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镇的晨光刚漫过中草药种植基地，王志昊就拎着个布包站在镇政府门口。布包里装的是昨晚和赵茹雅一起准备的“心意”——两罐新炒的荞麦茶，是李大爷凌晨三点起锅炒的，带着焦香；三瓶“雅清美容霜”，瓶身上印着赵茹雅画的荞麦花；还有一摞用油纸包着的荞麦饼，热乎劲还没散。
“东西都带齐了？” 张岚的SUV停在路边，车窗降下，她穿着玫瑰红连衣裙，腰间系金黄色细带，显出窈窕的身姿和丰娆的胸部，增添了几分妩媚。“刘书记喜欢吃点接地气的，你这荞麦饼比送烟酒强多了。” 她接过布包，随手放在副驾，“路上大概要一个半小时，你先眯会儿，到了我叫你。”
王志昊点点头，却没合上眼。他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荞麦地，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刘权德是市委副书记，分管市委组织部、宣传部和党建工作，张岚说“老领导最看重实干的干部”，可他还是怕自己嘴笨，说不好云栖镇的事。
“别紧张。” 张岚看出他的局促，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你就跟老领导说实的，荞麦文化节带动多少村民增收，养生馆能解决多少就业，中草药种植明年能扩到多少亩——这些实打实的事，比空话管用。” 她顿了顿，嘴角弯了弯，“对了，老领导的爱人有风湿，去年我跟你说过，你那九阳太极针能不能治？要是能，你提一句，老领导肯定记挂。”
王志昊心里一亮——去年张岚确实提过，当时他还特意查了《九阳针经》，风湿用温针加艾草灸，效果最好。“我带了艾草包，要是老领导不介意，我可以试试。”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银针盒，心里的紧张少了些。
车到市委大院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门口的保安认识张岚，笑着放行：“张县长，刘书记今天在办公室。” 两人往楼上走，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脚步声在回荡。张岚突然停下，帮王志昊理了理领带：“别皱眉头，老领导喜欢爱笑的干部，放松点。”
刘权德的办公室不大，墙上挂着幅“实干兴邦”的字画，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件。他看见张岚和王志昊进来，放下手里的笔，笑着站起来：“小张，你可是有阵子没来了。” 目光落在王志昊身上，“这位就是云栖镇的王志昊吧？荞麦花文化节搞得不错，省台都播了。”
王志昊赶紧上前，双手递过布包：“刘书记，我是王志昊，谢谢您对云栖镇的关心，这是我们云栖镇的特产，荞麦茶和荞麦饼，您尝尝。” 刘权德接过布包，打开油纸闻了闻，眼睛亮了：“好香！我年轻时候在农村插队，就爱吃这口。” 他招呼两人坐下，秘书端来茶水就退了出去，“说说吧，云栖镇最近怎么样？听说你要搞中医养生馆？”
王志昊定了定神，把养生馆的规划、中草药种植的规模、村民的增收情况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没说空话，全是实打实的数字：“现在已经流转了二百亩地种中草药，明年计划扩到一千亩，能带动周边四五个村的村民，每户至少增收五千块。养生馆建好后，还能请县中医院派医生驻点，解决村民看病远的问题。”
刘权德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记着：“你这思路对，乡村振兴不能光靠种庄稼，得搞‘农业+文旅+康养’的融合，这样才能长效。” 他突然想起什么，“我听小张说，你懂中医针灸，我爱人的风湿，你有办法治吗？冬天疼得都下不了床。”
“能试试。” 王志昊赶紧说，“用温针加艾草灸，再配合中草药泡脚，坚持一个疗程，应该能缓解。要是您方便，周末我可以去您家给阿姨看看。”
刘权德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就喜欢你这实干的性子，不绕弯子。小张没说错，你是个能干事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市里下个月要评‘乡村振兴先进个人’，我已经让办公室把你名字报上去了，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多来市里走走，给我爱人调理一下。”
从市委大院出来，王志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张岚看着他轻松的样子，笑着说：“怎么样？老领导没为难你吧？” 王志昊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谢谢您，张姐，要是没有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老领导开口。”
