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各位听众你们好!我是本书的作者,也是故事的女主人公,我叫王墨禅,原名王墨淋,本故事所有内容,包括东子小时候的部分,均来自我婆婆口述,由于本书围绕李颜东展开,王墨禅小时候离奇的经历就一笔带过。等这本书完结以后,会单独起一部以风水题材为主的小说,届时会详细描述王墨禅的年少经历。本书第三代出马弟子部分,因我婆婆仍身体康健,有些内容不方便与各位听友讲述。在此深表歉意,再次声明,本书内容到目前为止绝无杜撰,部分时间节点由于年代久远略有调整。但是人物故事情节都是真实发生。后续李颜东与王墨禅结婚以后所发生内容均来源于日常生活。因为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所以均以化名代替。如当事人恰好听到此章,枉谅解海涵,艺术来源于生活。创作不易请您多多包涵。
父母离婚那年,我刚上初二。哈尔滨的秋风卷着落叶扑在教室窗户上时,我总忍不住发呆——以前放学推开门,能闻见爸爸炖酸菜排骨的香味,现在新家的客厅里,永远是妈妈和缘主说话的声音,或是空落落的寂静。
妈妈实在太忙了。每天天不亮就有人来敲门,她一边招呼缘主,一边给我煮鸡蛋;我半夜爬起来喝水,还能看见她在灯下整理黄纸,眼角的细纹比以前深了不少。她顾不上问我在学校听没听课,更没精力检查我的作业,连我把头发留成了杀马特、染成了小黄毛,她都没顾上多说一句。没人管着的日子,我像脱了缰的野马,我一头扎进了歪路里。
那时候正是古惑仔电影火遍街头巷尾的年代,班里男生都学着电影里的样子,说话故意粗声粗气,把“义气”挂在嘴边。我觉得这样特别酷,跟着学校里几个逃课的男生,钻进了校外的游戏厅。昏暗的房间里,烟味混着泡面味,摇杆被按得砰砰响,《拳皇》的音效此起彼伏,我一待就是一下午,直到天黑才编个“老师留堂”的谎话回家。
后来跟着我混的人越来越多,最多时有四十来个,他们都喊我“二哥”。有小弟了。每天放学,一群人跟在我身后,踩着落叶走在和兴路的街上,我觉得自己特别威风。为了撑场我一年处了十多个对象,每天放学特意在操场上不走,就是为了让人知道我有能耐,让我的小弟羡慕我。我还让校外的人帮我弄了把小片刀,天天藏在书包最里面——不是真的想伤人,只是觉得有这东西在,就没人敢欺负我,就像当初选择跟妈妈时,我只想找个能护住自己的依靠。
学习早就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上课要么趴在桌上睡觉,要么跟同桌传纸条聊游戏;作业要么抄别人的,要么干脆不交。班主任找我谈话,说我以前数学还能考八九十,现在连及格线都摸不到,我却左耳进右耳出,满脑子都是晚上去游戏厅要选哪个角色。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那天,我看着成绩单上的数字,自己都愣了——语文38分,数学25分,英语32分,物理25分,四科加起来才120分。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妈妈测血压,水银柱指到130多,医生还让她多休息,原来我的分数,连妈妈的血压都比不上。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指着成绩单叹气:“李颜东,你妈天天辛苦,你就这么糟蹋自己?”我低着头,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只想着赶紧走,别耽误了跟兄弟们约好的游戏局。
有天晚上,我在游戏厅玩到半夜,回家时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妈妈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凉透的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见我进门,她没骂我,也没发火,只是慢慢站起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胳膊——大概是摸到了我藏在袖子里的刀,她的手指顿了一下,却没追问,只是轻声说:“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条。”
厨房的灯亮起来,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妈妈弯腰打开煤气灶,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她的肩膀好像比以前更瘦了,蓝布衫的衣角晃了晃,突然让我想起小时候我发烧,她也是这样在厨房熬粥,守在我床边一夜没合眼。可现在,我却成了让她担心的模样。
面条端上来时,上面卧着个金黄的荷包蛋,跟以前一样。我拿起筷子,却怎么也夹不起来。妈妈坐在我对面,声音有点哑:“东子,妈知道你心里闷,可咱不能走歪路啊。你爸虽然不跟咱们过了,但妈还在,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她的眼泪掉在桌子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我突然鼻子一酸,手里的筷子“当啷”掉在碗里。
那天晚上,我把书包里的小片刀掏出来,走到楼下,扔进了垃圾桶。听着金属撞击的声响,我心里堵得慌的石头好像终于落了地。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本来答应奋发图强的我,第二天好哥们就来找我。我就又把奋发忘到了脑后,只剩下图墙了。第二天我就去和小哥们打游戏去了。
现在想起那段荒唐的日子,我总觉得愧疚。那时候的我,以为装成厉害的样子就能保护自己,却不知道,我所谓的“威风”,全是妈妈用疲惫和担心扛着。和兴路11街的那套两室一厅里,藏着我最不懂事的时光,也藏着妈妈最温柔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