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五和暗七驾着马车离开了上河村,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暗五停下马车准备问顾砚珩接下来该怎么办,结果却听到车厢内的男子嗓音沙哑。
“继续走,去那两人说的那大夫那儿,去看病。”
暗五闻言转身掀开车帘,
“主子您难道真的病了?”车帘掀开的时候暗五看见车内的男子面色红润异常,嘴唇干裂,额角冒出细汗,暗五伸手去探,发现顾砚珩身体滚烫。
“主子,您这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别废话了,去赶车。咳咳咳——”
男子嗓音沙哑说话的时候不停咳嗽。
“好好好,属下这就去。”暗五看见顾砚珩满脸痛苦,连忙出去和暗七一起赶车。
约莫半刻钟后,暗五和暗七看见前面有一座房子,房子侧面摆了许多架子,上面放了簸箕,簸箕里面放着些黑黑绿绿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什么草药,暗五和暗七脸上一喜,加快了行车的速度,暗五抽空回头看了车厢里面一眼,顾砚珩的脸色越来越差。
“主子,马上到了,您坚持一下。”
马车稳稳的停在屋子跟前,暗五迅速跳下车往屋子跑去,神色焦急,边跑边喊,
“大夫,大夫,救命啊,大夫救命啊!”暗五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茅房找到了刚方便完的大夫。
“大夫,太好了,终于找你了,快救救我家公子吧。”暗五拉着人就开跑,大夫被拉的猝不及防,一只手慌忙提着自己的裤子。
“小伙子,你先松手,你先松手啊。”大夫在后面喊叫,但一心只有顾砚珩的暗五压根没听见。
直到将人带到马车跟前,暗五才停下来松开手,大夫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但第一时间是先将自己的裤腰带系好。
“大夫你快替我家公子看看吧,他现在浑身发烫。”
大夫本着医者仁心,也没有过多计较暗五的无礼,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见车厢里的人眉心紧皱,呼吸沉重,忙上前为顾砚珩诊脉,过了片刻,大夫收回手,眉头紧蹙,下了马车看向暗五和暗七两人。
“你家公子是风寒未愈转化成了风热,算了,说这些你们也不懂,你家公子前日可是受了凉,又淋了雨。”
“正是!”暗五和暗七从这大夫的问话也察觉出有些奇怪,这不是刚才他们为了进村子和那两名壮汉说的话吗?这个时候,两人似乎明白了顾砚珩的用意。
“那就对了,你家公子受了凉未医治,又淋了雨,再加上连续赶路疲惫不堪,这才病倒,我家并没有多余的卧房,你们先在马车里等等,来一个人,跟着我去给你们家公子煎药。”
“我跟着您去,今日还好遇见大夫您了,不然我家公子怕是就——”
暗五跟在大夫后面往灶房去了,边走还边对大夫说感激之言,还对刚才自己的行为表示歉意,大夫也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能理解。
暗七在马车外守着顾砚珩,马车里时不时传来他的咳嗽声。约莫过了两刻钟,暗五端着一个碗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
“公子,药熬好了,来喝药,大夫说了,这药是他新研究出来的配方,效果极好,保证服下之后半个时辰就能瞧见效果,迅速好转。”
暗五将碗放在车厢里的小茶几上,顾砚珩一直紧闭的双眼在这时候睁开,眼底一片清明,瞧不出半分病状。顾砚珩看了暗五一眼,伸手从旁边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带盖的瓶子,将暗五端来的药全部倒在瓶子里,随后将瓶子盖紧,放在暗格深处。
暗五就在一旁看着顾砚珩的这一系列动作,张张嘴但是不敢出声,过了片刻暗五从车厢里出来与暗七对视一眼,两人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暗七点点头,暗五便拿着碗回了屋子。
等过了半个时辰,大夫从屋子里出来,再次上了马车给顾砚珩把脉,这一次他瞧见车厢内睡着的男子的衣衫被浸湿了大半,呼吸也平缓几分,再次覆手给顾砚珩诊脉,确定好转后脸上也带着自得和喜悦,果然自己新研究出来的配方效果确实不错。
大夫下了马车,暗五和暗七立刻涌上来。
“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你家公子病情好转了不少,已经发过汗了,你再去给你家公子烧点热水,我这儿虽说没有多余的卧房,但沐浴的地方还是有的,等你家公子醒了,让他洗个澡,换身衣服,最后再喝一碗药,今夜好好休息一场,明日定能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