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麻烦就大了,尤其是里面确实有不少的资料是绝密的。而落到这种完全不在乎世界有多乱的人手里,这是他接受不了的情况。
cIA副总管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那支失联小队携带的资料里,藏着“基石计划”未销毁的初代数据、cIA在黑市的暗线名单,全是能掀翻半片情报界的绝密。这些东西要是落到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势力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数据可能被用来制造失控的改造者,暗线暴露会让数年布局毁于一旦,整个黑市情报网都得重建。
绝对不是因为如果计划由暗明后,最先出问题的人就是他的原因。
他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找理由:绝不是怕计划曝光后,自己作为负责人会第一个被推出来背锅,更不是怕职业生涯就此终结——他只是“担心情报安全”。
可现实的难题像座大山挡在面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小队失联与第三方有关,更没有上级批准的行动授权,他根本没理由调动更多人手去强行调查。cIA的规章森严,没有合法手续就擅自与不明势力冲突,等同于越权,到时候没等解决问题,自己先得被内部调查部门盯上。
他烦躁地踢了踢桌腿,眼神阴鸷:“该死的规矩!”一边是可能泄露的绝密情报,一边是无法逾越的程序壁垒,这种进退两难的处境,让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却连主动出击的资格都没有。
副总管的目光死死钉在桌上那杯凉透的茶上,水面泛着细微的涟漪,像极了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思。指节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脑海里反复闪过绝密资料的清单——“基石计划”的药物配方、潜伏特工的身份密钥、黑市交易的加密账本,每一项都牵着一条人命、一段暗线,一旦泄露,不是简单的“乱”,而是要把cIA在地下世界的根基连根拔起,甚至可能引发跨国情报战。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刚才那股绕开程序、拼着受处分也要硬闯的冲动,还在胸腔里烧着。可当手真的触到加密通讯器冰冷的外壳时,又硬生生停住了。
没有上级签署的行动授权,行动队绝不会贸然出动;就算他强行调动人手,没有合法手续,后续的支援、情报对接全是空谈。更要命的是,一旦他单枪匹马撞进去,不仅救不出人、拿不回资料,反而会暴露cIA已经察觉的底牌,让藏在暗处的对手提前销毁证据,甚至反过来设局围猎他
“呵,”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收回手,重重靠在椅背上。一边是捅破天的窟窿,一边是寸步难行的规矩,连破釜沉舟的资格都没有——这种明知危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无力感,比任何处分都让他憋屈。
威廉那边倒是没什么事,这段时间盯着他的眼线会特别多,所以他现在一整个看戏的状态,能休息当然好,威廉又有时间看约翰工作了。
那边的瓢虫已经把威廉需要的仪器带走了,虽然运输途中有损耗那是一定的,但是以后也可以按图索骥,把需要的仪器买回来。
桌上的通讯器轻轻“嘀”了一声,是瓢虫发来的清单。损耗那一栏画了个醒目的红圈,几台精密传感器的数据栏标着“报废”。威廉挑了挑眉,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倒也不意外。那种渠道运输,能把主体设备保住就不错了。
这边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近的氛围很不对劲。就比如面前这个本身说是来看管自己,但是来了以后就消失不见的处刑人。
总感觉这个人自己在谋划着什么,而且很危险的样子,总感觉不是真心的为了自己好,也许她来这边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处刑人双手抱臂,靠在墙角,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直勾勾盯着一脸“无辜”的威廉:“不是说好了安分待着?怎么又闹出人命?”她才不信眼前这男人会乖乖被卷进麻烦,多半是他自己凑上去的。
威廉摊了摊手,语气委屈得像被冤枉的孩子:“真不是我找事,是他们先找上门的。”他刻意顿了顿,装出一副好奇模样,“我看着他们神神秘秘的,难免好奇多瞅了两眼,跟着走了没几步,结果转头出来,人就全死了——看样子,他们仇家不少,我纯属被连累了。”
他心里门儿清,对处刑人说的这套说辞,和之前对黑胖子、对cIA那边的口径完全一致。只有谎话从头到尾没破绽,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只是个“倒霉的旁观者”,而不是主动搅局的人。
见处刑人依旧皱着眉,威廉又补了句:“我要是真想搞事,还会等着被你抓包?早就溜之大吉了。”这话半真半假,既维持了“无辜”的人设,又不动声色地亮了亮自己的本事,堵得处刑人一时语塞。
处刑人盯着威廉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指尖在腰间的皮质刀鞘上轻轻摩挲着,金属摩擦的冷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仇家不少?”她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出现在哪里,哪里就该提前立块墓碑。”
处刑人揉了揉眉心,显然不想再跟威廉纠结过往的麻烦,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先不说这个,最近你盯紧点——有个大麻烦跑出来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到威廉面前。照片上的人眉眼锐利,穿着旧款的战术服,嘴角带着几分桀骜的笑——正是约翰,只是比现在年轻不少,眼神里还没染上后来的沉郁。
“认识吧?”处刑人看着威廉瞬间微变的神色,继续说道,“高桌那边刚传来消息,约翰威克消失了。”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别以为这和你没关系,你之前和他见过面,谁也不知道你们聊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但是安分一点——这不是提醒,是警告。”
