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话音刚落,房间里的鬼子们瞬间脸色大变。
它们纷纷拔出指挥刀或手枪,指着他怒不可遏得骂道:
“八格牙路,你滴死啦死啦滴!”
“杀了他,为帝国的勇士报仇!”
“该死的支那猪,我要把你砍成两半挂在城门上...”
一片愤怒的叫骂声中,张延突然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放门口的鬼子中尉忽觉手中一空。
下一瞬,那头手持指挥刀骂得最凶的鬼子大尉,便从左肩到右胯被斜劈成了两半,五脏六腑稀里哗啦掉落一地。
旁边的鬼子中佐仓惶打开手枪保险,但还不等它子弹上膛,一道刀光闪过,它便发现自己瞬间拔高了1米多!
这时,反应过来的鬼子中尉转身欲逃,同时口中大叫着:“卫兵...”
“噗!”
张延反手一刀捅进了它的后脑勺,刀尖从其口中穿出,接着一送一推,便将其半个脑袋切了下来。
按说这时期鬼子军刀,质量并没有好得如此夸张,但在绝对力量的加持下,它就变成了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刃。
前后不到5秒钟,除了荻洲立兵之外,房间里的4头鬼子军官,连同门口的两头鬼子卫兵全部授首。
它们不是被劈成两半,就是身首异处,一时间手枪、步枪、武士刀掉落一地,“叮铃哐啷”不绝于耳。
但这,还是张延刻意放慢了好几倍速度的效果,如果他全力施展,杀这几头鬼子根本不用两秒!
然而这一幕却把房间里剩下的人们,包括荻洲立兵和拉贝先生他们都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们就吐得稀里哗啦!
尽管这些天,他们在南京城里已经见惯了死亡,但如此血腥的场景却还是第一次,何况就发生在眼前。
张延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把南部十四手枪,又从尸体上摸出几个8发弹匣。
为了麻痹鬼子,他的配枪在进大楼前,故意让它们收走了。
“咔哒”一声子弹上膛,张延随手朝门外的走廊上“砰砰砰”连开几枪,转眼间撂倒几头冲过来的鬼子。
直到这时,荻洲立兵才刚从腰间拔出它那把“94式”手枪,但下一瞬就被张延两枪打穿了一双手腕。
在一式和二式将佐手枪出现之前,“94式手枪”便是倭寇坦克兵、飞行员以及陆军高级将领通用的战斗配枪。
这种枪除了便携性和指向性还不错,其它方面一无是处,毛病比南部14还多,不仅易走火,弹匣也只有6发。
张延快速更换了一个弹匣,道:“中将阁下,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现在你可是我的人质!”
荻洲立兵:“......”
类似的话,它不久前才对拉贝先生他们说过,现在却被张延原样复制了。
只见他捂着手腕,尽管疼得龇牙裂嘴,却依旧色厉内荏地说:
“我死不足惜,但你也别得意,外面可还有我两千皇军勇士和两万支那妇孺,杀了我,大家一起玉石俱焚!”
“是吗?”张延轻笑一声,伸手朝门外再次连开几枪,走廊上便传来鬼子尸体“噗通噗通”倒地的声音。
但他手中的南部十四,也因射速过快而卡壳哑了火。
扔掉这垃圾玩意儿,他闪身从门外拖进来两具鬼子尸体,从它们身上摸出自己的两把m1935和6个备用弹匣。
“拉贝先生,请你们移步到里面去一点,等下倭寇会越来越多!”
拉贝先生张了张嘴,担忧地问:“张司令,就你一个人进来吗?”
“不!我手下的最精锐的士兵早就进来了,而且已经控制了那些关押难民的大楼,你们很快就会重获自由!”
说着,他左右开弓,朝门外接连开了十几枪,然后趁着换弹匣的空隙将佐乡洋子拉到身后,问:
“你还好吗,洋子医生?很抱歉我来晚了一些!”
洋子背靠着他,道:“我还好,江小姐和姚医生她们安全了吗?”
张延一边朝外面开枪一边道:“她们没事!在我进来前,我的人就已经接到了她们,包括你那3名助手!”
“那就好!”佐乡洋子松了一口气,随即黯然道:“只可惜那些牺牲的华夏女护士,她们没能坚持到你们来!”
张延道:“虽然很令人悲伤,但那对她们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听他这么一说,佐乡洋子顿时沉默了,她知道那些女护士被倭寇抓住过一次,所以宁死也不愿被抓住第二次!
所以不管是自杀还是战死,对她们来说确实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在这说话间的功夫,学校外面的特遣团砸开围墙,对盘踞在里面的鬼子发起了突袭。
一时间枪声大作,炮火轰鸣。
由于集中关押难民们各栋校舍被血牙突击队控制,看押她们的鬼子也被迅速清理,剩下的鬼子顿时没了依仗。
在绝对火力优势的打击下,学校里的鬼子就跟顽劣学生画在黑板上的恶作剧涂鸦一样,被一片接一片地抹除。
不多时,楼下传来阵阵密集而有节奏的枪声,张延这边顿感压力骤减。
老实说,m1935这款手枪虽然很优秀,但他明面上只带了6个弹匣。
而办公室外面,至少被他打死了200头鬼子,尸体都快把走廊压塌了!
几分钟后,钟林在外面走廊上喊道:“报告长官!100号楼清理完毕,四周确认安全!”
“把走廊上的尸体清理一下!”
张延提着两支枪口已经打红的手枪来到荻洲立兵面前,一屁股坐办公桌上,自顾自掏出一盒大前门。
只见他弹出一根香烟刁在嘴上,用打红的枪口点着了,美美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道:
“将军阁下,我们现在可以正式谈判了,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荻洲立兵面如死灰道:“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但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想羞辱我,我毋宁死!”
“是吗?”张延再次吐出一口烟雾,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放你回去呢?”
“你说什么?!”荻洲立兵闻言线索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张延却并没有作进一步解释,而是用英语对拉贝先生他们道:
“拉贝先生,各位!我想请你们移步到隔壁的房间去,不知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