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局势稳固,内部蓬勃发展。落鹰峡所得已被消化,化为实实在在的实力。林风深知,偏安一隅绝非长久之计,中原的纷乱与机遇,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在进行了周密的安排后,东行计划正式启动。
为求隐蔽与灵活,此行人数极为精干。林风亲自带队,成员包括诸葛亮(魂体依附于特制玉佩)、赵云、以及天听阁最擅长伪装与情报的副阁主“影鸦”。苏凤舞虽想同行,但南明与曙光城皆需核心坐镇,最终留守。典韦、张辽、陈等将领则负责北地军务与安全。
四人改换装束,扮作一支来自北地的中型商队。林风化名“林烨”,身份是商队少主;赵云扮作护卫统领,化名“赵云龙”;诸葛亮与影鸦则作为账房与管事。车队装载着北地特产的优质毛皮、灵蕴矿石以及少量工巧司出产的不起眼符文小件,这些都是中原紧俏的货物。
穿越落鹰峡时,峡谷已被清理,但那残留的淡淡龙威依旧让拉车的驮兽躁动不安。顺利通过这最后的险关,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与北地的苍凉壮阔不同,中原大地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荣与混乱交织的景象。大地依旧满目疮痍,畸变体的威胁无处不在,但人类活动的痕迹也密集了许多。破败的村庄废墟旁,可能就矗立着某个势力新建的、布满防御工事的聚居点。道路上往来着各式各样的车队,有武装到牙齿的大型商团,有气息彪悍的佣兵小队,也有面黄肌瘦、拖家带口的流民。
“中原……果然鱼龙混杂。”影鸦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将所见所闻默默记下。他擅长此道,能从不经意的细节中分析出大量情报。
沿途并不太平,他们遭遇了几波小股流匪的骚扰,甚至有一次差点被一伙伪装成难民的掠夺者骗入陷阱,但在赵云不动声色的出手和影鸦的机警下,都有惊无险地化解。赵云甚至没有动用龙胆枪,仅凭一柄普通的长剑,展现出的武艺也足以震慑宵小。
越靠近此次东行的第一个目标——汴城聚居地,周围的秩序似乎稍好一些,但也更加盘查严密。路上开始出现穿着统一制服的巡逻队,他们隶属于汴城管辖的“治安军”,态度傲慢,对往来商队盘剥甚重。
十日后,一座巍峨的巨城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
汴城聚居地,并非在旧时代城市的废墟上简单重建,而是依托其残存的基础,用钢筋混凝土、废弃金属乃至畸变兽的骨骼,混合搭建起的一道蔓延数十里的、高低不平的巨型城墙。城墙之上,炮台林立,旗帜飘扬,隐约可见穿着不同样式盔甲的士兵巡逻,显示着其内部势力的复杂。
城门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接受着严格的检查。
“从哪里来?运的什么货?进城做什么?”一名眼神倨傲的治安军小队长拦下了林风的车队。
影鸦立刻堆起商人惯有的讨好笑容,上前递上一小袋灵能币:“军爷,我们从北地来,做些小本皮毛矿石生意,初次到汴城,还请行个方便。”
那小队长掂了掂钱袋,脸色稍霁,但检查依旧严格。当他看到车队中那些做工精良、隐隐有能量波动的符文小件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些是什么?违禁品?”他拿起一个工巧司制作的“聚火符”(用于生火),厉声问道。
“军爷明鉴,这只是北地的一些小玩意儿,用来生火照明的小把戏,不值什么钱。”影鸦连忙解释,又不动声色地塞过去几枚品质更好的灵能币。
小队长哼了一声,将聚火符丢回箱子,挥了挥手:“进去吧!记住,在汴城守规矩,别惹事!”
车队缓缓驶入这座巨大的聚居地。
城内景象更是光怪陆离。宽阔的主干道两旁,是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棚户区和简易楼房,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穿着破烂的贫民与衣着光鲜的能力者、商人摩肩接踵。随处可见大声吆喝的摊贩,以及悬挂着各种标志的店铺、酒馆、佣兵工会。
而在城市深处,依稀可见一些保存相对完好的旧时代高大建筑,那里显然是权贵和强大势力的区域。
“潜龙入渊……”诸葛亮的声音在林风心中响起,“主公,此地水极深,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们需步步为营。”
林风默默点头,目光扫过这喧嚣而混乱的巨城。
他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贸易和搜集情报,更要寻找可能与玉玺相关的线索,以及……摸清那败退回此的血狮团,以及其背后汴城统治阶层的底细。
中原风云,将从这汴京城,开始搅动。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