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你我联手，凤凰一族必将迎来新的辉煌。”
“何愁不能傲视整个妖域?”
林渊闻言，揽着她手臂的动作顿了一下。
良久，林渊才开口。
“霓裳,你的心意我明白。”
“但我来神界，身负必须完成的承诺。”
“我也有我不得不走的道路。”
“我的世界，不能只停留在栖霞山这一处地方。”
凤霓裳的娇躯猛地一僵，猛地从他怀里坐起身。
丝滑的锦被从她光滑的美背上滑落，她却浑然不觉。
“所以……”
“所以你取得九天玄火之后，就会离开是不是?”
林渊也坐了起来，表情认真坦诚道:“霓裳，在我心里，你自然已经和别人不同。”
“但我无法为此放弃我的责任，还有我的路。”
他的话很诚恳。
“罢了。”
凤霓裳的声音恢复了部分往日的清冷，却怎么也掩不住那浓浓的幽怨。
“现在争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当务之急，是明日的烈焰试炼。”
“你我的事暂时不要对外声张。”
“尤其不要让我父亲和我妹妹知道。”
她有她的骄傲。
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之前，她不希望这段关系被摊开在阳光下。
她更不屑于用这种事去要挟林渊。
那不是她凤霓裳的风格。
林渊点了点头。
“好。”
第二天，苏璃送来了更换的衣物和调理身体的灵果。
她一踏入偏殿，直觉就告诉她这里的气氛不对。
太不对了。
凤霓裳殿下脸上的表情更冷，看都不看林渊一眼，自顾自地整理着妆容。
而林渊公子则坐在那里，摸着鼻子，眼神飘忽，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苏璃瞬间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哎哟喂，我的公子爷，您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她不动声色，将东西放下，然后趁着凤霓裳走进内殿换衣服的空隙，悄无声息地凑到林渊身边。
一道极细的声音直接在林渊的脑海中响起。
“公子，看来这风流债欠得有些棘手呢。”
“凤凰之心高傲，可一旦认准了，就至死不灭，不易改变。”
“您可要好生处理，别误了咱们的正事。”
林渊听着苏璃的提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也很无奈啊。
这事儿它就不是我主动的。
一整天的时间，偏殿里的气氛都怪怪的。
林渊沉下心神，盘膝而坐，运转玄阳真气，将身体状态调整到巅峰。
他知道，无论情感上发生了什么纠葛，明天的烈焰试炼才是真正的考验。
……
次日，天光微亮。
凤凰一族圣地，涅盘火山口之前，早已人头攒动。
栖霞山上，凡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族人，几乎全员到齐。
他们神情肃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火山口那翻腾不休的七彩烈焰，以及烈焰前那个孤身而立的人族青年。
族长凤九天身着华贵的赤金长袍，立于最前方，身后是数位气息深沉的凤凰长老。
凤霓裳和苏璃并肩站在人群稍前的位置。
凤霓裳换上了一身火红的劲装。
她俏脸清冷，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林渊的背影，那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美眸深处，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昨夜的荒唐与今晨的决绝，在她心中反复纠缠。
这个男人，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在占有了自己之后，还坦然说要离开?
可偏偏，他那副坦诚的样子，又让她生不出一丝恨意。
“姐姐，你好像很紧张呀。”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她的妹妹，凤族二公主凤青梧。
凤青梧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顺着姐姐的目光看向林渊。
“这个人族就是林渊?”
“看着也没什么三头六臂嘛，怎么就把烈阳哥打成那样了?”
凤霓裳收回目光，淡淡道:“休要胡言。”
“烈焰试炼，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她的语气是在告诫妹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人群的另一侧，角落里，凤烈阳被人搀扶着，脸色苍白。
他的伤势极重，若非族中长老耗费珍贵丹药吊着命，他此刻根本站不起来。
他今天来，就是要亲眼看着林渊被涅盘之火烧成灰烬。
只有这样，才能洗刷他的耻辱。
苏璃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不动声色地传音给凤霓裳:“殿下，别担心。”
“公子他，可不是普通人。”
凤霓裳娇躯微不可查地一颤，没有回应。
此时，凤九天雄浑的声音响彻全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林渊。”
他转身，直视林渊，眼神锐利。
“烈焰试炼，共分三关。”
“一关难过一关，考验的不仅是肉身，更是意志与神魂。”
“其中凶险，无需我多言。”
“自古以来，非我族核心子弟，无人敢入。”
“你，是第一个外族挑战者。”
凤九天语气郑重，没有丝毫轻视。
“记住，试炼之中，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若真到了事不可为的地步……”
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流光溢彩的赤色羽毛。
“捏碎这枚护身火羽，它会将你立刻传送出来。”
“但，那也意味着试炼失败，你将与九天玄火无缘。”
这话说得很明白。
给你一条生路，但用了，你就输了。
林渊伸手接过火羽，入手温润，蕴含着一股磅礴的空间之力。
他朝着凤九天微微颔首。
“多谢族长提醒，林渊明白。”
凤九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
他猛地转身，面向那巨大的火山口，单手擎天，口中念念有词。
“以吾之名，赦令”
“开!”
轰隆!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被撕开。
那翻腾不休的七彩火海，竟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
通道幽深黑暗，只有尽头透着点点红光。
一股恐怖到极致的热浪与威压从中狂涌而出，席卷全场。
实力稍弱的族人被这股气息一冲，瞬间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凤九天宏大的声音再次响起。
“试炼，开始!”
在万众瞩目之下，林渊没有丝毫犹豫。
他转身，对着凤霓裳和苏璃的方向，嘴角微微一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