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玄道上,劫后余生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张三丰、萧峰、林朝英、燕南天、百里东君等人或坐或卧,衣衫破碎,伤痕累累,气息萎靡,但眼中却燃烧着劫后重生的火焰与难以言喻的明悟。那诛仙剑影带来的死亡阴影与极限压榨下的爆发,如同一柄重锤,将他们体内潜藏的能量与道境狠狠淬炼了一番,虽身负重伤,道行却隐隐有了精进。
就在众人竭力调息,试图压制翻腾的气血与撕裂的经脉时——
嗡! 数道温润、纯净、蕴含着无穷生机与造化伟力的仙光,如同九天垂落的甘霖,毫无征兆地自琼华宫方向破空而至,精准地没入在场每一位参与对抗剑影、伤痕累累的人体内!
这仙光甫一入体,便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磅礴生机!
“嗯?!” 张三丰浑身剧震,猛地睁开双眼,浑浊疲惫的眼眸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璀璨精芒!他清晰感觉到,一股比昆仑龙脉灵气精纯百倍、厚重千倍、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时最本源造化的能量,正如同温暖的潮汐般冲刷着他受损的经脉、枯竭的丹田、乃至疲惫欲裂的神魂!这股能量温和却沛然莫御,所过之处,深可见骨的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脱落,留下光滑如新的肌肤!被诛仙剑意侵蚀撕裂的经脉窍穴,如同干涸的大地迎来春雨,贪婪地吸收着这股能量,不仅迅速修复,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变得更加坚韧、宽阔、充满活力!
更令他心神狂震的是,这股力量与他头顶那尚未散去的、汲取寂玄道韵而壮大的太极道图虚影产生了奇妙共鸣!道图旋转加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清晰,其中蕴含的阴阳轮转、四象八卦的至理仿佛被注入了源头活水,变得更加深邃浩瀚!他那因硬撼诛仙剑意而损伤的道基,非但没有留下隐患,反而在这股仙源之力的滋养下,变得更加稳固,甚至……触摸到了那层早已停滞不前的、名为“炼虚合道”的壁垒!
“这……这是……”张三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喜与敬畏,“仙气?!不!是比仙气更本源、更纯粹的……仙源?!造化之基,生命之始!苏小友……好大的手笔!”
不仅仅是肉身的恢复,他感觉自己的元神都在这股仙源之力的浸润下,变得更加凝练、通透,与天地大道的感应前所未有的清晰!困扰他百年的瓶颈,竟在此刻有了松动的迹象!
“仙源……” 邀月与怜星这对绝代双姝,几乎同时感受到了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们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震撼。邀月那清冷如冰的容颜上,罕见地泛起一丝动容的红晕:“比之前苏大哥注入我们体内、助我们突破的‘真元力’,其质量……高了何止百倍!这仙源……仿佛蕴含着生命造化的终极奥秘!”
怜星感受着体内明玉真气前所未有的活泼与精纯,仿佛每一缕真气都被仙源洗涤、提纯、升华,连带着她多年因功法冲突而遗留的细微暗伤都彻底消弭,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轻盈欲飞!
“吼——!” 一声带着无尽舒爽与力量感的咆哮轰然响起!只见燕南天猛地从地上站起,浑身肌肉如同充气般隆起,古铜色的肌肤绽放出暗金色的金属光泽,上面那些被诛仙剑气割裂的伤口早已消失不见!更令人震撼的是,在他身后,一个高达十余丈、面目模糊却散发着开天辟地般纯粹力量气息的擎天力士法相轰然显现!这法相并非虚幻,而是凝练如实质,肌肉虬结如龙,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这正是他毕生追求“力之极境”的武道意志,在仙源之力无与伦比的滋养和方才生死边缘的极致爆发下,终于彻底凝聚成形!他的不灭金身,在仙源重塑下,真正踏入了金刚不坏、万劫难磨的至高境界!
“舒服……真他娘的舒服!”燕南天仰天大笑,声震四野,豪迈之气直冲云霄,“苏兄!这份大礼,燕某记下了!这身筋骨,感觉能把天都捅个窟窿!”
