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第一阶段测试结束。”蕾娜宣布,“现在开始,资产反向增值能力的第二阶段评估。”
她的话让刚爬起来的葛小伦腿一软,差点又坐了回去。
“还来?”葛小伦看着蕾娜跃跃欲试的表情,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送上解剖台。
“当然。”蕾娜笑了起来,“刚才那叫被动防御,是你在‘破产’威胁下无意识触发的。现在,我要教你主动增值!”
她收起能量战锤,伸出手指,指尖上跳动着一小簇金色火焰。
“反虚空引擎的核心,是对‘存在’的否定。”蕾娜少有的开始讲解理论,“你要学会否定我打在你身上的力量。主动有意识的把它推回去!懂了吗?”
葛小伦先是点头,又飞快地摇头,一脸为难。
“不懂也得懂!”蕾娜不耐烦的说,“看好了!第一个测试项目,资产的风险对冲能力!”
话音未落,她指尖的火焰化作一道金色光束,速度不快,刚好能让葛小伦反应过来,笔直射向他的胸口。
葛小伦吓了一跳,脑子里全是蕾娜刚才的话——否定、推回去!他咬着牙,学着之前的感觉,尝试调动反虚空引擎。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砰”的一声,金色光束结结实实轰在他胸口。葛小伦被轰得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胸口一片焦黑,疼得他眼泪直流。
“废物!”蕾娜吼道,“我说了要否定!别用胸口去接!你当自己是谁?”
“我使不上劲儿啊!”葛小伦带着哭腔说。
“好,很好。”蕾娜深吸一口气,又露出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来常规教学对你没用。我们换回你熟悉的KpI考核模式吧。”
她指尖再次亮起火焰。
“听好了!这一发,价值你保单未来十年收益的百分之五!再接不住,我就直接联系保险公司,把这个坏账给你提前计提!”
“不要啊!”
一听到钱,葛小伦的dNA动了。他感觉每个细胞都在哀嚎。在这股恐慌下,他想都没想,对着飞来的金色光束,使出吃奶的劲儿隔空一推!
“风险对冲!”他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个词。
“嗡——”
那道金色光束在离他胸口不到半米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面看不见的斜面,“嗖”的一声,被折射了出去!
“轰隆!”
训练室的天花板被光束轰出一个脸盆大的窟窿,还冒着青烟。
训练室里一片死寂。
葛小伦呆呆的看着自己完好的胸口,又看看天花板上的大洞,整个人都傻了。
“你这个败家子!”蕾娜的脸由白转红,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葛小伦一字一顿的吼道:“我让你对冲!没让你拆家!”
……
指挥中心里。
“mVp!哈哈!这就是mVp!”林渊笑得在地上打滚,“半夏你看见没!反弹这个新功能虽然bug一堆,还容易误伤友军,但它跑起来了!跑起来了!”
苏半夏冷静的在战术平板上记录,眼神却很亮:“有趣。他的反弹行为,必须以资产损失为威胁启动。而且反弹矢量有很高的随机性。但是……”她调出一组数据,“反弹能量的利用率达到了百分之七点二!比纯粹防御高了五个百分点!这项技术有巨大的军事应用潜力!”
……
训练室里,蕾娜强压着火气,为了防止训练室被葛小伦彻底拆完,只好在房间中央用能量弄出一个闪着红光的悬浮靶机。
“看见那个红色圆盘没?”蕾娜指着靶机对葛小伦吼道,“从现在开始,它就是想收购你保单的恶意资本!你的任务,就是把所有的坏账,全都给我怼到它脸上!”
“今天之内!命中十次!少一次,我就把你保单的受益人改成卡尔,让你去冥河星系跟他聊人生!”
蕾娜下达了最后通牒。
于是,一场离谱的特训开始了。
“我让你瞄准了打!你打我腿干什么?!”
“暴力拉升——!啊,又偏了……”
“你这个bUG成精的自走内存泄露!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别骂了!别骂了!再骂我的估值就要跌停了!”
不知过了多久,葛小伦终于耗尽力气,用一道歪歪扭扭的光束第十次击中了那个快散架的靶机。他随即瘫倒在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蕾娜也累得不轻,她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狼狈的葛小伦,眼神很复杂。她扔过去一瓶水,用一贯高傲的语气说:
“今天的KpI,勉强……算是完成了。”
“但是你的投资回报率太低了!明天命中率到不了百分之二十,我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
“滋——”
合金大门无声滑开。
杜蔷薇抱着手,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她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训练室,又落在喘着气的蕾娜身上,最后定格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葛小伦身上。
“解释一下。”杜蔷薇的声音不大,却让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她看着蕾娜,一字一顿的问出了作为资产管理人最关心的问题。
“你对我的……备用电池组,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