹合照(背有克兰敏留言“墓后有真相”)。
3. 找到4把刻有克兰家四兄妹名字的钥匙,打开暗室,内有大量合照(含克兰敏与克兰馨、苏清荷、苏清鸢、林若薇,及黑白影子无脸照)。
4. 石台下方缝隙发现关键卡片,克兰敏笔迹写“她把她的本体杀了,去查刘昱晟”;收拾线索返回团家屯镇,王思宁着手查询“刘昱晟”等档案。
5. 返回ScI基地后,陈曦因“陈迪迦能进ScI自己不能”与小李争吵,拉扯间撞伤妹妹手腕;妹妹缝5针,陈奶奶因情绪激动引发脑供血不足+低血糖住院。
(八)2007年6月18日(复工dAY007)
1. 凌晨陈奶奶去世,医院通知约翰局长;调查员赶赴医院,陈曦情绪失控认为是ScI所致。
2. 医院在陈奶奶病房床底发现带血水果刀(血迹dNA与陈奶奶匹配),刀柄指纹属沈伍德(35岁,无业,有2次盗窃前科)。
3. 抓获沈伍德,其供述被陈曦逼迫作案(陈曦欠3万赌债,威逼利诱其对陈奶奶“给个痛快”);证据(监控、转账记录、指纹)确凿,陈曦承认,被带走,沈伍德一并被带走。
4. 上午林晓报案称手机被孙嘉安抢走,韩亮、克兰梅随其至小区,孙嘉安父母提供旧合影(孙嘉安与凤丹、凤竹、别墅女尸穿育才校服合影)。
5. 孙嘉安房间发现铁皮盒(内有“育才”同款粉笔)、带符号硬纸板(残留案发现场“圆圈+符号”痕迹);孙父透露孙嘉安常去育才学校后的废弃仓库,抢手机后往城郊逃跑。
6. 下午调查员在仓库汇合,发现孙嘉安被三名黑衣嫌疑人威胁,仓库深处绑着克兰敏;嫌疑人供述因痴迷“克兰之墓”仪式,杀凤丹等“背叛者”,绑架克兰敏作“祭品”,威胁孙嘉安引ScI;ScI制服嫌疑人,解救克兰敏。
7. 傍晚克兰五兄妹团聚,克兰敏收到克兰馨信息“妹妹,我的同桌克鲁铭去查她”;克兰敏回忆克兰馨曾提“同桌查凤丹、克兰之墓”,联系克兰馨无果,案件进入新阶段。
四、死者(仅列名字及关联)
1. 李乃雄:男,42岁,原茉莉花工厂仓库管理员,2007年6月11日死于机械性窒息,死前握12名女生名单。
2. 刘兰辞:女,39岁,李乃雄妻子,2007年6月12日高坠身亡,死前握“找不到女儿克兰馨”纸条。
3. 育才学校女尸:女,穿洗发白碎花连衣裙,死于育才学校多媒体教室,周围有仪式化布置。
4. 别墅地下女尸:女,带梅花胎记,穿黑色连衣裙,死于别墅地下空间,周围有仪式化布置。
5. 陈奶奶:陈曦奶奶,2007年6月18日凌晨因情绪激动引发并发症去世,病房床底发现带血水果刀。
五、新增\/未明确身份人物(仅列名字及关联)
1. 牛亨利:向克兰琴发信息请求查找沈曼程,身份不明。
2. 茫茫大海:向克兰梅发信息提供案件线索,身份不明。
3. 沈伍德:男,35岁,无业,有盗窃前科,受陈曦逼迫参与作案,已被带走。
4. 林晓:女,市师范大学学生,孙嘉安邻居,手机被抢,案件突破口。
5. 孙嘉安:女,17岁,育才学校相关,前期参与案件,后配合调查。
6. 孙嘉安父母:提供孙嘉安相关线索,协助调查。
7. 三名黑衣嫌疑人:两男一女,与孙嘉安同龄,育才学校学生,痴迷邪教仪式,杀害多人,已被制服。
8. 克鲁铭:女,克兰馨同桌,暗中调查“凤丹”“克兰之墓”,身份及调查对象不明。
清单整理完毕,我把打印出来的纸张放在会议桌上,灯光照亮每一个名字、每一条线索。韩亮、王思宁、克兰梅也陆续走了进来,我们围站在桌旁,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记录,心里都沉甸甸的——从克兰敏失踪到克兰五兄妹重聚,从茉莉花工厂的命案到“克兰之墓”的秘密,从周若紫的家族往事到陈曦的疯狂,再到最后克兰馨和克鲁铭的神秘出现,七天时间,案件像一张不断扩张的网,网住了越来越多的人,也留下了越来越多的谜团。
“刘昱晟还没查到下落,牛亨利和茫茫大海的身份也没头绪,现在又多了个克鲁铭……”王思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里满是感慨,“这案子,真是一环扣一环。”
克兰梅拿起清单,指尖停在“克鲁铭”的名字上,眼神凝重:“最关键的是,克兰馨的信息到底是什么意思?‘查她’的‘她’是谁?克鲁铭现在在哪里?她查到了什么?”