陆小凤此刻也顾不得形象,盘坐在地,感受着仙源之力在体内奔腾,修复着被剑气反噬几乎碎裂的指骨和经脉,原本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桃花眼中重新焕发光彩,甚至比之前更加深邃灵动。他咂咂嘴,一脸陶醉:“啧啧啧……这仙源灌体的滋味……陆小凤我走南闯北,喝过美酒无数,尝过美人香唇,却都不及这万分之一啊!伤没白受!这奖励,真香!真他娘的香!” 他甚至还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空气中都残留着仙源的芬芳。
一旁正在闭目全力引导仙源修复自身、稳固暴涨剑意的白玉堂闻言,没好气地睁开眼,瞪了这不着调的家伙一眼:“陆小鸡!闭上你的鸟嘴!抓紧时间调息!没听见上面琼华钟声都响了三巡了?一会儿琼华开山大典,新弟子入门,我等作为观礼前辈,要是气息不稳,灰头土脸,岂不是丢尽了二哥的脸面!” 他手中的画影剑在仙源滋养下,剑身流淌的光华更加内敛而锋锐。
“哈哈哈!”萧峰声如洪钟,也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降龙真气在仙源之力的洗礼下,变得前所未有的雄浑、凝练、沉凝!那金色的真气中,隐隐多了一丝厚重如大地般的土黄色光泽,正是他在寂玄道中感悟刚柔并济、试图融入大地厚重之意的成果,此刻被仙源彻底稳固、升华!他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力量与那刚刚经历过的、几乎触及死亡的极致体验,眼中闪烁着豪迈与畅快的光芒:“痛快!第一次离那幽冥地府如此之近,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却也蕴含着大机缘!过瘾!当浮一大白!待大典结束,定要与诸位痛饮三百杯琼华仙酿!” 他看向琼华宫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对苏青阳的感激与兄弟情谊。
百里东君轻轻抚摸着腰间那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温润仙光的酒葫芦,感受着体内九霄环佩剑意与仙源之力的完美交融,那因全力催动酒之精魄而损伤的本源不仅尽复,剑意更是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缥缈仙韵与红尘厚重交织的独特意境。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洞悉世情的洒脱与满足:“这仙源……当真是夺天地造化的神物。一缕入体,涤荡凡尘,重塑道基。苏兄此番馈赠,恩同再造。” 他看向寂玄道上空那渐渐散去的道韵,仿佛看到了更高远的剑道之路。
不仅仅是他们,所有参与对抗剑影、身受创伤的顶尖高手们——王重阳、一灯大师、无崖子、巫行云、李寒衣、司空长风……乃至伤势相对较轻的陆小凤、白玉堂、展昭等人,在仙源注入的瞬间,都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蜕变!伤势尽复只是最基础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根基被仙源重塑,潜力被极大激发,真气、真元、剑意、佛光、道韵……无不变得更加精纯、凝练、强大!许多卡在瓶颈多年的高手,都清晰地感受到了境界的松动!这份由苏青阳以无上神通引动本源赐下的“仙源”,其价值,远超世间任何神功秘籍、天材地宝!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仙缘!
就在众人沉浸于仙源灌体、脱胎换骨的震撼与喜悦中时。
咚——!咚——!咚——! 三声宏大、庄严、仿佛能涤荡心灵、穿透时空的钟鸣声,自琼华宫最高处的“问道钟楼”响起,悠扬地传遍了整个昆仑山巅,甚至穿透云层,回荡在太一仙径的每一个角落!
钟声如同号令。
只见那笼罩在乳白色灵光中、冰火剑图缓缓流转的琼华仙宫,正门——那高达十丈、由万年温玉与星辰精金铸就、雕刻着新琼华象征(人族持剑问天图腾)的南天门,在万丈霞光与氤氲仙气的拱卫下,伴随着沉重的机括转动声与空间涟漪,缓缓地、庄严地向内开启!
