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两个要求：第一，我捐的那三十块钱我认了，但你还得另外给我一百块现金。
第二，如果李成业进去了，你们要是能拿到他的房子，那两间房里，必须分我一间。”
许大茂一边剔牙，一边懒洋洋地说道。
“这家伙果然也打李成业房子的主意！”
易中海皱了皱眉，心里暗想。
“你胃口也太大了吧！”
傻柱听了许大茂的要求，十分不满地说道。
一百块钱还好说，反正他没钱，肯定是易中海出。
但李成业那两间房子，他可不想让给许大茂。
那两间房，他还想自己留着。
以后棒梗、槐花、小当长大了，也需要独立空间，房子正好给他们住。
而且要是他跟秦淮茹成了，以后生了儿子，儿子长大结婚也得有婚房。
钱可以给，房子必须抓在自己手里。
“你第二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
反正我对李成业的房子没兴趣。”
易中海思索片刻后说道。
“一大爷……”
傻柱一听，心里一急，连忙开口。
“傻柱，李成业要是进去了，那两间房，你跟许大茂一人一间，也就够了。
我对房子没兴趣，跟李成业也没什么私仇。
只是他这个人道德败坏，把咱们院的风气都带坏了。”
我多次想要拉他一把，可怎么都拉不回来。
现在听大茂这么说，李成业还可能是犯了法，我虽然是院里的一大爷，但也绝不能包庇他。
易中海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他哪里会对李成业的房子没心思，这么说不过是想先稳住许大茂罢了。
等李成业真被送进去了，这院里还不是像从前一样他说了算？到时候李成业那房子怎么处置，哪轮得到许大茂插嘴。
反倒是第一条让易中海有点心疼。
那三十块钱捐款也就罢了，许大茂不捐就不捐，反正杨厂长已经答应他可以在厂里募捐。
也不差许大茂那三十块。
可这一百块钱，可是要实实在在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
“捐款的事就算了。
那一百块，等李成业进去了再给你，你看行不？”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决定先使个缓兵之计。
李成业一进去，许大茂再来要钱，他拖着不给就是了。
“不行，这一百块你现在就得给我。
不然你到时候赖账怎么办？”
许大茂坚决摇头，他可不信易中海这人。
从刚才他态度一变就看得出来——之前连个饺子都舍不得给他吃，一听他能帮忙把李成业弄进去，那热乎劲儿，简直让许大茂反胃。
这一百块钱，现在不拿到手，他真怕易中海回头不认账。
这老头子，赖账也不是头一回了。
“你怎么能这么跟一大爷说话？再说了，你要骗我们怎么办？一百块不就白白让你骗走了？”
傻柱眼睛一瞪，冲着许大茂说。
心里还在盘算，要不要干脆动手，逼许大茂说出来。
“你们爱信不信。
一大爷在院里什么地位，还怕我骗他？”
“我还是那句话，钱到手，我就说。”
许大茂梗着脖子，铁了心不见钱不开口。
就算傻柱打他，他也绝不松口。
“你……”
傻柱火气一下上来了，刚要动手，又被易中海拉住。
“一百就一百，希望你别骗我们！”
易中海也沉下脸来。
许大茂这态度让他很不痛快。
不过易中海不怪许大茂，只觉得这都是李成业惹出来的。
要不是李成业这个刺头冒出来，院里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喏，一百块，你点点。
现在总能说了吧？”
易中海掏出一百元，递给许大茂。
“嘿，一大爷果然爽快！”
许大茂接过钱，仔细数了两遍，小心收好，满脸堆笑地说。
“钱都收了，快说正事，别磨蹭。”
傻柱看不惯许大茂那副样子，冷声催促。
“聋老太太摔断腿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钱已到手，许大茂也不在意傻柱的态度，神秘兮兮地说。
“傻柱，老太太门口那块冰，就是害她摔断腿、也让你摔了一跤的元凶。
你当初还以为是二大爷泼的水，还跟他们家打了一架。”
“其实那水——是李成业故意泼的！”
许大茂对傻柱和易中海说道。
“什么？！”
傻柱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
“原来是李成业这混蛋干的！他心肠也太毒了！”
“老太太年纪那么大，幸好腿脚还算硬朗，不然命都可能没了。”
“李成业这是故意害人，该抓去枪毙！”
傻柱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抓住李成业痛打一顿。
打他个半死，再送他去坐牢。
最好关一辈子，枪毙才解恨。