我看着清单上“案件进入新阶段”那几个字,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清单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线索都在这里。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些线索,找到刘昱晟,查清牛亨利、茫茫大海的身份,还有最重要的——找到克兰馨和克鲁铭,弄清楚她们到底在查什么。”
韩亮拍了拍桌子,眼神坚定:“没错!虽然案子还没结束,但至少我们手里有了完整的线索链。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从克鲁铭和刘昱晟开始查起!”
夜色渐深,办公室里的灯光依旧明亮,那份厚厚的调查清单,静静躺在桌上,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七天的惊心动魄。我们都清楚,这不是结束,而是“最后的调查”的开端——而那些隐藏在线索背后的真相,终将在我们的追查下,一点点浮出水面。
时间:2007年6月19日,复工dAY008,复工的第8天。
天刚亮,ScI基地的宿舍就有了动静。韩亮顶着一头乱发,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嘴里嚷嚷着“昨晚整理线索到三点,困死了”;王思宁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脑,屏幕上是“刘昱晟”的档案查询页面,眉头皱得紧紧的;克兰梅拿着一杯热咖啡,靠在窗边,指尖还在反复摩挲手机——昨晚给克兰馨发了十几条信息,依旧石沉大海。
我刚洗漱完,就听见基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门卫大叔的声音:“ScI的同志在吗?有个快递,说是给你们调查团的!”
我们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这个时间,谁会寄快递过来?而且还指明要“ScI调查团”收。韩亮率先跑过去开门,只见门卫大叔手里抱着一个半人高的深色木箱,箱子没有任何快递标识,也没有寄件人姓名,只在箱体正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ScI调查团 收”五个字,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感。
“大叔,这快递是谁送过来的?”我上前帮忙接过箱子,入手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门卫大叔挠了挠头,回忆道:“是大桥那头那个老门卫送过来的,说今早天没亮就有人把箱子放在他们门卫室,只说让转交ScI调查团,别的啥也没说。我看是给你们的,就赶紧送过来了。”
大桥那头的门卫——那是通往城郊的必经之路,也是我们昨天从废弃仓库带回克兰敏的路线。是谁会在那里放一个没有寄件人的箱子,还精准地知道要交给我们?
