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上,深圳的地形脉络在微光中舒展,袁天罡指尖沿东北方向的山脉模型划向市区,对墨禅道:“世人皆知深圳是‘一夜崛起之城’,却少有人懂,它的兴盛,先得归功于这‘五龙结穴’的根基——尤其是莲花山这局,堪称‘天造地设’遇‘人谋点睛’。”
墨禅凑近沙盘,见粤东干龙的支脉如银线般延伸至深圳,在五处地方微微隆起,忍不住问:“先生,您说粤东干龙是‘路过’,支龙结穴才有用,那莲花山这处龙穴,是怎么留住山脉气场的?”
“先看天造的底子,”袁天罡指尖点在莲花山模型上,“这脉支龙自粤东而来,到莲花山便不再延伸,像条龙俯身歇脚——山虽不高,却形如莲座,恰好把行散的龙脉气场稳稳‘兜’住,这是‘龙歇脚’的天然结穴相。可光有天造还不够,早年莲花山只是荒丘,气场散而不聚,真正让它成‘大局’的,是后来的人为点睛。”
墨禅眼睛一亮:“人为点睛?难道是建了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一位伟人的雕像。
还有其他布局助它聚气吗?”墨禅想起香港维多利亚港的“环抱水”,目光转向沙盘里的深圳河。
“水龙来凑局,”袁天罡指向山脚下的深圳河与中心区建筑群,“莲花山北靠龙脉,南望福田cbd,中间有深圳河蜿蜒而过——山为‘骨’,水为‘血’,建筑群则是‘肉’。cbd的高楼不贪高,密度也跟着山势走,既不挡龙脉气场的走向,又像给气场搭了‘通道’,让山的稳势、水的财气,顺着建筑间隙流遍全城。这是‘山-水-城’合一的巧思。”
墨禅忽然明白:“这么说,莲花山大局,是‘天留龙穴’加‘人定气场’,才让它成了深圳的风水核心?”
“正是,”袁天罡拍了拍沙盘,“风水从不是死等天恩,而是‘知天势,顺人心’。粤东干龙给了深圳‘龙歇脚’的底子,而铜像的立、城区的建,是把这底子盘活的‘钥匙’。你看现在的深圳,山稳水活,城随脉走,正是‘山环水抱’遇‘人谋’的最好模样。”
沙盘上,深圳cbd的中轴线脉络清晰,袁天罡指尖落在大中华国际交易广场的模型上,对墨禅道:“这栋楼堪称现代都市‘斗煞化财’的极致之作,只是后来遭了人为改动,才落得半局遗憾,你且细看其中门道。”
墨禅盯着模型四周交错的道路,疑惑道:“先生,此地处在深南大道与多条街巷交汇处,东北、西北等方位都对着路冲,按常理是煞气汇集之地,怎会成为风水重局?”
“正因其煞气重,才见布局的高明,”袁天罡指尖沿大厦四门划了一圈,“寻常建筑遇路冲多避之不及,这楼却敢‘四门斗法’——东北门对深南大道长路直冲,西北门临天桥下坡,东南门迎十字路口,西南门接立交桥,把三种路冲煞气全接了下来。这不是硬抗,是早有化解之策。”
墨禅凑近见模型墙面有特殊弧度,追问:“这外墙的凹面设计,莫非是化煞的关键?”
“正是‘凹镜滑梯’之法,”袁天罡笑道,“四壁凹镜能将直冲的煞气向上引,像滑梯般导往高空,余下的煞气再被凹面‘兜’住,既削弱了凶性,又能顺势吸纳。更绝的是楼内那5000平米的无柱大厅,三层楼高完全放空,正是为了让四门进来的煞气在此盘旋化解,再经扶梯引向写字楼化作气场。这等手笔,在寸土寸金的cbd堪称奢侈。”
“除了化煞,这楼的布局还有别的深意吗?”墨禅想起九宫飞星之说,忽然发问。
“你倒是敏锐,”袁天罡指尖点向模型的八个方位,“它开了正四向与四维向共八个大门,正合九宫飞星之理。风水轮流转,每年吉凶方位不同,只需按需开关各门,便能借流年运势催旺气场。当年香港嘉禾电影大厦也用过此招,是应对时运变化的巧法。”
墨禅忽然注意到模型上几处封闭的大门,面露不解:“可这几处门为何堵死了?”
“这便是半局之憾了,”袁天罡语气添了几分惋惜,“后来管理方变动,竟将对着路冲的三门改成商铺封死,一门关闭。四门煞气入口没了来源,那空旷大堂成了无用的空地,原本‘引煞化财’的局就破了。更有甚者,改了凹镜、乱打孔,直接断了气场流转。”
“如此说来,再好的风水局也经不住人为破坏?”墨禅沉吟道。
“天地造局,人来成事,亦能败事,”袁天罡拍了拍沙盘,“此楼本占尽莲花山龙脉结穴的地利,以凹镜化煞、明堂聚气、八门应时,本可永立不败。可后人不懂局中深意,随意改动,再好的根基也难撑。这便是风水的铁律:顺局则兴,破局则衰,从来不是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