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只虫根本不知道特兰德一直和兰尔德嚷嚷的好货是什么。
不过兰尔德听得出不是什么好东西。
多次拒绝了特兰德。
这次为了探寻凡尔西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能拿这样的理由让特兰德降低防备心。
兰尔德又附和:“我们都是高等级雄虫,何必为了雌虫互相闹矛盾。”
兰尔德这番话让特兰德很开心。
一方面把特兰德和S级雄虫相提并论。
另一方面他们贬低雌虫的做法也让特兰德挽回了那天在走道上丢的颜面。
特兰德果然答应了:“好吧,那你俩一起进来吧。”
此时的凡尔西家主忙着别的贵客。
两只虫又劝着特兰德喝了好些酒。
特兰德才答应两只虫去看看好货。
三只虫穿过辉煌的宴会厅。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
这才来到凡尔西家族的庄园中靠山的一幢房子。
房子看起来很小,不过两层。
特兰德打开大门。
入眼的是一个个橡木酒桶。
就在两只虫以为特兰德说的是陈年好酒的时候。
却看到他拧了右手边第三个酒桶的龙头。
没有酒水流出。
而是一道暗门打开了。
傅年和兰尔德一虫站在门的一边。
沉默地看着里面那荒谬的场景。
里面的面积不大。
但容纳了很多虫。
如果非要找个形容。
那就是,像极了吸嗨了的场景。
每一只雄虫旁边都至少紧紧贴着一名雌虫。
不过那些雌虫都不是军雌。
反而腰身纤细。
看起来千娇百媚。
同时,雄虫手上还抬着一杯血红色的液体。
雄虫精神力的浓度高到傅年和兰尔德这样的等级都有些头晕。
显然,特兰德对这里十分熟悉。
只见他随手揽过一只妖娆的雌虫。
走向最中央的那个位置。
一屁股坐下。
一样抬起了那种血红色的液体。
他对身边的雌虫说道:“好好照顾这两位。”
特兰德:“他们的等级可都不低。”
他又指了指傅年:“这位可是S级。”
这些雌虫听到这样的话。
眼中泛起亮光。
可那种光芒不像是爱慕、惊喜。
更像是饥饿许久的狼群看到了一只鲜活的鹿。
随时准备扑上来。
咬断傅年的脖颈。
吮吸那鲜甜的血液。
啃食那温热的肉体。
兰尔德都被吓到了。
他看向傅年。
却看到傅年格外的淡定。
非要说的话。
傅年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场景。
就像他还是小傅将军的时候。
敌人看向他的那种目光。
他要是怕这些,他哪还能在那一世成为后人歌颂的镇国大将军。
傅年甚至走了进去。
随便找了个离特兰德近的位置坐下。
兰尔德这才反应过来,也走进去坐下。
傅年:“阁下,这就是好东西?”
傅年扫视那几只雌虫:“我看也不怎么样。”
特兰德看见傅年以为“好货”指的是这几只雌虫就觉得好笑。
他也大声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还以为是他们?”
特兰德不屑道:“雌虫而已,当然不是他们。”
特兰德身边的雌虫僵了一下。
又身若无骨一样安静窝在特兰德怀里。
特兰德却狠狠推了雌虫一把:“还愣着干什么,给这两位阁下上好货。”
他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向房间更深处。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两个酒杯。
里面装的,果然是那血红色的液体。
傅年接过来。
就算不用凑近。
都能闻到那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兰尔德的脸色变差了很多。
但他还是问特兰德:“这是什么?”
特兰德对于满足“朋友”好奇心这件事十分愿意:“血液啊。”
特兰德突然兴奋起来,他的表情都有些癫狂:“你知道是什么的血液吗?”
特兰德:“高级雌虫的血液!!”
特兰德的力度大到让怀里的雌虫都感受到疼痛。
却依然喋喋不休:“你知不知道,这些血液能干什么?”
兰尔德已经有些作呕了。
特兰德权当没看见:“能提升雄虫精神力等级!!”
傅年的脸色也变差了。
特兰德:“药物研制局那群废物。”
特兰德:“研制出的药剂只能暂时提升雄虫的精神力。”
特兰德:“那怎么够?!”
特兰德:“但是!我们发现,只要配合高级雌虫的血液,就可以让提升的精神力保持稳定!!!”
特兰德:“哈哈哈哈,区区雌虫,他们应该感恩戴德!”
特兰德:“因为这样,他们才有价值,你们懂吗??!!”
他好像冷静了下来。
定定地看着傅年和兰尔德。
声音阴恻恻的:“怎么不喝?”
特兰德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阴狠:“还是说,你们不是来要这东西的?”
傅年和兰尔德一僵。
没想到特兰德还是有些脑子的。
不过要他们喝同族的血液。
他们可做不到。
兰尔德不知所措地看向傅年。
傅年举起杯子,用小指敲打了酒杯两下。
兰尔德知道。
这是他们之前定下的暗号。
这个意思是,傅年已经把录音传给里昂了。
特兰德虽然有点脑子。
但实在不多。
毕竟这么隐蔽的地点。
居然一个信号屏蔽器都没安。
就当特兰德以为傅年要喝下的时候。
他却看见傅年狠狠把杯子摔向地面。
杯子瞬间裂开。
血液在地上缓缓流淌。
留下狰狞的痕迹。
傅年无视爬过来舔舐地上液体的雄虫们,趁机抓住特兰德。
用玻璃片抵住特兰德的脖颈:“那些高等级雌虫呢?”
特兰德哪里见过这样的状况。
吓得瑟瑟发抖。
颤颤巍巍地指向这间房间最里面。
兰尔德为了不给傅年添麻烦。
早就躲好了。
他知道自己和这群看似柔弱的雌虫的差距。
也知道自己和傅年的差距。
保护好他自己,就是给傅年减轻负担了。
傅年架着特兰德。
几只雌虫根本不敢靠近。
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年走进房间内里。
果然有只雌虫被高高吊起。
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为了不让雌虫快速愈合影响血液收集。
甚至有机器在自动将有愈合趋向的伤口重新划开。
如果亚历克斯到这里。
他就会发现。
这就是他那个自从嫁入凡尔西家就彻底失去音讯的前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