“别愣着了,打开看看!”韩亮迫不及待地找来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箱子外层的胶带。箱子没有锁,掀开盖子的瞬间,我们的目光同时被里面的东西吸引——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叠厚厚的白色信封,每个信封上都用钢笔写着一个名字,正是我们追查已久、身份成谜的那些人。
我伸手拿出最上面的一个信封,上面写着“牛亨利”,拆开后里面是一张打印整齐的纸,上面清晰地写着他的真实身份;紧接着,写着“茫茫大海”“克鲁铭”“勃洛克公司创始人”“沈曼程”“白衣女子”“茉莉班(沈老爷子、沈老夫人)”的信封被一一拆开,所有我们困惑已久的人物身份答案,像拼图一样,完整地呈现在眼前:
牛亨利:真实身份为兰蒂公司创始人的私生子,七年前父亲跳河身亡后,暗中接管兰蒂公司部分业务,因怀疑父亲死因与沈曼程有关,故以匿名身份联系克兰琴,请求调查沈曼程。
茫茫大海:真实身份为曼联奥迪工厂爆炸案的幸存者,同时也是勃洛克公司创始人的远房侄子,知晓勃洛克公司与茉莉花工厂的非法合作,因担心被灭口,故以化名向克兰梅提供线索,希望借助ScI查清当年爆炸案真相。
克鲁铭(21岁):并非克兰馨的同桌,实为克兰馨本人——2000年6月10日“失踪”后,被茉莉班沈老爷子收养,改名“克鲁铭”,以“同桌”身份与家人保持联系,暗中调查茉莉班及“克兰之墓”的秘密,6月18日发给克兰敏的信息,实为用“克鲁铭”的身份提醒妹妹,自己正在调查关键人物(“她”)。
勃洛克公司创始人:真实姓名沈勃,正是茉莉班沈老爷子的长女、沈曼程的父亲,七年前因与茉莉班决裂、且无力偿还非法合作的债务,选择跳河自尽,对外谎称“失踪”。
沈曼程:兰蒂公司总经理,实为沈勃的私生女,非沈老爷子亲生孙子,因不满父亲偏爱私生女(牛亨利),且觊觎勃洛克公司财产,设计陷害父亲,导致其跳河身亡,后因害怕罪行暴露,伪造“失踪”假象,藏匿于城郊废弃仓库附近。
白衣女子:真实身份为茉莉班沈老夫人的亲侄女,也是当年《你好,茉莉花》剧本的真正作者,因拒绝配合沈老爷子的非法计划,被软禁多年,克兰敏等人在白色房子地窖看到的照片背景人物,正是她。
茉莉班(沈老爷子、沈老夫人):沈老爷子(沈万山)、沈老夫人(柳玉茹),表面是戏曲班主,实则为地下组织头目,以茉莉班为掩护,从事非法交易,2000年6月因“内部分裂”(沈勃跳河、白衣女子反抗)解散茉莉班,后一直暗中操控兰蒂公司、勃洛克公司,“克兰之墓”的仪式,正是他们为了巩固组织地位设计的骗局。
所有信封拆开,纸张散落在桌面上,我们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那些困扰我们七天的谜团——牛亨利的匿名、茫茫大海的身份、克鲁铭与克兰馨的关系、勃洛克公司与茉莉班的关联、白衣女子的神秘……全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箱子里,有了答案。
克兰梅拿着写有“克鲁铭(21岁)”的纸张,眼眶瞬间红了——原来克兰馨没有失踪,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家人,还在暗中调查真相;之前发来的“妹妹,我的同桌克鲁铭去查她”,根本不是什么暗号,而是克兰馨在用“克鲁铭”的身份,告诉妹妹自己的进展。
“原来……克鲁铭就是馨馨姐……”克兰敏昨晚被接回基地暂住,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看着纸张上的内容,眼泪掉了下来,“她一直在查茉莉班,一直在保护我们……”
韩亮拿起写有“沈曼程”“勃洛克公司创始人”的纸张,语气凝重:“这么说,沈曼程是杀害自己父亲(沈勃)的凶手,还伪造失踪?茉莉班沈老爷子夫妇,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王思宁点了点头,将纸张按人物关系整理好:“还有白衣女子,她是被软禁的,肯定知道更多茉莉班的秘密;牛亨利和茫茫大海,一个查沈曼程,一个查爆炸案,其实都是在查茉莉班的非法勾当……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了茉莉班和沈老爷子夫妇!”