威廉捏着照片的指尖微微用力,照片边缘被攥出了褶皱。他盯着照片上年轻的约翰,心里瞬间掠过无数念头,年轻时候果然很帅啊,不愧是你啊渣康。
看了看对面这个正用严厉的眼神警告自己的处刑人,威廉笑了笑,果然啊,你们也知道害怕啊。
看的出来,恶魔出笼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可怕了,尤其是连目标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更麻烦了。
“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那么我就不送客了,祝你玩的开心,哦,对了,不买点清洁剂吗?”威廉这么敷衍了一下就准备送客了。
处刑人没接话,将照片揣进怀里,转身就走。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窗玻璃微颤。
威廉脸上的笑容淡下去,他拿起那瓶清洁剂,对着光看了看,忽然嗤笑一声。“大麻烦?可惜,麻烦是你们的,又不是我的。”
对于约翰下一步要去哪里威廉当然知道,目前来说,资料有了一些残缺的,样品不够做分析,但是生产材料和一些情报要去哪里找就很清楚了。
麻烦的事情交给约翰去办准没错,威廉就不相信会有人找他的麻烦,毕竟真的要找约翰的麻烦,那得先把自己的命丢了才可以。
毕竟这也不是大家最终需要的药,重要的是经验和设备,最多在加一个人,所以,大家只需要稍微的认真一点就好了,时间还有,威廉相信他们的联盟一定可以笑到最后的。
但是约翰坐不太住了,他回纽约了,准备给威廉提前准备场地,钱的话他自己出,这对威廉来说是好事情,大家友谊程度又一次上升,但是同时也是威胁,威胁威廉更快的把人带过去。
对于这件事情威廉自己心里有数,看着电视里关于另一个国家的新闻,威廉在等待,等那个消息的出现后,才是威廉行动的时候。
毕竟让威廉自己找人还是太难为他了,剧情已经记不住了,但是只要那个特工还没有放弃挣扎,那么,威廉就一定会看到他的消息,然后取得胜利。
约翰的离开,并没有改变威廉的生活,他还是一个人看着那个小店,等待着一天也不会有一个的顾客出现。
但是今天,显然是生意极好的一天,威廉迎来了第二位客人,同样是也是一个熟人,虽然没有交流过,但是当时威廉回家时候在飞机上的视线,威廉可没有忘记。
当时那种遗憾的嗜血感觉,还吓的威廉神经紧张了好一阵,毕竟当时自己也算是刚刚死里逃生出来,害怕也是应该的,但是这么久了再见面,威廉很确定自己现在已经不怕他了,或者狠一点的说,现在应该他害怕自己了。
进来的是个穿着深灰色风衣的男人,身形挺拔,戴着墨镜,露出的下颌线线条利落。威廉的目光在对方手腕上那道浅疤上顿了顿——虽然从没说过话,但这张脸他记得清楚:当初他从外地回来,在飞机上,就是这个男人隔着三排座位,用那种审视猎物般的眼神盯了他一路,直到落地都没挪开。
威廉正用一块旧布擦着柜台,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门上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他抬头时,指尖的布顿了顿。
来人穿着件熨帖的黑色风衣,身形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自带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威廉认得他——飞机上那个始终盯着自己的男人,当时对方邻座的空乘递水时手都在抖。
“你认识我?”马库斯很惊讶,他听说约翰在这边出现了他才来的,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什么一个小店的老板会认识他。
“也许吧,你需要点什么?”威廉没有回答,时间过了不算久,但是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之前的害怕现在反而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了。
“没什么,我听说约翰出现过,我是来找他的。”马库斯其实是有些担心约翰,他和约翰是老朋友了,所有他很害怕自己的老伙计出去做任务出事,所以来当保险的,谁想当的扑空了呢。
“今天倒是热闹,”威廉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第二位客人,还是位‘老熟人’。说吧,是来买东西,还是来‘叙旧’的?”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摸向柜台下藏着的短刀——能在飞机上用那种眼神盯他的人,绝不是普通顾客,十有八九是冲着“基石计划”,或者冲着约翰来的。
威廉擦着杯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目光与马库斯交汇,然后缓缓说道:“找约翰?”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下,似乎隐藏着一些别的情绪。
“可惜,您来的太晚了,人已经回去了,而且今天还真是奇怪,一个两个的都想要我找约翰,他到底怎么了,欠你们钱了吗?”威廉漫不经心的吐槽到。
威廉将手中的杯子轻轻倒扣在柜台上,杯子与台面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轻响。这声响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个信号,预示着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我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人,要是不买东西的话麻烦您出去吧。”
马库斯的眉头微微一皱,威廉态度的转变是他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真的在找约翰。他的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紧张:“去哪里了?”他的问题很直接,没有丝毫的掩饰,显然他对约翰的去向非常在意。
“回家了,他放不下海伦小姐。这边的事情一结束他就回去了。”威廉不知道马库斯是从哪里拿的消息,但是他并不准备说谎话,这是个老派的守护者,讲义气就说明以后大家有合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