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城外五十万大军分三路齐头并进,前军是狄青率领的十万骑兵,铁甲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银海;中军由范仲淹坐镇,带着十五万民夫与粮草辎重,旗帜绵延数十里;后方是五万步卒垫后。陆野骑着踏雪跟在范仲淹身侧,那根三千八百斤的粗铁棍被亲兵用特制的木架固定在马车上,铁棍黝黑的身影在队列中格外醒目。马蹄声、脚步声、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震得沿途的枯草都在颤抖
如此规模的行军自然瞒不住人。西夏的斥候早就飞鸽传书,将消息传回兴庆府,李元昊听闻宋军五十万大军直扑灵州,当场就将御案上的鎏金酒樽摔得粉碎。“混蛋!居然趁火打劫!”他指着殿下文武怒吼,“如今宋军来袭,你们谁能替朕挡住?”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唯有枢密使没藏讹庞出列躬身:“陛下息怒,灵州乃西北屏障,绝不可丢。臣愿率八万大军驰援灵州,各州府由刚刚征调的十万壮丁暂时防守,加上灵州原有的十万兵力,定能守住灵州!”李元昊脸色稍缓,他知道没藏讹庞是西夏少有的能将,当即拍板:“好!朕给你调三万骑兵、五万步兵!告诉李宁明,务必守住灵州一个月,等下了雪,天气寒冷,宋军自然会退!”
没藏讹庞星夜兼程,三日之内就带着八万大军抵达灵州。
没藏讹庞面色凝重地望着远方:“殿下,如今各府只剩十二万兵力,还要防备辽国和吐蕃,能调出这些人已是极限。咱们只能赌,灵州城高池深,有滚木礌石和箭矢,只要撑到下雪,宋军必退。”他顿了顿,指着城角堆放的粮草,“我带来了五万石粮食,加上城中剩余的,省着点足够十八万人撑一个月了。”李宁明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让人加固城防,在城头上堆满了滚木、礌石和油浸的柴草,弓箭手也分成三队轮换,严阵以待。
第四日清晨,宋军抵达灵州城下。陆野骑着踏雪绕城一周,神识覆盖整个灵州城,城墙高约三丈,厚两丈,如果用以前的攻城办法,肯定要死伤不少。
中军帐很快在灵州城南十里外立起,狄青摩拳擦掌:“范大人,末将愿率锐卒营强攻!就算是铜墙铁壁,咱们也能凿开一个口子!”
陆野却摇头:“强攻伤亡太大。先劝降,要是没藏讹庞和李宁明不降,我就用铁棍破城。”范仲淹点头应允,当即写了劝降信,让使者用箭射上城楼。没藏讹庞看着信上“降则保全性命,顽抗则城破人亡”的字句,冷笑一声将信撕得粉碎:“告诉范仲淹,想让我投降,除非黄河水倒流!”使者回报后,狄青此时还年轻,没有以后进入枢密院时的老练,当即怒喝一声就要下令攻城,被陆野拦住:“狄将军稍等,我先给他们露一手,杀杀他们的锐气。”
他翻身下马,提着铁棍来到阵前,身后只带了两名亲兵。城楼上的李宁明见陆野单人独骑,当即大笑:“这宋将是疯了吗?就凭他一人想破城?”没藏讹庞却面色一沉,他早听说陆野能单手挥舞数千斤的铁棍,当即喝令:“放箭!别让他靠近!”
箭矢如暴雨般射向陆野,他却不躲不闪,丹田灵力运转,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这是陆野到达金丹期后开发的能力,护体灵力,寻常箭矢根本无法穿透。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箭矢撞在光晕上纷纷落地,陆野勒住马,高举铁棍大喝:“没藏讹庞!李宁明,我再劝你们一次,开城投降!否则本侯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城楼上的西夏兵看着陆野手里黝黑色泛着冷光的巨大铁棍,吓得脸色惨白,那些壮丁更是浑身发抖,有个年轻壮丁手里的木棍都掉在了地上。没藏讹庞见状,一刀砍死那名壮丁,怒喝:“怕什么!他就一人!再敢退者,斩!”他亲自挽弓搭箭,瞄准陆野的头颅射去。
陆野眼神一凛,反手一棍砸向飞来的箭矢。只听“当”的一声,箭杆瞬间断裂,箭头被震飞出去,嵌进远处的黄土里,深达半尺。陆野不再多言,将铁棍对着城门猛地掷了出去!
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如一道黑色闪电撞在城门上。“轰隆”一声巨响,包铁的城门便破碎开来,木屑铁片如同箭矢一般飞射而出,城门后面的守军被砸的惨叫连连。城楼上的没藏讹庞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这铁棍的威力竟如此惊人,那城门可是铁木制作,还包了铁皮,坚硬无比,寻常冲车都砸不出痕迹,如今竟被一棍砸碎!
“陆先生威武!”宋军阵中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兵士们纷纷举起兵器,士气高涨到了极点。陆野催马上前,单手将嵌在墙里的铁棍拔出,又掷向另一处城垛。又是一声巨响,城垛再次崩塌,这次竟砸死了两名躲在后面的西夏兵。李宁明吓得腿都软了,拉着没藏讹庞的衣袖:“没藏大人,这……这怎么打?他这铁棍比投石机还厉害!城门也没了!”
没藏讹庞强作镇定:“慌什么!他只有一根铁棍,现在要守住城门!弓箭手继续放箭,滚木礌石准备!”可他的话刚说完,就见陆野已然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冲来,手里多了一杆精钢长枪,所到之处无人能阻,一路杀进城内,再杀上城墙。顿时城墙上就乱了起来,箭矢都稍有射来。
“时机到了!攻城!”范仲淹下令的号角声响起,狄青率领五万骑兵率先攻向城门。士兵高声喝道:“杀!”
宋军兵士蜂拥入城,与西夏军展开巷战。没藏讹庞率军顽强抵抗,但架不住宋军士气高昂,更挡不住陆野的所向披靡,他提着铁枪在城头冲杀,铁枪扫过之处,西夏兵纷纷倒地,根本无人能挡。李宁明见大势已去,带着几名亲兵想从北门逃跑,刚到城门就被韩琦的军队拦住,亲兵被杀光后,他吓得跪地投降:“饶命!我投降!”
没藏讹庞带着残兵退守粮仓,想烧毁粮草顽抗,却被陆野提前察觉。陆野用神识锁定粮仓位置,带着轻骑抄近路赶到,一棍砸开粮仓大门,大喊:“放下火把!降者不杀!”粮仓里的西夏兵看着浑身是血的陆野,又看了看外面源源不断涌入的宋军,纷纷丢下火把投降。没藏讹庞见无力回天,想拔剑自刎,却被陆野一脚踢掉长剑,生擒活捉。
傍晚时分,灵州城彻底被宋军控制。清点战果时,范仲淹看着账簿上的数字,忍不住感慨:“斩杀西夏兵五万,俘虏近十万,缴获粮草五万石,兵器无数。怀安,你这‘一棍之威’,可比十万大军管用啊!”
陆野笑着摆手“岳父过奖了,主要是西夏军本就新败没多久,士气低落。”他顿了顿,指着西北方向,“灵州已破,兴庆府就在眼前。李元昊只剩十二万兵力,且多是刚刚强征的壮丁,咱们这次一战下灵州,正好一鼓作气再下几城,岳父以为如何?”“正当如此,让大军休整两日,清点缴获,留下三万人马驻守灵州,后日一早继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