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模仿着记忆中的姿势,将硬币平举,拇指扣在硬币边缘,食指和中指如同炮管般笔直前伸!
他锁定的目标是——房间对面那堵斑驳的、糊着旧报纸的墙壁!
轰——!!!
积蓄到顶点的恐怖雷电能量,混合着查克拉转化的推动力,轰然爆发!
一道凝练到极致、只有手指粗细的橙红色超高温等离子光束,如同撕裂虚空的审判之矛,从硬币与指尖的接触点狂暴喷射而出!
光束周围缠绕着狂暴跳跃的蓝紫色电弧,散发出毁灭一切的气息!
太快了!
快到陆仁的视网膜只捕捉到一道橙红色的残影!
噗!
噗!
噗!
三声几乎连成一声的、如同热刀切牛油般的轻响!
对面那堵厚实的砖墙,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橙红光束瞬间洞穿!
留下一个边缘光滑、呈现出熔融玻璃质的小洞!
光束去势不减,毫无阻碍地连续洞穿了第二堵隔断墙、第三堵……最终消失在筒子楼的外墙之外!
轰隆!!!
直到这时,被光束贯穿路径上的空气才发出迟来的、沉闷的音爆轰鸣!
狂暴的气流在房间内席卷,将桌上的杂物吹得七零八落!
墙壁上被洞穿的三个小洞边缘,残留的砖石呈现出高温熔融后的暗红色,袅袅冒着青烟!
陆仁保持着发射的姿势,右臂上跳跃的电弧缓缓平息,只剩下指尖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那枚作为“炮弹”的硬币,早已在恐怖的能量和速度下,气化得无影无踪。
“卧……槽……”
陆仁看着墙壁上那三个整齐排列、深不见底的焦黑小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冒着青烟的指尖,彻底懵了。
这威力……也太离谱了吧?!
虽然知道原理是电磁加速,但这效果……简直堪比大口径狙击步枪!
不,恐怕更强!
而且消耗……似乎并不算太大?主要是查克拉引导和体内雷电能量的瞬间爆发。
“这就是A级控雷?这就是超电磁炮的雏形?”
陆仁的心脏狂跳,兴奋得浑身发颤。
虽然距离某炮姐那种随手扔大楼的级别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这绝对是一个杀手锏级别的攻击手段!
就在他沉浸在获得新力量的巨大喜悦中,下意识地想要再测试一下其他雷电形态时——
异变陡生!
或许是刚才那记超电磁炮的余波干扰,或许是他沉浸在力量中无意识逸散的雷电能量超出了掌控。
噼里啪啦——!!!
他全身上下,不受控制地再次爆发出密集的蓝紫色电弧!
这一次,比刚才强了数倍不止!
狂暴的电流如同失控的电网,瞬间覆盖了他全身!
滋滋滋——!!!
强大的电流瞬间击穿了空气,形成一片跳跃的电火花!
嗡——!!!
出租屋内,那盏昏暗的白炽灯猛地爆发出刺眼欲盲的强光,随即“啪”
一声脆响,灯丝烧断,灯泡炸裂!
这仅仅是个开始!
如同连锁反应!
滋啦!
滋啦!
滋啦!
砰!
砰!
砰!
房间墙壁上,老旧的电线绝缘层在逸散的强电流下瞬间碳化、起火!
插座孔里冒出刺眼的电火花!
插在插座上的破旧小电视屏幕猛地一亮,随即炸开一团黑烟!
连接冰箱的线路瞬间熔断!
整个房间内所有带电的线路,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在不到一秒钟内,全部过载、短路、起火燃烧!
这还没完!
陆仁此刻就像一个人形的高压电塔!
失控的雷电能量以他为中心,如同狂暴的涟漪般,顺着老旧楼房的电路系统,疯狂地向外扩散!
嗡——!!!
整栋筒子楼猛地一暗!
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
紧接着,是隔壁楼,再隔壁……如同多米诺骨牌倒塌!
以陆仁所在的这栋破楼为中心,附近几个街区,所有还在供电的区域,灯光成片成片地熄灭!
空调外机停止运转!
冰箱停止工作!
电脑瞬间黑屏!
仅仅几秒钟,大半个老城区,陷入了一片突如其来的、死寂的黑暗!
只有远处未被波及的地方,还亮着零星的灯火。
“怎么回事?”
“停电了?”
“妈的,老子游戏刚打到关键处!”
“是不是哪家电器短路了?”
“快看!那边有栋楼在冒烟!”
……
黑暗中,传来居民们惊疑不定的叫骂和议论声。
出租屋内,一片狼藉。
焦糊味、臭氧味、塑料燃烧的刺鼻气味混合在一起。
墙壁上几处电线还在冒着微弱的电火花和黑烟。
唯一的光源,是陆仁身上……那不受控制、噼啪乱跳的蓝紫色电弧,将他那张懵逼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我……擦……”
陆仁看着眼前一片狼藉、还在冒烟的房间,又感知着外面大面积的黑暗,整个人都傻了。
玩脱了!
这下玩大发了!
测试新能力,直接把大半个老城区给整停电了?这要是被英雄协会或者电力公司找上门……
就在这时,他体内狂暴失控的雷电能量似乎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开始缓缓平息。
体表的电弧变得微弱,最后只剩下指尖偶尔跳跃的一两点火花。
“嗝~”
一个极其轻微、带着电火花跳跃声的饱嗝,不受控制地从陆仁喉咙里冒了出来。
他愣住了。
刚才……好像把逸散出去的一部分电流……又吸回来了?【A·控雷】的聚雷被动生效了?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感觉……体内消耗的雷电能量似乎恢复了一丝?
陆仁看着自己还在冒烟的指尖,又看了看墙壁上那几个焦黑的洞,再感受着外面死寂的黑暗和隐约传来的居民叫骂声……
“算了……”
他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股强烈的疲惫感混合着“闯祸了但好像又没办法”
的摆烂情绪涌了上来。
他走到床边,看着被电流波及、烧焦了一角的破床单,随手拍了拍灰。
“事已至此……”
陆仁一屁股坐在硬板床上,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仰头躺倒,望着漆黑一片、还在飘着淡淡黑烟的天花板,喃喃自语:
“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