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明明很累,现在自己成功带着牧炎和万林毫发无损回国了,却激动的有些睡不着。
南宫泽闭着眼睛半天都毫无困意,不停地翻身,甚至还靠在了上官夙凌的身上,头也枕在了他的肩膀上,还习惯性地像蹭牧炎一样蹭了蹭他的肩膀。
上官夙凌视线从报纸上移开落到南宫泽那翠绿的头发上,皱着眉提醒:“我在执行任务,请你坐好。”
“我不管。”南宫泽头也不抬,眼皮不睁,“你不让我挨着我男朋友坐,我就靠着你,没人给我靠着,我睡不着。”
“那你就别睡。”上官夙凌抽出一只手,手指推开他的脑袋抵住,声音不高不低,却满是警告:“你再套近乎,妨碍公务,我可以找很多罪名多关你几天。”
南宫泽从鼻腔里冷哼出声,瞪了他得有半分钟,才放弃,往后重重一靠,瞪着机顶呼哧呼哧喘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回去把你这头发颜色染回来。”上官夙凌双手抻了抻报纸。
“为什么?”南宫泽目瞪口呆偏头看着他。
“我看着碍眼。”上官夙凌说。
那你别看啊!
谁让你看了!
多管闲事!
我就不换,气死你!
南宫泽在心里一连串的发泄之后,迫于对方的威压和强大的实力,只能乖巧地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生无可恋的叹息:“我回去就换。”
宋堇和蒋恒也是头一次经历,浑身都不自在,睡也睡不着,话也不敢说,心里忐忑打鼓,揪的裤子都出了褶皱。
相比于他们,牧炎和万林就淡定多了。
两个人抱着胳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上飞机不过五分钟,就睡熟了。
十二小时的飞机,漫长而难熬。
临近十月,南都市经过一夜细雨清洗,燥热已经不复存在,清晨的风里像是飘着细针,呼吸的时候都能扎的鼻腔刺痛。
屋檐和树叶上的雨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风晃动树梢,紫檀路和南宫家又下了一场雨。
早餐过后,南宫陌和伊沉刚溜达到紫檀花园,看见对方的时候都顿住了脚步。
同时南宫洵中气十足的声音裹在风里远远传来:“我孙子不可能会违法犯罪、作奸犯科!少跟我扯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南宫家的人,可以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但绝不能折在宵小之辈的阴私算计里,死得不明不白、窝囊憋屈!”
老爷子这火气隔着二里地都能感受到了。
约莫一分钟后。
南宫洵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怒火稍稍压下些许,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声音铿锵有力如金石相击:“阿泽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唯你们是问!我是老了,不是死了,更没有眼盲心瞎!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舞到我面前,仔细你们的帽子!”
估计是电话挂了,没再听见后面的动静。
南宫陌依旧是二八侧背的发型,打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淡然温润,一袭灰色风衣裹到了腿,双手装在口袋里,一看昨晚就睡的挺好。
伊沉也不知道是起床气还没散,还是压根一晚没睡,浑身都透着一层火气,连头发丝都像隐隐冒着烟。
米白色慵懒风的家居服针织外套套在身上,衣摆和袖子都有明显的褶皱,灰色的牛仔裤上还有早上不小心打翻牛奶沾到的奶渍。
他一看见南宫陌就呸掉了嘴里刚点燃的烟,几步跨到南宫陌面前,口水都飙到了南宫陌脸上:“你们南宫家真是养了头好狼崽啊,他不光咬别人,他还咬我!”
南宫陌的淡定和伊沉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抬手中指抹掉脸上的口水,在伊沉脸上擦了擦:“自己主动钻圈套,怪不得别人。”
伊沉气的绷紧了脸,呵了好几声都没能说出话来,气的胃疼,只能蹲在地上又点了一支烟,猛吸了好几口才压下去,伸手抓了抓头顶乱糟糟的微分碎盖。
“你这是几天没睡了?”南宫陌目光往他那边斜了斜,打量伊沉疲倦又郁闷的脸。
伊沉仰头凝视着南宫陌反问:“从意大利回来,公司艺人频繁出问题,还爆出来两个牵连蚀骨的艺人,整个NVE从上到下,从财务到商务被查了个底朝天,你觉得我有机会睡觉吗?”
“只要没牵连到你……”南宫陌的话被伊沉打断。
他嗖地一下站起身,嘴里的烟雾都喷到了南宫陌脸上:“半个月,股票跌了三个点,你管这叫没牵连?”
“你御下不严,出问题迟早的,就算没有阿泽,你也得经历这一遭。”南宫陌轻飘飘抬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
伊沉冷哼,叼着烟眯着眼,盯着南宫陌一眼不眨威胁:“等这事儿彻底了了,我收拾他,你敢拦一个,兄弟没得做。”
“我肯定不拦。”南宫陌毫不犹豫表态。
反正以后都有人拦着,轮不到他了。
专案组来紫檀路请人的时候,伊沉已经抽完了三支烟。
上了专案组的车,伊沉就靠着南宫陌的肩膀呼呼大睡,同一时间,简程和cocoa也上了停在自家楼下等着的车。
两个人都没说话,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眼里都是安抚对方不要慌乱的安慰。
花花怎么都没想到,早上不光打不了卡,慢了十分钟要被扣五十,打卡机还没过就被人拦住了。
看了一眼对方展示的工作证件,手里的速溶咖啡没拿稳掉在了地上,转身想跑被人拽住了书包袋子。
“有一起关于核心情报是否泄密的案子,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你有半小时的时间编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请假。”公职人员说。
“多、多久啊?”花花欲哭无泪扭头看向拽她书包的人。
“暂时不知道,我们建议一周。”
“好、好吧。”花花请假的过程中,在一个会流交pS(L)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完了,天塌了,我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