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源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他不再仅仅满足于用神识或基础真元对敌,开始有意识地模仿、推演前世所知的各种武学概念,并将其融入自身的武道体系之中。
他不再局限于掌法。面对从林间突袭、擅长速度和暗杀技巧的忍者,他并指如剑,真元凝聚于指尖,挥洒间剑气纵横(模仿六脉神剑或弹指神通之意),无声无息,却精准地点破敌人的查克拉穴道,或以凌厉剑气将其斩断。
遭遇依靠土遁防御、龟缩不出的敌人时,他化掌为拳,真元鼓荡,一拳击出,并非直来直往,而是蕴含着多重暗劲与震荡之力(模仿七伤拳或隔山打牛之意),穿透坚固的土遁防御,直接震伤其内脏。
他甚至尝试将幻术与自身意志结合。当一群被蛊惑、不明真相的村民被煽动着围攻他们时,他并未下杀手,而是目光一扫,强大的武道意志混合着精神冲击弥漫开来(类似移魂大法或道心种魔的精神影响),那些村民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原地,眼中的狂热迅速消退,转而露出茫然与恐惧,自行溃散。
每一次出手,他都力求形神兼备,不仅追求威力,更注重其中蕴含的“意境”。擒龙手的“掌控”,降龙掌的“霸道”,剑指的“锋锐”,拳劲的“穿透”,意志的“震慑”……这些不同的“意”,如同涓涓细流,不断汇入他“自在掌控”的武道意志长河之中,使其变得更加磅礴、更加凝练、更加变化万千。
漩涡惠跟随在侧,目睹着源一次次施展出这些闻所未闻、却强大得令人心折的“秘术”,心中的敬畏与崇拜与日俱增。她更加努力地修炼,处理杂务也更加用心,希望能追赶上主人的脚步,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们的行踪似乎再也无法完全隐藏,觊觎漩涡惠体质或单纯盯上他们(可能被某些势力悬赏)的敌人层出不穷,实力也越来越强。甚至有某个小国秘密部队和叛逃的血继限界家族参与其中。
这一夜,在一片荒芜的古战场遗迹,他们被超过五十名精锐忍者团团围住。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配合默契,各种忍术、毒雾、起爆符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来,试图以绝对的数量和配合压制他们。
漩涡惠奋力支撑,风遁与水遁交织成防御网,医疗忍术时刻准备着,但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她很快便左支右绌,香汗淋漓。
源立于战场中央,面对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眼神依旧古井无波。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具体的忍术,而是缓缓抬起了双手。
这一次,他没有模仿任何特定的招式。他只是将这段时间以来,对所有武学意境的理解和感悟,以及自身那“自在掌控”的武道意志,尽数融汇于双手之间。
他的真元不再拘泥于某种形态,时而如丝如缕,缠绕、卸开攻击;时而如潮如浪,澎湃涌出,将袭来的火球、水龙碾碎;时而凝聚如钻,穿透最坚固的防御;时而扩散如域,形成一个无形的力场,扭曲、偏转所有进入范围的攻击。
他仿佛成了力量的化身,一举一动,皆暗合某种天地至理。擒拿、掌击、指戳、拳轰、意镇……信手拈来,浑然天成。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鬼魅,所过之处,忍者如同割麦般倒下。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无论是看似强大的上忍,还是诡谲的血继限界者,在他那融合了万般武学意境的攻击下,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最终,他站在满地狼藉之中,周围再无站立之敌。月光洒落,照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辉。他负手而立,衣袍洁净如新,仿佛刚才那场激战与他无关。
漩涡惠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此刻的主人,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高山仰止,深不可测。
源缓缓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愈发凝实、仿佛有龙虎交汇之象的武道意志。经过这段时间的实战磨砺与意境融合,他感觉那停滞许久的真元压缩,似乎都松动了一丝。
“万川归海,万法归宗。”他轻声自语,“我所学、所创、所模仿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成就我自身的‘道’。这红尘,这纷争,皆是吾道之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