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心里对张楠说,宝,吓到我了,那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假的啊)
我们与那突然从墙壁中走出的白衣女子对峙着,她手中的长剑泛着森森寒光,剑尖微微颤动,警惕与不安。她一身素白古装,衣袂无风自动,周身萦绕着一种与我们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灵气波动。(她身上的灵气,感觉比这个世界更清澈,那种就像混沌之初的那种灵气)
尔等究竟何人?此处是何地界?她再次开口,声音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分明正在北疆与魔族厮杀,为何会突然至此?
那边刚被制住的黑袍人听到这话,竟又挣扎着发出癫狂的笑声:开了!通道真的开了了!主人神机妙算!待两界贯通,便是吾等大道得成之时!
张楠指尖已凝结出细密的冰晶,幽蓝短刃横在身前,冷冷地注视着白衣女子:不管你从哪里来,必须放下武器。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将青莲渡魂灯托在掌心。灯盏感应到空间异常,自发地散发出柔和的青色光晕,光晕所及之处,那尚未完全稳定的空间涟漪似乎平复了些许。
姑娘,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我们并非你的敌人。你口中的北疆、魔族,与我们所在的世界并非一处。你……可能是通过某种空间裂隙,误入了此地。
白衣女子眉头微蹙,目光在我手中的青灯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冰冷的监控屏幕,闪烁的指示灯,现代风格的装修……她眼中的困惑更深了。
空间裂隙?她重复着这个词,手腕一抖,长剑挽了个剑花,却没有收起,莫非是魔族的诡计?
若真是魔族诡计,我们又何必与你多言?张楠冷哼一声,玄阴之气稍稍收敛,要动手,刚才你就已经死了。
这话说得不客气,却似乎起了作用。白衣女子审视着我们,又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状若疯癫的黑袍人,终于,她手腕一翻,长剑的一声归入背后剑鞘。这个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利落。
在下慕昭云,乃云宗门下。她抱拳一礼,姿态依旧戒备,但敌意稍减,还请二位告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地灵气……为何如此稀薄驳杂?
云宗?我心中一动,似乎在某种外丹流派的古籍里见过这个宗派的只言片语,据说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不在此世界,在异世界)。我按下心中惊疑,简要解释道:慕姑娘,此事说来话长。简单说,有邪修在此布下邪阵,以生魂为祭,强行打开了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你,很可能就是被这通道意外卷入的。
我指了指地上那个还在冒着微弱红光的血檀引路香和符阵:此物,便是维持通道的邪阵核心。
慕昭云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清那符阵的纹路和那节暗红色的线香时,脸色陡然一变:这是……‘逆灵归墟阵’?不对,似是而非,更加邪戾!竟以生灵血气为引……
她话音未落
那节本已燃烧近半的血檀引路香,火光猛地一跳,暗红色光芒大盛!地面上那个巴掌大的符阵如同活过来一般,纹路开始扭曲、扩张,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传来,目标直指离它最近的慕昭云!
小心!我和张楠同时出声。
慕昭云反应极快,背后长剑再次出鞘,带起一道清蒙蒙的剑光斩向符阵!然而,剑光触及符阵,竟如泥牛入海,只是让那吸力微微一滞。
此阵诡异,竟能吞噬灵力!慕昭云惊呼,身形不受控制地被拉向符阵中心。
青娥!我心中急呼。
主人,此阵核心在于那节邪香,需以纯阳之力或空间之力破之!青娥的意念迅速回应。
纯阳之力?我的金丹真元虽至阳至刚,但仓促间未必能一击奏效。空间之力……
眼看慕昭云就要被吸入那逐渐扩大的暗红色漩涡,张楠突然动了。她将幽蓝短刃往地上一插,双手结出一个极其繁复古老的法印,周身玄阴之气不再冰寒,反而转化为一种深邃、空无的气息。
她清喝一声,那法印脱手而出,印在扭曲的符阵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原本狂暴的吸力和扩张的漩涡,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暗红色的光芒被一层薄薄的、仿佛蕴含了无尽虚空之力的幽光覆盖、压制。
慕昭云趁机后撤数步,惊疑不定地看着张楠,又看了看那被暂时封印的符阵,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是……涉及空间本源的法门?你……
张楠脸色微微发白,显然刚才那一记封印消耗巨大。她没有回答慕昭云的疑问,而是看向我:封印维持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毁掉邪香,封闭这个通道节点。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那节被幽光笼罩的血檀引路香上,手掐五雷诀,金丹运转,准备以最强雷法将其彻底摧毁。
而慕昭云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看着她刚刚穿越而来的那道墙壁,眼神复杂无比。
张楠那蕴含空间之力的一记封印,虽暂时凝固了邪阵的异动,但她脸色迅速苍白,身形微晃,显然消耗远超负荷。我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将一股精纯的金丹真元渡了过去。
老婆你还好吗?