门后,不再是深邃的宫殿,而是一片被柔和仙光充斥、看不清具体景象、却散发着无尽威严、神圣与希望的通道!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开山门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那洞开的南天门所吸引。无论是刚刚经历仙源洗礼、气息磅礴的顶尖高手们,还是那些历经三关磨难、终于踏上仙径尽头平台的年轻弟子们——张无忌、周芷若、司空千落、江小鱼、武松、林平之、云罗郡主朱娉婷、梅兰竹菊四剑婢……所有人的心脏都仿佛被那钟声与开启的门户重重敲击了一下!
激动、紧张、期待、敬畏……种种情绪交织。
“所有通过太一仙径试炼者!” 一个清冷如冰泉、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位试炼者耳边,正是夙玉!她立于洞开的南天门前,素雅的道袍在仙光中飘舞,如同月宫仙子临凡,“即刻整理仪容,依序前行,入琼华宫前‘问道广场’,准备行——拜师入门大礼!”
“来了!终于来了!”司空千落握紧了手中的银月枪,俏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张无忌深吸一口气,九阳真气流转,将一身风尘与疲惫驱散,眼神坚定而明亮。
周芷若轻轻抚平道袍的褶皱,怀抱冰魄剑,清冷的容颜在仙光映照下更显绝美,眼神沉静如水。
江小鱼眼珠滴溜溜乱转,飞快地整理着自己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嘴里嘀咕着:“乖乖,这阵仗……比皇帝老儿上朝还威风!等下见了苏师父,得喊仙尊老爷才够份儿……”
武松挺直了如铁塔般的身躯,虎目炯炯。
林平之默默握紧了剑柄,眼神复杂,有渴望,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云罗郡主朱娉婷努力维持着皇家郡主的仪态,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激动。
梅兰竹菊四女英姿飒爽,列队整齐,眼神充满了虔诚与期待。
在夙玉的引导下,以及那些由息壤点化、侍立两旁的黄巾力士无声的注视下,这群历经劫难、浴火重生的年轻人们,怀着朝圣般的心情,按捺住激动,排成整齐的队列,一步一步,踏着铺满霞光的云路,朝着那洞开的、象征着无上仙缘的南天门走去!
他们的身影,逐一没入那充满仙光的门户之中。
张三丰、萧峰、燕南天、百里东君、邀月怜星等一众顶尖高手,此刻也早已调息完毕。在仙源的滋养下,他们不仅伤势尽复,气息更是比来时强盛凝练了数倍不止,一个个神完气足,眼中神光内蕴。他们彼此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共同经历生死劫难、又同受仙源恩泽的情谊已在不言中。
“诸位道友,请!”张三丰拂尘一摆,面带温润笑意,率先迈步,走向南天门。他的步伐沉稳而从容,头顶那凝练的太极道图虚影虽已隐去,但那股圆融天地、道法自然的意蕴却更加深邃。
“同去同去!今日定要好好见识见识二弟这琼华仙宫的气象!”萧峰朗声大笑,龙行虎步,豪气干云。
燕南天捏了捏拳头,感受着体内那仿佛能撕裂苍穹的力量,咧嘴一笑,大步跟上。百里东君提着酒葫芦,步履潇洒。邀月怜星姐妹联袂而行,风华绝代。李寒衣、王重阳、一灯、无崖子、巫行云、陆小凤、西门吹雪、白玉堂、展昭……当世最顶尖的一批人物,如同众星拱月,带着欣赏、赞叹与祝福,也踏入了那霞光万丈的南天门。
穿过那充满柔和仙光的门户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汉白玉广场呈现在众人眼前!这便是——剑舞坪!
