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舟反应迅速,手腕一翻,险避开了她那一口。
他看着徐渭熊那副炸毛小猫的模样,出声问道。
“你属狗的?”
徐渭熊一口咬空,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又羞又恼。
“不用你管!”
陈寒舟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好好修炼吧。”
徐渭熊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方才那股被完全压制的无力感,却依旧萦绕心头。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感受着他身上那股比之前强横了不止一筹的气息。
“你什么时候突破金刚境的?”
问出这句话时,她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当她知道陈寒舟身负纯阳体的时候,便查阅了关于纯阳之体的传说。
身负纯阳体,修炼速度远超常人,瓶颈如无物。
更有甚者,若能与之双修,便可洗筋伐髓,改善体质……
这个念头一起,徐渭熊的心跳便漏了一拍,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从心底升腾而起。
她不敢再看他,目光慌乱地瞥向一旁,生怕被他看穿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
陈寒舟将她那细微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典籍,极少数纯阳之体,在与异性双修时,能反哺对方,提升其根骨与资质。
看着徐渭熊那微微泛红的耳根,他笑了,回应道。
“昨天。”
话音落下,他再次迈步上前。
徐渭熊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陈寒舟已然来到她面前,抬手,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她光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他的声音很轻,不等徐渭熊开口,陈寒舟便接着讲道。
“你该不会是来找我双修的吧?”
此话一出,徐渭熊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慌乱。
“我……我不是……”
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辩解,可后面的话,却尽数被堵了回去。
陈寒舟低下头,直接吻住了那两片微凉的唇瓣。
“唔!”
徐渭熊的身体猛地一僵。
这一吻,有些粗鲁,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她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那股纯粹而磅礴的阳刚气息,通过唇齿的交缠,源源不断地涌来,让她浑身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抬起的手,却无力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就在她彻底沉沦,即将迷失在这股让她渴望的气息中时,唇上的温热却忽然消失了。
陈寒舟率先松开了她。
突如其来的分离,让徐渭熊猛地回过神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眼中那抹笑意,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愤,如同火山般爆发。
“你……”
她推开他,转身,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
……
院墙外。
徐凤年和褚禄山正听得抓耳挠腮,屋里的动静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两人正猜测着战况如何。
就在这时。
“吱呀——”
房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
一道青衫身影,仓皇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徐凤年定睛一看,瞬间愣住。
只见徐渭熊捂着脸,脚步踉跄,头也不回地从院门口冲了出去,那背影,竟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徐凤年和褚禄山就这么蹲在墙角,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远,两人脸上,都写满了呆滞。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许久,徐凤年才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褚禄山,声音干涩,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我二姐……哭了?”
褚禄山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咽了口唾沫,看着徐渭熊消失的方向,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样子……是。”
“嘶——”
徐凤年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头皮发麻。
哭了?
他那个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能把老爹徐骁都怼得哑口无言的二姐,竟然……被人给打哭了?
“不,这陈寒舟下手也太狠了吧?”
徐凤年咂了咂嘴,脸上满是惊奇。
褚禄山闻言,脸上那两坨肥肉挤在一起,若有所思地分析道:“殿下,这其实也正常。”
“二郡主何等心高气傲,在整个北凉,同辈之中,谁人能及?
如今却被一个原先根本瞧不上的男人,在武道上彻底击败,这心里的坎儿,怕是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换做是我,我也得哭一场。”
徐凤年听着褚禄山的分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他脸上的惊奇,便化作了浓厚的兴趣。
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走!”
褚禄山一愣,“殿下,去哪儿?”
“进去瞧瞧!”
徐凤年眼中放光,脸上写满了兴奋。
说完,他便不再躲藏,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敞开的屋门走去。
褚禄山见状,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