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
宁橙夏抱着咖啡杯，有些懵逼的看着两人，两人一问一答，侃侃而谈，几分钟过去，话题就从她还可以理解的程度，深入到了让她听得一头雾水，或者恍然大悟的程度。
等等，等等！
你们讲慢一点啊，太快了，我跟不上！
宁橙夏飞快的掏出手机记笔记，不一会儿就有种猪脑过载的感觉。
再看两人，已经讨论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名词她都懂，普通的话她也普通的懂，但这些语句连起来，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啥啥啥？你们都在说啥啊？
cpU烧了。
宁橙夏听得面红耳赤，并不是害羞或者什么，而是用脑过度，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明明坐在咖啡馆，怎么感觉自己参加了一场顶级的学术会议。
而且还是她只能旁观的那种。
连旁观都观不明白。
她真不是研究的料，这博士还读吗？
要不读完研究生就去上班吧，她只是个普通人，这学术研究果然是只有凤毛麟角的非人类能搞的。
宁橙夏已经完全跟不上两人的话题，默默放下手机，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大乘期大佬在她面前斗武，观之可悟天阶功法，可获极限顿悟，但很可惜，她只是筑基期小渣渣。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啊！
蔡京不断的点头，浑浊的眼珠一下子都明亮了起来，如遇知己，两人的话题，从高顽这次想要制取的新材料，逐渐扩展，聊到蔡京手里正在研究的几个项目上。
他发现这民间学者，知识面竟然比他还要宽广，从材料学，到机械、动能、乃至于编程，此人的功力甚至在我之上啊！
“对对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没想到困扰了我几个月的问题，听你这么一说，竟然一下就通透了。”
“大才！高先生真是大才！”
蔡京激动的拍着高顽的胳膊，不禁引为知己，很少有人能够在材料学上，跟他讨论如此深刻的问题了。
甚至于，高顽对他来说都有点儿亦师亦友的感觉了。
高顽的基础不如他，对于一些过去淘汰的历史材料学的知识知之甚少，对于某一些方向的材料学知识也一无所知。
但只要他向高顽解释了一下高顽还不知道的知识，高顽瞬间就能反应过来，甚至反向替他解答他在研究中遇到的问题。
此人的天赋恐怕也在他之上！
蔡京不复方才的稳重，兴奋得就差手舞足蹈。
“高山流水遇知音，我这个年纪，能遇到高先生这么个知己，真是不容易啊！”
“高先生，不如你我二人结拜一番，也不枉相识一场。”
蔡京拍了拍高顽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额……这，不必吧？”
高顽嘴角微抽，伯牙子期吗？
但教授你都六七十岁了，跟我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结拜，不合适吧？
虽然高顽有些婉拒，但兴致正高的蔡教授还是强行拉着他喝了杯咖啡，就算勉强结拜。
[叮！你的才能引得蔡京无比赞叹，你获得特性：学者气质。]
[叮！您与蔡京结拜为义兄弟，获得人脉+20，人生运势+5。]
看着游戏界面的提示，虽然很勉强，但高顽也露出一丝笑容。
“那教授，这实验室我可以用了吧？”
高顽倒没有蔡京那么深刻的，遇到人生知己的感觉。
毕竟，材料学只是他需要应用到实际，顺便学习了一下的一个技能，他又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没法体会，蔡京那种专门研究了一辈子的材料学，本以为已经独孤求败，只能向材料学的深空独自求索，却在路上碰到了另一个与自己功力相当，可以相互印证讨论的知己的感觉。
那种知己的感觉，比爱情更深刻，不含情欲，而是灵魂的共鸣。
“教授？你叫我什么教授，这都是世俗的虚名罢了。”
“既然你我已经结拜，不如以后，我叫你二弟，你就叫我大哥吧！”
“？”
高顽脑海中一瞬间冒出了刘皇叔深情对喊二弟的网络视频，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你才二弟，你全家都二弟！
但看看老蔡那严肃学者朴实的面容，一看就是不懂网络热梗的人，也只得哑然失笑，无奈的喊了一声。
“大哥。”
“你随时可以去用我的实验室，要是需要助手，我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学生，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
“这是实验室的钥匙，这是我那几个学生的联系方式。”
蔡京当即掏出手机，硬要推给高顽几个博士生的V信。
高顽推辞不得，最终只能勉强接受了这几个免费劳动力。
[叮！恭喜您，获得西工大实验室使用权！]
游戏提示又冒了出来。
“用不着你提醒。”
高顽握着老蔡给他的实验室钥匙，暗暗吐槽。
两人都是纯粹的人，也没有更多的寒暄，老蔡直接提议现在就带高顽去实验室，还把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学生喊过来打下手。
宁橙夏跟在两人身后，一起往实验室走去，不由挠了挠头，看着前方勾肩搭背一路走，一路说个不停的两人。
她还是听不懂。
不过这对吗？
高顽这才是第一次跟蔡教授见面而已，怎么感觉两人的关系比她跟教授还好。
她可是教授引以为傲的关门弟子啊！
基本是当孙女一般疼爱了，但高顽仅仅只用了三十分钟，就跟蔡教授处得比她还好了。
老蔡脚步都轻快了些，谈论着，谈论着，露出兴奋激动的表情，不时抚掌大笑，简直像是年轻了十岁！
学生在老师面前，多大都是个孩子，你以为老蔡怎么年轻的，他成孙子了啊！
高顽保持着礼貌又不失mmp的微笑，你们师徒怎么都这么多问题，你们是蓝猫淘气吗？真有三千问！
现在已经完全不是考验的范畴了吧？
我回答得够多了吧？
我怎么感觉你在请教我？
不过还好，老蔡貌似比宁橙夏聪明一点，至少探讨的都是有点儿意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