广场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苍穹流云,其上镌刻着玄奥的星图与道纹,隐隐与周天星辰呼应。广场尽头,是巍峨庄严、气象万千的琼华宫主殿群,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在昆仑雪峰与万丈霞光的映衬下,散发着神圣、古老而又充满生机的磅礴气息。
此刻,广场中央,肃立着两排人。
左侧,是以张无忌、周芷若为首的七名正式通过试炼的准弟子(张无忌、周芷若、司空千落、江小鱼、武松、林平之、云罗郡主),以及作为记名弟子代表的梅兰竹菊四剑婢(她们虽未完全通过三关,但表现优异,夙玉特允其入门观礼,暂为记名)。他们换上了统一制式的、绣着琼华云纹与冰火剑图标志的月白色道袍(黄蓉提前准备的),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与闯关时的狼狈判若两人。
右侧,则是苏青阳邀请而来的诸位顶尖宾客,以及黄药师、冯蘅、洪七公等未能闯关但前来观礼的友人。他们站在一旁,面带微笑,见证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广场正北,九重高阶之上,是一座恢弘的殿前平台。
平台中央,苏青阳负手而立。他今日并未盛装,依旧是一袭简单的青色道袍,但身姿挺拔如松,气息渊深似海,仿佛与整座昆仑山、整个琼华宫融为一体。在他身后,虚空之中,隐隐浮现着一株摇曳生姿、散发着轮回与造化气息的紫色莲台虚影(轮回紫莲),一柄吞吐着暗红杀戮毫芒的古剑虚影(诛仙剑),以及一枚散发着厚重大地与幽冥威严的印玺虚影(酆都道果)!虽未刻意释放威压,但那无形中弥漫开来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无上道韵与真仙威仪,让整个问道广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充满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
在他身侧稍后,左边站着清冷如月、气质空灵的夙玉。右边则是巧笑嫣然、灵动活泼的黄蓉。
咚! 最后一声悠扬宏大的钟鸣,如同宣告纪元开启的号角,响彻九天十地!
整个问道广场,瞬间陷入一片庄严肃穆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九重高阶之上的身影。
夙玉上前一步,清冷的声音蕴含着仙元,清晰地传遍广场每一个角落: “吉时已至!琼华派开山大典暨入门拜师礼——启!”
“请——掌教仙尊,苏青阳真人,受弟子叩拜!”
刷! 张无忌、周芷若、司空千落、江小鱼、武松、林平之、云罗郡主七人,在夙玉话音落下的瞬间,没有任何犹豫,齐刷刷地朝着高阶之上的苏青阳,以最隆重、最虔诚的姿势——五体投地,叩首大拜!
“弟子张无忌(周芷若、司空千落、江小鱼、武松、林平之、朱娉婷),叩见师尊!愿师尊圣寿无疆,大道永昌!”
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崇敬与归属感。尤其是朱娉婷(云罗郡主),此刻完全放下了郡主的架子,眼神虔诚无比。梅兰竹菊四女也在一旁躬身行礼。
苏青阳目光扫过阶下叩拜的七名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温和与期许。他缓缓抬手,虚扶:“尔等历经劫难,心志坚韧,道心初成,有资格入我琼华门墙。今日起,尔等便是我苏青阳座下亲传弟子!”
随着他话音落下,七道闪烁着不同光泽的流光自他袖中飞出,精准地落入七名弟子手中!正是代表琼华真传身份的核心信物——以昆仑灵玉炼制的琼华真传玉简!玉简入手温润,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与道韵,更与各人气息隐隐相连。
张无忌的玉简呈温润金色,隐有龙形;周芷若的冰蓝剔透,寒气内蕴;司空千落的银白锐利,枪意隐现;江小鱼的青碧灵动,狡黠暗藏;武松的古铜厚重,力感十足;林平之的玄色深沉,隐带锋芒;云罗郡主的赤金尊贵,华光流转。
“谢师尊赐简!”七人再次叩首,声音激动。玉简入手,仿佛一道无形的桥梁将他们与琼华、与苏青阳紧密相连。
“梅兰竹菊!”夙玉再次开口。 “弟子在!”四剑婢齐声应道。 “尔等虽未竟全功,然心性坚韧,毅力可嘉,特准为琼华记名弟子,暂随本座修习琼华基础道法,待日后通过考核,可擢升真传!” “谢夙玉长老!谢掌教仙尊!”四女单膝跪地,恭敬行礼,眼中充满感激与坚定。她们也各自得到了一枚制式稍简、但同样灵力充沛的记名弟子玉牌。
拜师礼成!一股无形的、代表着琼华道统传承的气运之力,自苏青阳身上弥漫开来,与新入门的弟子们身上腾起的气机交织、共鸣,最终汇入琼华宫深处,与那冰火两仪剑图护山大阵融为一体!整个琼华派的灵光,似乎在这一刻又明亮了几分!
