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五带着林瑾舟他们和暗六汇合,城内的人见到林瑾舟神情皆是惊愕。
“瑾舟公子!您怎么会来江州城?”
“先不说这个,江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江家人可有异样?”
“暂未发现异样,不过今日有不少江州城的富绅,官员来寻江家父子,他们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
“进了书房?我记得清风说今晚上河村有拍卖会。”
林瑾舟拿出之前誊抄下来的布局图,这江州城内通往上河村的暗道,除了徐霖府上就只有江家,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是去上河村的,至于 徐霖那儿,多半是江州城的权贵。
林瑾舟将计划简单和几人讲了一番。
“我们今晚看信号动手,其他地方我都派了人手过去,这江府就由暗二和暗四暗七负责,记住,一定要抓住江家父子,至于暗五暗六,你们随我进江府的书房暗室,我们先抓住江家父子,等城门一开,军队进来,再清城。”
“是!”
深夜一束烟花划破长空的寂静,隐藏在江州城内的人倾巢而动。
江召原本今日是想去上河村瞧瞧凑凑热闹,结果谢宁院里的丫鬟环佩过来说谢宁有事找自己,想起父亲的嘱托,江召最后还是去了谢宁的院子。
“夫人今日找我是有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父亲来信说他与母亲还有锦儿拾安他们启程回京了,问我们何时回京一趟,顺便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谢宁特地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还亲自为江召倒酒,布菜。江召看着眼前温婉的谢宁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他们又回到了刚新婚的那般。
江召娶谢宁最初的目的虽是为了拉拢谢家,但他之前对谢宁是有感情的,两人新婚燕尔也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不然江锦和江拾安也不会出生,可随着两人成亲的时间越长,再加上谢宁知道自己在外头养了一个,江召越发觉得谢宁这种大家闺秀十分无趣,墨守成规,只是带出去有面子,但私底下死板毫无新意,不解风情,不如自己在外头养的那个勾人心魄,在床上更是妩媚动人。
不过见多了外面那个,或许是喝了几杯,醉意朦胧,看着谢宁突然这般温婉也让自己有些心痒难耐。江召伸手想要去拉谢宁的手,谢宁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突然站起身再次给江召倒了一杯酒。
“夫君多喝两杯,这酒可是我亲自酿的。”
谢宁将酒杯举到江召跟前,江召就着谢宁拿酒杯的手,盯着谢宁娇艳的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夫人,如此良宵,不如我们早些歇息了吧。”江召双颊绯红,双眼迷离,话语暧昧,拉着谢宁的手起身想往床的方向去。
谢宁坐在凳子上冷眼看着他,神情不复方才得温婉,看着江召从自己眼前倒下,随后将江召拉着自己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掰开,环佩及时递上手帕,谢宁接过仔细擦拭自己的手腕,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交给环佩,环佩走到江召身旁蹲下,拿出匕首在江召的指尖轻轻一划,鲜血争先涌出,环佩将江召的指纹按在和离书上,等和离书上的血迹干透后,再将和离书小心折好,双手交给谢宁,谢宁将和离书重新放入怀中。
谢宁准备让环佩去开后门,让林瑾舟的人进来,这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江贤就江召一个儿子,肯定是什么都告诉江召的,以后江家也是给江召继承的,江贤和江召只要抓住其中一个,那江家所做的恶事便藏无可藏。谢宁拿江贤没办法,但江召她能拿下,完事儿后正准备让环佩去叫人,就听见门外传来江财的声音。
“夫人,老爷让小的来请公子去书房议事。”
“江召不在我这儿,他方才来我这儿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我要歇下了,你若是要找他,不应该去他那个外室那儿吗?”
“可是公子身边的小厮说他来了您这儿。”
“我都说了,江召不在我这儿,你是听不懂吗?怎么上次的教训江管家这么快就忘了,这次又不经通报就擅闯我的院子,还想闯我的卧房?”
“小的不敢。实在是情况紧急。”
“不敢就给我滚。”
江财心里有苦难言,但上次打得板子自己的屁股现在还疼呢,他也不敢莽撞,自从谢宁省亲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公子也不待见夫人,夫人也不爱搭理公子,两人连话都不说几句,更别提公子突然在夫人这里留夜了。
江财又想起之前公子说要去上河村看看拍卖会,难不成是去那儿了?算了先去那外室那儿看看,若是不见人那公子应该就是去了上河村了。江财又和谢宁赔罪道歉,随后转身离开去了江府隔壁的隔壁的院子,但外室说江召也不在她那儿,江财找不到人,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和江贤禀报。
而另一头江财离开后,环佩避开江府的人悄悄到后门将门栓取下,在门上敲了三声,抬头看见夜空的烟花,这才转身回了谢宁的院子。环佩离开不久,后门便被人推开,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江府。
站在院中的谢宁看着天上的烟花,虽稍纵即逝,但那抹色彩却刻进了谢宁的眼眸。
“新岁将至,今年的烟火似乎比之前的要更加夺目。”
江州城门口的动静引起不小的骚动,整日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外面的军队涌了进来。在城门口盯梢的江家探子见情况不对,转身往江家跑,去和江贤报信。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守城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将城门打开,城内涌入许多官兵。”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