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三尺,这个年可能得过的相当红火。
牧炎顿时又怂了。
“算了,”牧炎摇了摇头,语气失落的很明显:“别到时候弄的你们家所有人都膈应,年也过不好。”
南宫泽琢磨着他的话,过年的时候把男朋友带回家找死,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胆子,但是他可以把人偷偷带回家过年。
怎么带,这是个问题。
牧炎感觉有点冷了打了个哆嗦,站起身来往住院部那边走,踩着黑的看不清是泥还是砖的路,突然就有点委屈和心酸。
“阿泽。”他低声喊,南宫泽嗯了一声,牧炎顿了顿才说:“突然很想你,很想。”
南宫泽没说话,通话按了免提,看了看日历,算了一下时间,关了免提把手机贴到耳边:“我明天去看你,你身体怎么样了?”
“心脏不疼了,就是感觉人有点儿累。”牧炎没忍住烟瘾,点了支烟,满足的吸了好几口。
“医生让你戒烟戒酒,你耳朵聋了吗?”南宫泽听见打火机的声音就垮了脸,命令道:“把烟掐了!”
“就一根儿,没事儿,我以前经常……”牧炎话还没说完,南宫泽就沉声命令打断:“掐了!”
突然有种被人在乎的感觉,很强烈,强烈到牧炎整个人都像是被幸福感托举抛上了高空,有点飘飘然。
这种滋味儿很难得,也很让人上头。
“掐了没?”南宫泽没听见那头说话又问。
“嗯,掐了掐了。”
牧炎回神,又吸了两口,垂眸看着手里的烟,没舍得扔,想着南宫泽反正也看不见,就一根儿,以前都没事儿。
这次总不至于一根儿就要了他命去,更何况还是顾着身体,买了一百一包的贵烟。
“那你早点休息。”
南宫泽语气不好地撂了电话,牧炎看着通话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叼着烟,烟雾被风一吹熏了眼睛。
他眯着眼撇了撇嘴嘟囔:“晚安也不说一声,这狼崽子的脾气真不敢恭维。”
回了病房,万林那狗鼻子一下就闻见了牧炎身上的烟味。
牧炎把他手机还给他的时候,他已经把牧炎砸烂的手机取出来卡,装进新手机里,把新手机递给了牧炎。
等牧炎接过,他才翻了自己的手机,翻到了支付记录,没翻到通话记录,气笑了。
“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去打电话,是去买烟了。”
牧炎不理他,脱了冲锋衣搭在床尾,上了床躺下就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万林就在他耳边一直叨叨,一直骂。
“你他妈是真不怕死啊!那么想死你还急救什么啊!你他妈直接跳沧澜江得了!你耳屎多久没掏了,都堵上了是吧,那医生的话你他妈一个字没听进去是吧……”
牧炎实在听得脑壳疼,皱着眉睁开眼睛嫌弃地看着他:“就他妈一百块,你至于逼逼赖赖个没完吗?”
“这他妈是一百块的事儿吗?”万林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直接抬手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牧炎毫不留情让他滚,万林又不滚,要去搜他身上的烟,牧炎不给,两个人就在病床上扭成一团。
最终,还是牧炎拿出兄弟没得做威胁,万林才一步三回头,骂骂咧咧的出了病房。
眼不见为净。
凌晨四点,牧炎迷迷糊糊感觉到又一股凉风扑面,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打算继续睡,就有人把被子扯走了。
困着声音含糊不清骂了两句,身上突然压了来一块巨石,彻底给他砸清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于昏暗中还没看清压在他身上的人是谁,裤口袋里就钻进去两只手,然后烟和打火机就被摸走了。
“老子就知道你会不听话!”南宫泽绷着脸,手里的烟盒拍了拍牧炎的脸,“你今天抽了多少?”
“你不是……明天才来吗?”牧炎双手抱紧他的腰,心虚地转移话题,“怎么这会儿来了?”
南宫泽整个人以重合的姿势压在牧炎身上,脸正对着牧炎的脸凑的很近,牧炎微抬起头就亲了亲他的嘴。
亲了一下不够,又亲了一下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问你话呢?”南宫泽皱眉,手里的烟盒戳在了他的脸上,“今天抽了多少?”
“没多少,就……”
牧炎觉得这几个字说出来实在有些不要脸,没多少,嗯,也就半包而已。
感觉到南宫泽扑面的怒火,要是敢说实话,南宫泽一定会掐死他,只能含糊不清重复:“真没多少。”
这烟瘾就跟那毒瘾似的,犯了的时候不吸个痛快,就会觉得马上要死了,身上哪哪都难受。
“多少?!”南宫泽声音沉了些。
“半……”这个字一出来,南宫泽另一只手就打了他一耳光。
力道不重,甚至可以说很轻,但是声音很清脆,牧炎甚至还能感觉脸上被打的地方,有点火辣辣的微烫感。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你打我?”牧炎惊讶地瞪着他,“你还打脸?”
“你不该打吗?”南宫泽又不轻不重赏了他一耳光,“要不是看你还躺在这儿,老子都想抽死你!”
南宫泽刚打他脸的手又去揪着他的耳朵,咬着牙低声说:“你这耳聋的毛病是他妈的越来越严重了是吧?”
牧炎耳朵被扯的疼,自知理亏也不接话,嘴角却抑制不住扬了起来。
“文盲,识字儿吗?”南宫泽手指点了点烟盒,“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字认不认识?”
“我……”不是文盲。
“诊断单上医生建议的‘戒烟戒酒’四个字,要不要老子给你标个拼音啊?”
牧炎点头:“嗯,需要,标吧,顺便再教一下拼音怎么拼。”
南宫泽越说越气,语气也越来越差,牧炎却感觉到了被在乎的感觉,很爽,爽到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受虐倾向。
牧炎心情愉悦地闷笑半天,手还钻进他衣服里在他背上乱摸。
南宫泽瞪着他一阵火大,咬牙切齿地问:“还给你骂爽了是吗?!”
“不止爽。”牧炎笑着抱着南宫泽翻了个身,把南宫泽压在了身下,用力蹭了蹭他,“还y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