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彩虹搬来了么?怎么什么颜色的都有?”
“你老了,不懂,”南宫泽白了他一眼,“这是青春的颜色。”
牧炎听见他又说自己老了,白眼看他,轻嗤回嘴:“那你的青春应该都是黄色,不应该是彩色。”
“滚——”
南宫泽准备在那堆多如牛毛的衣裳里,给牧炎挑出来一身能符合他气质的,还能衬托出他帅的衣服。
“炎哥,你穿毛衣吗?”
“不穿。”
“那只能长袖t恤了,我没有衬衣。”
“可以。”
南宫泽在一叠又一叠衣服里面找半天,才抽出来一件白色宽松版型的t恤展示给他看。
前面是纯白的,后背有大面积的彩色抽象画,不仅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还有点儿丑。
“这个行不行?最简单的一件。”
“这画……有点丑。”
“你有没有品味!这叫艺术!”
南宫泽听见他这么说,直接把衣服塞进他手里,不穿也得穿,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其中一件。
牧炎无奈接过衣服。
南宫泽又给他拿了件黑色冲锋衣,说:“这是薄绒的,料子防风防水,只要不在外面持续待上三小时,不会觉得冷。”
“好。”牧炎拿着衣服转身往浴室去,“感谢你没给我拿那件紫色的。”
南宫泽的手几次在那件紫色的冲锋衣附近徘徊的时候,牧炎都怕他手一贱直接抽出来,干脆利落就塞过来。
还要说一句:“基佬紫最配你了。”
牧炎洗澡的时候,南宫泽就靠在浴室门口的墙上等着他出来。
空调开了22度,南宫泽却总感觉置身三伏天,热的浑身冒汗,听着浴室的水声,脑子里不受控制浮现的是牧炎的身体。
开了荤的狼崽,每一次看见猎物,脑子里就只能剩下黄色废料了。
有了之前的教训,牧炎在哪里都会防备南宫泽。
南宫泽手搭上浴室门把的时候,用力一拧,发现里面反锁了。
“靠……炎哥,”南宫泽笑骂,“你怎么防我怎么跟防贼一样啊?”
“你心里没点儿数?”
“有数。”
南宫泽一边和牧炎小声聊着天,一边走到电脑桌边拉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根小铁丝,在手里蜷着,走回了浴室门口。
牧炎听见水声中传来轻微的咔嚓声时,预感有些不好,一扭头就看见南宫泽开门进来了。
南宫泽也没打算过去,双手环胸懒散的靠在门上,欣赏着花洒下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的牧炎。
“我靠……你怎么进来的?”牧炎无语乐了。
南宫泽笑得人畜无害,把手里的铁丝解一解,绕一绕,然后绷直了展示给牧炎看。
牧炎愣了一下,笑了半天,“没看出来,你还有溜门撬锁的本事呢?”
“禁闭关多了,”南宫泽嘴角噙着笑,“总要学点逃生本事。”
牧炎见他光着上身,心无杂念地靠在那里,疑惑地问:“你进来不会就是为了看着我洗澡的吧?”
“嗯,”南宫泽坦然点头,“你洗你的。”
牧炎懒得管南宫泽真实的目的了,他现在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连夜开车回去,应付新一轮的麻烦。
南宫泽就静静地看着他,他赤着脊背站在氤氲水汽里,花洒坠落的水珠,在他肌理分明的后背炸开细碎的涟漪。
水流顺着腰窝蜿蜒而下,将那道狰狞的旧疤冲刷得发白,像条蛰伏的银蛇贴在小麦色的皮肤上。
他仰头让水流漫过喉结,脖颈绷出凌厉的弧度,睫毛垂落的阴影里,眉间的冷意却未被热水蒸散半分。
反倒在蒸腾的雾气中更显孤绝,恍若一尊被雨打湿的冰雕,清冷而诱人。
色令智昏——
南宫泽感觉浑身的血都在翻涌,一股脑都冲进了脑子里。
他站着了身子,把手里的铁丝缠在门把手上,斜眸视线落到牧炎的内裤上。
“你洗澡不脱内裤的?”
“没换的,就一起洗了。”
缭绕的水汽闷得南宫泽浑身冒汗,黏腻的让他不爽,迫切的也想洗个澡去去汗味。
他脱了睡裤,脱了鞋,几步走到花洒下面,从后面紧紧的贴着牧炎。
热水浇着他们,像是往篝火里添的柴,燃起了更大的火。
南宫泽闭着眼睛,鼻尖摩挲着他的鬓,他的耳朵,他的侧脸,一点点嗅着他的味道,粗重的喘息克制着浓厚的yu。
牧炎偏头,脸蹭了蹭他的脸,笑着低声说:“狼崽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南宫泽双手穿过他腋下抱紧,唇瓣摩挲着他的下巴,听见这话的时候,一只手顺着他的肌肉攀上来,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微仰起头,方便南宫泽吻他。
浴室。
温暖橘灯。
缭绕水雾。
暧昧氛围。
无一不刺激着他们逐渐疯狂。
忘乎所以的疯狂。
南宫泽激烈的吻辗转到他脖颈,牧炎低哑的闷哼声混在水声里,“阿泽……阿泽……”
情欲上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牧炎像是喝醉了酒,脑子晕乎乎的。
南宫泽搂着他的肩,鼻尖顶着他的鬓发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炎哥,今晚留下来吧,明天再走。”
他的话淹没在水声里,在牧炎回话之前把他翻了个身推按在了墙上,冰冷的墙贴上后背,牧炎都没感觉到冷。
南宫泽按着他的手力气大的在他身上留下了红印,吻他的力道大的让他几乎窒息,可就是没有下一步。
牧炎双手把着他的腰和他接着吻,咽着从他脸上滑进他们唇缝的水。
“……阿泽……你特么快*成铁了……”
南宫泽双手压着他的腰,唇压着他的耳廓,喘着粗气含糊不清轻语:“你不也是吗?”
他们都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血液沸腾的像开水翻滚,蓄势待发的情感在体内疯狂咆哮。
浴室安静的只能听见水砸在地上的声音和他们低缓急促交错着的呼吸声。
“炎哥……”南宫泽用力挤着牧炎的侧脸,哑着声音喊。
“嗯。”牧炎闭着眼和他耳鬓厮磨,哑着声音应。
“我想G-an你。”
“嗯。”
南宫泽鼻尖闷在他脸上,叹了口气,无奈低叹:“没有东西,我不想让你不舒服。”
牧炎睁眼看着他,低笑说:“我倒是挺想让你不舒服的,那让我来?”
“你想的美。”
南宫泽闷声低笑,牧炎也跟着他闷声低笑。
所以谁也说服不了谁的两个人,只能抱了半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