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见状,纷纷摆出愤慨的样子,齐声附和:“陛下息怒!此雌性太过狂妄!”
罗兰立刻挡在乐媱身前,3S级的威压瞬间散开,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狂妄那也是我有狂妄的实力!”
乐媱却从他身后绕出来,指着夏君临道:“没事把我们召进宫,就没安好心!帮你们揍了反贼,不感恩就算了,还想弄死我们?你们是什么人种?祖上是犹太人吗?这么忘恩负义!”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实话告诉你们,我确实想去启零星,但去不去都行!来天麟,重点根本不是这个——重点是,你们摄政王的污染值超过90了吧?”
夏君临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我本来受人之托,来帮他安抚,降低污染值的。”
乐媱冷笑一声,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的正夫秦恕,当年被人暗算,污染值97.8,是我把他降到78.9,让他恢复人形的!不信你们去查!”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嘲讽:“托我的人还说,天麟知恩图报,只要我能把摄政王的污染值降下来,就带我去启零星玩一圈。他劝了半天我才来的!早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天麟,给我再多钱,我都不来!”
“玄奎星虽然不是一等星,但在玄奎星我可是女王,用得着来你们这看脸色?”乐媱转身就走,“罗兰,我们走!什么玩意!”
“等等!”夏君临这下是真急了。
污染值超过90的夏殊影,是天麟最大的隐患,药剂早已失效,乐媱是唯一的希望!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夏君临看着乐媱转身就走的背影,龙袍下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掌心。他从未见过如此软硬不吃的雌性,偏偏她身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动不得,罚不得,甚至连句重话都得掂量着说。
“乐媱阁下!”他快步追出去,龙靴踩在金砖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全然没了方才的帝王威仪,“有话好商量!”
乐媱脚步未停,只扬了扬手:“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们天麟的‘恩’,我受不起。”
“陛下都追出来了,阁下还是留步吧!”管永跟在后面,“摄政王的事……关乎天麟安危啊!”
“乐媱阁下有话好好说!”
“陛下也是一时动怒……”
“摄政王的事,还请阁下多费心!”
其他人也追了出来。
燕秉川也跟了出来,脸色复杂地看着乐媱的背影——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天麟的重臣会这般追着一个雌性求情。
但夏殊影的污染值是天麟的软肋,由不得他置气。
“乐媱阁下,是我燕家失言,向你赔罪。”他闷声道,语气里满是不情愿,却终究低下了头。
乐媱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扫过众人:“这就认错了?方才不是挺横的吗?”
夏君临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帝王的骄傲,沉声道:“先前之事,是朕考虑不周,委屈阁下了。燕家与苏家的匾额,朕即刻让人送到方府。启零星的祈愿节,朕亲自陪你去,无需任何审核。”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朕愿奉上百亿星币,作为阁下为小叔安抚污染值的酬劳。”
乐媱挑眉:“就这?”
夏君临:“……” 还想怎样?
乐媱伸出手,“方舒钰的罪,必须免了,听说你给他下了禁令出不了天麟,也撤了。”
“还有燕鸣之去方府负荆请罪!”
“你!”燕秉川怒道。
乐媱寸步不让,“答应就干,不答应拉倒。”
夏君临看着她,又看了看身后一脸焦急的众臣,最终闭了闭眼:“好,朕答应你。”
他转头对跪着的方舒钰道:“方舒钰,你无罪,起来吧。这件事,是朕的不是,委屈你了。”
方舒钰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乐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她看向夏君临,“摄政王现在在哪里?”
“在摄政王府。”
夏君临看着她,没忍住揉了揉眉心——这5S雌性,真是个祖宗。
他转头对身后的内侍道:“传朕旨意,即刻为方舒钰平反,恢复名誉;燕秉川,让燕鸣之去方府门口负荆请罪;让户部准备百亿星币,转入乐媱阁下的账户。”
一连串的旨意砸下来,众臣面面相觑,最终只能躬身领命:“臣等遵旨。”
方舒钰跪在地上,听到这些话,猛地抬起头,看向乐媱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感激——他没想到,她竟真的为自己做到了这个地步。
乐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她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方舒钰和燕召川,“还跪着干嘛?起来吧。”
燕召川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拳头攥得死紧,却终究没再说什么。方舒钰则快步走到乐媱身边,低声道:“谢谢你。”
“谢什么,”乐媱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完事了,记得请我吃黄焖鸡。”
方舒钰:“……” 都这时候了,她还惦记着黄焖鸡。
夏君临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挥了挥手:“来人,备车,送乐媱阁下和罗兰阁下回方府。明日一早,朕亲自去接阁下,前往摄政王府。”
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宫道尽头,夏君临才缓缓松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管永凑上前,低声道:“陛下,这……值得吗?”
“只要能降低小叔的污染值,一切都值得。”夏君临语气坚定,“至于这雌性……哼,只要在天麟有的是机会治她。”
燕秉川闷声道:“那雌性如此嚣张,日后怕是会成为天麟的隐患。”
“隐患?”夏君临勾了勾唇,语气意味深长,“或许吧。但她也是天麟的转机。”
他转身往殿内走,阳光透过殿门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准备一下,明日随朕去摄政王府。”
众臣面面相觑,最终只能跟上。
太元殿外,那两扇被乐媱踹飞的门板还躺在地上,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交锋。
而方府那边,燕家和苏家的两块很大的千年匾额已被小心翼翼地送来,一块清流苏府,一块忠义燕府,此刻摆在院中,在夕阳下泛着古朴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