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婆炎瘫倒在地,气息奄奄,邪法被破带来的反噬已让他去了半条命(所以人还是不要做坏事)。他浑浊的黄眼死死盯着三叔,那眼神,恨不得杀死三叔,却再也提不起丝毫法力。
“嘿……嘿嘿……”他发出沙哑的冷笑,“解降?鬼胎降……根种魂魄……强行破解……她……必死无疑……”
三叔眉头紧锁,知道这邪僧所言非虚。鬼胎降与寻常降头不同,已与苏婉宜的魂魄深度纠缠,蛮力破除,确实可能直接导致其魂飞魄散。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彻底化解之法?”三叔桃木剑抵在她眉尖,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邪僧只是冷笑,闭口不言,一副顽抗到底的模样。
三叔知道问不出更多,当务之急是防止他再作恶或传递消息。他取出数张【镇灵符】,贴在邪僧的额头、胸口和四肢,彻底封禁其行动能力和残余邪力,又用特制的绳索将其捆缚结实。
“蕴钰,”三叔转头看向我“打扫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此地不能呆太久。”
我压下心中恐惧,依言在屋内小心搜寻。除了各种邪异的法器、药材和一些看不懂的南洋文书外,在一个隐蔽的暗格里,我找到了一本材质特殊、散发着阴气的皮质笔记本,里面用奇怪的文字记录着一些东西,或许有用。
我们将邪僧带走,并清除了屋内明显的邪术痕迹。回到临时落脚点,将邪僧囚禁在一间事先布置好禁制的房间里。
苏婉宜依旧昏迷,但或许是因为施术者被擒、邪力源头被切断的缘故,她肚脐周围的青黑纹路没有再继续蔓延,气息也平稳了一些,但鬼胎的根源仍在,情况依旧危急。
三叔仔细检查了那本皮质笔记本,眉头越皱越紧:“是南洋的古暹罗文,记录了一些阴毒的降头术法和……几个客户的信息代号。苏婉宜的代号是‘星’,看来她只是目标之一。这背后,可能牵扯更广。”
他叹了口气,看向我:“这次我们虽然擒住了这邪僧,暂时保住了苏婉宜的命,但鬼胎降未解,幕后可能还有黑手。事情远未结束。”
“三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道。
三叔沉吟片刻:“我先想办法审讯这邪僧,看能否撬开他的嘴,找到解降的线索。同时,你要查清笔记本上其他代号的身份,摸清这伙人的目的。
你……”他看了看我,“这次表现不错,但道行尚浅。稳住心神,勤加练习吐纳法,争取早日炼出气感。真正的风雨,恐怕还在后面。”
我点头应下,知道啦三叔你别夸我,我会飘的。当晚,我便开始研究那些代号,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这些代号,完全看不懂,毫无头绪。
与此同时,三叔对邪僧的审讯并不顺利。那人咬紧牙关,死活不肯吐露解降之法。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苏婉宜的情况突然恶化。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肚脐周围的青黑纹路再次蔓延,鬼胎似要破体而出。
三叔急忙施展法术稳住她的情况,却也不是办法。我心急如焚,突然想到笔记本上有一处符号在苏婉宜昏迷前曾出现在她房间的角落里。我赶紧将这一发现告知三叔,我们只能按照这个线索先去找了