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年,北宋宝元元年九月,西北的寒风刚卷着黄沙掠过延州城头,兴庆府传来的消息就像惊雷般炸响在西北军大营,党项首领李元昊在兴庆府筑坛祭天,宣告登基称帝,国号“大夏”,改元“天授礼法延祚”,还派人送来了措辞傲慢的称帝诏书,明言要“取河西、夺关中,与宋分庭抗礼”。
范仲淹的中军帐内,烛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李元昊的诏书摊在案上,墨迹间满是嚣张。狄青按在腰间的佩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范大人!这李元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末将愿率锐卒营为先锋,直捣兴庆府,斩了这叛贼!”帐内其余将领也纷纷请战,声浪几乎要掀翻帐顶。
范仲淹却抬手压了压,目光落在案上的沙盘,那是两年来他和将领们反复推演的西北战局图,延州、庆州等地的防线标注得密密麻麻,党项各军营的位置也用红旗标出。“诸位稍安勿躁,”他指尖点在兴庆府的标记上,“李元昊反叛前,咱们已推演过十数种应对之策,庆州的韩琦将军已率十万兵守住环庆路,环州的任福将军扼住了灵州要道,只待他出兵,咱们就可三路夹击。”
正说着,帐外传来脚步声,陆野掀帘而入,身上还带着未散的寒气。他刚从边境哨探处回来,神色却不见凝重,反而带着几分笃定:“岳父,狄将军,李元昊虽称帝,但他的粮草军械还没完全调集到位,此刻正是动手的好时机。我愿去兴庆府外围一趟,探清他的出兵时间,也好让咱们占得先机。”
范仲淹眉头微蹙:“兴庆府如今戒备森严,你孤身前去太过凶险。”“岳父放心,”陆野自信说道,“以我现在的武力,三五千人拦不住我,再加上海东青探路,定能全身而退。”狄青也帮腔:“范大人,怀安的身手咱们都见过,有他去探虚实,比咱们派千百个哨探都管用。”范仲淹沉吟片刻,终是点了头,递给他一枚令牌:“若遇紧急情况,可调动边境的斥候营支援。”
当晚三更,陆野换上一身党项牧民的黑衣,骑着踏雪悄无声息地出了延州城。海东青们在他头顶盘旋,锐利的目光扫过夜色中的草原,而他的神识早已外放,方圆三里内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地映在脑海里,党项的巡逻骑兵举着火把经过,马蹄声、呼喝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快,他就抵达了兴庆府城东的粮仓。这是他之前标记过的最大粮草囤积地,神识一扫便知,仓内堆着二十万石粮食,外围有三百名兵士守卫,每隔两炷香就巡逻一圈。陆野伏在远处的沙丘后,待巡逻队走过,身形一晃就掠到了粮仓墙角,他的速度快如鬼魅,连守在门口的兵士都没察觉,只觉得一阵风刮过。
粮仓的木门用铁锁锁着,陆野根本没费力气,手指扣住锁轻轻一拧,铁锁就断成了两截。他闪身进入仓内,刺鼻的谷香扑面而来,一排排粮袋堆得比人还高。他没有丝毫犹豫,心念一动,空间的吸力便笼罩了整个粮仓,二十万石粮食,连同堆放粮食的木架,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荡荡的仓房。
做完这些,他从空间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干草,铺在仓房地面,又取出火折子,吹燃后丢在干草上。火苗“腾”地窜起,很快就蔓延开来,浓烟从仓房的缝隙里冒出去,守在门口的兵士才惊觉:“着火了!快救火!”陆野则趁着混乱,身形一闪就隐入了夜色中,连个残影都没留下。
下一处目标是兴庆府西的军械库。这里的守卫更严,不仅有五百名兵士,还布置了拒马和了望塔。但在陆野的神识面前,这些防御形同虚设,他清楚地知道了望塔上兵士的换岗时间,也知道绊马索的位置。趁着换岗的间隙,他像狸猫般蹿过绊马索,贴着墙根绕到军械库的后门。
后门是用厚木做成的,陆野抬手按在门上,丹田处的金丹微微转动,一股灵力顺着手臂注入木门,只听“咔嚓”一声,木门的合页就被震断了。他推门而入,只见里面摆满了兵器架,上面插着锋利的弯刀、强弓,角落里还堆着百余副铠甲和数十箱羽箭。他再次动用空间,将这些军械一扫而空,随后同样铺上干草点火。
此时城东粮仓的火势已惊动了兴庆府的守军,大批兵士涌去救火,军械库的守卫也被调走了大半。陆野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点燃此处军械库,就往城南的马场而去。马场是李元昊的重中之重,驻扎着三万骑兵,五万多匹战马,由他的亲卫统领率领,防御最为严密。
陆野没有贸然闯入,而是伏在马场外的树林里,用神识覆盖整个马场。他能看到战马被拴在马厩里,兵士们正忙着牵马备鞍,显然是接到了出兵的命令。他深吸一口气,心念一动,空间的吸力精准地笼罩了马场西侧的三万多匹战马,那些战马毫无征兆地消失在马厩里,只留下空荡荡的马槽和散落的草料。再多的话,那100亩能放活物的种植空间就放不下了,种植空间不是存储空间可以堆叠着放。
紧接着,他从怀中摸出数十颗圆润的石子,运起灵力往马营东侧的马厩掷去。石子带着破空声砸在马厩的木柱上,发出“砰砰”的巨响。剩余的两万多匹战马本就因同伴突然消失而躁动不安,被这声响一吓,顿时炸了营——它们挣脱缰绳,疯狂地冲出马厩,朝着营外狂奔。
场面瞬间乱成一团。兵士们惊呼着去拦战马,却被狂奔的马群撞得人仰马翻,有的被踩断了腿,有的被撞飞出去,惨叫声、马嘶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亲卫统领挥舞着弯刀大喊:“拦住战马!别让它们跑了!”可混乱之下,根本没人能控制住局面,马群像潮水般冲出马营,踏过营外的兵士,朝着草原深处跑去。
陆野看着马营里的混乱景象,没有停留,催马往靠近大宋的一处干燥山谷而去。这山谷是他早就选好的,地势隐蔽,又有水源,很适合存放物资。他催动空间,将之前收走的粮草和军械一一放出,二十万石粮食堆成了小山,兵器和铠甲整齐地摆放在山谷两侧,三万多匹战马则被圈在山谷里的空地上,悠闲地啃着青草。
做完这些,他才骑着踏雪,开始辗转其他几处物资存储的地方和骑兵营,如法炮制。
此时的兴庆府早已乱成一锅粥,粮仓和军械库被烧,战马要么消失要么惊逃,李元昊气得在皇宫里摔碎了所有的瓷器,亲卫统领则被他下令斩首示众。
回到延州时,已是三日之后了。范仲淹和狄青正站在城楼上,望着兴庆府方向的火光,神色凝重。见陆野回来,两人连忙迎上去。“怀安,兴庆府那边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火光?距离这么远,我们都看到了。”范仲淹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