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舟捏住了姜泥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绯红的俏脸。
他看着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问道。
“想要什么?”
姜泥的身体,在他怀中轻轻颤抖。
她靠近他,刚张开那樱桃小嘴,还未发出声音。
陈寒舟便已低头,吻了上去。
二人呼吸缠绵,直到许久陈寒舟这才松开,旋即一把将她抱起,朝床榻走去。
……
转眼,已是傍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姜泥已经记不清被陈寒舟要了多少次。
此刻,她躺在陈寒舟的胸膛上,那张清纯绝美的俏脸,此刻潮红未褪,眼神迷离,没有焦距。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吞咽。
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一旁的地板上,那身蓝白相间的水手服,连同那双薄如蝉翼的白丝,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陈寒舟抬起手,穿过她柔顺的黑发,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好好休息。”
他说着,便要起身。
手臂,却被一双小手拉住。
姜泥从他胸膛上抬起头,那双迷离的眸子,此刻却带着几分羞怯与期盼。
“寒舟哥哥,那……那袜子……还有吗?”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的渴望。
“我还想要……”
陈寒舟看着她这副模样,笑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将手伸入一旁的衣服当中。
再拿出来时,一双崭新的、雪白的丝袜,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姜泥的脸颊,腾地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飞快地伸手,将那双丝袜夺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敢再看他。
陈寒舟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下床,自顾自地穿好衣物。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
两个时辰前。
北凉,军营。
肃杀之气,弥漫在广阔的校场之上。
数万北凉铁骑,正在进行着日复一日的操练,长矛如林,刀光如雪,呐喊声震天动地。
高台之上,北凉王徐骁一袭黑甲,按刀而立。
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虎目,此刻锐利如鹰,审视着下方那支由他一手缔造的无敌之师。
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徐骁身后。
黑影单膝跪地,头颅深埋。
“王爷。”
徐骁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校场之上。
“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回王爷。”
“世子……将听潮湖底的楚狂奴,放了出来。”
徐骁闻言,动作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名暗卫。
“魏舒阳出手了?”徐骁问。
“是。”暗卫点头,“魏阁主出手阻拦,但……不敌楚狂奴,一招,便被重创。”
徐骁的脸色,沉了下来。
魏舒阳虽非顶尖高手,却也是实打实的指玄境。
这楚狂奴在湖底十几年,功力竟不退反进,还精进了如此之多?
“然后呢?”
“二郡主出手,拦下了楚狂奴。”
暗卫继续汇报。
“但楚狂奴欲下杀手,姑爷……出手了。”
听到“姑爷”二字,徐骁的眼神,终于起了变化。
“所以,刚刚那一剑是陈寒舟所放?”
“是。”
暗卫的声音,更加干涩,接着说道。
“楚狂奴,在姑爷那一剑之下……”
“魂飞魄散。”
徐晓那双经历过无数次尸山血海、早已波澜不惊的虎目,在这一刻,猛地睁大!
一剑……
斩杀一品金刚境?
魂飞魄散?!
这怎么可能!
“那一剑,叫什么?”徐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暗卫一字一顿地回答。
“此剑,名曰,斩天拔剑术。”
斩天……
拔剑术!
好大的口气!
徐骁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疯狂回放着刚刚的场景。
剑意冲天,风云变色,白昼化黑夜,万剑齐鸣……
看来,他错了。
错得离谱!
这不是奇才!
这是真龙!
一条足以搅动天下风云,甚至改变整个天下格局的……真龙!
徐骁胸膛剧烈起伏,心中那份震惊,久久无法平息。
他猛地转过身,再次看向校场。
那数万正在操练的北凉铁骑,在他眼中,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他忽然觉得,自己穷尽一生,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在陈寒舟那毁天灭地的一剑面前,是何其的……渺小。
良久。
徐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眼中的震惊,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炽热!
大气运者!
此子,绝对是身负大气运之人!
北凉,需要这样的人!
他徐骁,需要这样的人!
“传令下去。”
徐骁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去王府。”
“请姑爷……来军营一叙。”
“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是!”
暗卫不敢多想,恭敬地应了一声,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高台之上。
高台上,只剩下徐骁一人。
他看着远处连绵的营帐,负于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斩天拔剑术……”
他低声呢喃,眼中光芒闪烁。
“一个斩天拔剑术!”
“若是他肯,或许凤年的游历可以提前了。”
思及此,他不由的一声长叹。
谁会想到一个小小死士,居然会是大气运者。
若是以前,他想让陈寒舟陪同凤年游历,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但现在嘛,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