“跟我客气什么？” 张岚发动汽车，“下午带你去见县中医院的张怡情院长，她是省中医学院毕业的，懂行，你那‘中医康养+文旅’的想法，得她支持才行。”
县中医院的办公楼在县城的老城区，门口挂着“省级重点中医医院”的牌子。张怡情的办公室里，书架上摆满了中医典籍，墙上挂着患者送的锦旗——“妙手回春”“仁心仁术”。张怡情面容俏丽，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衬托得容颜更为精致。她穿着白大褂，显得端庄秀丽。她看见王志昊，笑着站起来：“王书记，久闻大名，今日见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你。”王志昊奇怪的问道：“谢我什么，张院长？”张怡情笑着说：“上次你帮我妈针灸了关节炎，效果很好，她还总念叨你呢。”
王志昊愣了愣，才想起前久文化节，张怡情的母亲在云栖镇走亲戚，膝盖疼得走不了路，他用温针帮着治了三次，没想到她还记着。“阿姨身体还好吗？” 他笑着问。
“好着呢，现在能跳广场舞了。” 张怡情倒了杯茶，“张县长跟我说了你的想法，中医康养+文旅，这主意好，就是……” 她顿了顿，“医院现在医生不够，特别是中医理疗科，要是驻点养生馆，怕是抽不出人。”
王志昊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份方案：“张院长，我跟省中医院的孙老联系过，他说可以派实习生过来，咱们医院派老医生带教，既解决了人手问题，还能培养年轻医生。另外，养生馆的收益，咱们拿出10%反哺医院中医科室，用来买理疗设备，您看怎么样？”
张怡情接过方案，越看眼睛越亮：“你这方案考虑得真周全！孙老是我的导师，他都支持，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拿起笔，在方案上签了字，“下周我就让理疗科的王主任跟你对接，先派两个医生过去做前期准备。”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擦黑。张岚把车停在路边，递给王志昊一份文件：“这是班子调整要考察的人员名单，你的名字在里面。我跟市组织部的李部长打过招呼，他说下周会来云栖镇调研，你好好准备汇报材料，重点说民生和产业，别光说成绩，也说说遇到的困难和解决办法，这样显得真实。”
王志昊接过文件，指尖碰到纸页的温度，心里满是踏实。“张姐，您为我做了这么多，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张岚打断：“我不是帮你，是帮云栖镇的老百姓。你要是真有良心，以后当了副县长，多为基层办实事，比什么都强。” 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些，“对了，周末去刘书记家，别空手去，带点你配的艾草灸条和你配的药酒，比什么都实用。”
回到云栖镇时，他家小院里还亮着灯。赵茹雅和林雨晴正坐在桌边，整理养生馆的施工图纸。“怎么样？顺利吗？” 赵茹雅递过来一碗热荞麦粥，“李大爷送来的新荞麦，我特意留了碗粥，怕你回来饿。”
王志昊喝着粥，把见刘权德、张怡情的事说了说，没提考察名单的事，只说“养生馆的中医合作定了”。林雨晴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成！下周施工队就能进场，咱们的养生馆，明年春天肯定能开业。”
夜里，王志昊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中草药基地的灯光，手里握着张岚给的考察名单。他想起刘权德说的“实干兴邦”，想起张怡情签文件时的爽快，想起张岚帮他理领带时的细心，突然明白——“关系走动”不是走后门，而是让更多人看到基层的努力，让实干的人有更多机会。
他掏出手机，给张岚发了条信息：“张姐，谢谢您。周末去刘书记家，我跟您一起去，帮阿姨针灸。” 很快收到回复：“好，周末我来接你。记住，到了刘书记家，少说话，多做事。”
王志昊看着信息，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考察、公示、选举，每一步都不能出错。但他不害怕——有张岚的支持，有身边人的陪伴，有这片深爱的土地，还有老百姓的期待，他有信心走好每一步。
远处的荞麦花在夜色里泛着淡紫色的光，像撒在地上的星星。王志昊握紧拳头，心里清楚：他要争的不是副县长的位置，而是能为更多人做事的平台。只要能让云栖镇的荞麦花开得更艳，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甜，再多的“关系走动”，再难的路，他都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