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二人在侯府中闷头修炼,李狗蛋终于再进一步,踏入了练气八重天。
风波凭也有了些进步,第二根柱子有了肉眼可见的增长。
为了庆祝,二人便出去大吃了一顿。
吃完饭二人在街上逛了逛,看到有人打把势卖艺,还以为是又遇到了上官凌,李狗蛋便拉着风波凭挤进去看。
没想到却是个草台班子,花样倒挺多,但看着一眼假!
风波凭还以为他是少年心性,喜欢凑热闹,想着这些日子在侯府憋得确实难受,便带着他到一家茶馆听评书。
没想到一段时间没来,这家茶馆换了花样,没有了说书人,却请了个戏班子唱戏。
二人既来之则安之,一起坐着喝茶听戏。
李狗蛋开始听着那些戏子唱得咿咿呀呀,总也提不起精神。
直到一个白衣小生,手提一把三尺长剑,上来耍了一套剑法,他才看得开心起来。
白衣小生耍完剑法,便起了个势,开始唱道:
“论天资不曾差,仗一剑行天涯。斩落得魑魅魍魉乱如麻,十八路妖魔俯首难道自矜夸?
折末皇家并道法,我自天下为家。往常学成文武艺,难道非得货与帝王家……”
见李狗蛋听得有些迷糊,风波凭便跟他解释:
“这部戏讲得是初代镇北将军柏望野,斩妖除魔平定北疆的故事,只是这个小生唱得却有些不同,莫非是我长久没听戏,改戏文了?”
正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公子哥站起来道:
“唱戏的,你私改戏文,是想造反吗?”
有了人带头,一些好事者也跟着鼓噪,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那白衣小生却不理众人,只顾自己唱自己的,一时间场面有些诡异……
李狗蛋不明所以,只是盯着白衣小生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等他唱完这段戏文,冲台下作揖的时候,胖乎乎的公子哥直接将茶碗丢了上去:
“好你个臭戏子,敢唱大逆不道的戏文,还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我让我爹把你抓去砍头!”
白衣小生看了眼胖公子哥道:
“从来没人敢说我上官凌戏唱得不好,你是第一个!”
说完,手中宝剑一抖,一股剑气扫过,那个公子哥身上的衣服齐齐掉了下来,赤条条的站在桌子边,白的发光……
茶馆中的众人略一愣神后,爆发出轰然的笑声。
那名胖公子哥这才反应过来,丢下一句狠话,拾起地上的衣服跑了出去。
上官凌却似一切未发生过,收起宝剑,迈步走进了后台。
风波凭拉着李狗蛋道:
“这戏子有点古怪,我们快走!”
说完,拖着他出了茶馆。
李狗蛋还想着去跟上官凌打个招呼,但看风波凭的样子,只好跟着他走了出去。
不想转过一个街角,刚好看到上官凌慢慢悠悠的在街上走。
他便想了个借口,让风波凭先回去,然后转身跟上了上官凌。
“上官大哥,还记得我吗?”
上官凌看了他一眼道:
“能有三次偶遇,可见你我有缘,你叫什么名字?”
“李狗蛋!”
“李……好!我记住了,以后有人欺负你记得报我的名字,我罩着你!”
说完,递给李狗蛋一张传讯符,让他遇到危险了通知自己,便飘飘然消失不见了……
李狗蛋冲着他的背影拱了拱手,心说这高人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还是个凡夫俗子的时候,便没看清上官凌用了什么身法。
现在都练气八重了,依然看不清他的行踪。
莫非上官凌也是个筑基修士?
就是不知道打不打得过雷玄策,要是能打得过,那自己不是多了一个靠山?
这种世外高人说过的话,总不能不算话吧?
一路想着回到侯府,不想风波凭还没回来。
一直等到深夜,才见风波凭走了进来。
整个人气息萎靡,脸色惨白,显然是受了重伤。
李狗蛋忙将他扶到床上,问他怎么回事?
风波凭忍着痛道:
“我离开茶馆去了衙门,想帮你打听下武举人考试的事情,不想遇到了雷玄策,这狗贼居然还记得旧日的恩怨,要不是知晓我在侯府做事,只怕今日要死在他手下了!”
说完递给李狗蛋一张武举人考试的报名表,告诉他武举人的考试时间快要定下来了,想要报考,现在就可以提前把名报了……
李狗蛋接过报名表心头一酸:
大师兄那么小心的一个人,今日为了自己冒险,还恰好遇见了雷玄策……
要是今日没有遇见上官凌,自己也跟着他去了,岂不是马上就要撕破脸皮了?
搞不好今天得把小命丢了……
他查看了下风波凭的伤势,见果无大碍,才放下心来,取了颗回春丹出来给他恢复伤势!
过了一会儿风波凭的状态好了一些,看着李狗蛋道:
“小师弟,雷玄策见面便打听你的消息,显是放不下旧日恩怨!
“他既然发现了我的行踪,说不上会找到侯府来!
“你不能待在这里了,要是被他发现了,只怕他连侯员外都不会顾忌,一定会亲自动手杀了你!”
李狗蛋想想也是,就上次差点把他打死,雷玄策估计都恨死了自己!
他现在也就覆冥火机、月魂匕首和两头狼崽子,真要对上了雷玄策,好不好用还不好说。
而且还得连累大师兄……
第二天见风波凭已经恢复如初,便告别了大师兄,离开侯府,在附近找了家客栈对付一下。
没想到在客栈住了两天,居然遇见了楚毕功。
看这家伙的样子,身上的伤应该还没好利索,走路都有点跛脚。
李狗蛋看到楚毕功,杀意顿起,悄悄跟了上去,见他进了客栈后院的一间大屋子,他悄悄摸上去看了下,只见里边坐着不少人,打眼一看得有三十多人。
而且还有不少人从外边进来。
要不是李狗蛋拍了隐身咒,估计已经被发现了。
他有些好奇楚毕功到这里做什么,便跟着一个汉子进了房间,找个角落蹲好,手中握着灵石偷听。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坐满了人,然后便有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进来,屋子里的人一起躬身道:
“流风四十九坛坛主恭迎浊木圣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