我看着桌面上的纸张,又看了看那个没有寄件人的箱子,心里却泛起了新的疑问:是谁把这些身份答案整理好,寄给我们的?是克兰馨(克鲁铭)?还是白衣女子?或者是其他知道真相的人?他们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
“不管是谁寄的,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所有关键人物的身份,也理清了背后的关系网。”约翰局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桌面上的纸张,语气坚定,“茉莉班沈老爷子夫妇、沈曼程,还有没露面的白衣女子,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追查的重点。尤其是沈曼程,他藏匿在城郊,很可能和之前的女尸案、‘克兰之墓’仪式有关!”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的纸张上,那些曾经陌生的名字,如今都有了清晰的身份和关联。虽然新的疑问又出现了,但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箱子,不是结束,而是将我们引向了最终真相的关键——茉莉班的非法计划、七年前的跳河案、曼联奥迪工厂的爆炸案、两具女尸的真正死因……所有的谜团,都将在我们对茉莉班的追查中,一一解开。
韩亮收起纸张,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干劲:“行了,线索都齐了!今天就从沈曼程的藏匿地点查起,再联系克兰馨(克鲁铭),争取一举端了茉莉班这个窝!”
我们点了点头,纷纷拿起自己的装备——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一次,我们不再被身份谜团困扰,而是带着明确的目标,朝着最终的真相,大步前进。
我们正围着桌上的身份资料梳理关系,韩亮弯腰收拾空箱子时,手指突然碰到了箱体底部一个硬硬的凸起——箱子底层的木板竟然是活动的。他愣了一下,伸手掀开木板,里面静静躺着一封牛皮纸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用工整的字迹写着“致克兰家五兄妹”。
克兰梅一把抓过信封,指尖因为激动微微发抖,她太熟悉这个字迹了——和之前克兰馨(克鲁铭)发来的信息、还有小时候妹妹写给她的字条,一模一样。我们都围了过来,克兰敏也凑到姐姐身边,紧张地看着信封被慢慢拆开。
信纸是普通的横线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每一笔都透着认真,字里行间藏着克兰馨这些年的委屈、隐忍,还有从未放下的家人牵挂,也彻底交代了所有我们未知的真相:
“大哥、二哥、二姐、三姐、小敏:
见字如面。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找到茉莉班的老巢了。原谅我这些年一直以‘克鲁铭’的身份活着,2000年6月10日不是失踪,是被沈老爷子(茉莉班沈万山)带走的——那天我放学路上被他们拦住,说我是‘茉莉花’的继承人,要带我去‘完成使命’,我怕连累你们,只能假装被拐走。
沈老爷子收养我,给我改名‘克鲁铭’,让我在他身边当‘眼线’,监视所有和茉莉班有关的人。我才知道,茉莉班根本不是戏曲班,是靠非法交易牟利的地下组织,勃洛克公司、兰蒂公司都是他们的幌子,七年前勃洛克创始人沈勃(沈老爷子长子)因为想脱离组织,被自己的私生子沈曼程(兰蒂公司总经理)设计陷害,跳河身亡,沈曼程还想吞并组织财产,和沈老爷子斗了七年。
之前你们查到的‘克兰之墓’,是沈老爷子设计的骗局,他说找到‘克兰之墓’的人能获得‘永生’,其实是为了筛选对组织忠诚的人,那些被杀害的女孩(育才学校女尸、别墅女尸),都是发现骗局想退出的人,孙嘉安他们遇到的三个黑衣嫌疑人,就是被沈老爷子洗脑的组织底层成员。
李乃雄夫妇是当年我被带走时的目击者,他们一直在找我,却被沈曼程发现,李乃雄被灭口,刘兰辞被逼得跳楼;曼联奥迪工厂的爆炸案,是沈老爷子为了销毁非法交易的证据故意制造的,‘茫茫大海’是幸存者,牛亨利是沈勃的另一个私生子,他和我一样,都在暗中查沈曼程和茉莉班。
这些年我假装顺从沈老爷子,一边搜集他们的罪证,一边用‘克鲁铭’的身份联系你们——给小敏发信息、提醒她注意危险,都是我做的。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找我,我也无时无刻不想回家,可我不能,我怕沈老爷子对你们下手,只能等证据足够,再带你们一起揭穿他们。
现在所有罪证都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沈老爷子和沈曼程也察觉到了我的计划,他们会去那里灭口。最后的地址是马克龙街533号,那里是茉莉班最早的据点,也是他们藏放核心罪证的地方,更是我和你们约定好的‘回家的路’。
大哥、二哥、二姐、三姐,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们担心了;小敏,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如果我没能等到你们,就把罪证交给ScI,帮我完成最后的心愿——让茉莉班彻底消失,让所有被他们伤害的人得到公道。
等着我,我们五兄妹,这次一定再也不分开。
爱你们的,馨馨
2007年6月18日夜”
信纸读到最后,克兰梅的眼泪已经滴落在纸页上,晕开了“马克龙街533号”几个字。克兰强攥紧拳头,眼眶通红,声音沙哑:“这个沈万山,这个沈曼程,竟然把馨馨害成这样!我们现在就去马克龙街,把馨馨救出来!”
