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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友谊宾馆出来,陆子谦没直接回公安局。他在街边的公用电话亭给魏父打了个电话,简略说了吴国华提供证据的事,约在医院见面——张麻子所在的市第一医院。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重症监护室在四楼,陆子谦到的时候,魏父已经在走廊长椅上等着了。

“吴国华给的?”魏父接过信封,没有立即打开。

“嗯。他说里面是陈启明的关系网,还有公安系统里可能的内线。”陆子谦在对面坐下,“魏叔叔,这人可信吗?”

“需要验证。”魏父把信封收进公文包,“不过他能主动交这个,至少说明想和我们合作。他跟你还说什么了?”

陆子谦略去了前世和扳指的部分:“他说陈启明带走了一件张麻子的东西,可能是地图或钥匙,跟一条‘安全通道’有关。”

“安全通道……”魏父皱眉,“1964年那起案子,确实传闻有一条秘密走私路线。但我们查了半年,没找到证据。如果真存在,张麻子确实可能知道——他那时候就在道上混了。”

正说着,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魏局长,病人刚才有短暂清醒,说了几句话。”

两人同时站起来。

“他说什么了?”魏父问。

“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医生回忆着,“好像是‘图……假的’、‘真的在……在……’,然后又说‘桥下’。”

桥下?

陆子谦和魏父对视一眼。哈尔滨有很多桥——松花江大桥、滨州铁路桥、各种立交桥。

“他还说了别的吗?”陆子谦追问。

医生摇头:“说完就昏迷了。不过他生命体征比昨天稳定,如果今晚不出意外,明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医生离开后,魏父压低声音:“张麻子是说地图是假的?真的在桥下?”

“可能。”陆子谦思考着,“陈启明手里有张地图,盖着‘1964.10.绝密’的章。如果那是假的,真图可能被张麻子藏在某个桥下。”

“哪个桥?”

陆子谦忽然想起一件事:“张麻子第一次跟我谈运输线转让,约在老江桥底下的红砖房。他说那是他常谈生意的地方。”

“老江桥……”魏父眼睛一亮,“铁路桥,俄国人建的,桥墩很多,确实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现在去?”陆子谦问。

魏父看看手表,下午四点半,天已经快黑了:“等明天吧,今晚雪太大,桥下情况复杂。而且如果陈启明也在找,可能已经盯上那里了。”

话虽如此,陆子谦从医院出来后,还是朝老江桥的方向走去。他需要亲眼看看那个地方。

雪下得正紧,街道上的行人稀少。陆子谦把大衣领子竖起来,手插在口袋里,握紧了那枚翡翠扳指。冰凉的触感让他保持清醒。

老江桥在道外区,横跨松花江,是座铁路公路两用桥。桥下的红砖房在暮色中显得更加破败,门窗都用木板钉死了,门口堆着积雪。

陆子谦没有直接靠近,而是站在马路对面观察。桥下来往车辆不多,偶尔有火车经过,震得桥身微微颤动。

观察了二十分钟,没发现异常。他正准备过马路,忽然看见桥墩后面闪出一个人影,快速消失在桥洞深处。

那人动作很快,但陆子谦还是认出了那件军大衣——跟昨晚在张麻子家窗外看到的是同一件。

陈启明的人?还是陈启明本人?

陆子谦没有跟进去。桥洞下面结构复杂,贸然跟进太危险。他退到更远的角落,继续观察。

又过了十几分钟,那个人从另一个桥洞钻出来,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用布包着。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快步朝江边走去。

陆子谦悄悄跟上,保持着安全距离。江边的雪更深,那人留下的脚印很清晰。沿着江岸走了大约五百米,那人钻进了一片废弃的货场。

货场里堆满了生锈的集装箱和报废的汽车,是个藏身的好地方。陆子谦躲在货场入口的围墙后,看着那人走进最里面一个集装箱改装的临时住所。

集装箱门关上了,缝隙里透出煤油灯的光。

陆子谦在寒风中又等了半小时,确认没人进出,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他没有回货运站,而是去了魏红英家——现在那里相对安全。

魏红英见到他,明显松了口气:“我爸刚才打电话,说让你今晚住这儿,他安排了人在附近保护。”

陆子谦从窗户往外看,对面楼里果然有扇窗户亮着灯,窗帘没拉严,能看见人影。

“张麻子今天醒了一会儿。”他告诉魏红英,“说了‘桥下’两个字。”

“老江桥?”魏红英反应很快。

“可能是。”陆子谦说,“我刚才去看了,有人在桥下找东西,然后进了江边货场的一个集装箱。”

魏红英脸色一变:“陈启明?”

“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陆子谦说,“你爸说明天再去查,但我担心今晚会出变故。”

“那怎么办?”

陆子谦想了想:“我需要一个能夜视的东西。”

晚上九点,陆子谦借了魏红英父亲的一副军用望远镜,又穿了件白色的旧棉袄——在雪地里不容易被发现。魏父安排的两个便衣警察远远跟着,保持五十米距离。

货场里一片漆黑,只有那个集装箱透出微弱的光。陆子谦趴在雪堆后面,举起望远镜。

集装箱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坐在里面,正就着煤油灯看一张纸。灯光太暗,看不清脸,但从身形看,确实像陈启明。

那人看了一会儿,忽然暴躁地把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然后站起来,在集装箱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吉普车开进货场,停在集装箱前。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走路有点瘸——就是陆子谦在火车站货运处看到的那个瘸子。

瘸子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敲了敲集装箱的门。

门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这次陆子谦看清了——就是陈启明,胡子拉碴,眼睛深陷,和几天前那个西装革履的商人判若两人。

