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秉真的不懂为什么有人能在转瞬间就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人设,还是那么‘放荡不羁’的人设!
真的是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退路吗?
若不是知晓对方是为了演戏,知晓对方的聪颖,乔秉真的差点就信了这‘想要挣脱家族束缚,追求刺激的公子哥’的形象了,就这样,乔秉也在心里暗赞一句:接的漂亮!
同是本家,这小子是个鬼才,若能得到主子的助力,只怕前途无量啊!
心里活络着,面上却是一番苦色,“奴逾越了!”
话毕垂眉顺眼的退到了有一身边。
看着‘主子’对青楼这般好奇,心里直抽抽,想到刚才对方好奇小册子的行为,只觉得脑子更抽抽了……幸好对方没有打开床榻旁的小柜子!
商扶砚丝毫不知道他新小厮暗地里究竟在腹诽着些什么,一双有神的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转动着,若是旁人这动作多少有些奸诈,偏是他这么一个俊俏可爱的小少年,硬是多了几分灵动!
姑娘们很快就进来了,龟公甚至还带来了一壶果酒,清冽甘甜,适合女子与他这等瞧着不怎么沾酒的小少年品尝,“爷,柔然姑娘和小若姑娘是咱们楼里顶好的角儿,弹唱功夫了得,其他几位姑娘也是各有千秋,我都叫来给您逗逗乐来了。”
姑娘们目光落在了几人身上,眼里闪过满意,施施然的行礼。
暗想这些个男子瞧着不难伺候,而且长得也俊俏,就是这小公子瞧着桀骜,可他不过是个小孩儿,嘻嘻……
商扶砚下颌一抬,示意她们开始,姑娘们也很有眼色,弹奏的弹奏,唱曲的唱曲,倒酒的倒酒……只有周诚一个人慌慌张张又拘谨的不行。
一时间倒也不知道究竟是他陪姑娘们还是姑娘们陪他。
因着不知道商扶砚的喜好,又顾忌着他年岁尚小,姑娘们也不好造次——即便这里有的姑娘十三四岁的时候已经挂了牌,只挑着自己擅长的名曲唱,歌声婉转清亮,倒是的确有点意思,商扶砚边听边晃脑,手里还拿过姑娘倒的酒,喝了一口,蹙了蹙眉又舒展开来,好似一个第一次尝了酒味儿的雏鸟,随后尝试着一口闷了,却呛了一下。
姑娘们见此想笑不敢笑,但眼里有了笑意。只觉得这小公子有意思的紧。
乔秉神色担忧的上前替他拍了拍,有一递上帕子,商扶砚似乎被看了囧态,恼怒的扯过帕子,捂着口鼻闷哼了两下,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周诚被身边的姑娘逮着喂酒,正忙于应付呢,没分神瞧着这边,听到呛咳声才知道对方喝了酒,要拦着却被商扶砚凌厉的目光阻止,不知所措的坐在一起,如坐针毡!
这边正热闹着,两个站在一旁的就显得很突兀了,有姑娘想要上前,想了想他们二人的身份,又作罢了。
酒过三巡,外头传来敲门声,龟公和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八字胡的人一同进来,声乐暂停。
商扶砚已经有了几分醉态,见乐子停了,脸顿时沉了下来,看向来人的目光也不客气,开口便是,“哪来的混账?敢扰了小爷的乐趣!”
龟公见他落了脸,苦哈哈的赔笑,往另一人身侧躲着。那人被凶了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行礼,“听闻商公子素来稳当,是个光风霁月的少年郎,今日一见,倒是比传言中多了几分的灵气,哪是旁人所说的那等端着架子的读书人能够比拟的呢,在下姓王,单字书,正是今日公子要见的人之一,今日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看在往后要与公子常来往的份上,莫要与我计较,今日我请了,往后小公子来这,只管寻欢作乐,一概费用皆记在下名上便可。”
那王书话倒是说的好听,就连姿态也摆的低低的,倒是不让人讨厌。
不过这等‘好人’形象可不能轻易的就迷糊了几人。
商扶砚瞥了一眼王书,看那龟公站在他身后,心里有了计较,想来这人要么是这随安楼的人,要么就是随安楼背后的人……之一了,他挑了挑眉,开口嘲讽:“我若是个光风霁月的,还会出现在这里吗?”不等人回答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今日浪费的时间也够久的了,我要让办的事想来你们已经能够给答案了。”
话题的主动权轻易的就被他又转移到了身上。
王书依旧只是笑着,“公子的事情自然是办妥了。”见周诚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商扶砚,却没能从对方面上瞧出点什么。
“如此甚好,也不枉本公子走这么几趟了,”说罢冲着有一招了招手。
有一一言不发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沓子银票,就这么放在了他家公子的手上,龟公看着那一张张百两银票,就这么一沓,少说就得有三千两,一时间有些震惊,甚至不知道该先震惊这小公子年纪轻轻的竟然这么大手笔,不知道这宫府得多有钱,还是该先震惊这么多的银票竟然就这么放在一个小厮身上……虽然这 小厮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人。
就连王书一时间脸上也浮现了诧异,这宫府果然比他们想的要富贵些啊!
商扶砚结果,随手往桌上那么一扔,银票顺着他的动作划开了,更让在场的人看的透彻,有几个姑娘已经没忍住倒吸一口气了,商扶砚好似很享受众人这副无形中的吹捧的样子,言语上都带上了几分自得,“不知道你们的价,想来这里头应该也够了吧?”
而周诚看着这么多的银两,一想到不过是替他买个名额,竟然要花这么大价钱,只觉得心痛的不行,这得是寻常百姓人家几辈子都不一定能存下的钱啊!
王书想说他们平日里真的卖的也不没卖这么贵,但是看着商扶砚那副模样,却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自然是够了的!”
随后对着龟公和屋里的姑娘们示意了一下,一群人便躬身行礼默默的出门了,甚至还顺手替他们关了门。
几人见此都提了心,有一和乔秉往公子身边一站,看着那人。
商扶砚再次沉了脸,恼怒的瞪着王书,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公子莫要生气,先听在下一言如何?”王书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到,只是依旧那副带笑的模样,开口道:“公子莫非没有想过与我们合作?”
商扶砚:“哦?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