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吓得直发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正好于晖巡逻路过,看到这一幕,赶紧走过去:“同志,住手!有话好好说,别欺负老人。”
男人见于晖穿着警服,态度稍微收敛了点,但还是不服气:“警察同志,这座位是我先占的,我朋友一会儿就来,这老太太非要抢。”
于晖看向周围的乘客:“大家谁看到这座位是谁先占的?”
“是老太太先占的!”“老太太早上就坐在这儿了,去厕所才离开一会儿!”“这小伙子上来就抢座位,还想扔老太太的东西!”乘客们纷纷说道。
于晖拿出执法记录仪,打开开关:“同志,根据《铁路旅客运输规程》,座位是先到先得,不能私自占用。老太太先坐在这儿,这座位就该归老太太。你要是想坐,可以去找列车员补卧铺,或者等下一站有人下车再找空位。”
男人还想辩解:“我朋友是干部,跟你们铁路局的领导认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于晖严肃地说:“不管你朋友是谁,都得遵守规定。你要是再强行占座,或者欺负老人,我们就按‘扰乱列车秩序’处理,把你移交给下一站的派出所。”
男人见于晖态度坚决,周围的乘客也都指责他,只好悻悻地拿起包:“行,我不跟你们计较。”说完,灰溜溜地往车厢另一头走了。
老太太拉着于晖的手,感激地说:“警察同志,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这座位就被他抢了,我这么大年纪,站一路可受不了。”
于晖扶着老太太坐下:“老太太,您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们。”他又跟周围的乘客说:“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互相体谅点,有矛盾可以找列车员或者我们乘警,别动手动脚的。”
乘客们纷纷点头,有人说:“警察同志说得对,就该这样,不能让这种不讲理的人欺负老实人。”还有人给老太太递了杯热水:“大娘,别害怕,有警察同志在,没人敢欺负你。”
老周和小王也走了过来,老周笑着说:“于队长,你这处理得真漂亮,既维护了规矩,又帮了老人,还让周围的乘客都服气。”
于晖笑了笑:“主要是大家都讲道理,不然光靠我一个人也不行。”他没说,前世他在餐车时,也见过很多占座纠纷,有的甚至大打出手,最后闹到派出所。这一世,他提前介入,用规矩和情理解决,既避免了冲突升级,也让乘客们感受到乘警的公正——这样的“公正”,比任何“金手指”都更能赢得人心。
处理完占座纠纷,于晖又去各个车厢巡逻。走到7号车厢,一个穿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正抱着一个纸箱,神色慌张地看着窗外。于晖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是五月,哈尔滨到上海的列车上还挺冷,穿连衣裙不太正常,而且女人的纸箱看起来很重,但她却一直抱在怀里,不肯放在行李架上。
“同志,需要帮忙吗?你的箱子看起来很重,我帮你放到行李架上吧。”于晖走过去,笑着问。
女人赶紧把箱子抱得更紧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这箱子里都是易碎品,放行李架上会碎的。”
于晖注意到女人的手在发抖,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他想起老周跟他说过的“可疑人员特征”:神色慌张、衣着与季节不符、行李异常。“易碎品也可以放在座位底下,这样更安全。”于晖说,“我帮你看看,别压坏了。”
女人连忙摇头:“真的不用,我自己看着就行。”说完,赶紧转过身,想往车厢另一头走。
于晖觉得更可疑了,跟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会意,走过去拦住女人:“同志,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例行检查。根据规定,列车上的行李要接受安全检查,避免有危险品。”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白了:“我……我没带危险品,就是些衣服和化妆品。”
“是不是危险品,检查一下就知道了。”于晖说,“如果你没问题,我们不会耽误你的时间;要是有问题,早点处理对大家都好。”
周围的乘客也都看了过来,女人没办法,只好把箱子放在地上。于晖蹲下来,小心地打开箱子——里面果然不是衣服和化妆品,而是十几个用报纸包着的小包裹,打开一个,里面是黄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东西?”于晖问。
女人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是……是我帮别人带的,说是什么‘保健品’,让我带到上海交给一个人,给我50块钱报酬。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于晖拿出对讲机,跟列车长联系:“列车长,7号车厢发现可疑物品,需要联系下一站的派出所。”然后他对女人说:“同志,你别害怕,配合我们调查,要是真不知道,我们不会冤枉你。但要是你知道这是什么,还帮别人带,那就是违法了。”
女人哭着说:“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想赚点零花钱,给孩子买奶粉。早知道是这样,我死也不会帮别人带的。”
小李把女人带到乘务室看押,于晖则跟列车长一起,把可疑物品封存起来。老周走过来,小声说:“于队长,你可真细心,这要是没发现,到了上海说不定会出大事。你怎么知道这女人有问题?”
于晖笑了笑:“是你教我的啊,你说可疑人员通常神色慌张,衣着跟季节不符,行李也不正常。这女人穿连衣裙,抱个重箱子,还不肯让人碰,肯定有问题。”他没说,前世这趟线就有人帮别人带违禁品,最后被抓了,判了好几年。这一世,他提前发现,不仅避免了事故,也帮这个女人争取了“不知情”的机会——这样的“细心”,归因于“老周的教导”,不会让人怀疑他的“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