三人低声交谈,陆子谦听不清内容,但从手势看,像是在争论什么。陈启明情绪激动,几次指向江桥的方向。

最后,瘸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陈启明。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什么,但陈启明接过后,情绪明显平复了。

三人上了吉普车,车子掉头,驶出货场。

陆子谦放下望远镜,迅速做出决定:跟上去太危险,但可以去看看他们刚才在集装箱里看什么。

等吉普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他才从雪堆后爬起来,小跑到集装箱前。门没锁,他轻轻推开。

集装箱里很简陋,一张行军床,一个小煤炉,地上散落着烟头和空罐头盒。刚才被陈启明揉皱的那张纸就在床边。

陆子谦捡起来,小心展开。是一张手绘的草图,画的是老江桥的结构,在其中一个桥墩上画了个红叉。旁边有行小字:“真在七号墩,水下三米,铁盒。”

真在七号墩。水下三米。铁盒。

这就是张麻子藏的“真图”?或者说,藏宝地点?

陆子谦把草图折好放进口袋,迅速离开集装箱。回到魏红英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半。

魏父也刚回来,看到草图,神色严肃:“七号桥墩……那是铁路桥正中间的位置,水流最急。冬天水下三米,温度零下,普通人根本潜不下去。”

“陈启明会去取吗?”陆子谦问。

“一定会。”魏父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拿到铁盒里的东西,他就能找到‘安全通道’,逃出去。”

“那我们……”

“守株待兔。”魏父说,“明天我安排人埋伏在江桥附近。只要他去取,就当场抓获。”

陆子谦犹豫了一下:“魏叔叔,如果铁盒里真的是地图,那条‘安全通道’……”

“必须彻底摧毁。”魏父斩钉截铁,“1964年没找到,是遗憾。现在有机会,绝不能让它再存在。”

第二天一早,陆子谦被电话铃声吵醒。是医院打来的,说张麻子醒了,能简短说话。

他和魏父立刻赶去医院。张麻子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但眼睛睁着。

“张老板。”陆子谦轻声唤他。

张麻子转动眼珠,看清是他,嘴唇动了动。

“图……图是假的。”他声音嘶哑,“真的在……七号墩……我给改了位置……”

“为什么?”魏父问。

“1964年……吴国华让我藏的。”张麻子断断续续地说,“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出来,用得着……如果他用不着,就让这个秘密……永远消失……”

“铁盒里是什么?”陆子谦问。

“不是地图……”张麻子说,“是名单……1964年所有……参与走私的人……还有他们……在海外的关系……”

魏父和陆子谦对视一眼。这比地图更重要——这是整个网络的核心名单。

“陈启明在找这个。”魏父说。

“他拿不到……”张麻子吃力地说,“七号墩……我改了……不在水下……在……”

他的话突然停住,眼睛瞪大,盯着天花板。

“张老板?”陆子谦唤他。

张麻子没反应。几秒钟后,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护士冲进来,开始抢救。

陆子谦和魏父被请出病房。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陆子谦心里一沉。

“他话没说完。”魏父说,“七号墩,但不在水下。那在哪里?”

陆子谦忽然想起那张草图上的细节:红叉画在桥墩上,但旁边有个很小的箭头,指向桥墩上方。

“不在水下。”他说,“在水上。在桥墩的某个地方。”

魏父立刻掏出对讲机:“各组注意,目标可能在桥墩水面以上部分搜寻。加强桥上监视。”

上午十点,老江桥周围布满了便衣警察。陆子谦和魏父在桥头的一辆民用面包车里指挥。

望远镜里,江桥上空无一人。雪停了,但江风凛冽,吹得人站不稳。

“他会来吗?”陆子谦问。

“一定会。”魏父说,“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十一点,一辆出租车停在桥头。车上下来一个人,穿着厚厚的棉工装,戴着狗皮帽子,捂得严严实实。他付了车钱,朝桥上走去。

“是陈启明。”魏父通过望远镜确认,“行动。”

便衣警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但陈启明似乎早有准备,他突然翻过栏杆,跳到桥外侧的检修通道上,沿着狭窄的通道朝桥中间跑去。

“他要去七号墩!”陆子谦推开车门,“桥上一定有他的同伙接应!”

果然,桥中间停着一辆工程维修车,车上跳下来两个人,朝陈启明抛下绳索。

陈启明抓住绳索,开始往上爬。而他的位置,正好在七号桥墩的正上方。

“他要拿铁盒!”魏父拿起对讲机,“拦住他!”

但已经晚了。陈启明爬到桥墩与桥面的结合处,伸手在一个缝隙里摸索着,几秒钟后,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他朝桥下的同伙做了个手势,然后打开铁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但就在这时,一阵强风吹过,陈启明脚下一滑,铁盒脱手飞出,朝江面坠落。

“不——”陈启明伸手去抓,但抓空了。他自己也失去平衡,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扑通一声,人掉进冰凉的松花江,溅起巨大的水花。

铁盒在江面上漂浮了几秒,然后缓缓下沉。

岸上,警察开始组织打捞。但陆子谦知道,松花江冬季水流复杂,铁盒很可能被冲走,或者沉入江底淤泥。

面包车里,魏父放下望远镜,长叹一声:“名单没了。”

“但陈启明抓住了。”陆子谦看着江面上挣扎的人影,“至少,这条线断了。”

车窗外,警笛声响成一片。而江面上,那个铁盒已经消失不见,像从未存在过。

只有松花江的水,依旧静静流淌,带着所有的秘密,流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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