克兰俊也点了点头,快速收起信件,语气坚定:“信里说沈老爷子和沈曼程会去灭口,馨馨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立刻出发,不能让她出事!”
我拿起手机,一边拨通周浩队长的电话请求支援,一边对所有人说:“马克龙街在老城区,地形复杂,我们兵分两路——韩亮、王思宁跟我先去现场探查,约翰局长联系特警封锁周边,克兰家兄妹跟在后面,注意安全,等支援到了再行动!”
克兰敏紧紧抓着信纸,眼泪掉个不停,却用力点头:“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我要去找馨馨姐!”克兰梅摸了摸妹妹的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语气坚定:“好,我们一起去,这次我们五兄妹,一起接馨馨回家。”
韩亮已经抓起相机和配枪,王思宁将马克龙街的地图调了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信里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扎在我们心里;最后的地址“马克龙街533号”,不仅是茉莉班的据点、罪证的藏匿地,更是克兰馨等着家人接她回家的约定。
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在基地走廊里回荡。阳光已经升高,却照不进我们此刻焦急的心情——我们不知道马克龙街533号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不知道克兰馨是否安全,不知道沈老爷子和沈曼程是否已经到达,但我们都清楚,这一次,我们必须赢,不仅要揭开茉莉班的所有罪行,更要带着克兰馨,让克兰家五兄妹,真正地团聚,再也不分开。
车子驶出基地,朝着老城区马克龙街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两旁的风景快速后退,就像那些被揭开的过往谜团。而我们所有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目标——马克龙街533号,找到克兰馨,结束这一切。
车子在老城区的窄巷里穿梭,马克龙街533号是一栋临街的两层旧楼,墙面斑驳,门窗紧闭,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裁缝铺”招牌,显然是茉莉班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周围静得反常,连路过的行人都很少,只有风吹过巷口的电线,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们停下车,韩亮和王思宁率先摸过去,贴着墙根观察——二楼的窗户虚掩着,隐约有动静;大门没有上锁,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我示意大家压低声音,掏出配枪打开保险,克兰家兄妹紧跟在后面,克兰敏攥着姐姐的手,眼神里满是紧张和期待。
轻轻推开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一楼是空的裁缝铺,缝纫机、布料散落一地,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打理。楼梯在角落,木质台阶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我们一步步往上走,二楼的动静越来越清晰——是争执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把罪证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是沈曼程!
