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家,醉生梦死(作息混乱),实在睡不着,只能来码字了~】
没到宫府,乔秉就先下了马车,同样姓商,他家主子脸皮都没这么厚!
顺杆子爬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想到主子家中的那对双生子……乔秉觉得如果有这人这本事,哪能在府中也战战兢兢的?
商扶砚也无所谓他离去,反正今日之事已然如此,多想无益,他们又回到了府上。
周诚这次上府拜访是送了礼了,礼轻情意重,宫夫人很是惊讶,忙让人接过,嗔怪他太过客气了,随即又好好的招待了人家一顿。
饭后周诚由管家带着四处走走,商扶砚母子又聊了些话。
商扶砚主动将今日的事情说了,想从母亲这得到些建议,宫夫人仔细听来倒是觉得他心思活络,做的颇为灵巧,何况,她的孩子自是该如此,怎能随人拿捏呢?尤其听到他撕扇子的时候,宫夫人讶异的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不过是一把扇子,库房里还有其他的,只是个名额,他们倒是敢狮子大开口,你这般大发雷霆的发作下去,倒也给了他们个警醒,底下的人敢这么仗势欺人,他们也不怕大浪里的这艘船翻了!”
“虽是要探路,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拿捏,孩儿觉得主动权还是得在我们这……”故而他才撕了那扇子,至于那扇子是否真的于对方某人那么重要……不重要!何况,对方既然能知道他们手上有这等东西,自然能明白他们府上也不是好欺负的!
“若背后之人不傻,定然会送帖子来的,母亲会让人处理了那人,也算是给背后的人一个警告……”又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安全,“虽有有一很在你身边,你自己也需要多注意些,行事有些分寸,莫要急于求成,免得狗急了跳墙……”
“儿子晓得!”商扶砚乖巧的应下,“儿子六艺也未曾落下。”
宫夫人点点头,片刻后才又问起,“那扇子真的撕了?”
“……”商扶砚见她又问,不得不怀疑那扇子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那扇子……”
宫夫人摆摆手,“不值钱的玩意儿!”
那您还问?
……
不纠结于母亲为何询问一个小玩意儿,商扶砚得到了母亲的肯定,心里还是稍安些,回到院子的时候,路过周诚的屋子瞧着里头还亮着灯烛,敲了门进去后,对方竟然写了一份策论,两人遂就此互相讨论了起来。
第二日商扶砚两人又离了府去了书院。
自他们走后,两道令也一同出了宫府。
这一日,王家与外地客商签订的一批货被人大张旗鼓退了回去,只因人家订了上好的云锦,交货的时候竟然发现夹带了许多的旧料子,其中还有一些染坏了色的……
甭管王家怎么安抚,想要将事情压下去,然而人家就在他们铺上交的货,正是热闹的时段,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呢,王家本想着让外人看看他们的生意兴隆,谁能想会出现这种问题!
流言可畏,不到一个时辰,王家以次充好的事情在临安传播开来,如此欺负外商的行径实在是太过了,原本与王家做生意的其他的外商也因此隔岸观火,纷纷先停了交易的念头。
王家那边怎么焦头烂额的且不说,这边昨日的小院里,老妇人正抹泪焦急的不行,只因为昨日那仗势欺人之徒——她儿子,昨夜去秉了上头消息后,回来的途中竟然杀了人了!
更夫与一个出来倒泔水的妇人,还有卖宵夜的小摊贩夫妇都看到了他拿着刀捅了人……深夜一声凄厉的惊呼响起,惊动了巡逻的衙役和已然入睡的人群,当晚那人就被衙门押入大狱了。
不过短短一天,天翻地覆不过如此!
……
“这不过几个时辰,咱们的人便出事了,这……这若说与那宫府没有关系,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一个留着八字胡子的清瘦小老头,捻着他那胡子,眼里尽是阴霾。
“无凭无据,如何能定论?他动手的时候被人瞧着了,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就算是宫府动的手,我们如何能将水泼向对方?昨夜事情闹得可不小!”另一个穿着官服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又太显眼了,他们根本没法替那人脱罪,现在外头的百姓也盯着呢——谁不爱凑凑热闹,好有谈资可闲时唠嗑?
“那宫府在临安的地界时间不长,行事向来低调,那当家的乃是一介女流,几乎不怎么出席什么场所,只有一两家女眷曾见过,听说徐娘半老,姿色姣好,性子孤傲,却身家颇丰,不仅在临安有产业,似乎在其他郡也不乏生意……”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沉吟道,“从xx看,对方好像是从京都来的,这京都可有哪家宫姓大家?莫非对方是从哪位大家出来的妇人?”
几人看向坐在上首的那人,那人穿着长衫,大抵而立之年,脸上带着笑,“老夫在京都不过两三年,京都之事知之甚少,还未曾听说过宫姓大家,不过或许是人家比较低调……这临安的宫府来历不明,神秘异常,可对方瞧着家资颇丰,想来背后定有靠山,在不明情况之时,还是莫要与之为恶为好!”
“大人所言甚矣,这宫府在临安虽不说是什么世家大户,但却神秘的很,如此一把好扇他家公子一不高兴就毁了,可见是有些底蕴的,只可惜了……”这人说完还看了一眼对方,这扇子当初被人秘密带走,大人如此崇敬丞相大人,本是想将其孝敬给对方的,谁曾想那黄口小儿脾气这般大,一个不高兴竟然毁了那扇子……
“只是不知道这宫府想要参与这事,背后的深意是否……”
“那日我们亲眼所见,那宫家公子听说素来是个稳妥的性子,可怎么着也是个少年孩子,那王家小子这般挑衅对方,打狗还得看主人,怕是宫家公子到底是少年心性,想要争口气罢了。”
另一人接过话茬,“说来他身边那个周诚,我打听了一下,就是王家小子针对人家,宫家小子将人收下,想来少年人……怕是那时候两人就有分歧,到底是少年郎,总是要争口气的。”
几人相视一眼,皆是笑笑。
“那周诚倒是个有才学的。”之前换了卷子,他们对他倒是有些印象,可惜对方是个没权没势的,怎么能怪别人欺负他去?
“小人拙见,既然对方有意,在下认为既能做朋,何必为敌?”对方既然抛出了橄榄枝,他们何不就此接下,“何况,这宫府不像是缺钱的主……”
他们如此行事,不就是为了那么些东西……
几人说完都望向了那人,只等对方发话,对方依旧是那副带笑的模样,“嗯,贤弟所言甚是!”
几人松了口气,妥了!
“那,”一开始开口的八字胡片刻后开口,“小的要不再给宫家递个帖子?”
“府试在即,可不容耽搁!”那人淡淡的说,“可惜了。”
几日后,看着送上来的一扇一笔一砚,可惜二字变成了懂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