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夏殊影时,乐媱俏皮地对着他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狡黠,“这位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你们的摄政王大人。”
白雨婷和叶婉瑜听到“摄政王”三个字,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拘谨,连忙微微颔首示意,动作轻柔而谦逊,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
唯有高珊珊,向来是社牛中的佼佼者,立刻往前一步,对着众人笑得灿烂:“各位大佬好呀,我是媱宝的头号粉丝高珊珊,今天能和各位一起玩游戏,真是太荣幸啦!”
兰斯洛特和罗兰对视一眼,皆是简洁地点了点头,沉声说了句“你们好”,语气沉稳,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
秦恕只是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在几人脸上一扫而过,算是打过了招呼,周身散发着内敛的气场。
尤希同样点头示意,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温和却不失距离。
希尔菲德和卢夏则是标准的贵族与皇室做派,希尔菲德微微躬身,右手轻放在左胸,动作优雅而郑重。
卢夏则是抬手行了个简洁的皇室礼仪,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三种截然不同的打招呼方式,却都透着各自的身份与性格。
白雨婷看着眼前这几位平时只在传闻中听过的人物,忍不住小声感叹了一句:“我觉得我的人生都得到升华了。”
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大佬,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别逗了。”乐媱笑着推了她一下。
叶婉瑜也凑过来,轻轻用手肘碰了碰乐媱的胳膊,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死丫头,吃的可真好,羡慕死我了。”
话里带着几分玩笑,几分羡慕。
白雨婷就站在旁边,耳朵尖得很,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反应极快地伸手就捂住了叶婉瑜的嘴,另一只手还不忘使劲把她往旁边拽了拽,那力道,像是怕她再多说一个字。
叶婉瑜被她捂得闷哼一声,伸手扒拉掉她的手,柳眉微蹙,带着点被打扰的娇嗔斥道:“你干嘛呀?突然动手动脚的。”
白雨婷松开手,看着她,脸上带着点“我还不知道你”的了然,实话实说道:“我怕你这张嘴没个把门的,又开黄腔。”
这话一出,旁边的高珊珊立刻来了精神,她伸出纤纤食指,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里闪烁着促狭的光,顺着白雨婷的话往下接:“嗯……还真有可能。毕竟啊,媱宝在我们四个之中,身边的兽夫可是最多的。”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乐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十足的煽动性:“比如说,我们完全可以搞一个表格,让媱宝你好好评一评他们——比如速度啊,次数啊,shen度啊,还有那什么持久度……”
乐媱听着这话,嘴角的弧度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都仿佛褪下去几分,她张了张嘴,却只憋出一串省略号。
一说到这个话题,叶婉瑜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炮仗,刚才被白雨婷打断的兴致瞬间又熊熊燃烧起来,她往前凑了凑,眼睛亮晶晶的,接过话茬道:
“对对对,还有他们的习惯!比如是诱导型的,循序渐进勾着你。还是强制型的,霸道得没商量。又或者是体贴型的,事事都顺着你,还有一种就是叛逆型的,你越是说不要够了,越是疯狂……”
乐媱听得脸颊发烫,她一脸无语地瞪着叶婉瑜,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叶婉瑜,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叶婉瑜却毫不在意,反而潇洒地两手一摊,下巴微微扬起,带着点引以为傲的痞气,坦然承认:“没错啊,我就是天麟出了名的雌流氓,怎么了?”
乐媱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噎了一下,索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带着点甘拜下风的无奈:“行,你赢了,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高珊珊却还没打算放过她,她往前挪了挪步子,眼神里的兴致愈发浓厚,拖长了语调,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喊:“媱宝——”
“停!”乐媱不等她说下去,立刻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告饶的神色,“各位姑奶奶,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往秦恕他们那边瞥了一眼,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刚才特意站得远了些,不然被他们听了去,自己这张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可我好奇啊!都是大佬哪个强?”高珊珊刨根问底。
乐媱深吸一口气,“不要好奇,好奇心害死猫。我们赶紧去玩玩……”
然而,乐媱不知道的是,她们这边压低了声音的嬉闹,一字不落,全被不远处的秦恕等人听了去。毕竟,他们这些高级兽人的耳力,本就远超常人。
秦恕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脸上依旧是惯常的沉稳,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嘴角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快得如同错觉,仿佛只是风拂过带来的光影变幻。
尤希则挑了挑眉,那双总是带着点慵懒的桃花眼此刻亮了亮,他侧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乐媱那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里竟觉得高珊珊这主意……似乎还真不错。
兰斯洛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脸上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只是若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兰斯洛特那白皙的耳根处,悄悄爬上了一抹极淡的红晕。
罗兰因为是开过荤的,所以表现的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兽人身体里本就是带着争强好胜的基因的。
希尔菲德站在一旁,墨色的眼眸深邃如夜,旁人很难看透他的心思。但在听到那些话时,他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夹杂着别的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冷。
卢夏则半阖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完美地掩盖了他此刻翻涌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是在回味那些话,还是在想着别的什么。
而夏殊影,他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一袭月白色的衣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听到那些露骨的讨论时,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那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淡的薄红。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乐媱,见她正一脸窘迫地告饶,眼底的笑意便深了几分,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仿佛觉得这样手足无措的乐媱,竟有几分可爱。
只是那微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并非表面那般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