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泽榕一把搂过夏雨汐,然后邪魅一笑。
“不会的,只要你听话,我可以帮你办。”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只剩下顺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只是那点头的动作里,藏着多少不甘和隐忍,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二天,她起的格外早,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就朝楼下走去。
脚刚沾上台梯,心就猛地一揪,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立刻安慰起自己,不会被他们撞见的,不会的。
可事情往往就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刚走到三楼拐角,就无意间撇见楼下坐着一个人,她浑身一僵,然后后颈汗毛瞬间竖立起来。
冷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完了。
原想悄无声息躲过去,这下倒好,还被逮个正着,连躲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攥紧了楼梯的扶手,只能硬着头皮轻手轻脚一步一步往下挪,祈祷冷母看不见。
“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冷母的声音狠狠砸了过来,像是冰锥扎在夏雨汐的心上。
她不敢应声,脚步逃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吓得她,早餐都没敢下楼吃。
一想到冷母那阴毒的眼神,那恶毒的嘴脸,胃里就一阵的翻滚。
直到囡囡蹦蹦哒哒地来敲门。
“雨汐姐,雨汐姐。”
她才松了一口气,随后陪着囡囡去别墅外的草坪上玩耍。
之后,他们又去花房里看了月季。
阳光暖洋洋的,可她却总觉得背后有道冰冷的目光,在盯着她。
客厅里,王玉兰和鑫桐在交头接耳。
“得想个办法,让她在这里待不下去。”
王玉兰在一旁点头。
“不光要让她走,还得让先生从心里厌恶她,只有这样在想起她时,就会觉得恶心。”
鑫桐对王玉兰的说辞很是赞赏。
“嗯,还是王姐你老谋深算。”
中午,夏雨汐在房间里午睡,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她门口停下。
“咚咚咚,”敲门声像鼓点一般,在夏雨汐耳边响起。
瞬间把她从睡梦中惊醒,“谁呀!”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来开门。
“王嫂,你…。”
她落微惊讶的喊了一声。
因为王嫂和她接触不多,王嫂主要负责花房的卫生。
不知她突然来敲门有什么事,就随口问了一句。
“你有事吗?”
王嫂神情有点局促,但很客气的说。
“夏小姐,囡囡想游泳,就让我过来叫你。”
王嫂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
夏雨汐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好,我这就去,对了,囡囡现在在哪?”
王嫂迟疑了一下,“啊,囡囡已经在泳池等你了。”
夏雨汐穿上鞋,就朝泳池走去。
一路上,夏雨汐都没有遇见什么人。
她一边走一边觉得奇怪,今天的人都去哪里了。
一到泳池也不见囡囡。
她小声喊着,“囡囡,囡囡。”
还是不见囡囡的身影。
“奇怪了,人呢!”
她在心里嘀咕着,“难道这小家伙,又在跟自己玩捉迷藏。
想到这,她便下意识地弯下腰朝水下望去。
“囡囡,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用余光瞥了眼,就见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想立马起身,但为时已晚。
一股大力猛地推了她一下。
——“扑通!”一声惊叫,瞬间被水吞没。
夏雨汐本就不会水,泳池的水又深得吓人。
她像一块巨石一样往下沉,口鼻里已被水呛着。
“救命!”
“救命!”
她拼命挥舞着手臂,声音也被水淹没得支离破碎。
这时水池周围静得可怕,就连风都好像在绕着走。
她拼命得喊,拼命的叫,喊的喉咙都哑了也不见有人过来。
呛水的窒息感,瞬间扼住了她的脖颈。
挣扎挣扎意识就渐渐模糊了。
难道自己就这么完了?
不甘心?
她还没有回国呢!
还没——。
忽然眼角瞥见有一个人影走过来。
“救——,救命——。”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朝人影嘶吼着。
可那个人影一闪而过,转身时她看清了——是王玉兰。
绝望一点一点漫上来。
这时,小翠匆忙从这路过。
她听到扑腾一声,就朝泳池瞥了一眼,立刻捂住嘴…“是…是夏雨汐。”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
“救她?”
王玉兰那边定然不会放过她。
“不救?”
夏雨汐平时还挺照顾自己,上次偷偷进她屋找画,即使她发现了都没有责怪自己。
纠结了一下,她想到了一个人,急忙跑着喊人去了。
“王管家,王管家,夏小姐掉水里了,快,快去救人。”
管家听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泳池。
夏雨汐已经不再扑腾,四肢软得像没有骨头。
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喘气。
管家抱起她就往岸上冲。
按压,控水,急救了好一会,仍是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二楼的阴影里,王玉兰和鑫桐并肩站着。
他们看着楼下慌乱的景象,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冷笑。
“这下,算是清净了,来我们庆祝一下。”
窗外,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了整个庄园的寂静。
王玉兰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了擦指尖。
鑫桐攥着栏杆的指节泛白,喉间滚出一句。
“要是她活下来——。”
王玉兰轻笑一声。
“呵,活下来,那我也有办法让她死。”
她指了指游泳池。
“看到了吗?泳池底的排水阀早就被我拧松了,她呛的水里掺了很多氯,如果医生查不出来她胃里的氯,那她的命就到此为止了。”
鑫桐一听,立马知道怎么做了。
她瞥向楼下被担架抬走的夏雨汐,那张苍白的脸以毫无生气。
“就算命大,脑子也被泡坏了,到时候也是废人一个。”
鑫桐的视线落在了小翠的身上。
那个丫头正缩在墙角发抖,“她看到了,不会说出去吧。”
王玉兰嘴角一抽,“看到了又怎样,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鑫桐皱着眉,很不耐的说,“你笃定,她不会告诉冷泽榕。”
王玉兰一脸傲娇。
“放心,她的家人还在我手里攥着呢!你说她敢冒这个险吗?”
鑫桐伸出一个大拇指给王玉兰…还是你厉害。
急救室外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管家也在这等了一夜。
当医生疲惫的从急救室走出来,管家赶紧上前。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