“你休想!那些证据足以让你们茉莉班所有人坐牢!”这是克兰馨的声音,带着倔强,却有些虚弱。
紧接着,传来苏清荷的哭声:“馨馨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被他们骗来……”
我们加快脚步,冲到二楼门口——眼前的场景让我们瞬间绷紧了神经:沈曼程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苏清荷的脖子上,脸色狰狞;克兰馨被绑在墙角的椅子上,头发凌乱,嘴角有血迹,却依旧死死盯着沈曼程,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而沈老爷子沈万山,正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显然就是克兰馨提到的“核心罪证”。
“你们是谁?!”沈万山看到我们,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把文件夹往身后藏。
沈曼程也慌了,手里的刀又紧了紧,对着我们大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克兰强看到妹妹被绑,气得浑身发抖,却强压着怒火,一步步上前:“沈万山!沈曼程!放开我妹妹和苏清荷!你们的罪行我们都知道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克兰馨看到我们,尤其是看到克兰家兄妹,眼眶瞬间红了,却对着我们摇头:“别过来!他们手里有炸弹,藏在地板下……”
“闭嘴!”沈曼程怒吼着打断她,“谁让你多嘴!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要么把罪证还我,要么我们一起死!”
约翰局长带着特警正好赶到,从楼梯口和窗户两侧包抄过来,枪口齐刷刷对准沈万山和沈曼程:“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沈万山看着周围的特警,知道大势已去,却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包围?就算你们抓住我,茉莉班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罪证……谁也别想拿到!”说着,他就要把文件夹往旁边的火盆里扔——火盆里还燃着炭火,显然是他们早就准备好销毁罪证的。
“住手!”韩亮眼疾手快,一把甩出腰间的手铐,正好砸中沈万山的手腕,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克兰梅趁机冲过去,捡起文件夹,紧紧抱在怀里——里面是茉莉班这些年非法交易的账本、人员名单,还有当年曼联奥迪工厂爆炸案、沈勃被害案的证据,全都完好无损。
沈曼程见沈万山被控制,急得红了眼,就要用刀刺向苏清荷。我和王思宁同时冲上去,一个扫腿将他绊倒,一个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夺下水果刀,“咔嚓”一声戴上手铐。苏清荷吓得瘫坐在地上,哭着抱住跑过来的苏清鸢(她也跟着支援赶到):“姐姐,我好想你……”
克兰强快步冲到墙角,解开绑着克兰馨的绳子,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馨馨!你没事吧?让哥看看,有没有受伤?”
克兰馨靠在大哥怀里,积压了七年的委屈终于爆发,放声大哭:“大哥……我好想你们……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克兰敏、克兰俊、克兰琴也围了过来,五兄妹紧紧抱在一起,眼泪止不住地掉——七年的分离,七年的牵挂,七年的等待,在这一刻,终于化作了久别重逢的拥抱。
沈万山和沈曼程被特警押了下去,嘴里还在不甘心地嘶吼,却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克兰馨慢慢平复情绪,指着墙角被软禁的一个白衣女子:“她就是《你好,茉莉花》的作者,也是沈老夫人的侄女,被他们软禁了十几年,她知道茉莉班所有的秘密……”
我们走过去,解开白衣女子的绳子,她看着我们,又看了看团聚的克兰五兄妹,轻声说:“谢谢你们……终于有人能揭穿他们的罪行,让那些被伤害的人,得到公道了。”
阳光透过二楼的窗户,洒在五兄妹身上,也洒在那本沉甸甸的罪证文件夹上。马克龙街533号,这个茉莉班的秘密据点,最终成了他们的落网之地,也成了克兰家五兄妹重聚、失踪者苏清荷获救的地方。
克兰馨拉着弟弟妹妹的手,又看了看我们,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哥,姐,小敏,我们回家。”
“好,回家。”克兰强用力点头,紧紧握着妹妹的手。
我们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出旧楼。巷口的风依旧吹着,却不再透着寒意;阳光依旧明媚,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虽然茉莉班的余党还需要追查,虽然那些被伤害的人还需要时间抚平伤痛,但此刻,看着克兰五兄妹紧紧相依的背影,看着获救的苏清荷和白衣女子,我们都清楚——这场持续了七年的谜团,这场跨越了七天的追查,终于迎来了最温暖的结局。
失散七年的克兰馨,失踪多日的苏清荷,都回来了。而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罪恶,也终将在阳光之下,被彻底清算。
【ScI彩蛋第6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