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延每天上午跟吴勤勤学德语,下午查地图资料了解各场战役,晚上通过视频和松岛光子学倭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凭着超强的学习天赋,他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倭语,往高了不敢说,N1水平是绝对有的(复杂逻辑表达)。
毕竟,倭语的词汇量,80%来自汉语,只要掌握了各种句式语法,拿下它简直不要太容易。
不过德语就有些差强人意,因为吴勤勤本身也就德福4级水平,所以张延现在在2-3级之间,可以问个路或者讨论个天气什么的。
期间有个小插曲。
7月10号那天,那个买走五块手表和望远镜的客户再次联系了张延,说货已经收到。经专业人士鉴定,的确是80多年前的老物件!
“我姓胡,胡八一的胡!家住京城三环边!你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有的话,哥哥我也照单收了,保证给你一个好价钱!”
“你具体指什么?”
张延现在严重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收藏家,而是一个二道贩子。
胡老板说:“什么都可以!指挥刀、手枪,或者日记、资料什么的,我统统都收!”
“没有!就算有,你说的那些东西也不能交易!”张延拒绝道。
南部十四手枪他倒是有,但那东西是禁止收藏交易的。
因为有随身空间,张延并不担心被“钓鱼”,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此他还是持谨慎态度。
“你人在哪?我可以上门收货,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是更保险!”
对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诚恳。
张延有些犹豫道:“我目前还在魔都,但月底就离开了!”
“那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这两天就飞过去找你!”
“你到了再说吧!”
...
7月13日,星期天。
晚上9:30,张延结束了倭语学习,所有课时费加起来,总共元。
视频另一头的松岛光子惊叹道:“张君,你是我见过学得最快的男生,但要去倭国留学,你必须拿到N1证书才行,加油哦!”
张延笑道:“谢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松岛光子道:“不辛苦!你是我教得的最轻松的一个学生,不过你想好考哪所学校了吗?”
“东京大学吧!”
“啊?”松岛光子闻言吃了一惊。
东京大学的要求太高了,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出于习惯性的礼貌,她还是鼓励道:“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谢谢!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张君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毕竟那天是我把你的味增汤洒到了紫菜饭团上!”
“啊?”
松岛光子顿时亚麻呆住了!
...
结束和松岛光子的视频,张延拿着两件换洗的内衣裤去了卫生间。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罗杰难得回来休息了一天,所以白天和吴勤勤出去小浪漫一把,直到晚上10点都还没回来。
十几分钟后,张延刚洗完澡,入户门被打开了。
吴勤勤捂着半边脸,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进了客厅,但却不见罗杰。
“怎么了小吴?谁打你了,罗杰呢?”张延奇怪地问。
吴勤勤红着眼睛看向张延,哭道:“张哥!他、我、我们分手了!555!”
“什么?!”
张延闻言吃了一惊,问:“怎么回事?你们早上出去时不还好好的吗?”
“我跟他说了我被炒鱿鱼的事,他就嫌我没用,什么工作都做不长,还只会花钱!”
“工作做不长也不全是你的问题,这个社会都这样!他自己不也一样?”
“所以我跟他吵了几句,但他突然就说要分手,我、我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555!”
吴勤勤趴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
张延放下手中的脸盆,道:“他现在人呢!怎么不见他回来?”
吴勤勤梨花带雨道:“他自己回工地去了!说再也不想回这里,见到我们这对狗男女!”
“什么!”张延闻言脸色一变,皱眉问:“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就是这样!”吴勤勤哭道:“这么多年了,他总是疑神疑鬼,哪怕我只是跟一个男的说句话他都怀疑好半天!”
张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沉声道:“你实话跟我讲,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我们这对狗男女?”
吴勤勤被张延的脸色吓了一跳,胆战心惊道:“他,他嫌弃我赚不到钱,我就把你给我的课时费给他看,结果他、他就突然打了我一巴掌,还骂我贱货...呜呜呜!”
“狗日滴!”张延简直要气疯了。
他好心给吴勤勤一个兼职赚钱的机会,就她那水平照样给800块一个课时,没想到却被骂成狗男女!
如果他真的干了吴勤勤,那也就算了,可问题他什么也没干,这踏马怎么能忍?
“走!我们找他去,这事必须说清楚,不然我可...”
“哎哟!”
张延说着去拉吴勤勤,结果刚碰到她的手腕,她就痛苦地叫了起来。
张延仔细一看,只见她的手腕、胳膊、大腿膝盖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再一看她的左脸,也是肿得老高。
他心中顿时一冷,问:“他只是打了你一巴掌?”
吴勤勤什么也不说,只是默然而泣。
张延又问:“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打你了吧?这事你家里知不知道?”
吴勤勤还是不做声。
张延心中一股怒火腾然而起,“噌”地站起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原本他还以为只是一场误会,虽然把自己牵扯进来有点无妄之灾,但或许说清楚就没事了。
小情侣磕磕碰碰过日子,吵吵闹闹很正常。但现在来看,似乎没那个必要了。
他要去打死那个只会打女人的窝囊废!
谁知吴勤勤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死死抱住他,哀求道:“张哥,张哥!求你放过他!都是我的错!”
张延怒道:“什么你的错?是你不该赚我的钱,还是我不该让你赚钱?”
吴勤勤吃吃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哪个意思?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为他求情!”
“我,我就是觉得不值得,你要是打了他,警察又会找你麻烦!”
张延怒火填胸道:“玛德,我忍他很久了,这次就算被拘留,我也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可是张哥!这不仅是拘不拘留的问题,你风里雨里跑外卖赚那点钱也不容易,到时候他讹你个十万八万的...”
“嗯?”张延忽然意识道,事情可能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于是他冷哼一声,身躯一抖从吴勤勤怀中挣脱出来,然后一步蹿到大门口,呼地拉开防盗门。
只见一个戴着眼镜,脸色阴鸷的年轻男子就突然一个踉跄扑了进。然后“嘭”地一声,在地板上摔了个狗吃屎。
张延顺势一脚踏在眼镜男后腰上,骂道:“罗杰!你踏马就这么点出息?竟然把歪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