“我没事,”张楠微微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但眼神依旧锐利地盯着那被幽光覆盖的符阵,“这封印撑不了太久,必须尽快毁掉核心。”
慕昭云眼神吃惊(心里在想,你们不是女的?怎么,叫这种称呼)
我点头,目光锁定那节被暂时压制住的血檀引路香。体内金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磅礴的真元奔涌向指尖,同时泥丸宫中九朵金莲清辉大放,将一股破邪诛魔的凛然意志融入其中。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邪,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并未使用复杂的雷法变化,而是将全部力量凝聚于一点,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近乎纯白的雷光,如同破晓之芒,精准无比地劈向那节暗红色的邪香!
“咔嚓——!”
纯阳雷霆与至邪之物碰撞,发出清脆的爆裂声。那节血檀引路香应声而碎,化作一撮焦黑的粉末。与此同时,地面上那个扭曲的符阵如同被抽去了根基,暗红色的光芒剧烈闪烁了几下,便彻底黯淡、消散。那股不稳定的空间波动也随之平复,墙壁上泛起的涟漪渐渐消失,恢复了冰冷水泥的实质感。
通道节点,被强行关闭了。
现场一片狼藉,只剩下那个被制服后陷入昏迷的黑袍人,以及站在一旁,神情复杂难明的异界来客——慕昭云。
李老板带着人战战兢兢地过来收拾残局,看向慕昭云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好奇。我让李老板先将黑袍人带下去严加看管,并再次强调务必彻底疏散8号楼的住户,同时封锁消息。
监控室内,暂时只剩下我、张楠,以及这位来自“云宗”的慕昭云。
气氛有些微妙和尴尬。
慕昭云看着我们,尤其是多看了几眼张楠和她那柄幽蓝短刃,方才那记空间封印显然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她沉默片刻,再次抱拳,这次姿态放低了许多:“多谢二位出手相助。若非二位,慕某恐已遭不测。只是……慕某心中疑惑万千,不知二位可否为在下解惑?此地……究竟是何方?为何灵气如此……贫瘠?”都快感受不到灵气了
她用了“贫瘠”这个词,让我和张楠都有些无语。对我们这个世界而言,灵气本就如此,何来贫瘠之说?看来她原来的世界,灵气充沛程度远超我们的想象。
“此地名为‘地球’,或者说,是我们认知中的‘人间’。”我斟酌着词句,尝试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至于你所说的云宗、北疆、魔族……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历史和记载中,并无对应。你很可能是通过那个邪阵打开的临时通道,从一个……我们未知的世界,意外来到了这里。”
慕昭云瞳孔微缩,显然这个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古装,又看了看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喃喃道:“不同……世界?跨界而行……这即便是上古大能,也绝非易事……”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些邪修的目的,以及他们是否还能打开通道。”张楠调息完毕,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她看向慕昭云,语气平静却带着审视,“慕姑娘,你穿越而来时,可曾察觉到什么异常?或者,在你的世界,是否听说过类似这种以生魂献祭、强行贯通空间的邪法?”
慕昭云收敛心神,认真回想道:“异常……我只记得在与魔族交战正酣时,身侧空间突然极度扭曲,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传来,再睁眼,便到了此处。至于这等邪法……”她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在我界,唯有一些堕入魔道的邪修,才会行此戕害生灵、逆乱空间之举,为正道所不容。据我所知,欲稳定跨界通道,所需代价极大,且极易引发空间崩塌,反噬自身。”
她提供的线索有限,但确认了一点:这种手段在其原世界也是被视为禁忌的邪法。
“陈蕴钰,张楠。”慕昭云忽然郑重地念出我们的名字,这是她刚才听到李老板称呼我们时记下的,“慕某流落此界,举目无亲,更不知归途何在。观二位乃正道中人,身手不凡,不知可否暂时收留在下?慕某虽修为浅薄,但亦愿尽绵薄之力,协助二位调查此事,或许……也能找到返回我界之法。”
她目光坦诚,带着一丝身处异乡的茫然和寻求合作的诚意。
我和张楠交换了一个眼神。留下她,意味着要承担未知的风险,她毕竟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其心性、背景都需时间验证。但另一方面,她作为亲历者,或许能提供关于邪修手法或其原世界的关键信息。
“可以。”张楠率先开口,清冷的眸子看着慕昭云,“但你需要遵守我们的规矩,不可随意动用你的力量,不可暴露你的来历。”
“这是自然。”慕昭云毫不犹豫地答应。
我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慕姑娘就先跟我们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把慕姑娘带到了一家酒店,
她很好奇的看着酒店里的电视,张楠把电视开开,说你先开会电视。
看到电视的修仙传在播放,以为是魔族,把电视给砍炸了。
我气笑了……
怎么办,老婆我口袋没钱了。啊!我去隔壁找三叔去!
不用啊,崽崽,我有~
无奈……我都不想一直用你的毛爷爷,作为一个t,太丢人了。
张楠摸摸我的头,温柔着对我的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家崽崽是最棒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其实每次她吻我的时候,我都红温,她都没发现我耳朵红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