在傻柱心里，聋老太太就像他自己的奶奶一样，他怎能不气愤。
要不是实在打不过李成业，他现在就动手了，绝对！
“你确定吗？这事是真的？”
易中海沉声问道。
如果属实，那李成业必须坐牢。
“当然是真的！那天半夜，我亲眼看见李成业端了一盆水出去。”
“后来他也亲口向我承认了。”
许大茂其实根本没看见，只是为了增加可信度才这么说。
谁知这话反而激怒了傻柱。
“你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你安的什么心？找打是吧？”
说着，傻柱就要动手先教训许大茂。
“傻柱你别乱来！那也不能全怪我，当初聋老太太说我坏话，搅黄我和娄晓娥相亲，我一气之下才没说出来。”
见傻柱真要动手，许大茂心里也有点后悔了。
他才想起傻柱和聋老太太感情很深，自己看见了却不提醒，在傻柱眼里，这不就是帮凶吗？
眼看傻柱要动手打人，许大茂吓得脸色都变了。
“傻柱，别动手，住手！”
易中海连忙上前拦住傻柱。
他虽然也想教训许大茂，但这时候可不能让他动手——许大茂可是关键证人。
“这事儿大茂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李成业。”
易中海一边按住傻柱，一边劝道。
“许大茂也就是犯点小错，李成业才是真凶。
要是许大茂能帮我们把李成业抓进去，那也算是将功补过。”
这话其实是提醒傻柱：要扳倒李成业，还得靠许大茂帮忙。
“你现在马上去派出所报警，今晚就把李成业送进去。”
易中海对傻柱交代了一句，催他快去报警。
“许大茂，你跟我一起去把院里邻居叫起来，开全院大会。”
“这次，我们要公开审判李成业！”
“我们要公审李成业！”
易中海说得精神振奋，语气里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劲儿。
“傻柱，你快去报警，别让李成业跑了。”
“我们这就通知全院的人，到前院开大会。”
“好！”
易中海话音一落，傻柱立刻激动地应声。
他急匆匆出门骑上自行车，就朝派出所的方向赶去。
他已经等不及要看李成业被警察抓走时，吓得哭爹喊娘的狼狈相。
“李成业，你居然害人，连老太太的腿都被你弄断了，这下你完蛋了。”
“你的房子，也得归我了。”
傻柱猛蹬着自行车，心里乐得几乎要喊出声来。
“许大茂，走，叫大家开会去。”
易中海也站起来，朝许大茂说道。
“老头子，你不吃点东西再去吗？”
一大妈见易中海要出门，赶紧起身问。
刚才两人吃饭还没吃几口，傻柱和许大茂就前后脚跑来。
一大盆饺子基本都被他俩吃完了，易中海根本没吃多少。
一大妈担心他饿着。
“不吃了，这种事摆在眼前，哪还有心情吃饭。”
“等把这事办妥了，再慢慢吃也不迟。”
“院里出了这样的害群之马，不把他法办，我心里总不踏实。”
易中海摆摆手，领着许大茂匆忙出门，挨家挨户通知邻居到院里开全院大会。
李成业屋里，他和娄晓娥刚吃完晚饭，正一起收拾碗筷。
尽管娄晓娥一再让他坐着别动，李成业还是坚持搭了把手。
娄晓娥表面似乎有些不满，心里却十分欢喜——这正说明李成业是个体贴的人。
收拾停当，李成业正要送娄晓娥回家，易中海就找上门来。
当然，易中海不会直接挑明已经知道是他导致聋老太太摔断腿的事。
他担心万一李成业情急之下抓住他当人质，那麻烦就大了。
“小李，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易中海刚到门口，就见李成业推着自行车准备送娄晓娥回家，连忙上前询问。
这次只有他一个人来，许大茂听说要叫李成业，死活不肯跟来。
易中海只好独自前来。
“我送晓娥回家，一大爷您有事吗？”
见易中海装得和善，李成业也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院里正要开全院大会，要不你晚点再送娄晓娥回去？”
听说李成业要送人，易中海赶紧说出开会的事。
他既担心李成业半路察觉不对溜走，更想看到他在对象面前丢尽颜面——当众被揭穿，让警察带走，那才是最大的难堪。
全院大会？李成业一听就兴致缺缺。
易中海对这种事实在太热衷，动不动就召集全院大会。
莫非是在厂里没当上领导，只好借全院大会过过官瘾？看来他的权力欲一点也不比刘海中小。
“不了，一大爷，你们开吧，我没什么意见。”
李成业笑着说道，“只要别让我捐款就行！”
“不会不会！这次开会跟捐款没关系！”
易中海连忙保证，也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
“捐款？小子，以后你再也不用捐了，也没机会捐了。”
易中海在心里恶狠狠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