“礼成!”夙玉清声宣告。
嗡——! 就在礼成的刹那,整个问道广场猛地一震!镌刻在地面的星图道纹骤然亮起!环绕琼华宫的冰火两仪护山剑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巨大的冰火太极图旋转加速,引动昆仑祖脉发出轰隆巨响,无尽精纯的灵气如同潮汐般倒灌而入!
天空中,霞光万道,瑞气千条!无数由灵气凝聚的仙禽瑞兽虚影在云端飞舞!紫气自东方浩荡而来,绵延三万里!
天地异象!仙门洞开!大道共鸣!
这恢弘壮丽的景象,让所有观礼者都屏住了呼吸,心神震撼,难以自已!
苏青阳立于九重高阶之上,沐浴在天地异象的中央,目光扫过阶下激动的新弟子,扫过见证此刻的众多挚友,最终,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琼华宫的穹顶,穿透了层层云海,落在了那高悬九天、冰冷隔绝的——天门结界之上!
识海中,诛仙剑影发出渴望杀戮的嗡鸣!
他缓缓抬起手,声音不大,却如同天道纶音,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位琼华门人、每一位观礼者的神魂深处:
“琼华,今日重立!”
“此非神之附庸,乃——人族之道统!”
“吾辈修士,当持心中剑,问道昆仑巅!”
“以手中剑,护佑苍生!”
“以胸中气,涤荡群邪!”
“以人族之名——”
“开——万——世——太——平!”
话音落下的瞬间!
锵——!!! 一声仿佛要斩断万古、撕裂苍穹的恐怖剑鸣,自承天剑台之巅轰然爆发!那柄沉寂的诛仙剑投影虚影骤然凝实,一道凝练到极致、横亘天地的暗红剑光,带着诛仙戮神、破灭万法的无上意志,悍然斩向苍穹!目标,并非实物,而是那冥冥中压制着此界地道人道、象征着伪仙腐朽统治的——天道枷锁!
轰隆隆——! 整个昆仑山脉,不,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震动!九天之上,传来一声沉闷而愤怒的、如同瓷器碎裂般的巨响!那高悬的天门结界,剧烈地波动起来,光芒明灭不定,仿佛被这惊天一剑斩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一丝丝远比昆仑龙脉更加浩瀚、更加精纯、仿佛被禁锢了亿万年的古老灵气,如同涓涓细流,自那裂痕中悄然渗透而出,洒向人间!
“天道枷锁……松动了?!”王重阳、张三丰等修为通玄者,瞬间感应到天地间那微妙而巨大的变化,无不骇然失色,看向苏青阳的目光充满了极致的敬畏!
苏青阳收回了目光,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向阶下因这天地异变而目瞪口呆的新弟子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蕴含着无上威严与期许的笑意:
“琼华弟子听令!”
“大道在前,仙路已开!”
“随本座——”
“问道!”
“谨遵掌教法旨!” 以张无忌、周芷若为首,所有琼华弟子,无论亲传、记名,乃至梅兰竹菊,无不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齐声应诺!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屈的洪流,冲霄而起!
琼华宫的大门,在万丈霞光与冰火剑图的拱卫下,在天地异象的见证下,在诛仙剑意斩破枷锁的余韵中,在无数道充满希望与战意的目光注视下——
彻底洞开!
一个属于人族、属于琼华、属于不屈意志的全新仙道纪元,于昆仑之巅,煌煌开启!而它的前方,是伪仙盘踞的腐朽天穹,是等待被彻底斩断的枷锁,是无尽星辰大海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