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识说完可以调查后被悬浮在空中不再动弹。
姜羽看着眼前陷入沉寂的地球意识，摸了摸下巴，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右手，掌心对准了那静止的光球。
没有催动任何已知的力量，静止的光球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牵引，微微一颤，随即分出光流没入姜羽的掌心。
几秒钟后，光芒收敛，一张全新的卡片静静躺在他的手中。
卡片的底色是深邃的蔚蓝，点缀着繁复的、如同大陆板块与海洋脉络般的银色纹路，中央则是散发着朦胧白光的球体虚影。
【地球意识】
【状态：虚弱、沉寂、记忆缺失】
【备注：外来之魂，大地之依，光之收纳者。】
“竟然还真行！”姜羽有些意外看着手中的卡片，o50光环这个黑心工厂本体有这么厉害吗，连地球意识都能印卡？
前世好像没见过这种设定。
“不过……”他仔细感应着手中的卡片，眉头微蹙。
这张【地球意识】卡与战斗用的奥特曼或怪兽卡截然不同，自己的感觉更像是个空壳，使用后能带来什么效果，完全清楚。
如此一来，加上之前那张印有星星图案的卡片，他手里已经有两张意义不明的卡了。
就在他思索时，世界意识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找到了。”
光球飞到他面前。
“因为沉睡了太久，记忆库有些混乱，只能一点点翻找比对。”
“在仔细分析了之前出现过的黑暗迪迦能量波动残留，并与星球记忆库中的异常时空节点进行交叉对比后，我终于锁定了他最初降临的时刻和地点。”
随着它的话语，光束从光球中射出，在空气中投射出立体画面。
那是一片古老的遗迹，巨石构筑的建筑风格充满了超古代的气息，正是露露耶遗迹。
“黑暗迪迦首次出现在标准历xxxx年，”世界意识的声音解释着，“坐标便是露露耶遗迹的最深处。也正是在那个时间点之后，原本沉睡于此的邪神，黑暗的支配者加坦杰厄，其黑暗气息便彻底从这颗星球上消失了。
结合你之前反馈，基本可以断定，那位邪神恐怕在降临之初就被他吞噬了。”
影像中有个红点被标注出来。
“这里残留着通往他来源世界的时空坐标。”
地球意识继续说道，“虽然通道几乎已经闭合，但凭借这点残留，完全可以强行撕开通道前往他的世界。
我会在你身上留下星球坐标印记，这样即使通道在另一边因能量不稳或其他原因关闭，我也能凭借这个印记，将你从遥远的时空世界重新召唤回来。”
它的话音刚落，根本不给姜羽反应时间，又是蕴含星球本源之力的光射入姜羽的体内。
姜羽觉得双眼有些发热，他拿出手机切换到前置摄像头看向屏幕。
屏幕中的自己，那双原本黑色的瞳孔，此刻正燃烧着璀璨而威严的金色光芒，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
他眨了眨眼，有些愕然地抬头看向光球：“你给我染了美瞳？”
“并非如此。”光球的光芒平稳地闪烁着，“这是星球坐标印记的外在显化，它会逐渐与你的生命体征同化，平时不会显现，只有在需要定位、穿梭，或者你主动激发时才会出现。“
“大约几个地球日后，它就能完全收敛，恢复正常外观，你打算何时出发？”
姜羽压下心中的异样感，沉吟起来。
“我需要两三天时间。”姜羽最终做出了决定，“这个世界还有一些手尾需要处理，我也需要做些准备。”
听到需要两三天，光球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传递出淡淡的催促意味：“可以。那么，祝你一切顺利。”
说完，它便准备再次融入脚下的大地。
“等等……”姜羽忽然开口叫住了它，有些好奇的看着它，“话说，作为星球意志的集合体，你怎么会拥有这么丰富的拟人化情绪？”
在通常的认知里，这种高等存在，即便不是视万物为刍狗，绝对理性的天道，也应该是更加宏大的存在，而不像眼前这个光球，会表现出焦急、疲惫甚至有点小任性的情绪。
世界意识的光球微微一顿，身上的光芒明灭不定，仿佛在思考。
过了几秒，它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你知道我在宇宙虚空中独自飘荡了多久吗？”
“多久？”姜羽顺着它的话问道。
世界意识轻轻摇曳，传递出否定的意念：“我也不清楚。”
姜羽：“……”
他嘴角微微抽动，真心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耍他玩。
似乎感知到了姜羽那不善的念头，世界意识立刻解释道：“并非有意隐瞒。因为在漫长到令人绝望的漂泊岁月里，我遭遇过不止一次的袭击。
……有些是贪婪的星空巨兽，有些是试图捕捉世界精魄的禁忌存在，甚至遇到过恐怖的时空乱流……
多次的重创让我丢失了大量的记忆碎片，包括对时间流逝的确切感知。”
它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凭借残存的感知，那段孤寂的旅程恐怕持续了数千万年，甚至更久。
在那看不见尽头的段旅途中我吸收融合过星球破灭后残余的光之碎片，以及一些我也说不清来源的东西。
等我来到这颗蓝色的星球，并与之融合陷入漫长沉睡后，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一个失忆后在宇宙中流浪了可能比人类文明史还要漫长无数倍的古老意识，因为吸收了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而变得人性化。
解释完毕后，地球意识似乎不愿再多言，光球迅速黯淡下去，不等姜羽再问什么，便“嗖”地一下彻底没入地面，气息完全消失，任凭姜羽如何呼唤也不再回应。
“这家伙该不会在隐瞒什么吧？”
他可不想去体验什么幕后boss的戏码，那也太无趣了。
姜羽看着手机映照出来的黄金瞳，还别说，看起来挺威严的，有种漠视一切的感觉。
至于世界意识说需要三个地球日才能恢复……姜羽眨了眨眼睛，几秒后，黄金瞳重新变回黑色。
“切，哪里需要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