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什么呢?
说什么才能回应他剖白的内心?
说什么才能正确的表达,我只是非常非常喜欢你,知道了你的身世后,特别特别心疼你,但是好像并没有爱上你。
没有爱上你,却依旧想和你继续谈,想睡你。
这样说,会显得很无耻!
无耻到南宫泽都觉得自己像个渣滓。
南宫泽叹了口气,头一回觉得二十年的书都他妈白读了。
“阿泽。”好在牧炎先打破了僵持。
“嗯。”南宫泽顺势下台阶。
“别提分手,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谁说我要提分手了?”南宫泽一听他往自己头上扣帽子猛地转身看着他,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我还打算干你一辈子呢!”
牧炎被他撞退了小半步,鼻尖一阵火辣辣的疼,把他所有情绪都撞没了,没忍住抬手捂住摸了摸。
听见了南宫泽的前半句,痛感让他下意识骂了一句:“操,你他妈这后脑勺是包铁了吗?”
这声骂盖过了南宫泽的后半句,牧炎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炎哥,你没事吧?”
南宫泽有些愧疚地用双手扶住他的肩,没开灯,也看不清他鼻子被撞成什么样了。
“炎哥,我不是故意的。”
“得亏我这鼻子是原装的,不然硅胶都特么得被你撞得钻出来,在你头上戳两个眼儿。”
南宫泽被牧炎幽怨的语气逗笑了,刚才那些负面情绪也消散的无声无息,他伸手撸了一把牧炎的板寸,跟之前感觉不一样了。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炎哥,你头是不是该剃了?”
“嗯。”牧炎点了一下头,“之前半个月剃一次,最近没时间,”说着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剃头?”
“手感不一样了,”南宫泽又摸了摸他头顶,“之前刺挠又扎手,现在没那么刺挠,也扎的没那么狠了。”
“你好厉害哦,”牧炎阴阳怪气笑了笑,“还撸出经验来了。”
“我不光撸你的板寸有经验,”南宫泽垂眸扫了一眼,掐了一下他大腿根,“我撸你……”
他手刚摸上他软了的**,不过两秒就发生了变化,他惊讶了一瞬,没忍住笑了:“靠,摸你一下就这样了?你这反应是不是大了点儿?”
“我摸你一下,你没反应?”牧炎饶有兴趣挑了一下眉,等了五秒都没反应,“靠,你他妈不会对我没兴趣了吧?”
话刚说完,就感觉南宫泽不对劲了,牧炎乐了,笑着揶揄:“你他妈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南宫泽抓着他的手往上按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手肘用力勾住他的后颈带着他转了个身,整个人贴紧他把他压在了墙上。
他们脸贴的很近,急促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热气盈上人面时,像是荨麻蹭遍全身,痒的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
南宫泽这次吻的很温柔,像是安抚,又像是珍视,一点点吸吮舔咬着他的唇,牧炎回应时,他舌头就溜进了牧炎的口腔。
身高相差无几的好处,就是接吻不费脖子,(噌)的时候也不用费力的去找对方的G点在哪儿。
只需要贴的没有一点缝隙,就能让他们连接吻都开始疯狂,也不再满足于唇齿的碰撞,眼睛、鼻子、耳朵,侧颈都要啃上一遍。
牧炎抱着南宫泽腰的手又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掌心滑如凝脂的手感像是火花闪电炸开,顺着神经脉络钻进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时,整个人又麻又软。
“阿泽……”他哑着嗓子含糊不清地唤。
“嗯。”南宫泽应了一声,从他侧颈又吻到他耳朵,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听见牧炎说:“去床上……”
“不去。”南宫泽脸挤在他侧脸上,压着蓬勃待发的兽欲,轻叹了口气:“我就只想蹭蹭你,别的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南宫泽温声细语的呢喃,比他失控时炽热的亲吻啃咬更具蛊惑力,轻易就让牧炎彻底溺毙在他温柔的陷阱里。
克制隐忍的温柔,较之粗暴宣泄的占有欲,更像一把钝刀,在牧炎心上反复研磨,让他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尽甘来的恍惚中,心里酸涩到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
牧炎心里长久以来深埋的、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期盼,如同蛰伏于暗室的幼兽,此刻却被南宫泽一句话就撬开了枷锁。
那些曾经以为永远无法企及的、被人珍视的渴望,在这个瞬间突然具象成耳边低喘绵长的喘息声。
具象成了冬日飘落掌心的雪,明明虚幻得随时会化,却又真实得让心跳都失去了节奏。
南宫泽安静地压着牧炎,手肘还扣着他的后颈,脸也挤着他,唇还闷在他侧脸上,他在逐渐平息的喘息声里,听见了牧炎心跳快如重鼓的声音。
“炎哥,我不过就蹭了蹭你,不至于激动地心跳这么快吧……”
他笑了笑,说着突然意识到到什么,猛地往后想撤开的时候,牧炎抱着他的双手就用力箍紧了他的背。
“阿泽,别动。”牧炎脸埋在他侧颈,感受到南宫泽的挣扎,哽咽着声音,“让我抱一会儿。”
南宫泽没有箍着他的手摸上了他的心脏,牧炎心跳快的震得他手都在跟着发颤:“我靠……”
他后怕的骂了一声,随即紧张地问:“炎哥,你心跳这么快,是不是心脏又……”
“没事。”牧炎小声回。
南宫泽手轻按着他的心脏,感受着他的心跳,越感受越心慌不止,箍着他后颈的手撑着墙,又要挣开牧炎抱着他的手。
“跳这么快,不可能没事!”
牧炎抱着他不撒手,南宫泽挣的费劲,急的声音都跟着有些抖:“你先松开我,别他妈待会儿心脏病发作来不及抢救……”
“阿泽,我真没事。”
牧炎闷着声音,说不清此刻什么心情,很复杂,复杂到他又惊又喜,又苦又酸。
“没事儿那你哭什么?”
南宫泽感觉侧颈有泪烫着他,心更慌了,手依旧按在他的心脏的位置:“你别吓我,你这心跳快的我他妈全身发软。”
“我都生病了,”牧炎吸了吸鼻子,无奈不满的控诉:“你还不让我矫情一下,难受一下,哭一哭吗?”
“不到半小时哭两回?”南宫泽有些无语,“炎哥,你这牧老大的名头是花钱买的吧?”
“靠……”牧炎没忍住笑了,感觉南宫泽心跳也加快了些,才说:“阿泽,我真没事,你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