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建成那日,邓府上下都来看热闹。阴氏披着素色披风也来了,走到库房内,只见地面平整如镜,墙体笔直挺立,角落里预留的通风口设计精巧。贤侄啊,这库房当真能存粮万石而不潮吗?她轻声问道。
余果让人搬来几桶水,顺着地面泼下,水流迅速顺着预设的排水口流出,地面没有丝毫积水。不仅如此,这库房还防火、防鼠。他指着墙体说道,青砖瓦房怕火攻,而水泥遇火只会更坚硬;老鼠也咬不动这般结实的墙体,粮食存放在这里,万无一失。
王石带着工匠们在库房内来回走动,不时用锤子敲打墙面地面,每一次敲击都传来坚实的声响。余郎君,这般技艺当真是前无古人。他感慨道,我以前盖库房,总担心梅雨受潮、冬雪压顶,如今有了这水泥库房,再也无需担忧了。
余果笑着摇头:这不是神技,只是匠人之道。无论是秦汉的夯土,还是如今的水泥,只要用心去做,都能造出坚固的房屋。他看着工匠们围着水泥袋研究,又想起自己和邓家人的规划。
暮色降临,邓府后院的库房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青灰色的光。王石领着几个年轻工匠找到余果,恳求他传授水泥的制法。余果沉吟片刻,点头应允:这个你们的主君自有安排,你们听主君的便好。这多余的水泥,你们请教主君后可以使用。改善府邸,修筑院子都可以,调制水泥、浇筑工艺,这几天你们也都看到了,没有钢筋的话,也可以以竹子或者木材为骨。但你们要记住,技艺可以传承,匠心更要坚守。等待日后有机会,再传授大家制作水泥的方法。
月光洒在库房的屋顶上,映出整齐的瓦楞。余果知道,这座小小的水泥库房,不仅存放着邓府的粮食财务,他们所需要转运的物资,更承载着跨越千年的技艺传承。而他与邓家的缘分,与这个时代的羁绊,也将在这洛阳城中,如这水泥般,渐渐凝固成永恒。
“伯父,到时候你们回南阳新野之后,也在新野邓府建造一个这样的库房。就用这些工匠吧,你到时候也把他们带回去,水泥也带回去。这次用的水泥不多。”
“好,伯父知道了。”
邓训看着坚固的库房也欣喜道。
忙完库房的事之后,余果休息了两天。在现代好好的陪了一下王沐瑶。也正好是周末。两个人开车去外地玩了一圈。
再回来江城后。余果去4s店提了一辆牧马人。还买了三辆越野摩托车。都在放在江城的库房里。以备不时之需。余果还从网上订购了几张现代的复合弓,以及没开封的现代龙泉剑。10把龙泉剑让邓家的工匠拿去开封了。工匠王石拿着高碳钢的龙泉剑,爱不释手,并保证完成任务。余果这边也邓训准备一辆他们这个时代的豪华马车,他拿到现代改装。
在朋友的介绍下,余果联系到了一家改装厂。
送货的卡车停在汽修店门口时,余果正对着设计图核对数据。帆布掀开的瞬间,整架马车的轮廓在阳光下露出来——枣木辕杆泛着新料特有的温润光泽,轸木拼接的车厢严丝合缝,铜軎打磨得锃亮,连銮铃都挂得端端正正。这就是邓训给他找的豪华马车,改造好将用它去驰骋汉朝疆域。唯一的区别是,这架马车从诞生起就等着被“剖开”,塞进现代的“骨头”。
伙计小李绕着马车转了三圈,伸手摸了摸车轮上整齐的辐条:“余哥,这新玩意儿直接拉去影视城都够格,咋还要拆?”余果没接话,拿过卷尺量了量毂木直径,头也不抬地说:“好看当不了饭吃,真拉去走古代土路,这木轮半天就得散。”他早想清楚了,这马车的皮囊得留住古法的魂,但内里的筋骨必须换成现代技术,既要能抗住碎石路的颠簸,又得让外人看不出半点改动的痕迹。
改装的第一刀,就落在了这组崭新的车轮上。古代马车的木轮加铁箍是出了名的“震骨器”,余果的方案是“壳旧芯新”,把现代越野胎藏进原尺寸的木轮壳里。他先将崭新的辐条尽数卸下,只留下纺锤形的毂木——这部分是马车的标志性结构,必须保留。随后他带着尺寸数据去了汽配城,最终挑中四条小型越野胎,胎纹深能抓地,胎面窄刚好匹配木轮内径,装进去不会撑变形。
真正的功夫在固定环节。余果特意请了做俄式马车修复的老宋来帮忙,老宋照着原辐条的间距,在毂木上打了十二个深榫眼,这种中式榫卯结构比单纯的焊接更隐蔽。余果则用高强度合金打造了十二根“隐形辐条”,一头嵌进榫眼用木胶封死,另一头焊在轮胎钢圈上。为了遮住金属光泽,他给合金条套上了碳化处理的木色套管,连木纹走向都和枣木毂木对齐,最后在轮胎外侧包上薄木片,刷上做旧木漆,远看和新做的木轮毫无二致。小李蹲在旁边拍视频,镜头拉近才看清门道:“这操作绝了,谁能想到新木轮里裹着越野胎?”
车轮落定,转向系统成了下一个突破口。古法马车全靠蛮力掰辕杆,转弯时得身子跟着使劲,余果打算装一套微型电动助力转向器。他对比了多种型号,最终选了管柱式c-EpS,体积小到能塞进驾驶位下方的空隙。新做的辕杆质地紧实,他在底部钻孔嵌入扭矩传感器,线路顺着辕杆内部的预留孔走到助力器的EcU,这样掰动辕杆时,传感器能精准捕捉力度,电动机立刻输出对应助力,力道轻得像转方向盘。
藏住助力系统得动些巧思。余果在车厢底部的轸木架上挖了个与电机尺寸吻合的凹槽,把EcU和电动机全嵌进去,顶部盖一块同材质的枣木板,边缘用木楔子敲紧,接缝处再抹上木蜡油,看起来就像原本的结构。最出彩的是控制开关,他找铜匠打了个仿古车辖——就是古代插在车軎里固定车轮的零件,平时插在原位毫无破绽,开车时拔出来转半圈,助力系统就应声启动,连小李都花了三分钟才找到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