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的话宋璟无法反驳,宋夫人想开口解释当初都是自己的原因,宋璟从一开始就想要退婚,是自己固执己见,才耽搁了赵莹,宋璟察觉到她的意图及时开口阻止了宋夫人,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深知无法弥补,但事情已经发生,为了保护赵小姐的声誉,不让她受外界的流言蜚语伤害,成婚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我宋璟在此立誓:往后所得军功均归于赵莹,此生绝不纳妾,子嗣均出自赵莹,若有违此誓就让我净身出户,身首异处,不得善终。另回京后,陛下曾许诺若是我要成亲,可向陛下求一份荣宠,我明日便进宫亲自向陛下请旨赐婚。”
宋璟的一番话并不能让赵夫人的怒火平息,即使宋璟给的再多,都无法让赵莹心里的伤口愈合,可赵启却是心动了,若宋璟真能做到,那往后抚远将军府就是和自己一个阵营,只要赵莹掌控好尺度,那抚远将军府的兵权就是自己的,晋王殿下也会更加看重自己,看重赵府。
赵启觉得这个结果对谁都好,赵莹的名声保住了,晋王的阵营又添一员大将,而赵家在晋王心中的地位往后也更加稳固,只要有抚远将军府在,那就无人能撼动分毫。
赵夫人还想张口说什么,被赵启拉住,
“夫人,够了,王爷还在呢,宋璟始终还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别得罪太狠了,刚才宋璟提的那些条件试问世间有多少男子能做到,莹莹清白已经没了,我们也要为她考虑,往后她在婆家也还要过日子,赵家不如将军府,若是没有夫君护着,莹莹的日子难熬啊。”
一番言论让赵夫人沉默了,在婆家的日子没有夫君护着是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不过了,自从小产后大夫说自己再难有身孕,夫君就很少来自己院子了,妾室也一个一个抬进门,婆母,小姑子也对自己冷嘲热讽,若不是娘家还有些权势,自己怕是早就被休弃了。
想到自己的处境,赵夫人也不再说话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不满而害了赵莹。赵启心里松了口气,他也怕赵夫人继续说下去,惹恼了宋璟,没了这桩婚事,那自己就白白折进去一个女儿啊,还是自己唯一的嫡女。
赵启向晋王拱手行礼,
“晋王殿下,事已经发生,祸已经铸成,莹莹如今也无路可走了,嫁给宋将军,保住清白和性命已是万幸,臣恳求晋王殿下今日做个见证,若是往后宋将军有违今日誓言,晋王殿下能为莹莹主持公道。”
沈敬泽听完赵启的话只觉得可笑,他突然明白赵莹对赵家的荣辱为何是无所谓的态度,一个亲爹甚至还不如一个继母,赵启考虑的永远只有自己的利益,有这样凉薄又虚伪的父亲,他恐怕会比赵莹做得更绝。
别以为他不明白赵启的心思,想借着将军府巩固自己的地位?既然如此,那自己便成全他好了,总归赵莹今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既然赵大人这个做父亲的都同意了,本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希望宋将军能记住今日的誓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天色也晚了,本王先回府了,等婚期确定下来,宋将军与赵小姐大婚那日,本王定要来喝一杯二位喜酒。”
沈敬泽走了,现在就是两家人坐下来谈婚事了。宋夫人率先开口,拿出自己的诚意,
“今日的事是宋璟的错,除了刚才宋璟说的那些以外,我们在原有的聘礼上再添五成,婚期定在今年,虽说是赶了些,但我们一定不会委屈了莹莹,该有的我们都会备上,莹莹若是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都竭力满足,凤冠霞帔还有各种首饰钗环都由将军府准备。”
不用赵家出钱,在场的人心里都一阵窃喜庆幸,甚至有人还觉得赵莹就失了清白,就为赵府省下一大笔银子,这清白失了就失了,反正两人原本就有婚约,夫妻之间那档子事迟早都是会发生的,早一些晚一些也没什么影响,所有人都在算计自己的利益,没人问过赵莹的意见,当然就连赵莹都在算计,或许整个赵家今日真正为赵莹考虑的就只有赵夫人了。
两家商量好,赵启满脸笑容的将宋璟和宋夫人送出门,赵莹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其实她在赵启他们走之后没多久就醒了,当时的昏睡是真的,毕竟是切切实实的第一次,那药的效果确实凶猛,再加上宋璟又是行伍之人,身体素质本就好,赵莹是真没招架住,但赵夫人进来给自己盖衣服,赵启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有意识的,只是眼皮太重了,同时后面的事情都交给沈敬泽了,也不需要自己出场了,干脆好好休息。
宋夫人和赵夫人两人一起去找人算了日子,八月十七,值神白虎,吉神宜趋天恩、母仓、月恩、守日、天马,喜神正南,财神正西,福神正东,宜嫁娶,辰时出门,在午时之前将新娘子接入府中,拜天地。
日子定下来了,时间有些紧凑,除了要准备请帖,还有其他婚礼上的采买等一系列。赵莹与宋璟要成婚的消息不出三日便全城皆知,当日去参加了赵老夫人寿宴的,也料想到了两人会成亲。但民间的百姓们也不意外,这主要归功于之前关于两人的那则传闻,许多百姓都认为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沈昭月对于昨晚赵府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因为她根本没时间去了解,今日一早纪梨来了安王府,还带了件东西过来。
“这是我之前在银环房里的褥子下找到的,我之前见它只是个香囊,香囊里面的香料都已经失效了,我以为是银环不要了的,直到那日我瞧见沈世子腰间上系着的香囊,它上面的图案有些眼熟,回去才将它翻找出来,只是还需要拿沈世子的那枚来对比,因为那日光线有些暗,我也看不真切。”
纪梨将将香囊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沈婉棠和沈昭月面前,沈婉棠看见香囊的上的图案还有布料,心中有个猜测,但是还不确定,她拿起香囊,将活动的封口打开,将里面的香料倒出来,然后将香囊翻了个面,等香囊里面的布料露出来,沈婉棠心中的猜测得以证实。
“不用找哥哥的香囊了,这个香囊我见过。这是皇祖母给皇室子女及笄或者及冠准备的贺礼之一,香囊外面是用的宋锦,内袋则用的是香云纱,每人都有一个,且在每个香囊的里面都用金线绣了那人的字,我的是棠,哥哥的是景,香囊内袋绣了字也是我偶然发现的,且这个香囊只有皇室子弟有,想知道是谁的,翻过来看看绣的是什么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